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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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洋揮手送戀人離開，回到家中，“啊……”想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戀人裝得太過于完美，這滴水不漏的演技，“啊啊啊！那個該死的狐貍精！”先不管戀人是怎麽做到左右逢源，該罵的時候，還是要罵，“年輕了不起啊？我曾經也十八歲過，你想和我掙黃興雲？你了解黃興雲嗎？我和黃興雲在一起十年了！你算什麽東西？等我抓住你，不好好修理你，我就不叫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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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轉涼，黃興雲上午穿襯衫出去，沒帶外套，在公司覺得冷了，開暖氣，忙到下班，關了暖氣，不記得在休息間裏拿外套穿，就這麽出了辦公室，知道冷也懶得回辦公室，進電梯，到了一樓，坐上車，抖着身子回到家門口。
程海洋站在玄關，看見剛進門的戀人吸着鼻子，“叫你多穿點，你就是不聽，看，有點鼻塞了吧？”
黃興雲低頭換鞋，“是我不乖，是我脾氣倔。”擡頭看向他，“還有什麽要說的？”
“以後穿衣得聽我的，”程海洋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上，“早上得穿件外套，不能只穿長袖襯衣。”打開屋裏的空調。
“好。”黃興雲嬌羞地來到他身邊，瞅着他。
程海洋打開暖氣，看向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親自上手，“領口要拉好，扣好，這樣才不容易進風。”
“好。”黃興雲等着他吻自己。
“多喝水，你看看你的臉，都長痘痘了。”程海洋不僅沒收到他暗送秋波的暗號，還一個勁地點評，“皮膚起皮，有點幹裂了。”
“嗯，”黃興雲得不到吻，就繞過他上樓，“我這就擦雪花膏。”
“還有啊，”程海洋跟在他身後，“手皮膚也是，得擦擦護手霜。”
黃興雲停步在卧室，“……”
跟着他的程海洋差點撞上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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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雲握住門把手，扭轉，“海洋，你越來越像老頭子了，每天叨叨的不停。”進屋。
程海洋開始知道他厭棄自己的原因了，“是有點像。”看他坐在床邊，從床頭櫃裏找出雪花膏，“我知道你覺得我煩。”
“不是煩，是換作別人，你就懶得叨了，對不對？”黃興雲擰開雪花膏的蓋子，快速往臉上塗抹，“你什麽性子，我還不知道？我脾氣好，不和你計較。”
程海洋擔心自己很快被他踢出寵男的位置，“興雲。”
“嗯？”黃興雲擡頭，正和他對視的時候，他撲了過來，“嗯……嗯……嗯嗯……”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不，嗯嗯……嗯不行……”
“興雲，興雲嗯……”程海洋不顧他的拒絕，将他剛穿上的外套脫去，“興雲嗯……”
“嗯……說了不行嗯……”黃興雲說話他不聽，那就用行動表态，“啊……不行！”用力掙紮，“我說了不行，我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猛足一股勁，推開他，“海洋，我很累。”
他在抱怨，程海洋和他在一起幾年時間，第一次聽到，“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對不起，我，我出去準備晚飯，你一個人別呆在卧室太久，晚飯我已經煮好了，出去只是擺個盤而已。”匆忙起身，沒怎麽站穩，晃了一下。
黃興雲起身扶住他，“海洋，你生氣了？”
我有資格生氣嗎？“沒有。”程海洋口是心非起來，會不自覺地逃避他的目光，“吃好晚飯，早點睡，你說的，你明天會很忙。”
他看都不看黃興雲一眼，“抱歉，我最近真的很累。”
“嗯，”程海洋點頭，“我懂。”拿開他的手，“我去準備晚飯。”快步向外跑去。
“海洋！”黃興雲沒能拉住他，“海洋，”知道他不是生氣，而是害怕，可疲憊的自己沒時間安慰他，生活就是這樣，很難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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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對程海洋來說有多難熬，黃興雲是真的不知道，黃興雲将自己能給的東西，都給了程海洋，不論是金錢，還是地位，認識黃興雲的人，誰不知道程海洋是黃興雲的心肝寶貝，對程海洋不客氣，就是不把黃興雲放在眼裏。可就是這麽一位在旁人眼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夜的程海洋，今夜又沒睡好，小心的離開卧室，去陽臺吹冷風。
