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心動不能控制◎
“就是家裏的一些情況, 經濟條件這方面。”
黎暖仰頭在黑暗中捕捉路行的表情,見他仍舊平靜,便繼續道:“我爺爺是做生意的,比較老古董, 之前我隐瞞了這點, 我希望你不要生氣。”
“為什麽要隐瞞呢?”
路行終于表現出一點兒該有的疑惑和驚訝, 黎暖覺得話題終于上了正軌, 認真道:“因為剛認識的時候我想和你拉近距離嘛, 只能說自己也在找兼職, 所以, 你不會生氣吧?”
這次,路行沒有回答,他低下頭輕輕咬了咬黎暖的肩膀, 惹得黎暖全身一陣酥麻。
“好癢。”
黎暖笑着躲開, 随及又被路行大手撈進了懷裏。
路行用行動表達了一點點該有的怒意,黎暖很是受用, 抱着他又啃又親。
兩人親昵了一會兒,路行抱着黎暖, 撫摸着她的發絲,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麽突然想坦白了呢?”
“因為, 愛不能有欺騙啊,我希望袒露最真實的自己給你, 如果你願意, 我會讓你知道關于我的所有,不作任何保留。”
黎暖翻身騎到路行身上, 彎腰雙手撐在路行腦袋兩側, 作勢審問道:“你呢, 有沒有什麽事兒瞞着我?”
路行伸手扶住黎暖的腰,減輕她自身的重量,以便她能穩穩的撐在自己身上。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就在黎暖嘴角的笑意褪去的時候,路行開口道:“有。”
“我有多愛你這件事,一直都瞞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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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黎暖先是一驚,随及臉紅,路行很少說這麽露骨的話,這麽直接,卻又這麽讓人心動。
“你的嘴怎麽這麽甜?”
黎暖手酸,完全趴到了路行身上。
“暖暖,每個人都喜歡新鮮汁水充足的桃子,沒人會喜歡那種酸澀醜陋的野毛桃,如果一顆毛桃僞裝成水蜜桃,那它會被喜歡嗎?”
“僞裝成水蜜桃?那吃起來也很酸澀啊。”
“那味道也僞裝了呢?”
“味道都能僞裝?擱這兒科幻片呢?怎麽,你是僞裝的水蜜桃?”
“嗯嗯。”
黎暖不以為意,抱住路行親了起來,嘴裏還嘟囔說着:“讓我好好嘗嘗,到底怎麽僞裝的。”
-
進組還有一個多月,趙蔓給黎暖報了一個表演班,是很厲害的電影前輩開的小班,屬于是拿着錢都進不去的那種,也就只有趙蔓這種人脈才能把黎暖塞進去了。
黎暖和趙蔓坦白了不想和路辰炒CP的想法,不僅僅是想法,她已經做好趙蔓不同意,她便解約的準備,然而趙蔓并沒有多生氣,甚至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原話是,綜藝結束CP熱度已經夠了,再頻繁刷存在感,會适得其反,路人緣到時候變差就不好弄了。
如此,黎暖輕松許多。
只是輕松了沒幾天,又發生了一件兒大事兒,黎應談戀愛被學校抓到,要求請家長。
接到電話的時候,黎暖正在上課,她匆匆忙忙請了假,趕到了學校。
黎應讀的是國際學校,學校管理一向是很嚴格的,老師電話裏說的是,黎應和男朋友逃課躲在體育場接吻,被保安當場抓住。
她隐隐約約知道黎應的事兒,俗話說得好,哪個少女不懷春,青春期對異性産生好感很正常,她以為黎應和那個男生也就是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态,沒想到,兩人這麽放縱。
到了學校,黎暖見到了辦公室裏站着的黎應,以及她身邊的男生,皮膚很白,第一眼就覺得是個乖巧溫柔的男孩子。
“你,膽子可真大。”
黎應不以為意的道:“這有什麽啊,談個戀愛而已。”
黎暖怒氣沖沖的将黎應拉出辦公室,這分鐘她有種父母附體的感覺,面對不聽話的黎應,她真的是又急又生氣。
“誰允許你早戀的?還談個戀愛而已?”
