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捧殺計劃
第52章 捧殺計劃
松本管理官對景原說道：“如果想做到這些的話，就接受記者采訪吧，讓自己成為警視廳之光！”
景原微微一怔，迅速明白過來：“上面想把我打造成警視廳的代表？”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就是很愉快，松本管理官只是稍微一提，景原就立刻明白了警視廳高層們的用意。
因為媒體為了博取民衆的關注，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讓批判警視廳成為了流量法寶，媒體們是逮着警視廳破案不如偵探這一點進行瘋狂的批判。
其實論起整體情況，警察偵破的案子比偵探偵破的案子要多，畢竟偵探才有多少人，全國各地那麽多警察加起來基數就比偵探多得多。
只是媒體習慣對警視廳警察挑刺，偵破的案子不報道，只盯着那些警察偵破不了的案件報道。而對偵探，媒體們就只關注那些能破案的名偵探，對于那些破不了案子只能抓貓抓狗抓出軌的三流偵探，媒體就全然不關注了。
于是就造成這種情況——警察破不了案子，必須求助于偵探才能破案。
實際上這種情況是有，卻不是全部。畢竟全國發生那麽多案件，不可能每個案件都是很難的案件，很多時候犯人犯案都是沖動犯案，第一次作案，沒有詳細計劃，也沒有經驗，很容易就被警察給查出來。只有那些狡詐的犯人才能讓警察破不了案子，最終淪為需要名偵探幫助的懸案。
現在警視廳為了挽回輿論劣勢，就必須推出一個足夠優秀又足夠耀眼的警察作為警視廳的代表，讓民衆們知道，警察之中也是有非常優秀的推理能力的存在，警視廳不需要依靠偵探就能靠自己人破案的。
這是警視廳高層在面對輿論危機之後想出來的應對辦法——這個辦法也是基于警視廳有跡部景原這樣破案率超高的天才警探才能實行。
松本管理官對自己手下出一個優秀的警察是非常高興的，他也很希望景原能夠走得更高更遠，成為警視廳代表無疑是個非常好的機會，能夠給景原的履歷上添加非常光輝的一筆，也是景原以後晉升的重要砝碼。
尤其是在聽了景原的想法之後，松本管理官就更加建議景原答應下來了，畢竟有‘警視廳代表’這一層身份保護着，某些阻力也不會是阻力了。
景原在心中權衡一番利弊，就迅速答應了下來：“是，松本管理官，我願意接受這個任務！”
他對站在臺前揚名沒什麽意見，他雖然低調但也只是相對于高調華麗的跡部家作風而言比較低調，其實他本人對于出名還是能夠接受良好的。
畢竟三年前他也是名揚全世界的職業網壇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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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退役了，他的名氣也只是因為他本人不接受采訪而暫時沉寂，不代表他的名氣消失了。
只要他有足夠的實力，再大的名氣他也承受得住。
景原可以預想得到，自己被警視廳推上臺前，成為警視廳挽回顏面的代表，那麽他的一舉一動必然被無數人盯着，倘若他哪一次辦案失利了，就會迎來無數的指責與不滿，對他的前程也有很大的影響。
就像當初的諸星哲宏，如果不是他特意收買記者對自己破案進行吹捧，增長了名氣，之後被景原證實他辦了一件冤假錯案，他也不會前途盡毀，這就是名氣的反噬。
人們看待那些名氣大的人物，總是會用放大鏡去找對方身上的黑點，而對待那些沒什麽名氣的人，大家都要寬容很多。
景原很清楚對他一個警察而言，名氣是一把雙刃劍，稍有疏忽就會迎來反噬。
但只要他能力足夠，辦案從不失利，這些名氣只會是他青雲直上的助力。
這點自信心景原還是有的，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他不是諸星哲宏，也不會落到諸星哲宏那個下場的。
景原忽然想起了什麽，對松本管理官問道：“松本管理官，請問我可以知道，這個提議，是哪位長官提出來的嗎？”
這件事對他而言是有很大好處的，他總該知道是誰幫自己的，記下這個人情。
松本管理官的表情有些微妙：“是諸星警視長。”
景原：“……”難怪松本管理官表情這麽微妙，居然是跟他有仇怨的諸星登志夫。
景原從來就沒想過跟諸星登志夫和解，畢竟他可是斷掉了對方獨子的前程，影響了諸星家在警界的布局，這仇可結大了。
結果提議他來當這個警視廳代表的竟然是跟他有仇的諸星登志夫。
難道諸星登志夫是想以德報怨嗎？
當然不可能。
景原腦子一轉就明白了諸星登志夫打的什麽主意——捧殺。
諸星登志夫是想捧殺他。
當初景原在翻案之後讓諸星登志夫的兒子諸星哲宏被名氣反噬，前途盡毀。如今諸星登志夫也要景原在盛大的名氣下被反噬，前途盡毀。
