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男版黛玉x雙人格聖母(2)
第36章 男版黛玉x雙人格聖母(2)
回到房間, 紀漾調出劇情。
這個世界的主要标簽: 複仇,爽文,虐渣
女主林攬月今年大四, 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叫林摘星。
從小到大,兩人都在同一所學校,被同學們稱為最美姐妹花。
雖是雙胞胎,但兩人性格卻是完全不同。
林攬月性子偏冷,做事為人都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一直被同學叫做冰山美人。
而林摘星, 大概是因為在母胎裏汲取的養分過少, 她從小體弱多病, 被父母憐惜照顧更多, 所以便導致她如同溫室裏的花朵, 性子親善溫和, 說話也總是輕聲細語, 就是對待路邊的螞蟻她都能生出憐愛之心, 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甜得人心裏軟乎乎的。
明明兩人都擁有一張被造物者吻過的臉,但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學校, 林攬月都沒有妹妹受歡迎。
只是她并不嫉妒,因為她一直認為, 妹妹的身體如此都是因為她在母胎裏時搶走了過多的養分, 每次妹妹病倒,她都會十分自責地靜靜在房間裏站上一整夜。
所以, 哪怕是包括父母在內, 也沒有誰比林攬月更疼愛林摘星,在外人面前總是冷冰冰的她, 經常會在林摘星面前笑得如沐春風,對其偏愛更是世間僅有的一份。
林摘星從小也最愛黏着林攬月,每當有人問她最喜歡誰,她的回答總是一成不變,都會甜甜地笑起說道:“是姐姐,我最喜歡姐姐。”
兩姐妹親密無間的關系一直維持到大二,林攬月交往了一個男朋友之後。
林攬月的男朋友叫陳禹,家裏有點小錢,長相也屬于能讓小女生怦然心動的那種,而且他對女生十分紳士溫柔,有耐心,追林攬月也是追了大半年才追到的。
他自然也知道林攬月有個雙胞胎妹妹,還是進校就被評為校花的林摘星。但他自認為喜歡的是林攬月這款,所以對那個校花妹妹一點也不心動。
直到三人面對面坐在一起,陳禹的目光停留在林摘星身上很久,而林摘星亦是對他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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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林攬月的每次約會,林摘星都會插.上一腳。而整個約會過程,男朋友和妹妹聊得如火如荼,林攬月反而像是成了局外人。
寵愛妹妹的林攬月自然不會多想,而陳禹每次約會結束也會和她大大方方地解釋,并沒有什麽其他的不對勁。
末世降臨後,正在準備答辯的林攬月率先就抛下所有去找妹妹,等她找到的時候發現陳禹正和對方在一起,聽了陳禹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她也沒多想。
三人就此抱團,逃離學校,躲避喪屍,先朝着林家所在的D市移動。
一路相扶相持半個月,原本只是三人的隊伍壯大了許多,基本都是學校一起逃出來的學生,還有就是小部分林摘星救下來的人。
說是她救的,其實她也就動動嘴,還是靠林攬月和陳禹。但兩人都寵着她,即使那些人都是小孩老弱,他們也救了。
在後面幾天,陳禹和林摘星覺醒了異能,一個金系,一個空間系。
哪怕這兩個異能初始也就是,一個融化金屬改變金屬形狀,手臂還能維持一段時間的金屬化,刀槍不入;而另一個只能裝點東西。
但對在這個世道的人來說,擁有一個神奇技能是多麽令人豔羨嫉妒的事。
特別是後來異能慢慢升級,陳禹還能将金屬随意變化成殺傷力的尖銳武器,殺起喪屍都不用近身時,其他普通人真的把他當做了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陳禹自然而然,成為了整個隊伍的領袖人物。
林摘星的異能也成了隊伍的後勤保障,和陳禹的相處交流時間越來越多。
身為女主的林攬月,雖然沒有異能,但為了能保護妹妹,她一直在變強。
殺喪屍的狠勁,讓隊伍裏的人都望而生畏,心裏的敬佩油然而生。
已經是隊長的陳禹心裏十分不舒服,林攬月也沒有了在學校期間的那種清冷美,整整一個不知溫柔為何物的煞神。
