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VIP] 吻
第23章 [VIP] 吻
商弛知道祁洛川和商翡之間總是處于一種敵對狀态。
但是她沒有想到, 他們兩個人隔着一部破手機，還能吵得雞飛狗跳的。
商翡在電話那邊對祁洛川喊：“狗川！我今天必取你狗命！”
祁洛川在這邊把桌子拍得叮當亂響，他扯着嗓子嘲笑商翡：
“你這個小癟三連我住哪裏都不知道，你還想砍我？真是笑話！”
商翡很快就讓祁洛川笑不出來了。
商翡得意的少年音從手機喇叭裏響起：“我可不怕你, 我姐會給我發gps定位的。對吧？姐姐？”
矛盾雙方突然升級成了矛盾三方。
商弛聽見弟弟坑姐的言論, 心頭一跳, 她一擡眼果然就看見祁洛川用看渣女的眼神看着自己。
祁洛川幽幽地問道：“阿弛，我跟你弟弟吵架，你站在哪一邊？”
商翡耳朵靈, 他瞬間抓取到關鍵字“阿弛”。
商翡炸了：“你跟誰叫阿弛呢？按照入學年份來算，她是你學姐！狗川！你只能叫她學姐, 不能叫她阿弛！”
祁洛川梗着脖子拿着手機跟商翡置氣：“我就要叫阿弛！阿弛阿弛！你姐姐自己都不反駁, 我叫什麽還用得着你在這裏鹹吃蘿蔔淡操心嗎？”
商弛：“……”
她現在夾在這兩個人中間，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好喧鬧。
真的好吵。
她的大腦忍耐力是有限的。
她的耳朵忍耐力是0。
她從祁洛川手裏拿過自己的手機, 對着吵吵嚷嚷的商翡說：“你先吃飯吧，不要等我。”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祁洛川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剛想跟商翡耀武揚威, 商弛下一句話就來了。
商弛說：“這會兒是晚高峰，我回家要晚一點。”
這是在解釋不讓商翡等她的原因了。
商弛原來還是要走。
祁洛川的這個大平層別墅裏, 連個傭人都沒有, 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住。
之前祁洛川偶爾住在這裏的時候, 并不覺得落寞。
這會兒商弛要抛下他離開這裏，他又要回到一個人的狀态。
他就難過。
商弛明明還沒走，祁洛川就感覺自己已經提前被密不透風的黑暗所包裹了。
他眼裏的光都黯淡了不少。
他也不跟商翡吵架了, 剛才還叭叭個不停的聒噪少爺，這會兒就裹着厚厚的被子, 窩在沙發的角落裏，沉默地注視着商弛。
此時無聲勝有聲，說的就是此時此刻的場景。
祁洛川要是跟商弛大吵大鬧讓她趕緊滾，商弛還能心安理得的離開。
但是他就這麽乖巧地看着商弛，不言不語，反而讓商弛心裏不舒服。
商弛總覺得自己像是爽完之後，提着褲子就跑的女人。
她抿着唇，問祁洛川：“晚上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祁洛川的回答是：“阿弛，我晚上可以當你的老師。”
電話這個時候還沒有挂斷，商翡敏銳地抓住了祁洛川話語裏的幾個關鍵詞。
祁洛川在晚上要當姐姐的老師。
祁洛川是舞劇系的，而姐姐商弛是個打球的體育生，他怎麽當她的老師？他讓姐姐當球打？
尤其是祁洛川加上“晚上”這倆字之後，商翡就越發覺得不對勁。
他在電話裏嚷嚷：“祁洛川！你離我姐——”
“遠點”這倆字還沒說完，他就聽見商弛用平平淡淡的聲音回複祁洛川。
商弛說：“好，我晚上會回來。”
接着，電話便被挂斷了。
很明顯，她說會回來的話，不是對商翡說的，而是對祁洛川說的。
商弛說完之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去收拾去弄得一片狼藉的茶幾。
她将上面亂七八糟的食物倒進盒子裏裝好，然後統統送進外賣袋子裏。
祁洛川現在還發着高燒，他碰過的東西都帶有病毒，商弛是不會吃的。
她可不想被少爺傳染了。
