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不小心岳父成了網紅美食大UP(二十一) ◇
第21章 一不小心岳父成了網紅美食大UP(二十一) ◇
◎軟飯奶狗VS憨直退休胖廚夫◎
淩晨四點的夜, 沒有白日喧嚣,一片寂靜。
馬路黃色的路燈下。
偶爾幾輛車飛馳而過, 顧原和顧海與楊父楊母的車開了一大段距離, 沒有跟的很近。
有追蹤器,他們拉開距離也沒事。
但也要掌握時間,如果楊父楊楊母紮進深山中, 就很難跟蹤了。
現在天色未明, 必須保持合适的距離。
這樣跟着上山,只少可以看見對方手電筒照明的光, 不至于跟丢。
不到十五分鐘的車程,就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的延邊公路還有路燈照片, 而山上一片漆黑。
可以聽見蟲鳴鳥叫,不時傳來野獸的滲人的叫聲。
兩人穿着登山沖鋒衣,腳上也是輕便的登山鞋。
背包裏還放了食物和水,可謂是“全副武裝”,準備充分。
後備箱準備了編織袋、兩個鏟子和手電筒,還有兩把尖刀。
但是,兩人沒有急着上山, 坐在車裏吃了幾個雞蛋,這是楊母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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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楊父楊母年事已高,爬山挖掘又是個體力活, 必須補充好能量。
顧原和顧海停在拐角處,已經熄火。
他們遠遠觀察楊父楊母的車停在山腳下, 兩人沒有下車, 一直坐在車上。
顧海納悶:“這兩個老東西幹嘛呢?不趕快山上挖, 坐車裏閑聊, 到底是挖/屍還是踏青?”
顧原拿着望遠鏡觀察:“你真當人家跟你一樣, 年輕力壯跟一頭蠻牛似的,他們在補充體力,吃雞蛋呢。”
“服了,還有心思吃雞蛋呢,我呸!”顧海不屑一顧,但是肚子卻在這時不争氣的叫起來。
這幾天,兄弟二人全部心思都用來盯着楊家。
顧原在樓上盯,顧海跟着經常出門買菜的楊母。
本來還叫了人,怕楊嘉禾也出門他們人手不夠。
但這小子這兩天根本沒出門。
所以兩兄弟每天就靠外賣度日。
“給,你也吃點吧。”顧原遞給弟弟幾包壓縮餅幹和礦泉水,他的車裏一直備着這些。
顧海接過默默吃了起來,靠沉默緩解尴尬肚子咕咕叫的尴尬。
半小時過去,太陽升起。
天色終于慢慢變亮,是時候出發了。
楊父楊母下車,背起背包拿上準備好的工具上山。
顧源和顧海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同時留下很多明顯的記號。
方便後續趕到的警方迅速到達現場。
跟蹤的難度并不高,老人的腿腳哪裏能和年輕人比。
楊父楊母走着走着,就要停下休息一會。
喝了幾口水,楊父擦擦汗,說:“就快到了,再走十分鐘就到了。”
楊母臉色有些發白,她的身體比楊父要差些。
只停下七八分鐘,兩人又起身繼續走。
不久,就到了地方,楊父楊母放下背包與工具,在一處停下。
那處是一個微微鼓起的土包。
土包周圍的植物枝葉稀疏,雜草叢生,但土包上的植物卻枝繁葉茂,顏色青翠欲滴。
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顯然易見,鼓起的這塊土地,比旁邊肥沃許多。
顧原找了一個隐蔽的位置,将手機鏡頭對準了那處土地。
而山腳下,已經開車趕到王警官正聚精會神的看着直播畫面。
他還沒将事情上報。
只是打了個招呼,說有線人可能已經掌握了八年前女孩失蹤案的重要證據。
只是,目前還不能真正确定。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雖然他和顧原也算相熟,但凡事都要講證據。
除非看到的證據令他信服,不然萬一大動幹戈後,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他也沒辦法和局裏交待。
還有一點,這個案子對他意義重大。
這麽多年一直如鲠在喉。
楊父楊母沒有急着開挖,他們在上面摸索着。
然後用鏟子挖了幾下,冒出了幾個大鐵釘,楊父使出渾身的力氣,才一一将他們拔了出來。
一根鐵釘一米多長,重五六斤。
顧海一臉疑惑,這些鐵釘到底是幹什麽的?