黎暖看了看周圍,靠近黎應,低聲問道:“除了接吻,你們發生關系了沒有?”
黎應終于露出點兒害羞的表情,扭頭看向別處,嘴裏嘟囔道:“說什麽呢。”
“我警告你啊,黎應,不準踏雷區,這可不是小事兒,你們立刻分開,不然我就告訴爺爺,讓她打斷你的腿。”
黎暖一向說到做到,黎應瞪了她一眼,惡狠狠的道:“憑什麽分手,我們又沒礙着誰,怎麽你和姐夫吵架分手,就要逼我分手啊?”
“什麽?”
黎暖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怎麽知道,不是,為什麽這麽說,我和他吵架分手?”
黎應先是不說話,最好在黎暖的眼神威壓下,終于開口道:“我打電話給姐夫了,他說你們分開了。”
“你為什麽打電話給他?”
“說話啊!”
黎應嘟囔道:“我們老師是姐夫粉絲。”
“所以,你就想這些歪門邪道?你可真行啊你。”
黎暖氣還沒消,又聽見黎應說:“姐夫早就到了。”
“什麽?”
黎暖差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在哪兒?”
“校長辦公室。”
“你幹嘛打電話給他,我真的是。”
黎暖真想當場把黎應掐死,太會給她找事兒了,早戀的事情還沒解決,又給她惹個大麻煩。
現在煎熬的人變成黎暖了,她像個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的和黎應在辦公室等着,心裏怕路辰出來,又怕他不出來。
還沒想好怎麽面對路辰,對方便出現了。
“姐夫,沒事兒了?”
黎應笑得像是見到救世菩薩一樣,屁颠兒屁颠兒的跑到了路辰身邊。
路辰眼神落到了黎暖身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道:“小孩子不懂事兒,我沒想到她居然給你打電話,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真沒想到,兩人這麽快就再次見面,黎暖還以為綜藝一結束她們會老死不相見,現在真的是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啧啧啧,裝這麽客氣幹嘛?”黎應嘲諷起來,道:“這不是給你們複合的好機會嘛?”
黎暖真想把黎應毒啞,她急忙擡頭去看路辰反應,幸好對方沒有任何表情,置若罔聞一般。
“老師說了什麽,還需要我去嗎?”
黎暖及時岔開話題。
“不用,不過黎應得寫個保證書,學校有學校的規定,不管如何,有些界限不能跨越,希望你能明白。”
路辰看起來比她像個家長,而且黎應似乎要聽他話一點,他這麽一說,黎應老老實實的答應了。
和黎應說完話,他看向黎暖,道:“校長的意思是把他們兩個分到不同的班級。”
路辰戴着眼鏡,鏡片在陽光下微微反光,黎暖一時看不清對方眼神裏的情緒,似乎是在看着她,又似乎并沒有注目,看着她身後。
黎暖莫名有些緊張,再次道謝:“真的太麻煩你了。”
路辰沒有說什麽,擡腳往前走,片刻後,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黎暖,“走吧,我送你們。”
“不用,不用。”
黎暖急忙擺手。
“怎麽,黎小姐就是這樣表達謝意的,”他停頓半分,語氣低沉道:“唯恐避之不及?”
對方這麽說,黎暖怎麽好意思再拒絕,只能擡腳跟了上去,見黎應還站在原地回頭張望,她伸手将人一把拽走,兇道:“看什麽看,快點走。”
秦肖尋想要上前追上黎應,奈何他的家長也在旁邊看着,他望穿秋水似的看着黎應背影。
不過很快黎應便回頭看向他,她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秦肖尋也露出一個笑容,兩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便知道彼此的心思。
黎暖看見兩人眉來眼去,給了黎應一個暴栗,将人強行拉上了車。
黎應也生氣了,賭氣道:“幹嘛拉我啊,像個老巫婆。”
“你是不是找打?”