系統啧啧兩聲：【宿主不愧是人渣，剛才還想吃反派的嘴，這會兒倒是嫌棄人家口水有病毒了。】
【真的是翻臉不認人，獎勵渣渣值兩百五。】
商弛：“……”
好離譜，她明明獲得了金錢但是卻并不開心。
她總覺得這個倒黴系統在嘲諷她啊！
商弛收拾衛生的時候，祁洛川也沒有單純地在旁邊觀摩她的動作。
祁洛川也有幫忙。
他雖然收拾垃圾的動作笨手笨腳的，但至少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将垃圾全部裝進兩個袋子裏之後，商弛就該走了。
祁洛川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身影，問道：“阿弛，你什麽時候回來？”
商弛看他的樣子，覺得手癢。
她擡手摸了兩把他的頭發：“你之前不是說過，讓我滾遠點，不要糾纏你嗎？”
他的頭發平時有精心保養，這會兒摸起來手感好極了，像是上好的緞子。
祁洛川感受着頭上傳來的觸感，他因為生着病，臉上的紅暈顯得有些病态。
他紅着臉支支吾吾：“我、我那些話……今時不同往日嘛。”
他這會兒像是那種竈糖，看起來酥酥脆脆，實際上嚼起來黏牙黏到人張不開嘴。
他說完之後，想起了什麽。
他一把掀開被子，要從自己拱出來的窩裏爬起來：“你回家要去取什麽東西？我陪你一起去吧。”
商弛：“……”
“倒也不必，我只是取點生活用品跟學習資料罷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商弛的拒絕，少爺充耳不聞。
他倔得很：“阿弛，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商弛：“……”
商弛現在懷疑封印祁洛川的那扇門是不是鳥殼，她從裏面把祁洛川救出來，所以這貨對她有了雛鳥情節。
她去哪兒，他就要跟到哪兒。
商弛拒絕：“你38℃的燒貨，就別到處折騰了。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行嗎？”
祁洛川聽見商弛叫自己燒貨，他整個人羞恥得發抖。
他也是有脾氣的，這會兒被商弛點燃之後，他身上那種難得的溫軟就消失了大半。
“商弛你幹嘛總拒絕我？你以為我很想陪你嗎？”
祁洛川咬牙切齒地撇過頭去，不去看那個令他糟心的存在。
“商弛你煩死人了！你快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了！真煩！”
商弛被祁洛川怼了一頓，她松了口氣。
這個味道才是她熟悉的祁洛川。
之前他那個黏黏糊糊的樣子，真的是讓她頭皮發麻。
商弛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大衣，将它穿好。
然後又拎起桌子上的兩個垃圾袋，往外面走去。
她在房門口等電梯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身後喊她：“阿弛！”
她剛想轉過身去，一陣風刮過，她錯不及防之下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祁洛川常年噴香水，他多半是被泡入味了。
這會兒身上自帶一股花香夾雜着清新的蜜桃味。
祁洛川從她身後緊緊抱着她，他貼在她的耳邊說：“你要早點回來。”
他把鑰匙塞進商弛的掌心裏：“這是給你的。”
祁洛川給完鑰匙之後，電梯上行來到了22層。
祁洛川依依不舍地松開商弛，他腿上有傷，這個時候還站不穩。
他扶着牆壁，站在商弛的旁邊，在她進電梯的時候，又開口說了一遍：“早點回來。”
我在等你。
這後半句祁洛川并沒有說出口，但是商弛感覺得到。
祁洛川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
壞小狗不壞的時候，還是可愛的。
随着電梯門的關閉，祁洛川的臉逐漸消失在門縫間。
