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池老板,你委托我的事,有眉目了。”

池沼看見這句話,猛地起身,激動起來,一個電話打過去。

向房門快步走了幾步,又停下:“還是等問清楚了再告訴公孫黎。”

轉身來到窗前,俯視着窗外的萬家燈火。

電話很快接通:“池老板,這麽晚了,還沒睡呢。”

池沼直入主題:“東西有什麽眉目?”

“池老板,你這次的委托可太有難度了,給的信息就那麽一點,我和手下人腿都跑細了。”翟問先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了自己的辛苦。

池沼聞歌而知雅意:“行了,等結束了,給你包個大紅包。快說。”

翟問得到了想要的,也幹脆的很。

他道:“一開始你給的信息太少,要找太難,但是,我是誰啊,就我們這一行我要是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雖然他說有些誇張,但是池沼沒反駁,翟問确實有本事,有門路。

“我用人脈網撈了一遍,果然有消息了。有人曾經在川南南寧村,見過一顆和你描述的珠子很像的珠子。”

“只是時間有些久,大概是三四年前,是一個外來的小姑娘入村,無意中被人看見了。因為那顆珠子,一看就值不少錢,有人就動起了歪心思,後來的事,村子裏的人諱莫如深,打聽不出來了。”

翟問篤定又苦惱,道:“村子裏一定有人知道珠子的下落,可他們的嘴鋸了嘴的葫蘆,死活不開口。”

“你放心,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撬開他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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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沼沉吟片刻,道:“行,你的本事我是清楚的,否則也不會找你。”

挂了電話,池沼難掩激動,本以為不會那麽快就有消息,現在算是意外之喜了。

回到床上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公孫黎每回發作時痛苦的模樣,雖然她都會将他趕出房間,可是僅僅是那一剎那的所見足以刻入骨髓。

公孫黎是個相當堅毅的人,如果換了另一個人恐怕熬不過第一次發作,起碼池沼覺得他不行。

上次只是斷了幾根骨頭就已經疼得他渾身冒冷汗,沒有嚎叫,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頂着黑眼圈敲響了公孫黎的房門。

開門讓他進房間,見他這副樣子,公孫黎皺眉:“你這是怎麽了,黑眼圈這麽重。”

池沼雖然沒怎麽睡,精神卻不錯。

他招呼着公孫黎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

公孫黎給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池沼喝了一口,幹澀的嗓子舒服多了。

放下杯子,他道:“圓珠有消息了,在南寧村有人曾見過。我準備親自去一趟。”

“南寧村?”公孫黎聽着就覺得這個村子應該有些偏僻。

果不其然,池沼道:“就是川南的一個小村子,比較閉塞你要是去的話,我現在就訂票。”

公孫黎:“去吧。早點解決也好。”

“好,我這就訂票。”池沼立馬掏出手機,看了看,“最早一班飛機在今晚七點,就訂這個吧。”

對于這些公孫黎是向來不管的,池沼能辦的很好。

池沼:“南寧村我不了解,不過川南,我倒是去過,不論是風景還是人文風情都是極具當地特色,美食更是讓人流連忘返。我本來還想着有機會再去一次,上次時間太緊,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逛逛。”

公孫黎百年前倒是去過,山勢險峻,不過對于她來說倒是不算什麽,就是可憐了偶然碰在一起的旅游隊伍,在過蜿蜒陡峭的石壁路時,吓得哭爹喊娘。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不是說着玩玩的。

重巒疊嶂,起伏不平,可也正是因為一個“難”字,吸引了不少冒險的人,他們或是一人,或是三五成群結伴而來,為的是征服這自古的“難”地。

如今就是故地重游。

池沼又打了電話告訴翟問自己會搭今晚七點的飛機到達川南飛機場,讓他明天早上來接他。

由于飛機落地時大概半夜12點左右,所以池沼就在機場附近訂了酒店。

七點時他們已經坐上飛機,頭等艙沒有坐滿,池沼向空乘要了一張毯子蓋在公孫黎腿上:“晚上涼。”

公孫黎看着窗外,起飛了。

她道:“其實第一次坐飛機時,我是很驚訝的,覺得這麽重的鐵疙瘩不僅自己能上天,還能帶着這麽多人一起上天,覺得很不可思議。”

池沼笑着道:“你當時的表情可一點也看不出來,波瀾不驚,就像是坐慣了的。”

“露怯?”公孫黎搖頭,“對戰時最忌露怯,一旦讓敵人發現了這一點,必輸無疑,丢掉性命。”