就算做标記,也不用這麽麻煩吧。
拍攝的顧原眉頭緊皺,一時間有些反胃。
那些鐵釘位置正好對準人的頭部和四肢,肯定跟迷信的楊母脫不了幹系。
楊父拔完釘子累得氣喘籲籲,接過楊母遞過來的毛巾擦汗,喝了好幾口水,才緩了過來。
休息幾分鐘,
楊父和楊母拿起産子開始挖掘。
埋得很深,兩人挖了很久。
顧原和顧海聚精會神的看着。
終于。
楊父捧出了一個粘着泥土的頭骨。
他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後,将白生生的頭骨放進了編織袋裏。
八年了。
屍體早就已經白骨化。
山腳下。
坐在車裏王警官透過手機屏幕,親眼目睹了楊父手捧白骨的詭異畫面。
他立馬聯系局裏。
“趕快!上次的消息屬實,已經發現屍骨,我已經把位置發給你了,現在立馬帶人過來!”
“八年了!他媽的八年了!”
王警官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有些哽咽,他激動的大力拍打方向盤。
這個案子,是他的剛做警察接觸的第一個案件。
所以,和案子八杆子打不着的顧原聯系他時,他還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女孩剛剛失蹤的時候,并沒有引起很大的關注。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只是孩子貪玩,家長過于緊張。
說不定孩子早就回家去了。
但随着調查深入,才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
一個大活人就突然憑空消失了,居然一點蹤跡也沒有。
那年暑假是旅游旺季,毫不誇張地說,游泳的人多得跟熱鍋裏的餃子似的。
但凡誰溺水了,最起碼周圍游泳的人肯定會發現,很多人都會施以援手。
就算溺水身亡,那麽多都在海裏游泳的游客又不是瞎子,怎麽可能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而且,海邊一直都有救生員,他們幾班倒,一直都在瞭望臺瞭望,巡邏,只有有人溺水,他們會馬上趕過去救援。
王警官工作這麽多年了,說實話,見過很多案子,什麽大風大浪都見識過。
但這個案件,他始終放不下。
或許第一個案件總是難忘的,特殊的。
又或許,正當他初出茅廬,準備在自己第一個案子大顯身手。
卻發現毫無頭緒,他根本就無能為力的時候。
現在,被擱置八年之久的案子重出天日。
如果屍體被證明确實是八年前失蹤的女孩。
那麽這一次,王警官一定會把傷害她的犯人繩之以法。
不會讓她再等下去。
警方的效率很快。
不過十幾分鐘,一大批人手就集結在山下。
順着顧原和顧海留下地記號迅速前進。
顧海眼睜睜的看着楊父楊母将白骨一個一個的收集到編制袋中,而顧原拍下了所有過程。
王警官特意交代他們密切監視不要和罪犯有沖突,等警察來。
畢竟楊父楊母年紀很大,如果發生争鬥出了意外,不僅不利于以後的審訊,還容易發生不必要的意外和麻煩。
老年人不比年輕人,可能摔跤跌到對他們來說都很嚴重。
楊父楊母用手在土裏刨了刨,仔細翻找。
人的骨頭有兩百多塊。
大體積的骨頭最容易找,全部收集還是要廢一番功夫。
尤其對于老眼昏花的老人來說。
“早知道就放編織袋一起埋,一提就可以走了,現在那麽麻煩。”楊母埋怨道。
“你懂什麽,直接埋早點腐化。”楊父說道。
楊母又道:“這些應該夠了,少一點也沒關系吧。”
楊父看了眼編織袋,說:“就怕人家發現少了不滿意,萬一壓價怎麽辦?”
楊母眼一瞪:“她敢!說好六千,一分都不許少。”
“再找找吧,然後咱麽就走。”
這對夫妻埋頭苦幹,絲毫沒注意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不許動,舉起手來!”
