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學霸的雙面同桌

第34章 學霸的雙面同桌

“其實你們可以自己去問宋嘉竹,他人其實很好,你們去問他不會拒絕的。”

林織沒有替她們詢問的打算,不僅僅是為了維持原主表面的人設,也是他不想在學校和宋嘉竹又太明顯的交涉。

他要被動的讓別人覺得他們關系很好,而非主動,這樣無論何時他都能占據主導。

而且這是情緒渲染的一部分,能增強反差感。

不為人知的故事發生在暗處,不能讓人輕易接受容納的陰暗秘密被掌握,明面上卻毫無交集,這多有趣。

何雨晴躍躍欲試地說:“那我們去試試,一起過去?”

“你們去吧,我要去下衛生間。”

林織低頭看着塑膠跑道,語氣有些抱歉地說。

何雨晴三人對他揮了揮手,互相看了一眼,找着宋嘉竹的位置。

當耳邊有腳步聲響起時,宋嘉竹下意識地覺得林織又來找他了。

他擡起頭,卻發現是三個女生,為首的是英語課代表何雨晴。

“那個……嗯……我們有一道題目不太會,可以問一下你嗎,因為數學老師不在,如果你也不會那我們下課了再去問數學組的老師也一樣。”

何雨晴看見宋嘉竹的眼睛就忍不住有些結巴了,有些艱難地說完了來意。

宋嘉竹點了點頭,在草稿紙寫下‘題目’兩個字。

何雨晴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紙,紙上寫的王绫問她的數學題。

Advertisement

何雨晴給的時候王绫還補充了一句:“這是課外練習題上的題目,可能有點超綱。”

學神就算不會也很正常!

宋嘉竹接過了那張紙,思考了一會兒,在草稿紙上開始演算。

等到他寫完之後何雨晴她們才發現學神不是在演算,而是直接把肯定的解題步驟寫出來了。

宋嘉竹寫完後,将這一頁草稿紙撕下,包括何雨晴的那張紙,一起遞給了她。

“謝謝謝謝,我們可以看一下你在寫的題目嗎?”

何雨晴聲音有着顫抖地詢問,她急需知道學神寫的習題長什麽樣。

宋嘉竹給她們看了一下,三位姑娘一邊道謝一邊走遠了。

何雨晴:“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王绫:“精神污染,絕對的精神污染!”

喬玉溪什麽也沒說,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林織站在臺階之上,将整個過程收入眼中,坐在了角落裏,安靜地扮演着小透明。

午後的陽光曬的人有些昏昏欲睡,他坐着靠在了柱子旁,垂着腦袋閉眼休息。

他在建築的陰影裏,身側明亮的光線将他的小半張面頰染上淡淡的暖意。

有人從他的下方走過,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劉高,零食買來了,快過來啊!”

操場上有男生以手做擴音器大聲喊道,站在臺階下方的劉高回神,跑向了操場的位置。

下臺階時,他還是沒忍住轉頭向上看了一眼,存在感一向很弱的少年依舊靠在那裏休息,像水面上一閃而過的浮光。

體育老師吹哨集合時,林織又收到了何雨晴給的糖。

這位短發圓臉的姑娘似乎對糖果情有獨鐘,每次給林織的糖都不一樣。

宋嘉竹的眼角餘光注意到了林織的舉動,看見了林織收攏的手,也看見了林織身上屬于自己的衣服。

這讓他不自覺地閉了閉眼,似乎又回想起了昨日林織的手放在他的眼睛上,又漸漸滑落的觸感。

下課鈴響起,放風的體育課結束,學生們陸續回到教學樓,回到知識的海洋裏。

下課時間教室總是比較喧鬧,宋嘉竹去了一趟衛生間,洗完手後從後門進入,聽見了何雨晴他們笑哈哈的聲音。

他無意聽別人的對話內容,只是他的耳力比較好。

“學神真的太牛了,就看了一會兒就把解題步驟給了,劉高,答案我慷慨地分享給你。”

“謝謝咱何姐,不過你怎麽去問學神了?”

“我們本來打算讓林織去問的,他們關系不是比較好麽,林織說我們可以自己去。”

劉高有些詫異地說:“他們的關系很好嗎,我怎麽感覺好像不像。”

他是男孩子,自然知道男生和男生關系好會是什麽表現。

剛剛體育課解散,林織也沒有和宋嘉竹走在一起,他們各走各的,沒有任何交流。

“也确實啦,”何雨晴撓了撓臉頰說,“林織說他們只是同桌關系,哎呀,也不關我們的事。”

