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陳年舊案
第50章 陳年舊案
景原升職了，不止是警銜從警部補升職為警部，就連職位，也升職為了強行犯搜查四系的系長。
強行犯搜查四系的負責範圍跟強行犯搜查三系是一樣的，也就是說，景原現在就相當于是坐上了目暮警官一樣的位置。
只是目暮警官十多年才晉升為警部當上系長，景原作為一個有背景的職業組，幾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目暮警官這個位置。
職業組在入職的起點警銜就是警部補，基本實習期幾個月不犯什麽錯誤就可以轉正為警部，職業組在警銜的晉升方面很快。但警銜晉升快，不代表職位實權也能一樣晉升得很快。
如果景原沒有在這幾個月裏屢屢偵破案件立功，如果他背後沒有一個跡部財閥當靠山，或許他能夠按照職業組的慣例警銜從警部補晉升為警部，但卻可能還是待在目暮警官的搜查三系，當目暮警官的下屬，而不是有機會被調到搜查四系來當系長，手握實權。
只是景原在了解過搜查四系的情況之後，發現自己的處境并不是太樂觀。
尤其是在目暮警官等人為他慶祝升職的當天晚上，目暮警官悄悄的告訴他一個搜查四系的消息。
搜查四系原本的系長年紀已經很大了，本來也對上面申請退休了，并且看好了搜查四系的一個警部補下屬繼承系長之位，到時候升職位的時候警銜也能一起晉升為警部。
但沒想到的是，上面直接暫時壓下了搜查四系系長的退休申請，壓了兩個月，等到景原現在晉升警部之後，才準許這位系長退休。
正好讓晉升警部之後的景原來坐這個搜查四系的系長之位。
上面對景原的看重顯而易見，搜查四系的系長之位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為景原留着了。
所有知道搜查四系原先系長退休時間被壓後兩個月的警察心裏明清，這個系長之位就是專門留着等景原晉升警部之後有資格坐上去了，才讓搜查四系原先系長退休的。
但搜查四系原先系長所看重的那個下屬、所屬意的那個接替自己系長之位的警部補——長谷川和也，就是最不甘心的那個人了。
如果沒有空降過來的跡部景原，長谷川和也有原先系長推薦，是最有機會坐上搜查四系系長之位的人，到時候他警部補的警銜也能晉升為警部。
對于一個非職業組而言，這已經是長谷川和也所能走到的極限了，這也是他當二十多年警察的最終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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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個目标被景原給中途截胡了，這讓長谷川和也怎麽能甘心呢？
景原在正式調職到搜查四系之前，還有些擔心這位長谷川和也會因為這件事而對他心懷怨怼，然後團結四系的警察們一起對他這個空降系長陽奉陰違。
他都想好了處理這些問題的一二三四五種方案。
搜查四系的系長在通知下來之後，看出了長谷川和也的不甘心，特意把人叫去辦公室安撫道：“長谷川，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些，你要知道新來的這位跡部警部，是警校第一畢業的優秀警察，他雖然入職時間只有幾個月，但履歷相當優秀，否則也不會入職幾個月就晉升為系長。以前職業組也不止他一個，那些人可沒有他晉升得快。”
搜查四系的系長将自己之前查出來的跡部景原的履歷展現給長谷川和也觀看。
在看到跡部景原從警校時期開始，就輔助搜查一課破案，入職之後更是每一個到了他手裏的案子基本是當天就能破案抓捕兇手，還牽線搜查四課端掉了稻川會的許多據點，抓到了地下世界一個臭名昭著的情報販子……
跡部景原的這些動作，其實整個搜查一課的警察都有所耳聞，只是因為景原是待在搜查一課的強行犯搜查三系，其他系的警察就真的只是單純耳聞，沒有目睹或者親身經歷，感受就不深。
長谷川和也之前也聽說了跡部景原的一些事跡，如今親眼目睹了這些被整理到一起的各種閃閃發光的破案立功的履歷，眼睛都快被閃瞎了，心裏的不甘也慢慢淡去。
雖然他認為自己辛辛苦苦二十多年積累的功勞很多……但貌似他為主力破的案子也沒有跡部景原這幾個月破的案子多。
他經歷的案子肯定更多，可很多案子都是搜查四系的同事合作破的案，他在其中只占部分功勞，或者是外面偵探破的案，他在其中只是一個工具人，像跡部景原這樣以自身為破案主力的案件，就很少了。
