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各有算計

第32章 各有算計

“啓禀王爺,楚肖王在外求見。”

司華遙擡頭看向春海,道:“四方館那邊可有動靜?”

“回王爺,高陽王按照您的吩咐,将抓到細作一事散播了出去,楚國那邊暫時沒什麽動靜。”

司華遙接着問道:“華素呢?”

“華素這兩日一直守在和碩公主遺體旁,一步也未曾離開過。”

司華遙點點頭,道:“沒想到這次他倒是耐住了性子。看來和碩公主的死,對他的打擊确實不小。”

“王爺,那楚肖王這邊……”

“不見。”

“是,王爺。”

春海出了書房。徑直來到大門口,見楚儀正在門口等着,連忙上前行禮,道:“奴才參見肖王殿下。”

“公公不必多禮。”楚儀将春海扶了起來,道:“不知王爺是否有空見我?”

春海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道:“王爺說‘不見’,殿下請回。”

楚儀心裏一緊,試探道:“公公可知王爺為何不肯見我?”

“王爺的心思,奴才怎能妄自揣測,還請殿下見諒。”春海臉上帶笑,卻笑不達眼底。

楚儀小聲說道:“勞煩公公再跑一趟,就說本王有要事商議,事關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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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海擡眼看了看楚儀,見他神色嚴肅,猶豫片刻道:“那殿下稍候,奴才再去請示一番。”

“有勞公公。”楚儀掏出銀票塞了過去。

春海連忙推拒道:“奴才在王府當差,這些都是分內事,殿下不必如此,奴才告退。”

春海轉身進了門,腳步匆匆地走進書房,道:“王爺,楚肖王說有要事和王爺商議,事關三國。”$$

司華遙頭也不擡,道:“不見。”

“是,王爺。”

楚儀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側門再次被打開,春海從裏面走了出來。

楚儀連忙迎了上去,道:“公公,王爺是否肯見本王了?”

“王爺說‘不見’,殿下請回,奴才還有事,便不奉陪了。”

看着側門再次被關上,楚儀不禁眉頭緊鎖,他接連兩日上門,司華遙都避而不見,可見司華遙對他多有不滿,卻又不曾對他下手,到底是何用意?

楚儀心中忐忑,又無可奈何,只能坐上馬車,回了四方館。

四方館南院楚國駐地,楚儀剛回來,就見楚婷兒迎面走了過來。

“皇兄,你可回來了,婷兒有要事與皇兄商議。”

見她神色匆匆,楚儀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何事?”

楚婷兒挽住楚儀的手臂,小聲說道:“皇兄,隔牆有耳,我們進去再說。”

兩人走進正廳,随即關上了房門,吩咐人守着,不經允許,不得入內。

楚儀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皇兄,東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抓了個細作,就在和碩公主被害那天。”

“此事本王聽說了。”

見楚儀神色平靜,楚婷兒疑惑地說道:“那邊已有兩日無消息傳出,皇兄就不擔心嗎?”

楚儀嘆了口氣,道:“我們的計劃早已被識破。”

楚婷兒聞言一怔,随即說道:“皇兄這是何意?”

楚儀看了她一眼,找了個位置坐下,道:“本王接連兩日登門攝政王府,都被拒之門外,足以說明一切。”

楚婷兒坐到了下首,道:“皇兄的意思是說司華遙已知曉和碩公主的死,是我們所為?”

楚儀點點頭,道:“司華遙聰明絕頂,年僅二十七歲,便已憑一身布衣,坐到了趙國實際掌權人的位置,在他面前耍花樣,無異于魯班門前弄大斧,到底是我們輕敵了。”

楚婷兒眉頭微蹙,道:“若他知曉此事是我們所為,那為何遲遲不動手?這不像司華遙的行事作風。皇兄,你是否多慮了?”

“若非出了事,東院那邊為何遲遲沒有消息?一國公主薨逝,所要準備的東西甚多,東院那麽多人進進出出,你可曾見過他們出入?”