宋嘉竹面色如常地回了座位,一旁的黑發少年正在喝水,而後從抽屜裏拿出了下節課的課本和筆記本。

他們沒有什麽交流,就像是關系過分生疏的同桌。

宋嘉竹和所有同桌幾乎都是這樣,即使再熱情的同學面對他表現出的婉拒也會放棄和他交朋友,保持着一般同學的關系。

可林織和那些人不一樣,他比他們都要可惡。

宋嘉竹看着手裏的課本,腦海裏出現的卻是他陽臺上晾曬的那條樹莓色百褶裙。

它裹在少年纖細的腰肢上,裙邊随着他的動作搖晃,绮麗又靡豔,清純又堕落。

腿部摩擦,林織靠在他的身上,手掌因無法集中注意力而虛虛地遮擋,靠在他的身上自我纾解。

宋嘉竹不想記住這些,可越是強迫自己遺忘,就好像越回到那個夜晚,回到他睜眼的那一瞬間,看見那些畫面,耳邊出現林織柔軟急促的聲音。

裙擺之下他的腿之上的濕熱,這個秋天比任何一個秋天都讓他印象深刻。

沒人知道林織內向安靜的表面下如此陰暗虛僞,這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不久之後他将從這個秘密裏脫身,和林織再沒有關系。

他會換個同桌,他的生活将恢複到以往的平靜。

晚自習下課,宋嘉竹朝着家門走去。

除了第一天,林織并沒有在晚自習下課後等着他一起同行,林織已經知道了他住的地方,所以總會騎着自行車先到他家門口。

宋嘉竹走到了單元樓門口,沒在旁邊看見熟悉的自行車。

他朝着三樓向上走,也沒看見在門口抱着胳膊等着他的林織。

宋嘉竹進了家門,将書包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見沙發以及那張林織真正意義上貼身蓋過的毛毯,計劃着這周日将沙發套進行清洗,至于毛毯可以今天就洗。

十點半,林織還是沒來。

毛毯正在洗衣機裏脫水,宋嘉竹看着晾衣杆上已經幹了的三件衣服,眉心微沉地将它們拿了下來,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這不屬于他領域內的充斥着青春期少女更準确的說是少年痕跡的物品,讓他看見便覺得別扭。

宋嘉竹的沙發上沒有抱枕,他掙紮了一下,還是将這幾件衣服疊好,放進了袋子裏,而後放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保證自己看不到。

宋嘉竹的心裏頓時舒服了很多,走進了卧室,看見了林織給他發的消息。

【林織】:今晚不來

看來要明晚讓林織帶走了。

宋嘉竹沒問為什麽,也沒有回複。

今夜無事,不用聽林織說話,宋嘉竹本想早點睡,卻發現他的生物鐘在這一周內已經被林織影響,索性看書看到了十二點。

路過客廳時,他看見了垃圾桶裏破損的黑絲,胡亂抽了幾張紙丢進去蓋住,系好了垃圾袋放到了門外。

另一邊,林織正在家裏對着視頻學手語。

雖然看着宋嘉竹有時候因為無法和他對話而暗自生氣的樣子很有意思,他還是需要和宋嘉竹進行一些交流,讓宋嘉竹知道他們可以交流。

次日周二,宋嘉竹發現林織還是沒來。

林織給他發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消息,宋嘉竹還是沒有回複。

他看向了被自己放在角落裏的衣服袋子,心想着林織是不是已經打算結束補習了。

快些結束也好,即使他把這套衣服放在了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但心裏始終知道它們還在這裏,還在他的房子裏,還沒有被它的主人取走。

林織發完消息後就收起了手機,現在才晚上十點,這座城市的夜晚依舊熱鬧。

他從家裏出發,去往了定位最近的花店。

花店裏的燈光明亮,內外都擺着漂亮的花卉植株。

林織有目的性地看着,聽見身邊響起了一道有些遲疑的聲音。

“林織?”

林織擡起頭,發現是班裏的同學,數學課代表劉高,一個戴着眼鏡給人感覺很沉穩的男孩。

他們并不是很熟悉,林織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

“這是我姐姐的花店,我有時候會來幫忙,你想買什麽花,是什麽用途,我可以幫你挑一挑。”

林織答道:“這個季節可以養的多肉。”

多肉作為一種常見的好培養的植物,大多數人會選擇自己養,但也有人會直接在花店裏挑好看的成品。

“這幾種都可以,不過我推薦你養錦晃星。”

劉高指了指小花盆裝着的錦晃星,綠色葉片邊緣泛着淡紅,十分漂亮。

“它很好養,即使是初次養多肉的人也可以養好,而且可以養好銥驊幾年。”

劉高還有一句話沒說,他覺得錦晃星很适合林織。

像是一眼望過去不特別的能淹沒在人群中的綠色植物,但只要注意到了,就會發現葉尖的紅十分亮眼,讓人很難忽視。

林織點了點頭,詢問價格。

劉高報了價格,給林織說了注意事項。

“不然加個聯系方式,有花的問題你都可以問我,而且我們是同學,下次你再買給你打折。”