反觀妹妹林摘星,每天塵不沾衣,一襲白裙子長發飄飄,行走間盡是動人的風情,養眼極了。
于是在快要到達D市,陳禹一夥人被喪屍圍困,最後好不容易脫困搭上車準備離開時,走在最後上車的林攬月筋疲力盡,搭着男朋友的手正要上車,卻被反向推進了緊追而來的喪屍群裏。
這裏便是整個劇情的轉折。
被喪屍群淹沒的林攬月,最後一眼看到了她親愛的男朋友滿臉溫柔地抱着她最疼愛的妹妹,兩人相擁的身影越來越遠,渾身被喪屍啃咬的痛都抵不過她心頭那個被背叛尖刃戳穿的血窟窿。
重新在別人身體裏蘇醒的林攬月,仇恨滔天,不僅覺醒了強大的冰系異能,還遇上了這個世界被天道眷顧的氣運之子。
兩人強強聯手,不僅創建了實力強大的基地為普通人提供安身之所,還各自找到了曾經的仇人,打臉虐渣,一個也沒跑掉。
劇情裏對陳禹和林摘星的結局描寫,前者被廢掉異能丢進喪屍群,後者則因為林家父母的關系,只是将林摘星逐出了基地,并不準其他基地收留,任其自生自滅。
對此,紀漾覺得女主還不夠狠。
換做他,林摘星的下場可沒那麽幸運。
寵愛了二十多年的妹妹,為了一個男人而聯手起來陷害自己,哪怕是父母求情,他也不會如此簡單的放過。
到底是別人家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只要完成他自己的戲份就好。
貌似,他前面度假世界的路人戲份好像完成得并不那麽順利,具體什麽原因他想不起來了。
只是那種戲份被打斷的無力感還記憶猶新。
再次看了一眼戲份那欄,只是跳下去而已,沒那麽難吧?
算算日子,女主他們還有十天左右就要經過C市,在此之前,他必須等在女主隊伍的必經之路上,想辦法搭上才行。
只是...
紀漾站在鏡子前,裏面映出來的人身形高挑,瘦削得像一個晾衣架子,臉上稍微好點,但冷白的膚色讓看上去透着一股病态。
真似男版黛玉。
簡單在房間裏走上幾個來回,幾步就喘,等走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紀漾忍着想跪下去的沖動,扶着櫃子休息一會兒,又重新走動起來。
中午,桂嫂用煤氣竈做了好幾個硬菜,說是專門給紀漾補身子的。
張大張二見狀也都沒有說什麽,并且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兩兄弟因為一直在練習異能,身體能量消耗過度,吃飯時比平時多了一兩碗。
常年冷着臉的張大也不由出現了羞赧的情緒,心裏打算明天和弟弟出去再多找些食物回來。
不知道他為何臉紅的紀漾也只是好奇地打量一眼,沉吟一會兒,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末世已經半個月了,雖然我們這裏是別墅區,喪屍比較少,安全系數也比較高。但我們不能一直躲在這裏,淪陷的地方那麽多,軍方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C市在全國城市人口中排行前列,誰也不知道喪屍會不會像某些電影裏一樣進化得更厲害,萬一到時候喪屍群來到這裏,我們想跑也晚了。”
紀漾掃過幾人,輕輕吐出口氣:“所以,我想趁現在喪屍動作還遲緩的時候,去找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比如有軍方管轄的安全基地。”
“安全基地?”桂嫂滿臉求知欲,“什麽是安全基地啊?”
“安全基地就是由軍方或者異能者建立起來的安全區,只要守護安全區的那些人足夠強大,普通人也能在安全區裏安穩生存。”
對上張大張二探究過來的目光,紀漾坦然道:“小說裏都是那麽寫的,我覺得現在外面說不定已經建立起安全基地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
“我和張二出去找物資的時候的确遇到過幸存者,他們口中也提到過什麽基地,但他們似乎也不清楚,只是聽別人說的。”張大垂下目光,盯着光滑的桌面,将最近出門聽到的信息整合,最後覺得少爺說的不無道理。
即使外面沒有什麽所謂的安全基地,但一直待在這裏遲早坐吃山空,而且還會和外面造成一定信息差。
況且,他和弟弟都是有異能的,現在出去肯定容易點,如果像少爺說的喪屍還會進化升級,那再晚些,要帶三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人出去就難了。
“少爺,那紀先生...”