楚婷兒沉吟片刻,道:“或許是和碩公主的死,導致東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他們不便傳遞消息。”

“你方才還說東院那邊有消息傳出,說他們抓了細作,這細作恐怕就是我們的人。他們沒有行動,大概是還沒有得到證據。”

楚婷兒聞言點了點頭,道:“若真如此,那我們必須有所行動,未免他們受不住刑,還是想辦法滅口的好。”

楚儀笑笑,道:“你可知為何這般隐秘的消息會被散出來?”

楚婷兒一怔,随即反應了過來,道:“皇兄是說他們故意散出消息,引我們去滅口,從而來個證據确鑿?”

“是啊。這手段雖然拙劣,卻行之有效,即便明知是陷阱,也必須那麽做,因為他們所涉及的是機密中的機密,不能有任何閃失。”楚儀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楚婷兒擔憂地問道:“那我們

該怎麽辦?”

“齊國那邊不足為懼,我們真正要應付的是司華遙,只是我現在連他的面都見不到。”楚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司華遙好男色,尤其喜愛漂亮少年,咱們七皇弟正合适,只要他能取悅了司華遙,其他事都好說。”

楚國七皇子名叫楚熙,是楚皇醉酒臨幸的宮女所生,楚皇因那宮女粗鄙又醜陋,在她生下皇子後,連封賞都沒有,依舊是個宮女,而楚熙也因此受盡欺辱。

按照原計劃,齊國來趙國示好,沒有楚國什麽事,可司華遙一摻和,楚皇對齊國起了疑心,便也派了使團,打算與趙國聯姻,而聯姻對象正是楚熙,這個沒人疼沒人愛性格懦弱的七皇子。

楚熙今年十六,他母親雖其貌不揚,他卻生了一副好相貌,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配上好看的五官,看上去十分讨喜。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每每看人時都是怯生生的,十分惹人憐愛。

楚皇讓皇子聯姻,是下足了本錢,給足了司華遙面子,在他看來,齊楚兩國若真要開戰,趙國就算不幫他們,也決計不會幫齊國。

“這也要他肯見人才行。”

楚婷兒想了想,道:“司華遙每日都要去上朝,不如讓楚熙在路上等着,做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

“司華遙哪是這麽簡單便能被蒙騙的。”楚儀聽得一陣好笑,道:“此事我來辦便好,你無需插手。”

攝政王府,司華遙正用午膳,春海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道:“王爺,憐公子醒了,說是有要事禀告王爺,此時正在外面候着。”

司華遙聽得眉頭一皺,道:“這傷差點要了他的命,這剛醒又折騰什麽?送他回去,有事待本王用完膳再說。”

春海猶豫了一瞬,勸道:“王爺,憐公子拖着重傷的身子過來禀告,應是事關重大,您還是先聽聽吧。”

“再大的事能重得過他的小命嗎?”司華遙雖然心中不悅,卻還是松了口,道:“讓他進來吧。”

“是,王爺。”

春海松了口氣,随即出了房門,扶着宮憐走了進來。

司華遙看過去,宮憐臉色煞白,嘴唇發青,一臉的病态,身體虛弱無力,全靠春海撐着,這才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見他要行禮,司華遙連忙阻止,“不必行禮了,去那邊靠着。”

“謝王爺。”

春海扶着宮憐來到椅子前坐下。

“給他拿個靠枕。”

春海應聲,又給他拿了個靠枕,墊在腰上。

宮憐看着司華遙,回想昨日恍惚間聽到的聲音,他那時處于半昏迷的狀态,雖然無法睜開眼睛,意識卻還是清醒的,他聽到了司華遙和衆人的對話,感受到了他為自己處理傷口時的小心翼翼,以及他抱着自己喂水的溫柔,還有他命令大夫無論如何救他性命的強勢。而現在雖然臉上盡是不悅,卻還是如此體貼。

再聯想之前他幫他們母子脫離困境,後來他們惹怒了他,他雖然嘴上說的無情,卻從未苛待過他們母子半分,甚至派人出面說和,為他娘争得入祖墳的機會。

為何突然對他這般好?讓他恨不能恨,愛不能愛……

“到底有什麽事要說,讓你不顧及自己的小命,說吧。”

宮憐收回思緒,道:“王爺,福壽樓是齊國安插在趙國的據點,宮憐正是發現了這個秘密,才被人追殺。”

“你不過去了短短一個月,怎會發現那裏是齊國的據點?”