大平層的電梯很智能，在關閉時假如識別到有人類軀體擋在電梯門前，它會再次自動開啓。
商弛擡手按住了即将關閉的電梯。
電梯門因為她的動作，再次開啓。
商弛身體前傾，從裏面探出上半身來，她拽着祁洛川的毛衣衣領，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就很簡單的雙唇相貼。
并沒有深入糾纏。
只是很清淺的一個吻。
沒有情.欲跟愛.欲，就是很單純地親了那麽一下。
甚至當事人之一，在親完之後還溜掉了。
但這确确實實是雙方的初吻。
祁洛川已經被親得傻掉了。
他就站在那裏，電梯都走了他還是沒回過神來。
讓祁洛川從恍惚中驚醒的，是他自己的噴嚏。
“哈啾——”
他這會兒發着高燒，身上只穿着毛衣跟睡褲就追到了單元樓門口，當然是冷得很。
他連忙扶着牆壁，一瘸一拐地越過綠植跟玄關，往客廳走。
他撲到沙發上，縮回被子裏。
那被子将他整個人都捂住，然後他就在被子裏偷偷笑。
“商弛果然是個臭流.氓，她強吻我，她真的很壞。”被子裏傳來少爺的碎碎念，“我就知道她對我圖謀不軌。”
商弛開車回家的一路上，精神還有些恍惚。
她從車側邊後視鏡瞄後方來車的時候，眼睛總是情不自禁地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瞥上幾眼。
她總覺得那裏缺了什麽。
想來想去，應該是缺了個祁洛川。
她總是開車載他去各種地方。
帶他去醫院，帶他去別墅。
商弛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那一時刻強吻祁洛川。
她明明之前還嫌棄祁洛川嘴裏有病毒來着。
她甚至怕被傳染感冒，把祁洛川吃剩下的食物都丢掉了。
結果她直接吻人家的嘴。
商弛：“……”
她感到頭疼。
果然真女人就應該離男人遠一點。
男人會影響女人的工作進程跟工作效率。
商弛心裏有些忐忑地問系統：“目前為止，星際讀者的反饋怎麽樣？”
她做人渣雖然做得還蠻成功。
但是她不确定讀者們會不會喜歡她這種人渣，還有祁洛川目前受虐的情況。
商弛冥冥之中總感覺祁洛川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受虐，還有點像是……春心萌動？
系統叫她不要擔心。
因為……
【星際讀者很滿意宿主的所作所為，他們留言說自己一生做了很多好事，這種尺度的小說是他們該看的東西。】
系統繼續用它冰冷的電子音說着了不得的話。
【星際讀者勸宿主再接再厲，務必要用深入到靈魂的那種姿勢，讓反派痛哭流涕！讓他痛改前非！讓他哭着求宿主饒了他，不要再繼續！】
商弛聽着聽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問系統：“這是讀者們的原話，還是你的藝術加工？”
系統聽了義憤填膺：【本系統鐵面無私，才不會做出對讀者評論添油加醋的事情來！請宿主不要污蔑系統！】
商弛：“……”
行吧。
麗水庭園離學校很近，但是離商弛家可不近。
且沒有直達的車輛。
如果不是商弛開走了祁洛川的馬薩拉蒂，商弛先倒公交再坐地鐵最後再騎共享單車，到家少說一個小時之後了。
馬薩拉蒂短時加速很快。
在限速高的高架橋上，商弛開着這個車風馳電掣，也沒有不長眼的車過來擋她的路、加她的塞。
因為這車很貴，價值擺在那裏。
要是普通面包車，司機是肆無忌憚超車的，因為他們覺得哪怕出事故了也賠得起。
但是面對豪車馬薩拉蒂，他們怕自己的保險不夠賠付的。
商弛開豪車的時候，路上遇見的都是禮貌謙讓的好心人。
商弛開面包車送快遞的時候，路上遇見的都是暴躁易怒愛罵人又愛加塞的祖安人。
就算晚高峰車輛擁擠，商弛也靠着豪車馬薩拉蒂從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從祁洛川家裏出門，到将車子停在她家樓下，所用時間也不到半個小時。
商弛到家的時候，她一開門就見自己弟弟商翡正在滿面憂愁地幹飯。
吃兩口還嘆氣。
商弛：“？？？”
