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深感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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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等孫萦來找她,她與孫萦提起這事,才知道,那位散財童子原來就是霍五郎。

唐覓茹問:“表姐方才是說…這位霍五郎一直住在這府中?”

怪不得孫仲良夫妻會讓女兒想辦法嫁給他,确實是有先天優勢啊。

孫萦搖搖頭:“也不是,祖父為他治腿多年,近兩年才忽然發現一種好的療法,為了方便祖父施針問脈,霍府才幹脆把霍五郎送來寄住,年節時才會回府。”

唐覓茹好奇道:“可是孫外祖現今的身體狀況…還能為他診療嗎?”

孫萦:“祖父将診療方法授予了大伯父,現下是由大伯父接手的。”

她又低頭道:“其實爹爹也想學的,為了這事…他還與祖父有過争執。祖父知道他與娘親的心思,便堅決不肯教。”

這孫老醫官倒是頭腦清晰,只是…他難道不想讓自己的孫女高嫁嗎?

唐覓茹如實問了。

孫萦悶聲道:“祖父私下問過我,知道我不願的。而且祖父說了…齊大非偶,不希望我進了霍府後受欺負。”

唐覓茹點頭,沒想到這位孫老醫官還挺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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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瑾住的院子離唐家人的院子不遠,平時也是深居簡出的,唐覓茹再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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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孫萦借了些話本打發時間,本來也想着能不能通過寫話本賺點錢。可一番拜讀後,她才發現裏面用詞太晦澀,就連詈語都充斥着她看不懂的生僻字…

唐覓茹洩了氣,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日,她正準備去把這些話本還給孫萦,卻看到社交達人唐存觀,在院外與霍明瑾攀談的場景。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湊巧碰到,還是特意在那兒蹲人。

唐覓茹的下巴簡直要掉到腰際了。

唐存觀這交際能力,這口才,這臉皮,不當訟師真的太太太屈才。

平易近人的霍五郎看到唐覓茹,便很有禮貌地打了招呼:“唐姑娘。”

畢竟見到她出來的院子,知道她的身份也沒什麽出奇的,唐覓茹便也向他福了個身。

唐存觀問她:“這是要去哪兒?”

唐覓茹揚了揚手上的書,對他擠出一絲兄友妹恭的假笑:“去還書給萦表姐。”

唐存觀掃眼書封,皺眉:“這是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書?”

唐覓茹一本正經地介紹道:“詩經、論語、孟子、周禮…”

唐存觀:“……”

他一臉嫌棄:“行了,在這兒扯什麽胡話?趕緊走吧,整天閑晃沒點兒正事。”

唐覓茹不高興地哼哼:“要不是我沒法參加科舉,還有你什麽事兒,我能做的可海了去了。”

說完,無視唐存觀的突眼,辭別霍明謹便去了孫萦的院子。

在孫萦院中,唐覓茹居然與霍明謹的小厮打了個照面。

進了房內,見孫萦站着的桌子上有一提漆木盒,而她臉上染着怪異的紅。

待看到唐覓茹,孫萦便委屈地嘤嘤哭起來,她抽噎道:“阿娘非要逼我做果子送給霍五郎,我都說了不想,阿娘便叫膳廚的人做了,又自作主張以我的名義送去…現在被如數退回,我以後還怎麽在霍五郎面前做人…”

唐覓茹捏捏耳垂,也替她覺得臉臊。

趴在桌子上哭了一會兒,孫萦擡頭,可憐巴巴地瞧着她:“茹姐兒,你說我去跟霍五郎解釋清楚行不行?就說這果子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派人送去的…”

唐覓茹搖頭:“恐怕會越描越黑,而且你要是去了,三舅母肯定要生氣。”

孫萦騰的一下站起來,怒道:“她總是這樣,壓根不顧及我的感受。這次都讓我這麽丢人了,我還要理她生不生氣嗎?不行!我要去找霍五郎解釋清楚!”

唐覓茹忙不疊攔住就要往外沖的孫萦,覺得頭都大了,她要就這麽沖出去胡鬧一通,孫仲良夫婦搞不好還以為是自己在挑唆,到時候,弄得整個唐家人都不好自處。

使勁抱住沖動的孫萦,唐覓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要不我去替你解釋。”

孫萦停了下來,不解地看着她。

唐覓茹迫不得已道:“你去面對霍五郎,解釋清楚之後,是想聽他道歉,說他誤會了你嗎?還是…想讓他的小厮再來一趟,把這提果子退去給三舅母?”

見孫萦愣住,唐覓茹繼續循循善誘:“你這樣做,不止加劇你與霍五郎之間的尴尬,還可能讓整個孫府都失了面子,又惹怒了三舅母。雖然出了這一時之氣,但是過後你定會懊惱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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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院中,聽完唐覓茹的解釋,霍明謹一臉懵愕,似是沒想到孫府的三夫人竟然會幹這種事。

唐覓茹為袁氏艱難挽尊:“三舅母…她也是愛女心切…還請郎君不要計較舅母此番過失。”

見他沉默不語,唐覓茹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正準備告辭走人之際,霍明謹突然問她:“唐姑娘…可有意尋些事做?”

唐覓茹眨眨眼,不知道他突然轉了話題是什麽意思。

霍明謹:“在下有些生意,也是常年需要人手的,唐姑娘若不嫌棄,可看看是否有适合姑娘的差事。”

唐覓茹頓時雙眼泛光。

霍明謹沉吟道:“唐姑娘可有何擅長的?或是否有心水的行當?若是不明确的話…在下目前缺一位理賬的幫手…”

他略帶羞赧:“在下近日已覺腿腳有了些氣力,孫醫官囑了每日多習走路,我便想多騰出一些時間來。今日與令兄相談甚歡,本想請他代為處理,可聽聞令兄春試在即,在下不好打擾,這便冒昧問一問姑娘,不知姑娘可願幫幫在下?”

唐覓茹樂了,這真是瞌睡來枕頭。

可她俄而又生出些遲疑:“理賬這事…方便我來做嗎?”

賬本一向都是機密程度比較高的文件,她一個生人,擔心不太合适。

“都是些普通生意罷了,唐姑娘無需多慮。”霍明瑾溫言道。

那敢情好。

聽他這麽說,唐覓茹眸中熠熠發光。

“能幫到郎君,我深感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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