見司華遙沒有半分驚訝之色,宮憐怔了怔,随即說道:“王爺早知此事?”

“本王能執掌趙國,并非運氣。”

司華遙這話說的,真有裝那啥的嫌疑,他确實知道此事,因為他手握熟知劇情這個金手指,不過他知曉此事,也是因為宮憐重傷,才搜索了有關福壽樓的信息,若早知道,他不會讓宮憐去福壽樓打工,這不是明擺着送人頭嘛。

宮憐輕易信了他的話,在他印象中司華遙确實無所不能,道:“那宮憐能逃出生天,可是王爺所救?”

“是你運氣好。”

宮憐嘴角勾起苦笑,道:“我還以為能幫到王爺,沒想到竟是幫了倒忙。出了此事,他們定會調查我的身份,從而得知我與王爺的關系,那他們勢必會轉移,或者撤離,想要再找到他們,怕是不易。”

“放心,本王已派人繳了他們的窩點,他們沒機會轉移。”

在得知福壽樓的消息後,司華遙便已派胡逸前往捉拿,現在那些人都在诏獄裏關着。不過這事,司華遙做的光明正大,沒有刻意隐瞞消息,相信用不來多久,齊國那邊就會有反應。

“王爺英明。”宮憐再一次深刻地體會到司華遙的強大。

“你是如何得知那裏是齊國的據點?”司華遙比較好奇這個。

“我是偶然間撞到他們的談話。”

司華遙聽得一陣好笑,真不知要說他運氣好,還是說他運氣差,不過去打工一個月,竟誤打誤撞地聽到了機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若無他事,便回去養着吧。”

“王爺,宮憐可能陪您用膳?”

司華遙愣了愣,看看面前的飯菜,道:“你身受重傷,又失血過多,不易吃這些辛辣又油膩的飯菜,待會兒讓廚房給你單做,回去再吃吧。”

宮憐聽着司華遙關切的話語,心忍不住一陣顫動,問道:“王爺為何對宮憐這般好?”

司華遙敏銳地察覺宮憐的情緒波動,道:“本王想對誰好,就對誰好,何需理由。回去吧,別打擾本王用膳。”

“是,王爺。”

春海扶着宮憐起身,慢慢地走向門口。

來到門口時,宮憐突然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司華遙,道:“王爺,宮憐能否留在王府,宮憐有些才學,應該能幫到王爺。”

司華遙放下手裏的筷子,認真地看向宮憐,道:“你可曾想過改名換姓,重新來過?”

“王爺這是何意?”

“在入王府之前,你的志向在朝堂,以你的才能定能考中進士。如今本王給你個機會,你改名換姓去地方為官,在那裏無人知曉你的過往,你可重新來過,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皆可,如何?”

“重新來過?”

宮憐怔怔地看着司華遙,說不清心中是何種滋味。

司華遙自認為明白他心中的感受,道:“你回去好好想想,不用急着給本王答複。”

宮憐怔忪半晌,方才點了點頭,道:“多謝王爺,宮憐告退。”

下午時分,趙韓青從睡夢中清醒,他又做了那個夢,夢到了司華遙,好似最近總是夢到他,空閑時腦子裏也時常浮現他的臉。

“皇上。”門外傳來高懷的聲音。

“何事?”趙韓青懶洋洋地說道。

“啓禀皇上,楚肖王求見。”

趙韓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道:“讓他在正殿等候。”

“是,皇上。”