畢竟其他手段用在跡部財閥大少爺的身上可不管用，哪怕跡部財閥在警界沒有那麽人脈，景原這個跡部家大少爺也不是諸星登志夫可以用一些暗中手段毀掉前程的。
諸星登志夫就幹脆想到了這個捧殺的辦法，先把跡部景原高高捧起，成為名滿全國的警探，然後把各種極難的案件交給景原去解決，一旦景原解決不了或者破案出了纰漏，就會迎來名氣反噬，前途盡毀。
這就是諸星登志夫的陽謀。
誰都看得出來的陽謀，但景原和看好景原的警視廳大佬們卻很心動。
畢竟這是既能解決警視廳輿論劣勢，又能推動景原前程的好辦法，只要景原能力足夠強，把遇到的案件偵破，那麽諸星登志夫的計謀就不會得逞，這就是一個單純的送景原青雲直上的好機會。
雙方都在賭，諸星登志夫賭景原不可能永遠順風順水，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景原再厲害也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到時候就是他諸星登志夫為子報仇的時刻；站在景原這邊的白馬警視監等大佬們也在賭，賭景原未來也能夠像如今這樣破案如神，一路青雲直上。
松本管理官也是了解諸星登志夫和景原之間恩怨的，畢竟當初讓還是個警校生的景原對諸星哲宏所辦理的案件進行翻案時，是白馬警視監親自把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和他這個搜查一課管理官叫去辦公室叮囑了一通的，讓他們務必對這種冤假錯案嚴格謹慎的審查……
所以松本管理官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解得很清楚。
他對景原說道：“諸星警視長的提議，白馬警視監認為對你而言是件好事，只要你能夠扛得住壓力，保持現在的破案率，你所希望的那些，未來未必不會實現。”
景原雙手緊緊的握拳，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縱使他的能力再強，背景靠山再硬，職業組升職速度再快，他的晉升也必然會受到潛規則影響。
這個潛規則就是，職業組在警部這個警銜上起碼要兩年才能升為警視，而最年輕的警視也要二十五歲，要在警視的位置上最少待八年才能晉升為警視正，因為最年輕的警視正是三十三歲，想當警視長，年齡起碼得有四十歲，警視總監起碼得上五十歲……景原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五十歲才成為警視總監。
三十多年之後再對警視廳進行改革？
想想就覺得太漫長了，而他想要盡快的往上爬，就必須打破這種年齡限制潛規則。
身份背景和功勞只是打破潛規則的一部分因素，名氣也可以成為他打破這種潛規則的助力。
畢竟這種潛規則會形成，就是因為大部分的人會覺得提拔年輕人身居高位，會引起輿論風波，比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成為警視正，外界的人就會猜測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PY交易。
但如果這個人是民衆熟知認可的名警探的話，輿論壓力就會很小，民衆會認為：雖然他年輕但他能力強啊，這樣有能力的警官成為警視正大家才放心嘛！
沒有輿論壓力，潛規則自然就不存在了。
景原微微一笑，聲音沉穩又自信的說道：“那我可要好好感謝一下諸星警視長了。”
雖然對方是想用這個陽謀來捧殺自己，但無疑是給了自己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接下來就看他的本事了！
領下任務的景原在離開會議室之後，就回到搜查四系，精神奕奕的召集所有下屬，說道：“松本管理官允許我們搜查四系幫助其他系處理陳年舊案，所以我們的時間很緊張，得盡快解決完我們搜查四系積壓的案件，大家辛苦一下，這幾天加個班，加班費全都翻倍。”翻倍的加班費警視廳不報銷不要緊，景原跟松本管理官打個報告，自己掏腰包給下屬們發加班費就是了。
搜查四系的警官們紛紛跟打了雞血似的，畢竟松本管理官允許他們幫助其他系一起破案，相當于給了他們四系極大的插手案件的權力，他們作為搜查四系的人，跟着景原一起水漲船高了，能不高興嗎？
而且每破一個案件就跟着景原蹭一點功勞，雖然景原才是主力功臣，但耐不住他們跟着蹭的案件多啊，這功勞積少成多，也是他們過去好多年都攢不到的功勞了。
還有加班費，本來警察加班費就不少，景原開口直接給翻倍了，那就更讓人高興了。尤其是景原是個非常大方的上司，平時加班都會點很多昂貴的下午茶送給大家緩解疲勞。
加班福利待遇好，大家自然不會覺得加班辛苦了。