所以總結下來，長谷川和也的履歷比跡部景原要普通得多，在這麽明顯的差距面前，長谷川和也自己也心中有數了。
剛開始得知跡部景原空降搶了系長之位，長谷川和也第一反應就是這位據說有大背景的職業組同事肯定是仗着背景和職業組的身份搶他的系長之位。
現在看到跡部景原華麗的履歷，長谷川和也再想認為對方只是靠背景身份，也說不出口了。
老系長拍了拍長谷川和也的肩膀，說道：“不過你也別太失望，這位跡部警部年輕升得快其實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以他的能力和身份，就是這個系長之位都未必會坐太久，就會往上升。你耐心等個幾年，在新系長手底下好好表現，說不定你将來的前途還在後面呢。”
老系長對長谷川和也這個心細謹慎的下屬還是很看重的，不然也不會想要推薦他繼任自己的系長之位。
所以他希望長谷川和也能夠抓住這個機會抱住跡部景原的大腿，畢竟這樣一個年輕又有能力還有背景的職業組警察，注定前途無量，是條金大腿。
最妙的是這條金大腿入職不久，也沒有什麽親信和得力助手，這個時候靠上去很可能混個元老追随者的身份，等将來金大腿晉升到警視廳大佬級別，長谷川和也說不定未來可以不僅僅止步于警部呢。
老系長的言外之意，長谷川和也聽懂了，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麽這麽一想，這位空降搜查四系的年輕警部，或許不僅不會影響到他未來的前途，還可能對他未來前途大有幫助？
長谷川和也悟了：“多謝系長指教。”
在離開老系長的辦公室之後，長谷川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腦海中已經在思考新系長來搜查四系任職的時候，自己要以什麽姿勢抱大腿最合适。
長谷川和也身邊有同事為他打抱不平：“本來系長退休之後，我們之中最有資格晉升系長的就是長谷川你了，誰想到能空降一個系長過來，還是從隔壁搜查三系空降過來的，據說還是個新人……”
長谷川和也正色道：“這不正說明了新系長足夠優秀嗎？你難道不知道新系長的名字嗎？跡部景原，傳說中搜查一課的最強警探，在入職之前，還在警校的時候，他就幫搜查一課破了很多案子了，入職之後這幾個月裏也是屢屢破案。你們之前不還羨慕搜查三系的同事沾光天天蹭功勞嗎？現在跡部系長來我們搜查四系了，以後在跡部系長的帶領下，我們搜查四系的破案率肯定比隔壁搜查三系的破案率更高！”
剛剛為長谷川和也抱不平的同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啥時候叛變了啊？
不過震驚歸震驚，長谷川和也的話卻被同事聽進去了：“新來的系長就是隔壁搜查三系的那個很會破案的新人？那真是太好了！”
之前他們只聽說他們新來接任的系長是隔壁搜查三系調來的一個職業組警部，還不知道具體是誰，就先替長谷川和也抱怨上了。
這些為長谷川和也抱不平的人當中，有人是真心支持長谷川和也的，覺得他這個自己人沒能接任系長之位，居然被隔壁搜查三系的人空降系長之位，就好像搜查四系被搜查三系偷家了一樣，不甘心；也有人是嫉妒長谷川和也得到老系長的看重，之前有可能繼承系長之位，現在系長之位飛了，心中幸災樂禍，故意撺掇長谷川和也不甘心的跟新系長打對臺，不管誰吃虧他都高興。
但長谷川和也能夠被老系長看重，就說明他一點也不傻，不甘心的情緒在發現空降來的新系長跡部景原履歷比自己優秀、能力比自己強、又是一個閃着金光的金大腿之後就迅速消失了，按照老系長說的那樣思考該怎麽抱大腿，為将來的前途謀劃。
景原在經過目暮警官的提醒之後，已經做好了自己空降搜查四系系長之位後，面對一群跟自己打對臺的下屬的心理準備。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調職之後來到搜查四系與原來的老系長交接時，得到了整個搜查四系的警察們的熱烈歡迎。
景原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帶動大家鼓掌歡迎他鼓掌鼓得最起勁兒的就是目暮警官提醒他要注意的長谷川和也。
景原：“……？”這跟設想好的劇情不太一樣啊。
老系長笑呵呵的對景原說道：“跡部警部的大名在我們搜查一課可是相當響亮的，之前我們搜查四系就只能羨慕搜查三系有跡部警部這樣的能兵強将，現在跡部警部來到我們搜查四系，大家當然是熱烈歡迎的。”