“啊……”程海洋雙手抱頭，“十年了。”想到自己年紀輕輕跟了他，一心一意喂了狗，就特別難過，“嗯……已經不行了嗎？我在期待什麽？我還是我，你呢？你還是那個對我特別好的哥哥嗎？黃興雲，我跟着你十年了。”後悔自己今天犯下的錯，“啊……”揪着頭發，撓着臉，捂着嘴，悶聲哭泣，“啊……嗯……嗯……啊嗯……嗚嗯……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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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沒睡好的程海洋起得比以前還要早，也許是因為有心結，程海洋面對黃興雲的時候，總是不敢看黃興雲的臉，明明錯的人不是自己，程海洋還是會選擇最笨的方法，欺騙自己，逃避問題，像平常那樣，打理好自己，再去廚房煮飯。
兩個小時之後——
吃飽的黃興雲放下筷子，“寶貝，我中午有事，就不能回來陪你吃午飯了。”
“嗯，”程海洋看着他放在碗面上的筷子，“需要我給你送飯嗎？”
“我可能沒時間吃，最多吃個面包喝個牛奶，”黃興雲按着桌面起身，“不和你說了，我得走了。”
“好，”程海洋起身，送他去玄關。
黃興雲低頭換鞋，“我下午盡量早點回來陪你吃晚飯。”
“好，”程海洋繞過他，打開門。
黃興雲出門前，給了他一個吻，“我走了。”
“嗯，”程海洋目送他離開，“路上小心。”
程海洋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挽回黃興雲的心，以前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但現在程海洋太害怕出門去找黃興雲的時候，遇上哪個纏着黃興雲的狐貍精。所以程海洋為了維持自己認為的平靜生活，甘願做一只囚禁在家中的金絲雀，傻乎乎地等着黃興雲回來。
“呼，呼，呼……”程海洋雙手各捏着跳繩的一頭，有規律地起跳落地，“呼……呼呼……”
突然屋裏響起了手機鈴聲。
程海洋放慢甩繩的手，讓繩子打在雙腳上沒這麽用力，改單手拿跳繩把手，空出的手去拿電話，按接聽，“喂？”
“程先海洋生，我是黃興雲先生的秘書。”是黃興雲秘書嬌柔的聲音。
“我知道，”程海洋現在說話有些氣喘，“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黃興雲的秘書沒有含糊，用精準的詞彙，告訴對方，“黃總晚上有個飯局，沒辦法趕回家陪您吃晚飯了，很抱歉。”
“哦，我知道了。”以前從來不會覺得喝酒是借口的程海洋開始腦補戀人在外陪小情人飲酒作樂的畫面，“麻煩你轉告給黃興雲，要他多吃菜少喝酒，必要的時候可以叫我過去接他。”
“好的，我會如轉述給黃總，現在就不打擾程海洋先生您了。”黃興雲的秘書很感謝他的配合。
“嗯，”程海洋挂斷電話，“是工作，還是他……”握着電話，坐在沙發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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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雲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哪怕應酬不用喝酒，還是會因為項目裏的某些細節，延誤回家的時間。房地産最近不太好做，黃興雲投進去的錢，沒考慮翻倍，只想在短時間內拿回本金，幸運的話還能拿到部分利息，至于以後，黃興雲另有打算。
“嗯……”黃興雲坐在車裏，後靠椅背，有些頭痛地閉着眼，捏着太陽穴，“嗯……這日子沒法好好過了，說變就變，厲害了啊。”
司機将車停在別墅門口，“黃總，到家了。”
“嗯，好。”黃興雲睜開眼睛，看車窗外，屋裏的客廳亮着燈，“嗯？”打開車門，速度下車。
司機看他動作這麽快，“黃總，”解開安全帶，開車門出去，将他忘記拿走的食盒從後座裏取出來，追上他，“黃總，你的東西。”
黃興雲停步，看向他，“啊？”
司機拎高手裏的東西，“這個！”
黃興雲這才想起來，“哦，”取過來，“謝謝。”
司機完成任務，“黃總，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好，”黃興雲扭回頭，繼續跑向門口，用鑰匙打開門，進屋一看，“寶貝，你怎麽還沒睡？”
“啊！”背對玄關在做瑜伽的程海洋，快速扭頭，側身，看向玄關，“你回來了。”
“嗯，”黃興雲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他應該在洗澡，準備睡覺，“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練瑜伽？”
“嗯，”程海洋按着瑜伽墊，慢慢起身，“就簡單的活動四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