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與姑姑同行
與姑姑同行
“叮鈴鈴”的鬧鐘聲響起，代表着該起床了。
谷則曉醒來看了看時間，輕輕的推了下張知言，“言言，該醒醒了，我先洗漱去了，你等會起來知道不。”
張知言努力的睜開雙眼看了看，迷迷糊糊的回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靠會，馬上起。”
時間随着表鐘總是一分一分的很快過去，兩人陸續洗漱好，換好衣服。谷則曉把紙巾之類的必需品放在背包裏，又檢查了一遍說道：“走吧，我已經跟小姑姑發了信息了，她和姑父在樓下邊吃早餐邊等着咱們呢！”
從酒店出來，谷則曉四處張望了下，終于在一個豆漿店鋪看到了姑姑的身影，便牽着張知言的手往那裏走去。
“看看你們倆喝啥味道的豆漿，我點了兩份小籠包，不夠吃的話再點。”姑姑對着倆人笑着說道。谷則曉一點都不意外，拉着張知言往前臺那點了兩份紅棗味的豆漿。
張知言則不好意思說道：“額，這不好吧！姑姑請咱們？”谷則曉回頭看了一眼說：“沒事，小姑姑只是差了一輩而已，她又沒有多老，等玩的時候大不了請她喝飲料。”
四個人吃完早餐，便坐着公交去往景區。谷則曉看着那盛開的荷花，感覺甚是好看，自然就開始了拍拍拍。拍完還不忘跟張知言和姑姑炫耀一番。而姑父一個男的則走在後面當苦力，拎着背包和吃的。
谷梓語拍了拍谷則曉的肩膀說道：“當初怎麽報的計算機，沒有走文科類的專業。我記得你英語不錯的。”
谷則曉聳了聳肩膀，“當時也沒想太多，只是感覺如今這個社會哪裏都需要計算機，選擇這個專業應該比較好就業。于是就報了，不過目前看來還不錯。”
谷梓語沖對方笑了笑，“說的也是，現在計算機看起來比較好就業，那就好好學習吧！張知言呢？我聽曉曉說你報的是英語系？”
張知言聽到長輩關心自己，立即回複道：“是的，不過我和曉曉一個學校，離得比較近，就經常一起玩。”谷梓語覺得對方很是有趣，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我知道啊！要麽我問你的是系別而不是學校啊，你是不是緊張啊？”
“沒有，沒有。”張知言立即擺手道。谷梓語笑道：“不會是真把我當你爸媽那樣的長輩了吧！我可沒那麽大，不必緊張。”
谷則曉捏了捏張知言的手指，對姑姑說道：“姑姑，你就不要逗她了，你又不是沒見過言言，她是不怎麽愛說話的，怕尴尬而已。”
“好了好了，再往前走走吧！這邊的荷花真的跟網上說的差不多，開的真好看。”谷梓語看着前邊那一灘灘的大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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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則曉拉着張知言的手晃了晃，随即回複道：“是啊！現在很多都存在照騙事情，網上的和實景不一樣，不過這裏可以說比較符合的了，炎熱的夏天正好在這裏還可以避暑。”
邊走邊逛着，張知言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便看到了冰糖葫蘆，努了努嘴。谷則曉很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遲疑，随即向後看去，看到邊上還有賣奶茶冰飲之類的。
便對三位說道：“言言和姑姑在這等會吧，我去買冰飲。姑姑和姑父喝啥？”谷梓語找了個座椅坐下懶懶的說道：“檸檬水。”姑父則回複到：“我不愛喝那玩意，我有汽水飲料。”
等谷則曉走了後，谷梓語把手裏買的毛絨娃娃給了邱志遠，随即坐的離張知言近了些。小聲的問道：“你和曉曉都上大學了，她有沒有遇到什麽人啊？”
張知言聽到話後，臉色瞬間僵住了，慢吞吞說道：“沒有吧！”谷梓語懷疑的眼神看了看對方，便笑着說：“別緊張，随便問問，畢竟長大了，管不住又離得遠，怕萬一遇到什麽不好的人了。”
随即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眼神在張知言和遠處正在買冰糖葫蘆的谷則曉之間看了看說：“我覺得也不會，從小曉曉和你在一起長大，你們倆接觸的比較深，你是個比較好學的孩子，她跟你一起應該不會看上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張知言擡頭便對上了谷梓語那雙看破人心的眼神，心裏一緊，立馬說道：“是的，現在大一剛剛結束，額,,嗯嗯嗯，大學才是學東西的開始，關乎未來的。反正我是沒聽說曉曉有遇到什麽人。”話說完抿了下嘴，用來緩解剛才的壓迫與緊張。
其實不怪張知言內心如此緊張的情形。因為怎麽說呢，張知言自從和谷則曉認識以後，去家裏找對方玩，也知道對方家裏做生意，處處透漏着精明的眼神。這個張知言倒不怕，可她唯獨在這個小姑姑面前有一種特別情緒。
每次谷則曉都對她說小姑姑是最通透，活的最自由清醒的人，也是家族裏那一輩最不受控制的那一個。正因為這樣才特別，據說谷梓語那一輩正是家裏做生意發財的時候，同時也是争的最厲害的。
能在那種環境之下，還能保持清澈的眼神，自由的做事情，同時又得到了一份不錯的家産。張知言總覺得谷梓語并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簡單到極致也是一種算計，高明的算計。
可有時也對對方比較好奇，甚至還有點敬佩，所以總有一種緊張複雜的情緒。總感覺一旦眼神對上，自己在對方面前就是透明的，毫無遮攔。