這一聲吓得楊父楊母一激靈,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按倒在地。
一見這麽多警察,楊父楊母被吓得動都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說。
現場迅速拉滿警戒線,幾個法醫進去工作。
楊父和楊母被帶上手铐帶下山去。
他們才發現山腳來了很多輛警車,夫妻二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吓得渾身發抖。
楊母有一些崩潰,她雖然嘴上天不怕地不怕,但真見了真章,這時候已經尿失禁了。
加上被抓的刺激,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警方只能先将人送醫。
沈星一來到山腳的時候,親眼看着楊父楊母被帶走。
他把楊嘉禾寄給馬思潔的東西交給了警察。
警方迅速派人去逮捕楊嘉禾。
顧原和顧海眉頭緊鎖,現在剛才目睹的一切讓他們很難接受。
尤其是顧海。
當他聽見楊父楊母居然能一臉平靜的讨論着被害者,他就······
顧海只能死死的握緊拳頭克制自己。
另一邊,警方上門抓捕了楊嘉禾。
被捕時,楊嘉禾還在睡覺,根本不知道楊父楊母不在家。
等到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根本無法挽回。
很快,楊嘉禾一家因為八年前女孩失蹤案被捕的消息迅速傳開。
那具屍骨經過DNA檢測,确定死者就是牧沐。
牧母收到消息大聲痛哭,恨不得親手殺了這一家子的禽獸。
她幾度悲傷過度,哭昏過去。
牧母一度卑微的希望牧沐是被人拐走了,現在還活着。
現在,連這點希望也破滅了。
牧父滿臉淚痕抱着妻子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這些年,夫妻二人一直沒有放棄希望。
盼望着,有一天女兒回家喊他們一聲爸媽。
現在,永遠都不可能了。
牧母甚至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她覺得是自己害了女兒,如果不是她讓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上樓教女兒功課。
那女兒是不是就不會死?
如果那天他們在家陪着女兒,或者跟她一起去海邊。
牧父不忍妻子自責,“這一切都是那一家子的錯!我們要親眼看着他們被繩之以法!”
牧母淚水拼命的掉,聽到丈夫的話,她點了點頭。
案件還在審理中。
楊家三人被分開審訊。
楊父這邊,他先是說女孩是不小心摔死的,他們怕被人誤會才将人帶上山埋起來。
但這套說辭顯然根本不符合了邏輯。
楊父見警察不信,就一口咬定是他做的,他殺了女孩。
但當警察問道作案細節和作案工具時,楊父牛頭不對馬嘴,胡說八道。
另一邊,楊母也一口咬定女孩的死和他們家無關。
楊母說她親眼看見,女孩是自己走路站不穩撞到的礁石摔死的,她和楊父看女家可憐才幫忙埋葬。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在警方的審訊下,楊母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吵着她身體不舒服,還說肚子餓,又說手铐太緊了不舒服。
一個勁的在審訊室內撒潑打滾,鬼哭狼嚎。
還一直叫嚣着,她就是兇手,趕快把她槍斃,反正她也活夠了。
經過審訊,其實警方已經确認這兩個人不是兇手,只是幫助藏匿屍/體。
因為楊父楊母交代不清楚動機,也說不清犯案過程。
上一秒的內容,下一秒就已經對不上。
這兩人根本是胡言亂語。
而且,楊父楊母都聲稱楊嘉禾根本不知情,極力撇清楊嘉禾和案子的關系。
他們自以為這樣做可以維護楊嘉禾。
但在警方看來,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楊嘉禾才是真正的兇手。
警方将重點放在楊嘉禾身上。
但楊嘉禾顯然和年邁的父母不同。
他太冷靜了,根本不可能主動認罪。
只有剛被抓捕時,楊嘉禾才露出過驚慌失措的表情。
但現在,他面無表情的坐在審訊室,一臉平靜。
似乎已經認定,警方拿他根本沒有辦法。
無論問什麽,楊嘉禾要不沉默 ,要不就四個字:我不知道。
當警方将那條項鏈放在他的面前時。
楊嘉禾才說了不一樣的話,他問:“你們怎麽得到的?是馬思潔那個臭/婊/子給你們的嗎?你問哪裏來的,有一天回家經過樓梯時撿的,我都不知道這是誰的。”
“這就是你摟上鄰居家的女兒,牧沐的項鏈,你幫她補習的時候,沒有見過?”