這段話簡單點來說就是：搜查四系的人老早就羨慕搜查三系有景原這個大腿可以抱了，現在大腿變成他們的老大了，這不得高高興興的歡迎？
景原懂了。
雖然意外長谷川和也并沒有因為自己空降搶走系長之位而表現出什麽異常，但能夠和平接過搜查四系的大權，景原也是高興的。
景原微笑着跟老系長客套：“這都是大家一起合作的功勞，以後希望我能跟大家合作愉快。”
這意思就是合作愉快就帶你們飛。
搜查四系的警察們一個個都高興的又鼓起了掌，還是長谷川和也帶頭的。
景原：“……”
老系長跟景原做好了交接之後，就快快樂樂的回去退休養老了。
景原初接任系長之位，稍微有點忙碌，因為搜查四系積攢的案件是真不少。
以前在搜查三系的時候，他不是系長，又只待幾個月就遇到好多起案件，看過很多宗卷卻沒時間去解決，現在作為搜查四系的系長，景原倒是有權力把這些積壓的案件重新啓動調查了。
只是他初來乍到，打算先跟搜查四系的下屬同事們磨合一下，再重新啓動調查陳年舊案。
景原正在查看搜查四系的文件資料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景原擡頭看向門口，說道：“請進。”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長谷川和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對景原鞠躬，然後把自己近日裏需要交給系長的報告雙手給景原奉上：“跡部系長，這是我的報告。”
這個主意還是老系長為長谷川和也出的，暫時把近幾日需要上交給系長的報告留着等新系長來了之後，親自恭敬的交給的新系長，以此表達自己對新系長的尊敬與認可。
果然，景原聽見長谷川和也對自己的稱呼，再看看這份報告，就對長谷川和也的來意心知肚明——是來表忠心的。
景原雖然不知道長谷川和也為什麽會絲毫不記恨自己空降搶了系長之位，但他看得出來長谷川和也是真心來表達忠心的，不是那種明面上來跟他緩和關系背地裏心懷鬼胎。
這讓景原十分滿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長谷川和也的資料他看過，雖然在景原眼裏還是一般般，但在搜查四系裏也算是矮子裏拔高個了，不擅長破案和推理，卻謹慎細致又聽話，還是有能力的，是個好用的工具人下屬。
他願意向自己投誠，而不是因為一點憤恨嫉妒跟自己作對，景原當然更高興初來就得到一個得力下屬，他現在手上正缺人呢。
于是景原就伸手接過了長谷川和也手上的報告，溫和的含笑道：“我聽老系長對你多加贊譽，說你是搜查四系的骨幹成員，我想長谷川君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
長谷川和也頓時有些激動，猛的一鞠躬，大聲道：“是！絕對不會讓系長您失望的！”
長谷川和也這個跟景原有過利益沖突的人都主動投效了，其他普通警員就更不可能跟景原這個新任系長作對了。
景原很順利的就把搜查四系的權力拿捏在自己手裏了。
在當天下班之後，景原照例跟伊達航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他們在餐廳包廂裏聚會。
萩原研二關心的問起景原升職之後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因為之前他們在慶祝景原升職的那天，景原把搜查四系有個可能對他懷有敵意的長谷川和也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當時景原還有點煩惱，畢竟長谷川和也算是在搜查四系幹了很多年的老警察了，立了不少功勞，也沒犯過什麽錯誤，他總不能因為對方跟自己有矛盾就打壓人家吧。
但不解決長谷川和也的問題，又容易影響搜查四系的穩定團結，影響他這個新系長的權威，隊伍不好帶。
所以今天再見面，萩原研二就主動問起景原這件事怎麽樣了，刺頭好解決嗎？如果有什麽麻煩他們也能幫忙出謀劃策一下。
景原笑着說道：“事情很順利，沒想到那位長谷川君并沒有我們擔心的那樣對我心懷不滿，反而還主動向我表達善意。”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容頓時輕松了許多，說道：“那這的确是件好事，這位長谷川前輩，應該是一位心胸寬廣的人，不會因私情影響了公事。”