黎暖和黎應坐在車後排,路辰正在開車,她不想在別人車上吵吵鬧鬧,沒想到黎應得寸進尺,罵道:“你以前不也早戀嗎?你以為我不知道,暗戀人家學長,還偷偷在家裏寫情書。”
這種陳年舊事,還是非常痛的陳年舊事,被黎應這麽說出來,黎暖感覺全身像是有螞蟻爬似的,特別想打人。
“姐夫,你知道這事兒不?”
黎應撐起身體,靠近路辰道:“我姐肯定沒和你說過,你知道嗎?最後她被這個學長劈腿了,在家哭了一個星期,別提多慘了。”
提起黎暖的傷心事兒,黎應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黎暖早就走出來了,誰沒個眼瞎的時候,她冷哼一聲,随便黎應造次。
只是眼神忍不住看向路辰,好奇他會是什麽反應,是嘲笑,或者是當個樂子聽聽?
都沒有,路辰臉色沉重,盯着前方,語氣低沉的道:“我知道她很傷心。”
“你知道?我姐這都和你說?”
“不是。”
“哦,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姐姐肯定很傷心,姐夫,你這是心疼我姐姐呢。”
黎應嘟嘴,看向黎暖,一臉傲嬌的道:“看,姐夫多關心在意你,這還吵什麽架啊,郎有情妾有意,搞什麽若即若離?”
黎暖默默打開了窗,給了黎應一個“再說話,從窗戶這兒扔出去”的眼神。
然而黎應并沒有停止作妖,繼續道:“我好餓啊,我想吃油焖大蝦,姐夫我要先去吃飯,去我舅舅的酒店吃,我給你看導航。”
“別耽誤別人,吃什麽油焖大蝦,回去吃。”
黎暖兇完人,略帶抱歉的看向路辰,正好在後視鏡中和他眼神對視。
“我沒事兒。”
路行看了眼導航,很快車調轉了一個方向。
黎暖還想說什麽,黎應打斷道:“姐夫今天這麽辛苦,去舅舅那裏吃點兒好吃的才行啊,怎麽,分手了就是敵人?這麽小氣?”
飯桌上,黎暖看着黎應就氣飽了,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黎應小心機特別多,等菜的時候,她為了給兩人留獨處的空間,特意起身道:“我去後廚看看。”
這間酒店是黎暖舅舅開的,是個高級的私人會館,中式庭院裝修,她們此時坐的是是秋意館,房間不大,很溫馨,落地窗外面正對着幾顆金黃燦爛的銀杏樹,秋風一吹,很有意境。
黎暖喝了口茶,扭頭瞥了一眼身邊人,随及又快速的收回眼神,在這種獨處的空間,兩人略顯尴尬。
“吃點兒果幹嗎?”
黎暖将果幹往路行那邊推,路行伸手拿的時候,無意間碰到她的小指頭,很輕微的觸碰,更像是沒碰到,只是風掃過的錯覺。
“今天這個事情,真的謝謝您了。”
這個“您”字終于讓黎暖舒服一些,仿佛這樣就能将她和路辰的距離拉遠。
路行撚起一顆果幹放進嘴裏,微微酸澀,回味甘甜。
“沒事兒,黎應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她知道邊界在哪裏的,只是父母不在身邊,平時難免孤獨,又處在叛逆的年齡,如果強行壓迫她的感情,也許會适得其反。”
黎暖認真聽着。
“我建議疏導溝通為主,平日可以多陪陪她,如果你擔心他們會繼續偷摸談戀愛,可以每天去接她放下學,在學校裏有老師管着,也就放學以後的時間需要盯着。”
黎暖第一次聽路辰說這麽多話,好像以前路辰在他面前刻意少說話似的,而且要命的是,路辰這種緩慢平和的語速,和路行音色如出一轍。
不知道是對方聲音過于溫柔,還是景色正好,或者是房間裏若有若無的熏香,這一切都那麽不适宜,又是那麽恰如其分,看向窗外時,黎暖心突然漏掉一拍,小指頭也燙了起來。
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她把眼前人當成了路行,心裏面清楚知道對方不是路行,但又忍不住的心動,仿佛在嘗一種禁果,全身的血液的滾燙沸騰起來。
“你說得對。”
說完話,黎暖起身走到窗戶邊。
涼風襲來,終于讓她清醒了一些,她克制着心中堕落肮髒的念頭,批判着自己的罪惡。
“別着涼了。”
一件大衣輕輕搭在黎暖身上,雪松的氣息夾雜着木香,這讓黎暖再次産生錯覺。
幸好上菜的服務員打斷了黎暖的心緒,她急忙将衣服脫下來,随及沖出房間,她快步往前走着,急切的想要逃離內心的悸動。
直到感覺消退,心情平複,她才停下腳步。
黎暖捂着胸口,心裏反複的問自己,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她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人嗎?”
