第26章 妖神

第二十六話   妖神

寒風陣陣,似柳非柳的樹在風中搖曳着,明明是近峰頂的地方卻沒有雪的跡象,随着男人的出現周圍的溫度變得暖和了些,探出院牆的綠柳變得新了些,無精打采的葉也撐了起來。

男子看樣貌也才二十幾歲,相貌很是英俊,面部線條硬朗棱角分明,黑色的發絲中夾雜着腥紅的發絲,額間有火一樣的紅色紋章,劍眉微挑,眼上有和祁宸宿相同的紅色,兩側的顴骨處有黑色的刺青,镂空的刺青頗有幾分神秘感,淨身高有195,看着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小兔崽子,你活膩了。”

祁宸宿深知他的脾氣,渾身發抖,瞬間将炎鍵拉在身後,祈禱着,他沒看見,他的面色驚恐,連聲音也是顫抖的。

“師……師……師……師……師……師父,您老人家早啊,起這麽早鍛煉啊,老當益壯。”

“別TM給老子胡咧咧。”

看不懂情況的炎鍵走了出來,疑惑地看着那個人。

“老祁,這是你師父啊,看着比你大不了多少。”

祁宸宿雙眼發抖,驚訝地看着炎鍵。

“大兄弟,你在找死啊,活着不好嗎。”

“我說錯了什麽。”

周圍的溫度上升了很多,這男人周身的靈息僅僅釋放了一些,這裏的溫度,已經上升好幾度,炎鍵咽了一下口水,這讓人無法呼吸的威壓使他們的腿有些發抖。

“兔崽子,當老子這是旅游風景區啊,又帶人上來,還是你是覺得老子脾氣好?”

“老祁,你師父吃人啊,吃人犯法。”

媽的,毀滅吧我累了,這孩子是傻白甜嗎那麽多問題,這結果是個人都不會當着面吐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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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火焰朝他飛了過來,這熾熱的溫度讓祁宸宿瞬間炸毛,心裏直呼完了,師父這是準備把他烤了。我估計也跑不了。炎鍵驅動源力,手上出現了一團火焰,興致勃勃地看着那男人想着硬接。祁宸宿驚成了表情包直呼炎鍵活夠了,不要命了。他瞬間将炎鍵拉過來,手掌上出現了黑色金色交織的華貴手甲,瞬間擒住了這火焰。火焰穿過這手指縫隙,灼燒着他。

“小兔崽子,敢和師父動手了,真以為你的餮元到家了。”

這男人一擡手,火焰瞬間加大,冷似寒冬的山峰瞬間變作了夏日般的炎熱,這炎熱仿佛要将祁宸宿融化了一樣,他不禁嘆道,師父真狠。祁宸宿的指間也迸出了火花,這是他的火法,這些火焰比那男人弱很多,不過也可以抵擋一下,火焰化作了一個盾牌,阻擋了一下那些火焰。

“老祁,你師父是什麽人,居然這麽強。”

祁宸宿手裏的火比比賽的時候更加燦爛,更加炎熱,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比賽的時候更高了百倍千倍,甚至是萬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過這麽恐怖的實力,即使是家裏的長輩,也沒有這種恐怖的壓迫感,如果非要做比較的話,或許家裏的長輩和他的區別就是蠟燭與太陽吧,他和他的火焰後面的人相比也是如此,這兩個人的境界究竟到了什麽地步,他們是什麽人?

“他,你他媽的還不跑問個屁呀,你是好奇寶寶嗎?”

祁宸宿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雙手爆出來青筋,可炎鍵卻抱以吃瓜的狀态靜靜地看着。

“我說,你不跑路站在這吃哪門子的瓜。”

“想跑?燭火之華竟敢與驕陽争輝,小兔崽子,你活擰巴了。”

“你快……”

回頭一看,祁宸宿發現,身後的人早就溜得連影也沒了,窮奇的火焰突破了他的防線将他捆住并挂在了樹上,像一塊臘肉。祁宸宿欲哭無淚地看着奇帥,希望得到一絲憐惜。

“師父,我錯了。”

奇帥沒有說什麽轉身回府了。沒過多久,蕭韶臨帶着那幾個靈師爬了上來,畢竟他們不是普通人,而且有蕭韶臨幫忙,主要還是他變成了白狼的真身,很快便上來了。門前的樹上倒挂着的祁宸宿像被捕到的山雞,等待宰割。

“額……這是……你師父最近喜歡風幹蝙蝠?”