紀漾也想過這個問題,紀父出省談生意,身邊跟着的人也不少,發生這種事,對方很有可能會回來找他。
但是,他覺得自己去找紀父肯定還要快一點。
再多的金錢在末世也無用,紀父身邊除了秘書,其他都不一定牢靠,紀父想安全回來恐怕很難。
“我會給我爸留下封信,如果他回來一定能看見,到時候他會去信中的地點找我們的。”戲份只是說跳下去而已,紀漾還是有把握保住自己的。實在不行,背包格子裏那麽多道具,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戲份一過,他就去找紀父,沒找到就去男主的基地裏等陣子再說。
如此,張大和張二也沒有異議了。
幾人商議一番,确定一周後就動身。
紀家車庫裏有好幾輛車,幾年前紀父想帶兒子出去玩,又顧忌兒子的身體,所以買了一輛寬敞舒适的房車放在家裏。
至今也只開出去過兩次,上面的設備幾乎都還是嶄新的。
收拾東西的時候着重收走食物和水,藥品,發電設備以及幾樣廚房用具。其他的便是個人的衣物,被子和日常用品。
光是整理這些就花了兩天時間,房車裏面被放得滿當當的,雖然擁擠了點,但是讓人很有安全感。
紀漾自然沒有和他們一起收拾,他每天都會在房間或者走廊上走上十幾趟,雖然每次都累得像條狗,身體也沒有顯著好轉,但他一點也不焦躁。
作為旁觀者,張大對他的這種心态肅然起敬,拉着張二每天練習完異能後,兩人還會圍着別墅跑幾圈,或者去健身房裏鍛煉幾個小時。
等到離開別墅的那天,幾人心裏都有些沉重。
除了傭人變異那次,桂嫂和李管家就沒有再出去過別墅,他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什麽樣,但明白總不是原來記憶的樣子。
對于未知的恐懼,人都是有本能抗拒的。
末世每天遇到的事說不定都比昨日的危險恐怖,桂嬸和李管家遲早也要練就一顆波瀾不驚的心。
這種心理路程,只能讓他們自己慢慢去克服。
紀家的別墅區是C市最繁華的,各種設施也是最齊全的。
每棟別墅的占地面積大,每家每戶之間至少隔有上百米,視野非常寬闊。
房車行駛在別墅區裏的大道上,就跟進了某個風景區參觀一樣。
住這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末世那麽久,估計都早就被人護着逃跑了。
紀漾坐在床上,曲着的膝蓋放着一塊平板,沒有網,只能玩玩上面的單機游戲打發時間。
房車已經出了別墅區,走上了城市裏的大道。
曾經熱鬧繁華的城市像故意被人抹上了污垢,破舊髒亂,殘軀橫肆,一種直沖人心靈的場景讓桂嫂和李管家臉色發白,眼前一陣陣黑暈閃過,差點叫兩人給昏過去。
張二把兩個塑料凳子滑在他們的身後,兩人這才慢慢坐在,嘴唇發抖。
紀漾慶幸李管家和桂嫂都沒有家人牽挂,不然兩人看到這種場景只怕焦慮擔憂得睡不着覺。
“少爺,路邊有人在招手。”張大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其實他可以裝作看不見直接開過去,少爺坐在床上不會看見。
但他還是想看看,少爺會怎麽抉擇。
聽到張大的話,紀漾從床上探出身體,往床邊的窗外看去。
路邊站着十來個人,大部分都是青年壯男,他們身邊堆着行李,後面是幾輛正在冒煙的車。
應該是逃跑的時候撞上了。
紀漾只瞧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重新靠在柔軟的枕頭上,聲音清冷道:“房車裝不下這麽多人,張大哥繼續走吧。”
這條道上沒有多少喪屍,都是些年輕人,想走出去不成問題。
張大松了口氣,之後再見到人他也沒有再問。
倒不是他心狠,只是他知道人心難測,何況是如今世道的陌生人。
已經吃過被人背後捅刀子的虧,車上還有他們兩兄弟曾經立誓要保護的人,實在冒不起這個險。
路上那些人眼睜睜看着豪華的房車從面前經過,一個個氣得在路邊大罵,還有人企圖拿石頭将車子砸個大窟窿。
原本看着有小孩想發善心的桂嫂,在那孩子撿起拳頭大的石頭砸向車子的時候,剛張開的嘴巴又緩緩閉了回去。
到了中午,車子停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張大張二下去清理喪屍,桂嫂則負責做飯。
“桂嫂,要不你做簡單點吧,太麻煩了。”
桂嫂立馬搖頭:“不行少爺,先生說過,你的每餐都必須要有充足的營養。更別說現在咱們正在逃難,營養更不能少了。”