從自己身上分析不出原因,黎暖心裏燃起其他懷疑,随及又立馬揮去腦海中離譜的想法,路行怎麽可能會騙她?
黎暖靠在牆上,看着天邊的雲,心裏不知道說不出的滋味,她深吸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悸動。
“你怎麽了?”
黎暖剛靜下來的心又猛地跳了起來,她扭頭一看,路辰近在遲尺,看樣子是特意出來尋她的。
“沒有,我就覺得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你臉好紅,生病了?”
說完,一只大手輕輕覆蓋到了黎暖額頭上,吓得她連連後退。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黎暖扶着牆尴尬的理了理額頭邊散落的頭發,“我沒事兒。”
路行手懸在空中,仔細看着黎暖,但是她一直不擡頭,很明顯是在刻意避開他的眼神,“你在躲我?”
黎暖看着地面,冷冷道:“不叫躲,只是我們的關系,不适合多接觸。”
“什麽關系?”
見對方追問,黎暖終于擡起頭,目光:“什麽關系都沒有的關系,你為什麽總是出現在我眼前,黎應打電話給你,你不應該答應她過來的,你不知道這樣會對我造成......困擾嗎?”
“困擾?”
見黎暖如此排斥自己,路行本應該靜靜離開,然而他卻控制不住的上前,他将黎暖禁锢在身體和牆壁之間,語氣壓抑的問:“那你呢?為什麽要送項鏈,這對我來說,不是困擾嗎?”
黎暖擡頭看對方,眼神從冷淡到不自在的閃爍、心虛。
片刻後,路行俯身吻了下去。
驚愕中,黎暖伸手猛地一拉,“咔”的一聲,路行脖子上的項鏈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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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應看着兩人同時進屋,眼神在他們兩個身上不停打轉兒。
“幹什麽這麽看我?”
黎暖夾了塊菜,一擡頭就發現黎應的眼神。
“你們兩個剛剛接吻了吧?”
“咳咳咳!!!”
黎暖差點兒被菜嗆死,肺都快咳了出來,她趴在桌子邊,手裏摸索着桌上的水,慌亂中,紙巾和水都遞了過來。
在窒息的情況下,她根本顧不上什麽,直到咳嗽平複,這才發現自己緊緊抓着路辰的胳膊,對方也毫不避諱的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此時她的姿勢就像是被對方半擁在懷裏。
大面積的肌膚接觸讓黎暖非常不适應,她急忙避開。
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好在後面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
黎暖覺得心煩意亂,晚上的時候蘇晴來了家裏,她是來和黎應談心的,黎應除了不聽黎暖的話,其他誰的話都管用。
等兩人談完心,蘇晴拿着毛毯到陽臺上找黎暖。
“不冷嗎,穿這麽點兒。”
“有點兒。”
黎暖将斷掉的項鏈随手放進盒子裏,随及接過毛毯搭在身上。
蘇晴在她旁邊坐下,她抽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道:“別太擔心了,我給黎應普及了生理知識,最近好好管着點兒就行。”
“恩,她崇拜你,你說話管用。”
黎暖看了蘇晴一眼,道:“給我一支煙。”
蘇晴抽了一支遞給她,然後湊近黎暖,叼着煙給黎暖續火。
黎暖不喜歡抽煙,只是覺得煙能夠讓人鎮靜,不抽,捏在指尖,足以平複一些思緒,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怎麽,還有煩心事兒?”
蘇晴一向火眼金睛,直接道:“我看和路辰有關,對吧?”
