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弟阋牆

第5章 兄弟阋牆

“王爺息怒,可是衛橋哪裏做的不對?”

因為他的身份,司華遙對他寵愛有加,還從未用這麽重的語氣與他說話。

司華遙沉吟片刻,道:“你今年也二十有七,是時候成家了,這幾日本王讓人準備适齡女子的名單,你挑一個,擇日完婚。”

華子衛聽得一愣,忙說道:“王爺,您可是答應過我,我的婚事由我做主。”

“本王給你名單,你來定人選,不是由你做主?”

“王爺,我想找個心儀的人大婚,不想和人素未謀面,便定下婚事。”

華子衛原本想說出埋藏心底多年的話,可猶豫過後還是沒敢。

司華遙面色一寒,訓斥道:“你是華家唯一的骨血,如今到了這個年歲,也該為華家傳宗接代,這是你的責任。大婚的事就這麽定了,你出去吧。”

雖然他并不認同上面所說的話,但放在這個時代,站在司南遙的立場上,這才是他該有的反應。

“王爺……”

司華遙打斷華子衛的話,不耐煩地說道:“不必多說,出去!”

華子衛被吓了一跳,心中生出幾分膽怯,到底沒再多說什麽,行禮道:“王爺息怒,衛橋告退。”

禍害要由禍害配,他已經想好和華子衛大婚的人選,她們都是實打實的反派,禍害了不少人,讓他們彼此折磨,省的再去禍害別人。

“來人。”司華遙揚聲叫道。

門外的洪陽聽到召喚,連忙走了進來,行禮道:“奴才在,王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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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華陽街,把宅子收拾出來,給衛橋大婚用。”

“是,王爺。”

洪陽剛想走,又被司華遙叫住,道:“一切從簡。”

洪陽愣了愣,心中有些疑惑,華子衛向來很受寵,在王府的吃穿用度僅次于司華遙,沒想到如今要大婚,司華遙卻讓他一切從簡,這其中應是發生了什麽事,惹惱了司華遙,才讓司華遙對他的态度發生了轉變。

“是,王爺。”

司華遙用過午膳後,午睡了一個時辰,随後便來到書房準備幹活。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折,他有一瞬間的怔忪,心中暗道:“這朝中大臣是幹什麽吃的,光領俸祿不幹活?這麽多奏折,我得看到猴年馬月去。”

他剛靜下心接受現實,門外又傳來通秉聲,“啓禀王爺,翼王殿下來訪。”

司華遙搜索有關翼王的資料,不由一陣頭疼,翼王名叫趙明羽,是趙韓青同父同母的弟弟,按說他們是親兄弟應該同心同力,可事實恰恰相反,趙明羽十分厭惡趙韓青,事事與他作對,他有的,趙明羽也必須有,沒有就去明搶。

他認為趙韓青能登上皇位,都是司南遙一手促成,只因趙韓青爬上了司南遙的床。于是他便想方設法地勾引司南遙,只為能取代趙韓青,爬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玩弄趙韓青原本就是為了報複,趙明羽送上門,司南遙自然來者不拒,人玩也就玩了,反正是你情我願,況且在司南遙字典裏就沒有負責這兩個字。

最讓司華遙意外的是,趙明羽竟對司南遙動了真心,在趙韓青抓了司南遙後,還曾動用自己的關系營救,只可惜他怎麽鬥得過心機深沉的趙韓青,最後的結局是被一杯毒酒賜死。

“進。”抱着認人的目的,司華遙讓人進了書房。

‘吱呀’,房門被推開,趙明羽從門外走了進來,司華遙擡頭看過去,不禁挑了挑眉,這趙明羽和趙韓青一點都不像,趙韓青是棱角分明的俊朗,而趙明羽則帶着幾分女子的柔美,尤其他身上穿着一套鵝黃色的衣服,更有幾分陽光少年的感覺。趙明羽今年剛剛十六,說是少年一點不為過。

想到這兒,司華遙又不禁暗罵司南遙是禽獸,因為他那後院十五六歲的孩子還有不少。

趙明羽笑眯眯地行禮,道:“遙哥哥好。”

不得不說趙明羽确實是個會讨人喜歡的孩子,他臉上的笑純真燦爛,打眼一看就是個沒什麽心機的。

“嗯。”司華遙淡淡地應了一聲,“找本王有事?”

趙明羽繞過桌案,來到司華遙身邊,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撒嬌道:“遙哥哥在宮中待了整整三日,羽兒實在想得很,一聽聞遙哥哥回了府,便趕緊過來尋遙哥哥。遙哥哥可曾想羽兒?”

司華遙被他一系列的動作弄得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皺着眉頭說道:“起來!”