時淩不安分地戳了戳他的額頭,他像只蠶一樣在樹上搖擺着。

“我戳你大爺啊,想死啊。”

蕭韶臨冷冷地看了祁宸宿一眼,滿臉不屑。

“別管他。”

蕭韶臨走到門前行了一個禮,推開了紅色的大門。

雅致的庭院出現在幾人眼前,蕭韶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請他們進去。庭院內,假山流水小橋,花木應有盡有,園內布局也很講究,走在院子裏可謂一步一景,如果不是知曉這是蕭韶臨師父的宅院,可能會以為這的主人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

穿過圍廊,走過帶有詩意的石橋,幾人被帶到了一處樓閣前,這是這些屋子裏最高的一個,有三層,都是木制的,屋檐挂着一些銅鈴,屋頂上浮着一塊巨大的靈石。樓閣的門大開,淡淡的茶香飄出,幾人捂得像一顆顆丸子,顏停已縮在了白異銘的懷裏,像只怕冷的倉鼠,在風中發抖。時淩看着這樣的顏停,腦中又飄出了一些“邪惡”的想法,齊琊則不禁吐槽,在白異銘身邊不是更冷嗎。

進入閣內的白檀香伴着一些特殊的味道讓他們覺得渾身暖暖的,雅致樸素的布置讓他們覺得心曠神怡。面前的軟椅上兩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坐着,一位白衣,一位黑衣,白衣素雅溫柔,黑衣華貴傲氣,這便是白澤瀛澤與窮奇奇帥。白澤披着白色的鬥篷,身着一件素雅的白衣,白如月華的長發被金色的紅珠竹紋冠束着,雖然與渾身的冷色調不搭,但卻不覺得難看,反而更顯氣質,滑如絲綢的長發充滿誘惑,面龐很俊俏戴着金色的單眶金色眼鏡和銀色的镂空額箍,儒雅親和,十分溫柔。

奇帥一身黑金色,黑色長披風,霸氣十足,更顯他的氣質。瞳色是似血般的鮮紅,長相不似瀛澤般溫柔,雖然帥氣卻十分不好惹的樣子,雙顴骨有黑色的镂空刺青,眼尾的紅紋和額間的紋章顯得妖媚異常,耳上的金色挂飾在紅黑的發絲間碰撞出了清脆的聲音,紅黑色的發半束着馬尾,并用一個金黑色的華麗發冠束着,上面鑲着一塊腥紅的靈石,劉海三七分,掃在了他潔白的皮膚間。

“師父,師公。”

蕭韶臨先朝瀛澤拜了一拜,又向奇帥行了一個禮。顏停瞟了一眼奇帥,心生疑慮,明明是男人,怎麽會畫這麽妖嬈的妝容,不禁懷疑這,真的是妖神嗎,怎麽和書上說的不一樣。

奇帥的手搭上瀛澤的手,給原以為不用吃狗糧的齊琊仿佛又來了重重一擊,三個月靈神齊道了一句,好久不見,奇帥咧了咧嘴露出來尖銳的犬齒。

“不過五百年,你們幾個居然這麽狼狽,竟然還要用這種極端的法子來保護自己,真……”

瀛澤将奇帥的話打斷他也不好說什麽,只能順着。

“幾位來坐。”

幾人走到了兩側的紅木椅旁坐下,瀛澤品了一口茶,随後說道。

“你們應該很疑惑吧,我為什麽要你們過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助各位一臂之力。”

白異銘警惕着周圍,空氣中Alpha的信息素和你就特殊的壓強應該是靈壓,讓他有些不安,這信息素雖然稀薄,但也極具攻擊性,他的手心攥出了些許的汗液。瀛澤察覺到了什麽,無奈地笑了笑,這信息素不是別人的,正是窮奇的,這種無法讓人躲開的信息素味,即使是一點也會讓對信息素敏感的Alpha覺得緊張,這味道很難掩蓋,瀛澤也很無奈。

“你們的月靈神因為記憶缺失的問題,應該沒和你們說過一件事。”

時淩微微低下了頭,他記得,但卻從來沒有說過,如果沒有實體的靈器,那,所使用的武器,便是以燃命為代價換來的。燃去生命,以生命精華化作實體靈器,靈器的威力會比一般靈器強很多,靈器的威力一取決于靈力二取決于生命。

“你們所用的靈器都是以燃命為代價,雖然威力大卻也很危險,我會贈送你們靈器,其餘的,得到靈器再談,鎖秋。”

“是。”

蕭韶臨行了一個禮,将幾人帶出樓閣。看着幾個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月靈神們的表情有些小愧疚。

“那,現在我們來談談吧,你們有什麽想知道的。”

窮奇打手一揮,木門關上了,天花板漸漸透明,二三樓的牆體露出一個又一個木盒鑲嵌在牆上,頂部是在屋外也能看見的那塊靈石,樓閣內的光線暗了下來,顯現出星空的色澤。

“通靈閣?”

夜寒川的聲音有些顫抖,附着在牆上的靈引(像鳝魚一樣的靈體,只有在通靈閣內才有)穿過了他的身體,零碎的記憶像潮水一般湧來,接着那些靈引穿過了朝顏的身體。靈引忽略了時淩,朝顏夜寒川的身體仿佛凍僵直了一樣,微微顫抖,他們的瞳孔縮成了一點,随着一只靈引的進入,兩人腦中的畫面重合了一幕,那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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