谷梓語是一個比較會審時度勢的人，随即收起了眼神，微笑着說：“嗯嗯，也是，現在競争壓力大了，大學生到處都是，就看誰有本事了。若是不好好學，即使遇到那個心儀的人，恐怕也護不住，現在有些東西為時尚早。”
話音未落，谷則曉便拿着冰糖葫蘆和檸檬水分別給了二位說：“我不在的時候聊啥了，什麽為時尚早？”
谷梓語則意味深長的回道：“無事，只是閑聊了會，聊聊你們在大學過的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人。”邱志遠看着自家的媳婦如此調皮模樣，随即搖了搖頭，堅決不摻和三個女人的事。
谷則曉明顯的愣了下，她明白小姑姑見識廣，有一雙聰明的眼睛，一眼便能看到別人輕易看不懂的事情。于是只能表面上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奧，我以為說啥有意思的事情呢？”
随即岔開了話題，坐在亭子裏邊喝邊聊着。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四人便朝飯店走去。邱志遠自然的往前臺那拿了個菜單，笑呵呵的回到桌子面前坐下，對着三人說：“看看吃啥，點幾道喜歡的菜，那邊有米飯。”
此時的這個飯店還不算太擁擠，菜也上的很快，不一會就齊全了。滿桌子的菜看着就讓人特別有食欲，大份的酸菜魚和正宗的毛血旺，還有濃郁的紫菜蛋花湯。
逛了半天之久，四人屬實有點餓，再加上邱志遠一個男的，竟然很快就把一桌子的菜吃的差不多了。谷梓語看了看手機，随即向侄女看了看，“我去趟洗手間。”
谷則曉心領神會的看了一眼還在慢條斯理吃飯的張知言說：“我陪姑姑去趟洗手間，你慢慢吃。”張知言點了點頭。
兩人到洗手間洗漱了下，谷梓語看了看周邊沒人便說：“你和張知言看來關系是真的特別好啊。”
谷則曉直視着對方的眼神，“小姑姑的眼睛真是厲害，什麽都逃不過。那站在姑姑的角度怎麽想呢？”
谷梓語擺了擺手，“我又不是你親姑姑，只是年齡差比較小，能聊到一起，我什麽看法不重要。世人的看法其實也不用在乎，你的想法和家裏人能否達成一致很重要。”
“我感覺自己成長到現在，媽媽并沒有阻止什麽，只要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谷則曉垂着眼眸說道。
谷梓語嘆了口氣，“是嗎？難道不是因為你和你媽媽所期望的方向一致，所以目前為止未産生大的分歧。家裏的破事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找的男朋友有時家裏還不滿意，到最後攪合的不成樣子。有的呢據理力争才争得了同意，但這個他們更不了解，只會認為這是讓人丢臉的事情，甚至連争取的資格都沒有。”
谷則曉握緊拳頭，抿着嘴，好一會，“我覺得我媽媽應該不至于，不同意應該也不會.......”
谷梓語無奈的打斷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媽媽教學的，在你的成長過程中有求必應，應該是那種明智的。到最後最難解決的是張知言的父母，畢竟她父母是特別傳統體系內的人。”
聽到此話的谷則曉則沉默了，因為這是她內心的想法。谷梓語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搖了搖頭，“曉曉啊，你以為你很聰明，可是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在這個家裏有時候那種寵愛和溫和，是一種看不見的枷鎖。我見過張知言的父母，雖然看起來很傳統，但是那是對孩子真正的愛，說不定是最好克服的。曉曉看人也好，看事情也好，總不能看表面的，會容易走錯方向的。”
說完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走吧，不早了，我今天下午得和你姑父回家了，老家有事。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往前走。”
谷則曉拽了拽對方的胳膊，“姑姑你選擇了一條好走的路，姑父的家庭條件也就那樣，你還是争取了。不是因為愛，是因為有可争的空間，順便能脫離你那一輩的苦海，給自己留一片清靜之地。”
谷梓語恍然間想起來一個身影，随即冷漠的删掉回過頭，“愛情有那麽重要嗎？至少我無感，合适最重要，就像你說的有一個清淨之地對于我而言就是很好的選擇。
我是這樣，但不代表每個人，所以我從來沒有勸你放棄，也沒有鼓勵，只是把事實攤開來，路還是自己選擇的。當然你心裏愛情重要，我也是贊成的。好了，真該走了，一會我就跟你姑父坐火車回去了，你們倆好不容易出來再玩玩吧。”
再次回到桌子前，谷梓語又對張知言說了下，随即看了看谷則曉，拉着邱志遠走了。
張知言拉了拉谷則曉的衣角，對方回過神來笑道：“走吧，姑父結過賬了，他們回家有事就先走了，有沒有什麽想玩的，咱們繼續逛去。”
張知言擔憂的說：“沒事嗎？姑姑和你說了什麽啊？真的沒事？總覺得你姑姑那雙眼睛太厲害了，在她面前就跟透明了似的什麽都藏不住。”
谷則曉擡手摸了摸對方的發頂，“沒事，就是碰到了聊了點家裏事。姑姑是聰明人，見多識廣，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說什麽的，她也并沒有為難我們不是。”
張知言想了想也是，雖然谷梓語眼神比較厲害，但印象中她很少管閑事，有時聽鄰居說家族裏的事情從不參與。想清楚了，煩惱也減少了，便開心的說：“走吧，我還想去附近游樂場玩玩，我看到了于晨宣發的海灘照片了。”
谷則曉無奈的笑，“我也看到了，真沒想到她的暑假生活也是挺豐富多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