“遙哥哥,羽兒想你,羽兒不要起。”

趙明羽說着就湊了上來,司華遙連忙伸手擋住了他的嘴,不悅地說道:“本王說的話,你當耳旁風?”

趙明羽見狀心裏一緊,不敢再過多糾纏,委委屈屈地起了身,道:“遙哥哥,你怎麽在宮裏呆了三日,對羽兒的态度就變了?可是趙韓青說了什麽,讓遙哥哥對羽兒有了誤會?”

司華遙訓斥道:“放肆!你可知直呼皇上的名諱是大不敬?”

自他和司南遙發生了關系,司南遙還從未這般與他說過話,這讓趙明羽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測,既委屈又憤怒,道:“我就知道定是趙韓青使得壞,我現在就去找他!”

司南遙确實對趙明羽不錯,不過那也只是對喜愛的小寵物的縱容,其實對他沒有半分感情。

看着趙明羽氣急敗壞的背影,司華遙勾唇一笑,他方才就是故意激怒趙明羽,挑撥他與趙韓青的關系,雖然他沒什麽心機,制造麻煩的能力卻是一流,至少能讓趙韓青分一部分的精力在他身上。

司華遙心情不錯地拿起奏折,卻在下一刻皺起了眉頭,這好幾頁的奏折讀下來,他竟然沒看懂對方想表達的意思。通篇的華麗辭藻,各種引經據典,愣是不說事,這不是在浪費他時間嗎?

司華遙又拿起一本奏折,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和上一本有些如出一轍。接連看了幾份,司華遙終于惱了,心道:“怪不得古代人的辦事效率差,就這種情況不差才怪。”

“來人。”

洪陽聽到召喚,連忙走了進來,道:“奴才在。”

“将這些奏折全部退回去,告訴他們,有事說事,能一句話說完的,不要說第二句,再寫這些不知所雲的東西,本王要了他的腦袋。”

聽司華遙語氣不對,聯想之前趙明羽氣沖沖地跑出書房,洪陽自以為是趙明羽惹怒了司華遙,大臣們只是受了無妄之災,自顧自地替司華遙的突然轉變找好了理由,“是,王爺。”

見洪陽收拾奏折,司華遙思量了思量,唯恐那些大臣走極端,補充道:“另外,若有人有事瞞報,甚至不報,讓本王知曉,同樣治罪!”

“是,王爺放心,奴才一定辦好。”

乾坤宮內,趙韓青正在寝殿午休,被折騰了整整三日,即便他身子再好也受不住,更何況還滿身傷,急需好好修養,他心裏清楚,有個強健的體魄,才是一切的根本。

“本王要見皇上。”

“殿下,皇上正在休息,吩咐不見任何人。”

“放肆!狗奴才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攔本王!”

“王爺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辦事。”

殿外的吵鬧聲傳進大殿,趙韓青聽得一清二楚,卻不想搭理。對于這個弟弟他十分頭疼,不想着和他同心協力對付司華遙,竟想着和他作對,甚至自薦枕席上了司華遙的床,簡直是愚蠢至極!

見三喜守在殿外不肯放行,趙明羽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三喜是司華遙的人,趙明羽不敢把他如何,于是大聲喊道:“趙韓青,你給我起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若你不怕丢人,我在這兒說也成。”

趙韓青氣極,起身下了床,道:“讓他進來。”

三喜聞言将殿門打開,躬身說道:“王爺請。”

趙明羽冷哼一聲,擡腳便進了門。三喜不敢怠慢,也跟了進去,他是司華遙的人,自然不能讓他們兄弟背着他說話,萬一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他若不知情,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趙韓青瞥了一眼三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并未多說什麽,而是看向趙明羽,道:“你可知這是何處?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趙明羽氣鼓鼓地說道:“是不是你在遙哥哥面前說我的不是,讓遙哥哥厭棄我?”

趙韓青聞言不禁怒火中燒,很想上前給趙明羽一巴掌,卻不想讓三喜看戲,強壓下心裏的怒火,道:“沒有。”

“肯定是你,否則遙哥哥怎會維護你,訓斥我?”趙韓青說的話,趙明羽壓根不信,白嫩的小臉被氣得通紅,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把娴妃懷孕的事告知遙哥哥,讓你有機可趁。”

趙韓青瞳孔一縮,臉色變得鐵青,道:“娴妃有孕,是你告知攝政王的?”

“當然!你竟敢背着遙哥哥在後宮找女人,我自然要禀告遙哥哥。”趙明羽理直氣壯地看着趙韓青,絲毫不懼他越來越黑的臉色。

趙韓青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甩了趙明羽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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