趙韓青起身下床,赤着腳來到屏風前,将幹淨的中衣拿了下來。自從司南遙要了他以後,趙韓青便學會了自己更衣,因為他身上戴着的東西,實在讓他難堪,他不想被別人看到。

他低頭看了看,來到床前,打開暗格,拿出一把銀色的鑰匙,将鏈子上的鎖打開,從身上解了下來。

楚儀接連兩次碰壁,實在沒了辦法,便想到了趙韓青,他雖說是傀儡皇帝,卻也和司華遙關系匪淺,若是求趙韓青出面說和,或許司華遙能見他一面。

等了約莫一炷香,趙韓青才走進了大殿。

楚儀見狀連忙行禮道:“外臣楚儀參見趙皇。”

趙韓青揮揮手,笑着說道:“肖王不必多禮。”

“謝皇上。”

趙韓青開門見山地問道:“肖王來見朕所為何事?”⊿

楚儀擡眼看了看高懷,道:“皇上能否屏退左右?”

趙韓青揮揮手,高懷會意,躬身退出了大殿。

“現下可能說了?”

“不瞞皇上,外臣前來是為攝政王。”

“哦?”趙韓青的眼睛閃了閃,道:“既然肖王想找王爺,直接去王府拜見便可,何故拐彎抹角來尋朕?”

“外臣接連兩次登門,都被拒之門外,也不知何處得罪了王爺,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惶恐之下,外臣只能求皇上出面說和,請王爺開恩見外臣一面。”楚儀直接說明了來意。

趙韓青沉默片刻,道:“肖王确實不知王爺為何不見你?”

楚儀苦笑着說道:“外臣确實不知。”

“求人辦事,總要有幾分誠意,肖王連實話都不願說,朕又如何幫你?”趙韓青坐到了禦案前。

“外臣此次過來,帶來了最大的誠意,還請皇上過目。”楚儀将一封奏折呈到了趙韓青面前。

趙韓青接過奏折,翻開仔細看了看,上面寫得滿滿當當,都是金銀玉器,即便不看實物,也知道定價值不菲。

“肖王可真是大手筆。”趙韓青合上奏折,接着說道:“若肖王将這些東西送到王府,說不準王爺會見你。”

“王爺的性子,皇上最是清楚,外臣這也是沒了辦法。”

若換成以前,這話聽着刺耳,可如今聽來趙韓青的心情有些微妙,道:“這些東西雖好,但我們趙國不缺,肖王若想朕幫忙,還是拿出誠意的好。”

楚儀自然明白趙韓青口中的誠意是指什麽,道:“若皇上肯出手幫忙,助外臣度過難關,外臣擔保楚國定會銘記皇上大恩,若以後有何差遣,定義不容辭!”

楚儀這話說的含蓄,趙韓青卻聽得明白,道:“這是肖王的意思,還是楚皇的意思?”

“只要皇上能助外臣度過難關,外臣保證信守諾言。”

趙韓青沉默地看着楚儀,楚儀則擡頭與他對視。

許久後,趙韓青率先開了口,道:“好,朕便幫肖王一次。”

楚儀聞言悄悄松了口氣,道:“多謝皇上,外臣感激不盡。”

之後,趙韓青又和楚儀你來我往地試探了一番,楚儀這才告退,回了四方館。

高懷端着茶杯走了進來,放在了趙韓青的手邊,道:“皇上,這是剛送進宮的貢品,您嘗嘗味道。”

趙韓青端起茶杯嘗了一口,道:“味道還不錯。”

高懷小聲說道:“皇上,現在齊楚兩國皆在京都,您千萬要把握機會。”

趙韓青擡頭看了過去,道:“你想說什麽?”

“皇上,您才是趙國真正的君主,司華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您若想收回趙國的掌控權,就該趁機拉攏齊楚兩國,許以好處,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司華遙。”

“你說朕該許以怎樣的好處,才能拉攏兩國?”

“可分別許以益縣和汝城,這兩地乃貧瘠之地,且民風彪悍,不服管教,不如割讓給兩國,用來拉攏。待收拾了司華遙,拿回趙國的掌控權,再揮兵南下,吞并兩國。到時皇上完成大一統,便是千古一帝!