“謝謝。”

林織和他加了社交軟件上的聯系方式,和他告別。

周三。

即使林織就坐在宋嘉竹的身邊,宋嘉竹也沒有詢問他是否就此停止補習。

他擔心按照林織的性格,原本可能要放棄也會刻意繼續。

晚自習下課後,宋嘉竹依舊沒有在單元樓下面看見林織的車,也沒有在家門口看見林織。

他今天大概也不會來了。

宋嘉竹有足夠的耐心,為了不繼續被林織纏上,為了度過這一個月的約定,他可以等期中考後再把衣服還給林織,徹底讓他們之間沒有關聯。

幾分鐘後,房門被敲響。

宋嘉竹打開了房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林織。

林織手裏還抱着一盆多肉,另一只手推開了他,進了他家。

“看什麽,也沒有很久沒見吧?”

林織看了一下腕表的時間,說:“也就十分鐘。”

真是久違的熟悉的氣息,和在學校裏不一樣。

宋嘉竹定定地看了林織一會兒,本應該煩惱約定繼續,可發現自己似乎也不是特別失望。

大概是覺得事情不會那麽輕易過去,宋嘉竹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卻未察覺到在看到林織的時候自身轉瞬即逝的安定感。

“這是送你的謝禮,謝謝你上次來接我。”

林織将那盆多肉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他下午從家裏帶來,寄放在了學校外,剛剛去取來。

他刻意兩天沒來,為的就是打破宋嘉竹的思維慣性,讓他猜他來不來。

宋嘉竹也需要有一些空間和時間,好好回想着和他發生的事情。

宋嘉竹想搖頭拒絕,就聽見林織說:“你不許丢,你丢一盆我送兩盆,你丢兩盆我送四盆,你不開門我就放門口。”

少年笑眼彎彎地看着他,用這張漂亮的純真的面龐說着威脅的話語。

宋嘉竹的視線落在了那盆開的不錯的多肉上,綠色葉片的邊緣包裹着淡紅,如果沒有這點色彩,它普通到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就像是随處可見的綠葉而不像花,可偏偏那些紅色鮮明,讓它變得格外引人注意。

這盆多肉的樣子特點,和贈送它的人真契合。

宋嘉竹想着林織現在的樣子,大腦下意識浮現這個想法。

“我會把注意事項和照料辦法發給你,你記得好好照顧它。”

林織在‘照顧’上微妙加了重音,坐在了宋嘉竹的沙發上。

怎麽會有這麽蠻橫不講理的人,自顧自地送着什麽謝禮,又讓他一定要好好照料。

宋嘉竹無法開口,暗自輕嘆着,開始今天的補習。

他坐在林織的對面,和他保持着距離,從補習的第一天起他就是如此。

補習結束後,他将裝有衣服的袋子遞給了林織。

在學校的生活平淡規律,林織又恢複了每日去宋嘉竹家裏補習的生活,不過偶爾會看心情空缺一兩天。

學校裏他的生活也有些變化,雖然他看起來還是沒什麽存在感,但何雨晴他們時常會在下課的時候來找他說話,偶爾還會約他一起吃飯。

林織将原主父母從國外寄來的糖果分享給何雨晴和她的朋友們,增進了和他們的友誼。

十月中下旬,月有缺。

林織在晚修出門時看見了天空的月暈,內紅外紫的光暈籠罩在月亮的周圍,産生了一種靜谧的如夢似幻的美。

許多學生和家長也看見了,紛紛擡頭欣賞,也有不少人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林織沒有先走,等到宋嘉竹出來,一邊推着自行車一邊跟在他的身邊,讓他擡頭看月亮。

一般人都會感嘆這種自然反應的美麗,宋嘉竹看了一會兒,用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字。

在有些黯淡的光線下,林織分辨出了他寫的東西。

——要起風了

月暈而風,礎潤而雨,這種大氣光學現象是一種預兆,由冰晶的折射而成,的确很快就要刮風了。

林織清楚,但還是輕啧着說:“小啞巴,你真是一點也不浪漫。”

宋嘉竹沒有回應,他不需要浪漫。

夜間果然起了大風,吹的門窗作響。

宋嘉竹以為林織會留宿,可林織沒有。

他走出了房門,樓道裏随着他的腳步聲感應燈接連響起。

宋嘉竹站在了陽臺上,看着那道在風裏騎行有些搖搖晃晃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他關上了陽臺的門,對着客廳的多肉看了一會兒,進了卧室。

晚上的風真的很大,讓林織回家的路有些艱難。

吹了許久冷風的林織回家後沒有立刻喝熱水洗熱水澡,而是等了一會兒才去。

在這樣的夜晚裏回家,第二天生病也很正常吧?