池沼認同道:“就和我和人做生意時一樣。”

飛機上燈光暗了下來,公孫黎略朝裏歪了歪,睡了。

池沼昨晚沒睡,白天也沒補覺,這會看見公孫黎睡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睡意上湧,困得不行,眼睛一閉,沉睡過去。

“池沼,我們要下機了。”

池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腦子還沒清醒過來。

摸了把臉,總算是清醒過來了:“到了,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

下了飛機,出了大廳,外頭還有不少等客的出租車,池沼向其中看起來車身最幹淨的出租車司機招了下手,那司機眼睛一亮,忙不疊就跑過來,笑呵呵的一把接過池沼手中的行李箱。

速度之快,生怕池沼後悔。

上了車,司機問:“二位去哪?”

池沼說了地點。

司機是個熱情的當地人,留下聯系方式,滿臉笑容:“你們要是想去哪兒,就聯系我,不誇張的說,這遠遠近近的旅游景點,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找我準沒錯。”

這種與人聊天的場合向來是池沼出手,他道:“行,等我們辦完事,想到處看看,一定聯系你。”

二人相談甚歡,司機只覺得與他相見恨晚,恨不能當場與池沼歃血為盟,拜個把子。

到酒店已經快一點了,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七點左右,二人正在餐廳吃早飯,池沼手機響了,是翟問打過來的。

池沼:“你們到了?沒吃早飯吧,來餐廳這,吃了早餐再走。”

翟問:“那感情好,我們這就過來。”

沒過一會兒池沼就看見翟問在餐廳門口探聽,就揚了揚胳膊,他看見了,立馬帶着另外兩個人快步走過來。

“池老板,這兩個都是來了才半年,人可靠有股敢沖的勁兒,腦子也好使。小楊,虎子,叫人。”

“池老板。”

“池老板。”

池沼微笑這點點頭,介紹道:“公孫黎,我的朋友。”

翟問:“公孫小姐,初次見面,你好。”文绉绉的。

公孫黎颔首:“你好。”

池沼:“想吃什麽就自己點。”

翟問笑呵呵的:“知道,咱們都合作多少年了,不會跟你客氣的。”

別看他一口一個“池老板”,實際上他與池沼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又對小楊和虎子道:“想吃啥就點啥,咱池老板不是小氣人。”

他們一副要吃大戶的模樣,也不過點了包子油條稀飯,做他們這一行,最不能得寸進尺。

翟問分寸把握的很好,既不會讓人覺得貪心,也不會讓人感覺生疏,這都是他吃過苦頭後摸索出來的經驗之談。

快速解決完早餐,池沼和公孫黎就坐上了翟問的車前往南寧村。

翟問挨着池沼坐,公孫黎坐在副駕。

翟問一臉苦色,訴苦道:“池老板,你是不知道,這村子的人有多倔,我拿錢放在他們面前,明明就恨不得立馬摟進懷裏,居然還是拒絕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有什麽秘密,嘴這麽嚴。”

“關于圓珠,我現在也就知道曾經有人看見過,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具體是什麽事,我也不清楚。”

“而且因為村子與外界聯系不多,相對比較閉塞,所以也很封建,有些事我看的是青筋暴起,偏偏又無能為力。”

池沼來時就做好了心裏準備,這會兒聽着翟問的話,也沒有什麽意外。

車子越開路越抖,尤其是現在在泥土路上颠簸,屁.股簡直都腫了,一個颠簸,翟問沒坐穩,甩了起來,額頭撞在車門框上,紅了起來。

“哎呦,我的頭。”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虎子探頭越過池沼:“問哥,沒事吧?哎呦,腦門腫了。”

池沼:“是腫了,像長了個角。”

翟問輕輕摸了一下腫塊,擰眉:“這路簡直能把人颠死。”

小楊停了車,轉身道:“前頭的路車開不進去,咱們得下來自己走了。”

翟問和小楊,虎子三人熟門熟路的下了車,虎子主動拿着池沼帶來的行李箱。

“走吧,還得走一個多小時呢。”翟問率先邁開腿。

公孫黎和池沼來時就做好了要走路的準備了。

走了大半個小時除了公孫黎其他幾個人熱的一身汗,臉上火辣辣的疼。

整個人紅彤彤的。

小楊找了個陰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沖他們擺手,語不成句:“不,不行了,我真的走不動了,咱們歇一會兒吧。”

幾人都沒意見,各自找好地方就坐下歇息,一口氣灌了一瓶礦泉水。

“還好這兩天沒下雨,否則這路就更沒辦法走了。”虎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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