高懷越說越得意,嘴角高高揚起,暢想着美好的未來,卻沒留意趙韓青越來越冷的眼神。

“依你之見,若兩國同意合作,具體該如何做?”

高懷以為趙韓青認同了自己,再接再厲道:“擒賊先擒王,皇上可以發下手谕,讓兩國帶兵入京,化作貧民進入京都,一舉将司華遙極其餘黨拿下,到時趙國便重新回歸皇上手中。”

趙韓青一揮手,将桌上的茶杯掃在了地上,道:“蠢貨!”

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裏面的熱茶濺了高懷一身,他卻顧不得收拾,慌張地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息怒。”

“你在先皇身邊二十幾年,難道不知宦官不能議政?”

高懷匍匐在地,道:“奴才是不忍看皇上被人挾制,才鬥膽為皇上出謀劃策,望皇上看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寬恕奴才。”

“朕身為趙國之君,卻要用割讓土地來達成目的,這與朕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皇上,這只是暫時的,待皇上除掉司華遙,再将割讓的土地奪回來便可。”

司華遙對他的羞辱,已經讓高懷恨之入骨,甚至已經到了魔怔的地步,他不管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只要能除掉司華遙。

“你讓朕發下手谕,允許兩國帶兵入趙,無異于是讓朕将趙國拱手讓給齊楚兩國。高懷,你到底是何居心?”

高懷一怔,随即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慌張地說道:“皇上,奴才對趙國絕對忠心,只是思慮不周,做了蠢事,還請皇上明鑒,饒奴才一次。”

“若你還想留在朕身邊,就收起你的小心思,以後再讓朕發現你在背後搞小動作,別怪朕不念舊情。”

“是,奴才明白。”

高懷雖心有不甘,卻不敢違抗趙韓青的命令,畢竟還要靠着他扳倒司華遙。

攝政王府書房內,春海從外面走了進來,行禮道:“王爺。”

“何事?”

“回王爺,半個時辰前,楚肖王進了皇宮,皇上于乾坤殿召見,期間皇上支開所有內侍,單獨與楚肖王會面,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楚肖王離開,皇上不知為何教訓了高懷。”

司華遙擡眸看了過去,勾唇笑了笑,道:“這個很容易猜到。楚肖王在本王這兒吃了兩次閉門羹,自然已猜到本王為何如此,他們心虛,唯恐本王出手對付他們,定會想盡辦法見到本王,皇上則是最好的選擇。至于高懷,他與本王素有恩怨,見楚肖王入宮見皇上,定會慫恿皇上趁機交好,也好聯合起來對抗本王。”

“王爺英明,奴才自愧不如。”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笑笑,道:“皇上雖憎惡本王,卻分得清主次,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高懷一心想報複本王,自然不會思慮太多,說蠢話做蠢事很正常,不過是作死罷了。”

“王爺就不擔心皇上一時糊塗,果真與兩國合作?”

“若是從前或許有可能,現在不會。”司華遙頓了頓,道:“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們盯着點為好,不能放松警惕。”

“是,王爺,奴才這就去安排。”春海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司華遙沉吟片刻,道:“來人。”

洪陽聽到召喚,推門走了進來,道:“奴才在,王爺有何吩咐?”

“附耳過來。”

洪陽應聲,躬身來到司華遙身前。

司華遙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道:“要做到自然,不能讓他察覺有異。”

洪陽點點頭,道:“是,奴才這就去。”

第二日清早,司華遙照常去上朝,河南已挺過了最難的時期,逃難的百姓紛紛歸鄉,現在進入休養生息的狀态,朝堂也恢複了平靜,商議的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約莫兩個時辰,早朝結束,趙韓青留住了司華遙。

“皇上有事?”司華遙明知故問道。

趙韓青有自知之明,雖然他換掉了身邊的內侍,但宮中發生的事還是逃不過司華遙的耳目,司華遙這麽說只是想讓他先開口。

“朕有事與王爺商議,王爺能否移步乾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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