面對警方的問題,楊嘉禾還手抱胸,鎮定自若的回答:“我沒有見過,而且有的女生戴項鏈都放在衣服裏,我總不能去掀開人家衣服去看吧。”
他接着說:“警官,我是個好人,我不會做這種事,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沒找到失主,留下了這個項鏈。”
看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楊嘉禾,警方也很頭疼。
當提到楊父楊母争着認罪的時候,楊嘉禾面無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根本不關他的事,一臉冷漠的說:“我怎麽知道,找出兇手那是你們的事。”
審訊陷入僵局。
已經白骨壞的屍/體,身體的器官軟組織已經腐化消失。
還好那一天當場抓獲了楊父楊母,讓他們沒有機會轉移,否則屍骨不完整,有些重要的證據可能就丢失了。
除了頭骨處一處打擊損傷,其他骨骼完好,沒有骨折。
細心的法醫還找了死者的舌骨,發現了死者舌骨大角骨折。
這表明頭骨的打擊損傷可能并不是致命傷。
死者真正死因或許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由此,堅稱看着死者摔死的楊父楊母,可以确定他們不是兇手。
但是他們犯了藏匿屍/體罪。
楊母鬧騰了半天,本來只是撒謊說不舒服,現在真的不舒服。
楊母年紀大了,又有慢性疾病,需要慢慢調養。
高壓環境會加重病情。
律師幫她申請了取保候審。讓楊母可以在家修養。
取保候審期間可以在居住地自由活動,但是要保證傳訊及時到案。未經許可,不可以離開居住的市或縣。(百度)
楊母一回家,整個小區都沸騰了。
所有人都知道楊嘉禾可能是兇手,還有一部分相當确定楊嘉禾就是兇手,也有一部分認為是楊家三口人一起做的案。
楊母一回來就被指指指點點,她不僅不躲在家裏,還理直氣壯地到處晃悠,宣稱她兒子不是兇手,要不然警察咋把她先放回來了。
別說,還真有人相信。
因為沈星一直接付了顧原和顧海的一個月的工資,所以他們依舊住在楊家對面的樓監視回家的楊母。
顧海這兩天可被楊母惡心壞了,一見她大搖大擺地出門就心煩意亂。
這邊,沈星一也知道了楊母取保候審回家。
在氣憤的同時,他思考着該怎麽辦。
為了更好的想出辦法,沈星一和顧原顧海住到了一起。
想着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
楊母取保候審回家,牧家也是知道的。
牧母半夜甚至拿着刀站在楊家的門口,要不是牧父攔着,恐怕牧母都敲門了。
如果牧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牧父想着他也不活了,和這一家子魑魅魍魉同歸于盡。
這天,楊母又在小區公園裏大放厥詞,宣揚自家被冤枉。
引起一大群人圍觀。
沈星一和顧原、顧海也在。
“都說警察抓錯了!”
“啊呀,過幾天就放了!我這不是先回來了嗎!”
“我們家小寶從小到大成績優異,誰不誇一句好話。”
“你們不要相信謠言。”
……
聽的顧海直翻白眼,“我這暴脾氣忍不來了!”他剛想上去和楊母掰扯一番,發現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牧母披頭散發,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裏。
牧父緊緊握住她的手,想要将人帶回家去。
圍觀人群一片寂靜,沒有人敢說話。
牧母走到甩開牧父的手,走到楊母面前,質問:“你敢發誓,真的和你們家們沒有關系?”
楊母看到牧母臉色一暗,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敢,怎麽不敢,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家要是和你女兒的死有關,就叫我天打雷劈!”
沈星一:!!!
原來那張沒用的雞肋卡牌是這樣用的。
“系統,使用平地驚雷!”
楊母話音剛落,一聲巨響轟在沒人的空地處。
吓的人群四處逃散,所有人都驚呆了。
人群竊竊私語,突然有人大聲說道:
“楊嘉禾就是兇手!你們也是幫兇!不然怎麽你剛發誓就有雷劈!”
人群沸騰起來。
“是啊,她撒謊遭雷劈!”
“她兒子就是兇手!”
“殺人兇手!”
“讓雷劈死她!”
……
被雷驚到的楊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等聽到人群的話,她臉色發白強忍着恐懼辯解:“我兒子不是殺人兇手!”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
本來就迷信的楊母被吓得尿了褲子,這一刻,她明白她真的會遭報應了。
恐懼的支配下,楊母渾身發抖,開始自言自語。
“我兒子只是不小心,他不是故意的。”
“我們去的時候,牧沐就死了,兒子說他殺了人,我們只能幫他處理一下啊,我們是父母啊。”
“他還那麽小,才十八歲啊!”
牧母撲倒楊母身上,雙眼通紅,歇斯底裏的的大叫:“牧沐呢!她才十六啊!你還我我女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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