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殃及池魚

第21章 殃及池魚

“回皇上,曹公公端着各宮妃的牌子,應該是讓皇上挑選侍候皇上的人選。”

在看到曹琴的時候,三喜也覺得十分詫異,不過他能來,那便說明是司華遙允許的,後來一問果真如此。

趙韓青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誰

讓他來的?”

即便不去看,三喜也能聽出,趙韓青此時的心情不是很美妙,心中很是疑惑,能臨幸宮妃,就能延續皇室血脈,這于趙韓青來說是好事,不明白他為何不悅,如實答道:“是攝政王。”

意料之內的回答,趙韓青卻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滿腦子都是他果然是厭棄了他的身子,竟想讓他和別的女人行房,說要就要,說扔就扔,他司華遙到底憑什麽!

趙韓青大聲吼道:“讓他滾!”

三喜被吓了一跳,他已經好久沒看到趙韓青發這麽大火了,心中更加疑惑,道:“皇上息怒,奴才這就去。”

不止三喜,候在殿外的曹琴也被吓了一跳,他本就膽戰心驚,這一吓直接吓出一身冷汗,拿袖子擦了擦汗,心中暗想:還是閑着吧,至少有命在。

不待三喜說話,曹琴率先開了口,道:“勞煩三喜公公借一步說話。”

三喜一怔,随即點了點頭,和曹琴一起去了茶水間。

“曹公公找咱家有事?”

曹琴将手裏的托盤放到一邊,來到門口探頭看了看,确定無人後,将房門關上。

來到三喜身邊,他小聲說道:“公公,你可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攝政王突然下令,讓咱家過來送牌子?”

“不知。”三喜搖搖頭,輕聲說道:“王爺的心思豈是我等能揣測的,咱們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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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心裏一凜,連忙說道:“公公,咱家沒別的意思,只是不想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三喜沉吟片刻,提醒道:“最近王爺對皇上的态度有所不同,咱家雖不知是何原因,但王爺定有用意,咱們只需按命令行事,多聽多看少說便可。”

曹琴一怔,随即問道:“王爺對皇上的态度有何不同?”

“王爺已有月餘未曾進宮,春海公公每日會将奏折先送乾坤殿過目,皇上批閱後,再送到攝政王府。這是咱倆能說的。”

曹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多謝公公提點,咱家感激不盡。”

“曹公公客氣。咱家還得當值,就不陪曹公公了。”

“是是是,公公請便。”

三喜剛來到殿門前,就聽到趙韓青召喚的聲音,連忙走了進去,躬身說道:“奴才在。”

“去哪兒了?朕叫了半晌,也不應聲,朕看你根本沒把朕放在眼裏!”

三喜聞言心裏一緊,連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恕罪,奴才失職。”

趙韓青的臉色漆黑如墨,道:“去領二十板子!”

三喜怔了怔,心裏不由一陣苦笑,道:“是,奴才領命。”

三喜起身,退出乾坤殿,沒想到竟天降橫禍,落到自己頭上,他還真是冤得很。

看着緊閉的殿門,趙韓青心裏的火無處發洩,拿起桌上的東西就往地上扔。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發這麽大的火,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殿外的人聽着裏面噼裏啪啦的脆響聲,不禁一陣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在外侍候着。

司華遙剛吃完晚飯,正準備看趙韓青送來的奏折,春海突然走了進來,躬身說道:“王爺,方才宮中來報,三喜被皇上處罰,打了二十板子。”

司華遙微微皺眉,道:“可知為何?”

春海如實答道:“好似因為王爺讓敬事房的人給皇上送牌子,皇上因此發了好大的火,曹琴心生疑慮,便拉着三喜詢問情況,一時沒聽到皇上的召喚,便被罰了二十板子。”

“既是他當值,就不該擅離職守,這二十板子打得不冤。”司華遙眉頭皺緊,道:“讓太醫院的人去瞧瞧,讓他好好養着。”

“是,王爺。”

司華遙之所以讓敬事房的人去,就是想讓趙韓青慢慢恢複正常生活,要知道他之前可沒有斷袖之癖,這都是司南遙給逼的。沒曾想竟适得其反,讓趙韓青産生如此大的抵觸心理,甚至因此打了三喜。趙韓青心裏清楚三喜是他的人,卻還是打了,這無疑是他的臉。若司南遙還在,定逃不了一場折騰。

最近趙韓青的種種行為都有些說不通,明明給了他想要的,可他并未因此感到喜悅,反而對他多加糾纏,難道他以為自己做得這些都是試探他的把戲?若是告訴趙韓青真相,是否就不折騰他了?

司華遙随即搖了搖頭,即便趙韓青知道了真相,以現在他對司南遙的恨意,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甚至還會覺得熟知劇本的他是孽,是能威脅帝位的禍害,大概率還是會想辦法弄死他。

這彎彎繞繞的世界,真是讓人心累!

司華遙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化解他們兩人之間的仇恨。若實在不行,幹脆他就讓人出海,尋個無人島,弄個島主當當,就像武俠小說裏的黃藥師一樣。

想到這兒,司華遙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暗道:“司華遙啊司華遙,瞧你那點出息,明明可以做皇帝,偏偏想做個島主。”

說實話,司華遙沒有什麽雄心壯志,只想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最好是想去哪兒便能去哪兒。皇帝表面看上去風光,一國之君主,掌握千萬人之生殺大權,享受着世人難以想象的榮華富貴。事實上他們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沒有自由,每日都得被困在那個金碧輝煌的鳥籠子裏,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出去過;沒有愛情,他的枕邊人多數都是政治聯姻,心裏都有各自的算計;沒有親情,皇室父子相殘、兄弟阋牆的事數不勝數,能留下來和平相處的寥寥無幾。他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司華遙可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胡思亂想了一陣兒,司華遙便開始處理奏折,在其位謀其職,他現在還在攝政王的位置上,就算不情願,有些事必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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