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狗仔x大明星(1)

第12章 狗仔x大明星(1)

【叮,歡迎游客7791進入度假世界。】

【戲份獲取中,請稍後...】

【戲份獲取成功,請刷新面板後查看。】

紀漾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痛得厲害,宛如被拆了骨頭重組過一般。

耳邊是“嗡嗡”的振動聲,他擡起千斤重的眼皮,視線模糊中摸到了茶幾上的手機。

“喂?”

一開口,喉嚨幹澀泛疼,嗓音嘶啞刺耳。

難聽至極。

對面的人也是一頓,遲疑地喊了聲:“紀漾?”

“嗯,你說。”紀漾握着手機,一手撐着額頭,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男人似乎松了口氣,接着道:“沒事,我就是不放心,打電話問問,聽到你說話我就放心多了。”

“對了,那些照片你發我一份,我整合整合,今天就賣出去。”

記憶融入很快,紀漾擡眼掃了掃,在背靠的沙發上找到被摔得破了殼的相機,伸手拿過查看。

雖然破了,但還能用。

他将相機放在茶幾上,一邊點開裏面的照片,一邊沖電話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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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相機沒保住。我還被他們打得滿身傷,現在正在醫院,醫生說可能需要動手術,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對面頓了頓,半晌才飽含歉意開口:“你也知道最近行業不景氣,混我們這行的太多,那些明星們又越來越精,沒給我們多少飯吃。我身上也只剩千百來塊,等下轉你一些應急,其他的哥就真的沒辦法了。”

“咳咳。”紀漾覺得喉嚨癢得難受,沒忍住幹咳幾聲。

“這邊有個緊急電話過來,明天哥去醫院看你,你先好好養傷。”

望着被挂斷的電話,紀漾低嗤一聲,将手機丢在茶幾上,拿起相機将裏面的照片全部拷貝了一份出來。

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才幾分鐘,他的額頭和鼻翼兩側就冒出許多冷汗。

沒辦法,原主受的傷實在太重了,不然也不至于孤清清地死在家裏。

在等待拷貝的過程裏,紀漾從面板的背包格子裏取出一瓶止疼藥,就那麽幹巴巴地咽下去。

一分鐘不到,他身上的疼痛就減輕了許多。

直到所有照片全部拷貝完成,他才撐着沙發起身,拖着有些瘸的腿腳慢慢走向衛生間。

原主十幾歲的時候父母就車禍雙亡,留下一個尚在讀小學的妹妹。為了撐起這個家,原主高中畢業就沒有再繼續學業,在社會摸爬滾打幾年後便接觸到狗仔這個行業。

至今,原主已經幹了五年。

狗仔說得好聽點是娛樂記者,但像原主這種沒有正式公司的一抓一大把,不光靠着拍的那點東西吃口飯,還要冒着生命與收益并存的危險。

就比如昨天跟拍的一個富豪,要不是原主最後拼命逃脫,可能就被對方帶着□□氣息的保镖給揍死在外面了。

“嘶。”紀漾對着鏡子碰了碰臉上的青腫,不止是臉,當他撩起帶血的衣服時,胸前和後背,幾乎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

加上原主身體偏瘦,那些保镖的拳頭很多都揍在了骨頭上,也怪不得會傷得那麽重。

低頭用冷水洗了把臉,紀漾甩了甩額前被打濕的長發,有些遮眼。

他将劉海往後捋,露出硬朗的五官,左右偏頭看了看,左耳後方還有一道大約食指長的劃痕,是在逃跑時不小心被鋒利的東西劃到的,現在那裏的血已經凝固,看不出傷口深與淺。

忍痛洗漱一番,紀漾便脫下身上帶血的短袖,放在盆裏浸泡。回房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拿上手機,戴上鴨舌帽和口罩便出了門。

才早上八點,小區外面的行人道上還有賣早餐的。

聞着飄來的香味,紀漾走着的腳步一頓,還是倒回去到攤前,掏錢買了一個餅和一杯豆漿。

吃完早餐,他才打車去醫院。

在車上趁着空閑時間,還把面板刷新一遍。

還是只有一場戲份的路人甲,連臺詞和描寫都沒有。

而時間是兩天後,周四晚上。

嘎吱——

“師傅,去賓歸樓,謝謝。”

一個包裹嚴實的身影閃進車裏,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仿佛後面有什麽追似的。

“大姐,你看我繞一下成不?這位小夥子要去醫院,我得先送他。”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奇怪地打量一眼,語氣溫和地商量道。

“大姐?”口罩下的聲量拔高些許,惹得紀漾偏頭看去,卻是只看到光潔的額頭,其他部分都掩蓋在墨鏡和口罩下。

對方頭上還罩了一條褐色頭巾,尾端随意搭在肩上,因為激動幅度太大有滑落的趨勢。不過很快,又被一只白淨修長的手給撈了回去。

同時,口罩下傳來一聲不明顯的氣哼聲,“繞就繞吧。”

說完她就攏緊身上的長款防曬外套,靠着車門玩起了手機。

司機師傅大概也知道自己剛剛喊錯了稱呼,之後一直專心開車,沒有往後瞟也沒有再說一個字。

除了窗外呼嘯而過的熱風,車裏氣氛安靜異常。

市醫院離原主的住處有點遠,即便一路沒有堵車,也要花費十幾二十分鐘。

紀漾指間轉着手機,心情慢慢變得有些浮躁。

原主煙瘾很大,一時半刻也不是那麽好壓制的。他只能更加頻繁地轉動手機,轉移注意力。

連身旁接二連三投來的視線都沒有注意到。

良久,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小夥子,到了,一共三十二元。”憋了一路的司機終于暢快地吐出一句話。

紀漾掃了眼前面的計價器,打開手機掃碼付款,習慣性地說了聲“謝謝”。

因為他腿腳不方便,司機特意提醒他小心點,沒有一點催促的意思。

街道邊種着梧桐樹,成片的陰影落在地上,偶爾随風擺動。

身後的視線落在男人瘸着的腿上,然後又落在他纖細仿佛只剩骨頭的腳脖子,直到車門關上才收回。

站在梧桐樹下,紀漾沒有忙着進去,而是抽出一根煙含在嘴裏,用手背擋住風将其點燃。

通身的煩躁和喉嚨的幹癢,這才徹底得到疏解。

又是一個瘾君子。

某人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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