林織時刻把握着節奏,沒有讓事情接連緊湊的發生,但也沒打算一直不收線。

不過讓林織有些意外的是,這具身體體力不算好,但經過了冷風吹,第二天竟然也沒有生病,就是打了兩個噴嚏,連鼻塞的現象都沒有。

林織沒打算自虐,這個計劃沒能順利實施那就考慮下一個計劃,反正高考到來前宋嘉竹不會跑。

不過他發現今天的宋嘉竹似乎有些異常,盡管他看起來和平時無二,但林織的觀察力向來很好,從宋嘉竹有些微紅的面頰和有些遲滞的動作感覺到他可能生病了。

他并沒有問詢,直至中午放學,看着宋嘉竹離開班級。

今天是周日,下午照常放假半天。

這個城市短暫的秋天似乎忽然降臨了,昨日白天還有些炎熱,随着晚上的一陣大風,今天的氣溫便驟降。

上午的天就有些陰沉,涼意讓不少同學穿上了冬季的校服外套,內裏套一件夏季校服的短袖。

大概下午一兩點,在還算明亮的情況下,雨忽然降落。

随後便刮起了風,路上的行人匆匆避雨。

林織将家裏的窗戶關好,向01查詢着宋嘉竹的位置。

01:【他在家裏,坐标一直沒有移動。】

林織确定他生病了,因為每個周日下午,宋嘉竹都會去書店,這是他生活固定的一環,很少更改,除非出了狀況。

林織撐着傘出門,下雨天并不好打車,林織選擇乘坐公交。

到宋嘉竹門口時,林織敲了敲門,內裏并沒有回應。

或許是因為敲門聲混入風雨聲中,并不明顯。

林織給宋嘉竹打了電話,顯示無人接聽。

01:【宿主,我們怎麽辦?】

01已經在考慮暴力破門的可能性,而這時林織已經撥打了牆上的小廣告。

“下雨天不來?”

“我加錢。”

聽到那邊說‘馬上到’的回複,林織挂斷了電話。

風從窗戶的縫隙裏溜進,形成變形的尖嘯聲。

宋嘉竹縮在被子裏,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的發冷,可臉上卻覺得十分滾燙,喉嚨幹渴到如同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的旅人,迫切地希望補充水源。

他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十分沉重,讓他有心無力。

意識仿佛飄浮在意識海洋的淺層,無法與身體相融合,體內的沉疴讓他連思考都覺得無比疲倦。

大片的灰白色塊在大腦裏漂動,喉嚨依舊在訴說着幹渴。

這時候似乎有人托着他的腦袋将他扶了起來,給他喂水。

溫熱感入口,讓宋嘉竹的狀态清醒了些,他費力地睜開了眼,陷入了遲鈍的思考裏。

“張嘴。”

宋嘉竹下意識地張開了嘴,被塞入了一顆泛苦的藥片,又被灌了一口水。

給他喂水的人走到了窗戶前,幫他拉着窗簾。

鉛灰色的光線裏,他的身影似乎被光線柔化。

宋嘉竹再次清醒時,室內一片昏暗。

他依稀記起了之前的事,穿鞋走出了卧室。

客廳裏正有人一邊看視頻一邊吃東西,看見他醒了對他打了招呼。

宋嘉竹打起了手語,問林織是怎麽進來的。

問完後宋嘉竹按了按太陽穴,他覺得可能是病糊塗了,準備去找紙筆和林織溝通。

林織開口說:“我找人開了鎖,你記得換鎖芯,下雨了我加價開鎖師傅才來,這部分錢你記得補給我。”

宋嘉竹的思緒在‘謝謝’以及‘你為什麽要來’還有‘為什麽開我家門還要我給錢,還能再神經病一點嗎’之間徘徊,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重點。

——你能看得懂手語?

林織:“一點點,雖然你不能說話很好,但每次看你寫字慢吞吞的,特別麻煩。”

宋嘉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和林織說了謝謝,以及下次不用來了。

“後面的看不懂,這附近沒有賣粥的,我給你煮了點,你自己去廚房裝吧。”

林織選擇性看不懂,反正宋嘉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懂。

宋嘉竹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他看了林織一眼,沒有和他交流,去了浴室再次洗漱了一番才進了廚房。

亮着燈的電飯煲裏煲着濃粥,宋嘉竹神色有些複雜。

他垂着眼眸,慢吞吞地給自己盛了一碗。

這種事情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在他的生活中出現,如今以一種他沒有想過的方式再現,而做出這一切的人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碗粥其實沒什麽特別,也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只是極為普通的一碗白粥,但宋嘉竹只要想到這是林織給他做的,就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奇怪到讓他忍不住對着這碗粥看了好一會兒。

不是很想吃,但也不是很不想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