“別驚訝,我從黎應那裏知道的。”
黎暖收回眼神,随及将煙滅了,現在的情況是,她怎麽也無法平複,心裏頭煩躁得很。
話在嘴裏醞釀了幾遍,黎暖還是老實問蘇晴,畢竟蘇晴算是比較了解她的人。
“你說,我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
“怎麽說?你喜歡上路辰了?”
蘇晴如此一針見血,黎暖被風嗆得連連咳嗽,急忙道:“怎麽可能。”
然而否認太過蒼白,蘇晴挑眉看着她,眼神不言而喻。
“好吧,”黎暖嘆了一口氣,沉重道:“只是偶爾一點點心動,只有一點點,我覺得吧,應該是他和路行長得太像的原因。”
“那怎麽會現在才心動呢?”
蘇晴再次一針見血。
連續兩次命中要害,黎暖丢盔棄甲,完全扛不住了,拿毯子捂住腦袋,甕聲甕氣的道:“怎麽辦啊,我不會真的是個花心大蘿蔔吧?”
“也許,他們就是一個人呢?”
蘇晴漫不經心的說着話,“喜歡這種刺激感,或者是練習演技?”
“無聊。”
黎暖不相信路行會做這種事兒。
“那就是精神分裂。”
“怎麽可能?!”
黎暖不聊這個話題了,又說起黎應的事兒,“我想每天去接黎應上下學,可是表演課那邊時間都不固定。”
“路行呢?他最近忙什麽?”
“創作啊?他最近在寫歌,偶爾去錄音棚。”
“你們這真像富婆包養小白臉,搞藝術容易餓肚子的。”
黎暖撇嘴,反駁道:“這都什麽年代了,誰規定了男人一定是賺錢養家,女人也可以好不好,我的人生擇偶标準就是找一個能主內,并且貌美如花的,我最讨厭所謂的門當戶對,當提線木偶,各種被約束支配,這樣活着有什麽意思?”
“門當戶對?你說的是路辰?”
蘇晴嘴巴太厲害,黎暖起身不理她了。
回到峰巢的時候,路行在家,黎暖脫了鞋,問路行吃沒吃飯。
“吃了。”
路行起身接過黎暖的衣服。
兩人閑聊了幾句,黎暖提議一起看部電影,最近有部懸疑片據說還不錯。
“好。”
路行去廚房切了點兒水果,正好黎暖調好了電影。
黎暖坐在地毯上,将腦袋靠在路行腿上,這個角度看電影最棒,是一個很惬意的姿勢,最重要的是,路行的手搭在她頭上,輕輕撫摸着,很讓人心安。
很快電影便看完了,黎暖有些意猶未盡的和路行聊起劇情,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就在黎暖關電視的時候,路行突然問道:“暖暖,你今天做了什麽?”
“沒什麽啊,”黎暖猶豫片刻,她輕咬了一下嘴唇,随及淡定道:“就是上課啊,今天講的內容有點多,我就耽擱了一下。”
“是嗎?還有呢?”
路行輕拂着黎暖頭發。
“沒有了。”
路行手上動作停頓下來,語氣低沉,“沒有了?”
“對啊,怎麽了?”
黎暖翻身起來,她整個人塌進路行懷裏,臉上露出單純的表情。
路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道:“騙人是要被懲罰的。”
說完,他便伸手握住黎暖的腰,俯身含住黎暖的唇。
這個吻極其熱烈,黎暖一度缺氧,路行會放開她片刻,在她即将緩過來的時候又會将她扯入窒息當中。
“哪裏騙人了?”
撐着路行手伸進來的空隙,黎暖勾着路行的脖子問。
見黎暖還在追問,路行坦白道:“我今天去接你的時候,你已經早退了。”
路行去表演班接黎暖,那時候黎暖已經走,也正巧接到黎應的電話。
“這樣啊。”
黎暖放松下來,道:“蘇晴有點事兒,我找她去了。”
“是嗎?”
路行接下來的動作直接驚了黎暖。
“不要。”
“放松。”
“相信我。”
路行仰起頭。
黎暖咬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