“桂嫂說的對。”李管家一邊幫桂嬸洗菜,一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 少爺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們已經跟張大張二說過了,他們也沒有什麽意見。”
勸說無用,紀漾也不再多費唇舌。
再想想整個隊伍每天都吃得好一點好像也不是件壞事,只有養好身體,吃飽喝足,關鍵時刻才不會拖後腿。
房車的窗戶被撐開,陰沉了好幾天的天空似乎有放晴的趨勢,吹進來的風都是帶着熱意。
現在是六月中旬,還有半個月就會迎來持續三個月的高溫天氣,連一滴雨也見不着。
那時候,無論是人類還是喪屍,都會很煎熬。
“少爺,你看!”張大和張二回到房車,手裏似乎握着什麽東西,大步走到紀漾面前,眼底蘊含興奮地攤開手。
一顆花生米大小的晶體赫然入眼。
“喪屍晶核?”紀漾看第一眼就猜到是什麽,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張大難得喜笑露于表面,點頭道:“應該是,剛剛我和張二清理某個難纏的喪屍時,發現他能向我們扔出火球,震驚之餘将它解決掉後,按照少爺之前說的,我們就将它的腦袋挖開看了看。”
“然後,就在裏面發現了這個。”
一旁剛好飯的桂嫂聽到這些話,腦海裏自動出現張家兩兄弟挖喪屍腦袋的場景,頓時看向剛做好的豆腐腦,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急忙捂住嘴沖向房車門口,幹嘔好幾聲。
李管家的表情也說不上好,但是還算鎮定,只是臉色有些白而已。
紀漾咳嗽兩聲,将張大手心裏明顯被清洗過的晶核拿過來,捏在指間仔細瞧了瞧,似乎和鑽石的質地有點像。
“張大哥,你試試看能不能吸收。”紀漾把晶核重新遞給張大,按照這個世界吸收晶核的設定說道:“把晶核握在手心,雙眼閉上,試着感受裏面的能量....”
張大聽話照做,閉上眼凝聚注意力,試着感受....
幾分鐘後,他緊握的手心一陣滾燙,腦袋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豁然漲大一圈。
張大睜開眼,攤開手心一看,上面除了還殘留着一個晶核的印子,什麽也不見了。
“少爺,這是....”
“應該是成功的,剛剛你手心冒出一縷白煙,大概就是晶核被吸收進身體了吧。要不你再試試你的異能?”
這話剛落,張大手心就蓄集出一個足球大小的火團,火焰熊熊燃燒的樣子讓隔了一臂遠的紀漾都能感受到灼人的炙熱感。
“可以收回去嗎?”紀漾問。
張大試了試,發現不行後,搖頭将火球透過車子窗戶扔了出去。
“沒事,看來晶核升級異能是真的有用,以後你和張二哥多留意,争取趕在其他人前面強大起來。”落後就要挨打,末世亦是如此。
聽出他話裏的言外之意,張大嚴肅地點頭:“我會的。”
吃完飯,他們繼續趕路。
中途經過超市或者加油站,他們也會停下來休息休息,順便拿點物資。
一路走走停停,張大的異能每天都能感受到有增強。
比如現在,他們正在一家連鎖超市面前,車子的響動引來二三十個喪屍。
張二在前面使用暴力,一拳一個喪屍小朋友,張大則在後面嘗試剛剛自我研發出來的攻擊招勢,想看看殺傷力如何。
一個籃球大小的火球被他控制分為四個,在空氣中轉了一圈後,就以破竹之勢射向圍過來的喪屍。
那幾個喪屍被火球撞得立馬後退幾步,身體也迅速燃燒起來,噼裏啪啦的,像是在燒幹柴一樣。
如此三遍後,張大就有些吃力了,放棄異能提着刀棍采取近身搏戰。
也有被兩人遺漏的喪屍,搖搖晃晃地朝房車走去,站在車玻璃前使勁地用頭緩慢撞着。
他的臉就在紀漾的床邊,透過車窗玻璃能清晰地看見他還殘留着血色污垢的牙,還有那雙只剩下白色的眼睛。
桂嬸驚呼一聲,正想去扶紀漾下來,突然一個尖銳的東西從喪屍背後飛來,紮進了它的腦袋。
喪屍砰的一聲倒下去,正在殺喪屍的張大張二動作不由一頓,兩人同時回到車邊,防備地盯着突然出現的一行人。
“陳大哥,你剛剛好厲害,這麽遠你都能射中,實在太棒了!”
“這有什麽,更厲害的還在後頭呢,小星兒你看好了。”
嗖,嗖,嗖。
幾根如筷子細長,由金屬打造的東西飛來紮進剛剛喪屍用腦袋撞擊的車窗玻璃,正中上面的那片黑紅色血跡。
紀漾又聽見。
“呀,陳大哥你的異能又增強了嗎?姐姐姐姐,你快看,剛剛陳大哥的樣子是不是很帥?”
帥?
紀漾低頭看着已經有裂紋的車窗,目光落在那将将穿透玻璃的尖端,眸色漸漸變得濃郁。
帥不帥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人真是手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