松田陣平以手支頤，懶洋洋的說道：“景原升職本來就是因為他破案多，立功多，是他該升的。而且這是搜查一課上面的長官安排的升職，那個什麽長谷川就算有什麽不滿也該沖着上頭的人去。”
伊達航也說道：“雖然系長退休之前可以向管理官推薦繼任者，但該安排誰繼任，還是管理官決定的，而不是聽從系長的推薦。”
那個長谷川和也被搜查四系的老系長看好，打算退休的時候推薦長谷川和也繼任，但這也只是一個推薦機會，不代表一定能成。
景原占了這個系長之位，可不是搶走長谷川和也的系長之位，而是長谷川和也被推薦上去之後，能力和履歷都沒能競争過景原。
景原笑了笑，說道：“不說這個了，反正對方沒有跟我作對的想法，那就是正常的同事關系。”
景原沒有說太多自己升職的事情，畢竟在他看來這只是一件小事，他只是往自己的目标前進了一小步而已。
這次聚會，他們四個人難免的提及到不在這裏的兩個同期好友。
景原和伊達航把他們倆真的在牛郎會所遇見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降谷零這件事告訴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當時松田陣平就吃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那個金毛混蛋真的去當牛郎了！那麽景光呢？”
後來他們每次聚會都會猜一猜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在幹什麽，尤其是讓松田陣平多開口說一說他的猜測——萬一他開光的嘴又說中了呢？
今天的聚會難免也會聊起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景原拿出手機翻開短信頁面，說道：“我收到了兩條生日祝福短信。”
“生日祝福？”松田陣平三人頓時想起來了，“這個月四號就是你的生日了！”
松田陣平問道：“今天是幾號來着？”最近他們忙得昏頭，根本不記得日期了。
萩原研二說道：“今天三號。”
伊達航也松了口氣：“還好明天生日，還沒過。”
景原看着三人緊張的樣子，忍俊不禁道：“我現在都不過生日了，沒必要這麽在意。又不是小孩子還在意什麽生日儀式，要不是收到這兩個生日祝福短信，我自己都忘記明天是我的生日了。”
他這幾天剛升職也特別忙，早就把過生日的事情抛之腦後了。
三人的注意力終于落到了這兩個來歷不明的生日祝福短信上。
伊達航遲疑的說道：“是兩個陌生號碼，應該是他們兩個發給景原的吧？”
松田陣平沉吟道：“肯定是啊，不然怎麽這麽巧正好是兩個短信，而不是一個或者三個呢？”
萩原研二也認為這兩個祝福短信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發的：“知道景原生日，會給景原送生日祝福，但又只能使用陌生號碼的，就只有小降谷和小諸伏了。”
景原看着被他們包圍的手機，無奈的說：“我已經把這兩個短信回複過了，還試圖撥打過去，卻發現已經變成了空號。”
伊達航他們三人已經看見了這兩個短信下方有景原回複的內容：“謝謝，請問你是誰？”
景原雖然猜測這兩個短信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發過來的，但肯定不能直接問‘請問你是零/景光嗎？’
這樣可能會暴露他們的身份，萬一他們遇到意外手機落入敵方手裏呢？
他只能當做完全不認識他們，也沒有猜到他們的身份，這樣詢問他們是誰。目的就是為了引得對方回複自己。
但可惜的是沒有任何回複，這兩個神秘號碼似乎是被用一次之後就被注銷了。
“看來我們又跟他們斷聯了。”景原微微搖了搖頭。
“神神秘秘的，這兩個家夥到底在執行什麽任務？”松田陣平撓了撓頭，“他們該不會真的去卧底了吧？”
景原認真的分析了一番他們的卧底可能性：“零的樣貌太顯眼，記憶點明顯，景光有個跟他長得很像在長野縣當警察的哥哥，他們兩個都屬于卧底容易被認出來的人，所以公安部不可能選他們去卧底的。他們應該只是單純在執行某個秘密任務，完成任務之後就能跟我們取得聯系了吧。”
伊達航三人都覺得景原的分析很有道理。
雖然執行秘密任務也很危險，但起碼比卧底任務要好一些，卧底任務一般任務周期很長，還特別危險。
他們四個人讨論了一番之後，發現只能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主動聯系他們，他們想聯系這兩個失蹤的家夥，就只能往他們在警校時的聯系電話和郵箱裏面發短信和郵件，這些短信和郵件有可能被兩人看見，但不一定會被回複。
