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麽不回卧室
第44章 怎麽不回卧室
“沈則!”紀安之朝他吼了一句,
“你還講不講理了,這是你弟弟,這是你的家事,你沖我發什麽脾氣啊!”
剛才還一副嚣張的不行的男人,
這會兒直接沒了聲音,人是不說話了,可脖子依舊梗着,
一臉的不服氣,又不敢開口。
紀安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着屋裏走去。
“二哥,不是我說你,多大人了,還吃弟弟的醋?那是我嫂子啊。”
沈青笑吟吟的說完,轉身跟在紀安之的身後一起回了房間。
“我……”
所以,我又錯了嗎。
沈則一個孤獨的站在夜風裏,看着一旁已經破敗了玫瑰花,
那束花像極了他的愛情,明明好好的長在陽光下,
卻被他自己無情又自以為是的摘掉,現在被人扔到一個陰暗的角落,
毫無尊嚴的任憑泥土踐踏,連掙紮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把花拿進來吧。”女人站在門口,朝他輕聲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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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男人趕緊拿起那束花,好在沒有髒,他開心的朝着紀安之跑了過去,
“給你,之之,對不起,我剛才不該沖動的,
我不是朝你發脾氣的,我只是聲音大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你是我妻子,我不該對你這樣的,以後我不會了!”
女人點點頭,沒什麽表情的接過花。
這讓沈則心中又泛起不安,他蹙着眉,趕緊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之之,你打我!打吧,別生氣,我不該這樣的,我該打!”
“沒關系,這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紀安之面色平平,轉身頭也不回的朝着客廳走去,
其實她是真的無所謂了,原來她倒是會在乎,不過也不會生氣,
哪怕是沈則朝她說話大聲一些,也好過他不露面,不開口,
就算是她折騰,吵鬧,沈則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仿佛他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一樣。
随便聊了幾句,沈則就帶着她回了家,
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的偷看,搞得紀安之別扭的不行,
她只能一次一次的擡手擋着自己的臉,不去看他,
好不容易到了家,她一言不發的跑回了房間。
傭人把紀安之放到桌子上的那束花收拾好,放進花瓶裏,
最近每天家裏都會送來各種各樣的花,花瓶都已經裝不下了,客廳裏擺滿了,沈則就叫人往書房裏擺,
甚至連健身室,電影房和一旁不怎麽用的幾個空房間都擺上了新鮮的花。
傭人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遞給了沈則,他這才進了卧室,
女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腦,屏幕上播放的是一個關于青銅器的內部資料,
在他看清楚內部兩個字的時候,趕緊躲開了目光,
“之之,吃點水果吧,他叉了一塊葡萄柚遞到紀安之的嘴邊。”
女人搖搖頭,專注的盯着屏幕,手邊還不斷的記着筆記。
“不吃也沒關系,我吃,我吃。”沈則笑着把水果往自己的嘴裏送。
紀安之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一把搶下他手裏的葡萄柚塞進自己嘴裏,
“嗯……”她皺着眉,一臉的痛苦“好酸啊!”
“快吐快吐!”沈則掌心朝上,放到她的唇邊,着急的催促着她。
她天生怕酸,本意是不想讓沈則吃葡萄柚的,卻鬼使神差的送到自己的嘴裏。
這會兒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就吐到了沈則的手心裏。
男人快速插起盤子裏的哈密瓜嘗了一口,然後又拿了一塊遞到她的嘴邊,
“快吃,這個甜!”
紀安之吃了一口之後,表情有所緩解,只是蹙着眉看着依舊不太舒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會這麽酸,我記住了之之,
以後我都自己先試了再給你吃,一定不會再讓你酸着了。”
沈則把手心裏的東西扔到垃圾桶裏,看着那盤水果,心裏簡直比那塊葡萄柚都苦澀,
什麽都做不好,連這種小事也能出差錯。
男人重重的嘆息聲顯得尤為難過。
“沒事,沒有多酸的,只是我不耐酸,還有啊,你不能吃葡萄柚,你不是在吃藥嗎。”
紀安之無奈的看着他,不能理解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
見沈則依舊一臉茫然和愧疚,她又耐心的解釋,
“吃藥的時候是不能吃葡萄柚的,它會放大藥效,很多藥的特性我們并不了解,
被放大了或許正常的藥也會變成毒藥,明白了嗎?”
男人點頭,“明白了。”她不希望我死,她關心我。
在紀安之的注視下,沈則又默默的把果盤端了出去,直到她忙完,都沒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紀安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深夜了,
所以……他不會真的一身反骨,不讓吃非得吃吧?
這要是出事了……
她忽然就覺得一陣心慌,扣上電腦,直接朝着樓下飛奔,
客廳裏沒有他的身影,紀安之直接去了書房,
門沒有關,她本想敲敲門的,可是剛到門口,就看到書房內只開着一盞昏暗的射燈,
男人穿着西褲皮鞋,一身白色的襯衫,袖箍也沒有摘掉,
昂着頭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于椅背後,修長的脖頸繃緊着,
白皙的皮膚襯得暴起的青紫色血管尤為明顯。
這簡直就是一副極具刺激,且性張力慢慢的畫面,看的紀安之不由得心跳加速,
她從不否認自己是個顏控,對于好看身材又好的男人總是沒什麽抵抗力的想多看兩眼,
又不犯法,所以女孩子好色一點沒什麽吧。
她擡手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男人緩緩擡起頭,幽暗的燈光下,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微卷的睫毛垂着,
一雙清澈又極具震懾力的墨眸直勾勾的盯着門口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性感。
待反應過來,沈則快速起身,朝着她走過去,
“之之!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還是做惡夢了?”
剛才那副冷傲孤清的氣息瞬間消失,雖然清隽的容貌未曾改變分毫,
可渾身上下不知怎的,都透着一種孤獨又不安的氣息。
紀安之輕輕搖頭,
“我沒事,就是下來看看你怎麽還不回卧室,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