景原為了加速破案，也顧不上在破案過程中慢慢的教導手下的警察了，他直接加快進度，把手下的警察們使喚得團團轉，這個該去哪裏取證，那個該去審問哪個嫌疑人……景原一個個都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然後案件就一個又一個的被偵破了，容易得搜查四系的這些警官們都感覺有些恍恍惚惚。
更別提那些觀察着景原破案想偷學一點什麽的其他系的警察了，一個個看得一頭霧水，經常景原看一張現場照片就能看出五六七八條線索出來，而他們瞪着眼把照片看得自燃了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景原忙得團團轉，甚至為了加快進度，用上松本管理官給的權力，把其他系的警察也給借調過來查案，蹲守犯人，或者去調查線索……反正一個個都是很聽話的好用工具人，就是沒有幾個能夠獨當一面的推理能力強的下屬能夠幫襯他一些。
他的幾個同期好友倒是推理能力都很不錯，奈何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失聯，伊達航在搜查三系也很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爆處班的，每天排查各種爆炸也是忙得很，而且他們是警備部的，不可能借調到刑事部搜查一課來幫忙查案。
景原就只能把自己一個人當成十個人用，大腦除了在睡覺的時候能夠稍微休息一下，其他時候一直保持着高度運轉，滿腦子都是與案情相關的內容。
雖然辛苦，但辛苦也是辛苦得很有價值和成果的。
一個又一個的陳年懸案告破，搜查四系積壓的案件全部清空，景原就開始幫助其他系處理積壓的懸案了。
警視廳代表計劃也開始實施，景原每偵破一個案件，就有記者前來采訪他，以前對記者采訪從不接受的景原如今也會配合的停下來回答記者的采訪問題。
這些記者大概也是警視廳安排的媒體記者，所以詢問的問題都是與案件有關的，并沒有像以前那些主動來采訪景原的記者那樣，動不動就問起景原的私事和從網壇退役的原因。
于是近期的新聞報道差不多就快被景原給刷屏了。
【警視廳新星再破懸案！】
【警視廳新星竟然是跡部財閥的大少爺！】
【警視廳之光——跡部景原！】
【警視廳之光竟然曾經是職業網球世界冠軍！】
雖然警視廳安排的這些記者沒有采訪景原關于退役當警察的原因，但在報道的時候，還是蹭了一波世界冠軍跡部景原的熱度。
還記得景原這個退役的世界職業網球天王的球迷們，在看見新聞标題之後，果斷的買下報紙看了起來。
網上的網友們看見這個新聞标題，也果斷的點進去看正文。
許多不關注警視廳的球迷們根本不知道景原去當警察的消息，還是如今看到新聞報道了才知道，他們那個十六歲就達成年度職業全滿貫的世界職業網球天王跡部景原，世界職業網壇的傳奇之光，竟然退役後跑去當警察，還當成了警視廳之光！
本來他們還想抱怨一波勸說景原回歸正途：“跡部景原，你應該複出重回職業網壇打網球，看看你退役之後櫻花國網壇一個拿得出手的職業選手都沒有，你快回來吧！當什麽警察啊，你當警察能有你打網球那麽厲害嗎？”
然後在通過新聞報道了解到景原入職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偵破了多少案件，抓捕了多少犯人之後，一個個紛紛撤回之前的發言：“我錯了，原來世界上真有這種幹什麽都厲害的天才，跡部景原當警察真的能有他打網球那麽厲害！”
雖然球迷們都很希望景原能夠重回職業網壇，再多拿幾個世界冠軍，讓他們在網球賽場上看見景原展現出的世界第一天王的風采。
但他們也知道，景原這樣破案超神的天才警探，警視廳失去他會是多麽大的損失，會有多少案件無法偵破，多少冤情無法得到解決。
于是更多的人表示理解：“雖然很希望跡部景原能夠繼續做球場上的傳奇之光，但他成為警視廳之光也很棒！”
“沒有規定不允許警察去打網球吧？所以能不能讓跡部警官在假期時間去參加幾場網球比賽，拿幾個世界冠軍呢？”
“樓上真是不把跡部警官當人看啊，工作日辛辛苦苦的查案破案，假期日居然還要跡部警官去打網球比賽，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可是跡部景原本來就強得不像是人啊，他是神！（破音）（跡部景原一球轟碎整個球場.GIF）”
“有幸現場圍觀過跡部警官破案的一幕，嗚嗚嗚跡部警官驕傲信心滿滿的指出兇手的模樣真的好帥啊，他一拳擦着犯人臉龐砸碎牆壁的畫面真的好帥啊，好希望當時被跡部警官壁咚的人是我！（星星眼）（跡部警官一拳砸碎犯人旁邊牆壁.GIF）”
“可惡，球場上的跡部天王和破案現場的跡部警官都好帥，實在無法做出選擇啊！要是兩個都要就好了Orz”
本來景原作為退役的世界網球天王就有極高的人氣，在職業網壇還被人譽為是世界職業網壇上的傳奇之光。
如今再以警視廳之光的身份進入球迷們的視線，頓時人氣爆發，火得一塌糊塗。
這些粉絲們就是景原最忠實的擁趸。