“你這是怎麽了？大米飯怎麽得罪你了？”
聽到商弛的問題，商翡沒好氣地說：“姐，你還知道回來啊？我看你的魂魄都要被那只狐貍精給勾走了！”
“你正常點說話，你現在的語氣仿佛老婆出軌的絕望主夫。”
商弛聽見弟弟的發言，那真的是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脫下運動鞋，換上拖鞋進自己的房間裏打包行李。
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商翡也不吃飯了，他放下筷子一臉幽怨地倚靠在商弛的房門口。
商翡滿臉寫着不開心：“姐，你晚上還真要去睡狐貍精啊？他真的不是什麽好人，你玩玩就罷了，你玩完了還是晚上回家休息吧！”
商翡這話說的，好像商弛找祁洛川是為了piao.一樣。
商弛：“……”
商弛開口糾正自己的弟弟：“祁洛川發燒了，我只是過去照顧他的，我并不是饞他身子要睡他。”
商翡撇撇嘴：“他确實燒得不輕。”
很明顯，商弛嘴裏的發燒跟商翡嘴裏的并不是一個。
商翡在商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着她的身影幽幽地問了兩句：
“姐，你只是睡他一個晚上對嗎？你明天還是會回宿舍居住的吧？”
商家姐弟的房子離學校很遠，他們周五晚上回家裏休息，周一再去學校住校。
商翡的問題讓商弛感到心虛。
畢竟祁洛川那個大平層，可比學校擁擠的宿舍居住條件好上太多了。
商弛所在的體育學院分到的宿舍是六人寝。
她們學體育的在劇烈運動之後都會出汗，她們宿舍又沒有獨立衛浴，每天都要去擠樓下的澡堂。
最擠的時候，商弛一個女人在位置上洗澡，她對面至少站着三個女人看她洗澡，等待着她洗完用她的位置。
大家都是赤.條.條的，哪怕商弛臉皮再厚，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會尴尬。
但是住校的話，這種事情又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她總不能因為尴尬就不洗澡，就在那裏臭着吧？
這種條件下，祁洛川家裏的大平層跟宿舍艱苦條件一對比，她不想回寝室住也是正常。
所以面對商翡的問題，商弛選擇顧左右而言他。
商弛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弟弟的肩膀：“弟弟，你要相信我跟祁洛川之間純潔的友誼。”
商翡：“？？？”
他信她個鬼！？
誰家純友誼能湊在一起打啵兒啊？
商翡氣得想罵人，但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他姐姐，對他有血脈壓制，他不敢。
商翡只敢陰陽怪氣地提醒商弛：“你對祁洛川玩玩就好了，可千萬別走心啊。”
商弛心中感嘆商翡不愧是她弟弟，他們這個家真的是人渣輩出。
她嘴上答應道：“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商弛開車回自己家的時候，感覺這條路很長，要開好長的時間。
但是開車去祁洛川那邊的時候，倒是覺得這路短了不少。
她在路上開車的時候，祁洛川給她打來了電話。
商弛接聽之後，少爺有些緊張忐忑的聲音就在車裏響起：“商弛，我點了外賣放在樓管那裏了，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上來。”
商弛能聽出來祁洛川比平時緊張，因為他的聲音要比平常細一些，聽着就是嗓子眼發緊才能發出來的聲音。
商弛還沒有說話，車裏的智能導航就提醒她下個路口右轉。
那邊祁洛川一聽就知道商弛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
他很開心。
聲音也松弛了不少。
他說：“商弛，待會兒見。”
說完便挂斷了。
祁洛川這種高檔小區裏的物業公司服務都很到位。