于是他們就暫時放棄尋找那兩個失蹤的家夥了，以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影響到兩人的秘密任務。
第二天景原的生日就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真的沒有沒怎麽正式的辦。
伊達航三人也只是送了他一份生日禮物表達心意，畢竟他們自己過生日的時候，景原從來不會忘記給他們送生日禮物，這份心意他們自然要回饋。
跡部家裏，跡部先生和跡部夫人在景原的強烈要求下，沒有正式的給他辦個生日宴，但每年的大手筆生日禮物還是沒有少的，景原名下的資産又+1+1+1+1+1……
弟弟景吾更是直接從英國飛回來，送上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
雖然沒有正式辦什麽生日宴，但景原這個十九歲生日還是過得很開心的。
景原在升職為搜查四系的系長之後，帶着手下的警察出警解決了幾次案件，他那高效的破案率讓手下的警察看得目瞪口呆，一開始聽見他的要求時還會有人問：“跡部警官，為什麽要這麽做？”
等跟着景原連破好幾個案件之後，就再也沒人對景原的吩咐有任何的質疑了，景原怎麽吩咐的他們怎麽去辦事就對了，肯定能夠成功破案蹭到功勞的。
于是在景原的帶領下，搜查四系的破案率飛速上升。
隔壁搜查三系看得羨慕不已，本來這都是屬于他們的待遇啊，結果帶他們飛的大腿調任去了搜查四系，他們就被反超了……
景原除了解決剛發生不久的新鮮案件，還會兼顧着把積壓的陳年舊案翻出來重新調查。
在他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威望的當下，景原現在說自己要幹什麽，他手下的這些警察都不會反對，哪怕他要做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些已經被他折服的警察們也會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跡部系長有什麽深層次的用意是他們沒看出來的。
更何況景原只是把他們以前破不了積壓下來的案件給重啓調查而已。
積年累月的陳年舊案是真的不少，這還是因為許多案件都被不負責任的警官以自殺結案了。
景原這些重啓調查的案件，是明顯無法自殺結案又調查不出兇手只能積壓下來的懸案，那些結案之後想翻案的案件，想重啓調查可比這些懸案要難太多了。
所以景原打算先解決這些陳年懸案，當他破的案子足夠多，破案率足夠高，他再申請重啓調查往年有疑點卻又已經結案的舊案，就會更容易通過。
畢竟警視廳更想要的是穩定，如果景原把冤假錯案翻出來又查不出真相導致警視廳名聲掃地的話，那麽他大概也會跟當初的諸星哲宏一樣前途無亮了。
景原對自己是有足夠信心的，案件再複雜，只要認真努力去調查，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總能調查出真相的。
雖然他的眼力在新鮮案件上更容易發揮出全部作用，在線索被抹除得差不多的陳年舊案上，他的眼力派不上太大的用場。但景原可從來不僅僅只是靠超凡的眼力來破案的。
他是毫無死角的六邊形戰士。
只是景原對自己有信心，警視廳上頭的那些大佬們卻不敢對他太有信心。
萬一答應讓他重啓調查那些有疑點的舊案，他又沒能成功翻案查出真相，到時候輿論風波會把警視廳噴得狗血淋頭的，警視廳也會失去公信力，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警視廳的大佬們在看見景原做出足夠的成績之前，是不會把警視廳的名聲賭在他身上的。
而且景原想翻的那些案子，說不定曾經的辦案警員如今都升職為警視廳的中層警官了，他翻案的阻力必然極大。
所以再三思考下來，景原決定先把那些一直積壓沒破的懸案給解決了再說。
搜查四系的警察們當然一個個非常樂意跟景原去解決那些懸案。
要知道這些案件一直積壓着，讓他們搜查四系沒少被上司訓斥，如果能夠在新系長的帶領下全部解決的話，那麽他們搜查四系肯定會得到搜查一課管理官的表彰，甚至引起刑事部小田切部長的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