其實祁洛川大可直接給樓管打電話，讓他把他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送到他的家裏。
他給商弛打電話，也只是想要确認她會回去找他。
讓她拿東西是假的，黏着她早點回去是真的。
果然，在電話剛挂斷沒幾分鐘，祁洛川又給商弛打來了電話。
商弛接聽之後，祁洛川那個甜而柔美的蜜嗓就在車廂裏響起：“阿弛，樓管已經把東西送上來了，你不需要再去找他了。”
剛才忐忑不安的時候叫的是商弛。
這會兒精神放松了，心情美好了又叫她阿弛。
商弛沒抓着這件事逗他。
她的注意力還放在路況上，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
祁洛川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但是他并不舍得挂斷電話。
祁洛川黏着她問：“阿弛，你到哪裏了？”
商弛瞄了一眼導航：“距離你家還有十五分鐘。”
祁洛川嗤笑一聲：“阿弛，麗水庭園不是我家，它只是我的一處房産，我沒有家。”
祁洛川在“家”這個字眼上，有他自己獨特的堅持。
商弛并沒有選擇給跟他擡杠。
這個時候，她右手握着方向盤，左手則架在車窗上撐着自己的側臉。
她選擇給狗順毛，她聲音低低地回複：“好。”
商弛覺醒記憶之前，面對追求目标祁洛川，她說話總是夾着的。
她聲音較其他女性偏低，她之前總想夾成那種男人都會喜歡的少女音。
當然了，商弛夾子音功力不行，夾出來的聲音總是一段好聽，一段難聽，極其不穩定。
她覺醒了記憶之後，就不做那種費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她該是什麽聲音，就是什麽聲音。
她才不管別人喜不喜歡呢。
關她毛線事。
商弛放棄夾子之後，她天然的聲音其實更符合她現在的氣質。
她的聲音在通過電子設備的接收傳導，遞到祁洛川耳朵裏的時候，足以令他臉紅心跳。
祁洛川瞬間又想起了他做的那場春日之夢。
他想起商弛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用這種低啞撩人的聲線誇他燙燙的也很棒。
祁洛川吸吸鼻子，擡手摸了摸自己耳朵。
他總感覺那裏還留存着一些商弛唇齒間呼出的氣流。
祁洛川不好意思地擡手撥弄自己點的成.人.外賣。
裏面就有水蜜桃味的生命安全措施。
祁洛川現在發燒燒得迷迷糊糊，他大概是不太行的。
但是今天不行，不代表退燒之後不行，家裏備着一點小雨傘，總會有用到它們的那天。
祁洛川撥弄塑料袋的時候，就會發出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響。
商弛的眼睛又沒長祁洛川身上，她當然看不見他在幹嘛。
商弛這會兒獨自開車，總覺得身邊少了個人。
所以她主動跟少爺搭讪：“你的外賣都買了些什麽？”
祁洛川總覺得商弛能看見自己在幹什麽，他燙到一樣把小雨傘的包裝盒扔回了袋子裏。
他遮遮掩掩地說：“我、我買了些衣物。”
身體所有部位的衣物都買了。
他還買了香水。
他這會兒剛噴完香水，整個人都香香的，商弛回來肯定會被他迷死。
商弛笑了笑：“你買衣物，你結巴什麽？”
祁洛川惱羞成怒：“你、你管我？”
他買了好幾盒最大號的水蜜桃。
他早晚要讓商弛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讓她再也不敢嘲笑自己！
他正想着呢，商弛下一句話就來了：“水蜜桃買了嗎？”
“你、你……”
祁洛川瞬間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過了好一陣子，祁洛川哼哼唧唧地問商弛：“你、你是不是饞我？”
商弛嗓音慵懶地回應：“少爺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