景原以前退役後就停用的社交賬號又重新用了起來，不過他把自己打網球的頭像換成了自己穿着警服的頭像，然後請了個專業的經紀人為自己打理賬號。
畢竟景原也沒什麽管理賬號，進行什麽公關，但這個賬號粉絲量那麽大，掌握在自己手裏，有時候也會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諸星登志夫的捧殺計劃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半，因為這個計劃已經把景原捧上了‘警視廳之光’的位置。
現在景原每天都有新的案件成功偵破，誰還關注那些沒什麽名氣的偵探破案啊，大家都在關注警視廳之光跡部警官今天又偵破了什麽案件。
諸星登志夫在家中吃早餐的時候，手裏拿着一份報紙在看着，報紙正反兩面全部都是對跡部景原的報道，正面在報道景原又偵破了什麽案件，反面在報道景原在職業網壇取得的成就是櫻花國網壇歷史上從未有過的輝煌。
坐在諸星登志夫對面的諸星哲宏看見報紙新聞标題上寫的‘跡部景原’這個名字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好像過敏了一樣，再看見報紙上印着的跡部景原的照片，就更是心煩意亂，心理陰影面積開始擴大。
諸星哲宏不高興的說道：“爸，一大早看跡部景原的新聞報道幹嘛？不嫌吃不下飯啊？”他已經沒胃口的放下了早餐。
坐在諸星哲宏身邊今年才六歲的諸星秀樹察覺到爸爸和爺爺的心情都不好，不敢吱聲。
諸星登志夫看着諸星哲宏那一副見到跡部景原的照片都恨不得退避三舍的模樣，真是恨鐵不成鋼，愠怒道：“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廢物的兒子？你在跡部景原手裏栽了跟頭，就對他避而不及了？一點都不想重新找回場子嗎？”
諸星哲宏當然想啊，可是光想有什麽用？他是能用諸星家的勢力去打壓跡部景原，還是仗着他爸爸的勢讓警視廳開除跡部景原？這不是都做不到嗎？
至于靠自己找回場子？諸星哲宏想都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他要是有這個本事，當初也不會栽在跡部景原的手上了。
想起在警校裏跟跡部景原争鋒相對了那麽多次，每次都是自己吃虧，諸星哲宏對‘跡部景原’這個名字都産生PTSD了。
諸星登志夫一眼就看出了諸星哲宏的想法，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居然生了這麽個廢物兒子，不由得心中嘆了口氣：“算了，也指望不上你。”
他又低頭看起了報紙。
諸星哲宏瞟了一眼報紙上對跡部景原大肆贊美的标題，非常不适的嘟囔道：“有什麽了不起的，肯定是買來的新聞報道。”
諸星登志夫淡淡的道：“最開始是警視廳安排的報道，但後來就變成了媒體自發對他的追捧了，這就是他的本事。但凡你要是有他一星半點的本事，也不至于查個案子都能搞成冤假錯案，然後還掉進別人挖的坑裏，爬都爬不出來。”
聽見自己爸爸舊事重提，諸星哲宏連忙轉移話題：“警視廳安排報道？這是怎麽回事？”
諸星登志夫想起自己針對跡部景原的捧殺計劃，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說道：“還是我提議的，百田警視總監對媒體捧偵探卻批評警察的輿論形勢不滿，我趁機提議打造警視廳新星代表計劃，跡部景原作為表現最出色的警察，自然是不二人選。”
“什麽？”諸星哲宏相當的震驚且不滿，“爸爸，你怎麽能幫跡部景原呢？你要是不幫他，他現在怎麽會這麽風光？”
想到自己給自己買新聞報道結果被名氣反噬，現在還是個家裏蹲，結果跡部景原卻風光得不得了，諸星哲宏就跟吃了一整棵樹的檸檬一樣，酸到面目猙獰質壁分離。
諸星登志夫見諸星哲宏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居然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幫跡部景原，一點都沒有看出自己的真實用意，不禁失望不已。
但這能怎麽辦呢？自個兒生的蠢兒子，他也只能看着諸星哲宏那清澈愚蠢又充滿嫉妒的雙眼，嘆了口氣，解釋道：“我怎麽可能真的是幫他？你難道忘記你是怎麽被他毀掉前途的嗎？”
諸星哲宏一臉懵逼，然後突然驚喜的問道：“爸爸，是不是跡部景原也辦了冤假錯案？”
諸星登志夫嘴角抽了抽，說道：“沒有。”
諸星哲宏失望的耷拉下腦袋。
諸星登志夫已經失望得連生氣的勁兒都沒了，淡淡的說道：“他就算再怎麽會破案，世界上那麽多的案件，總會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他現在名氣越大，被吹得越厲害，遲早會遇到他破不了的案子，到時候名氣反噬之下，他也只能跟你一樣鞠躬下臺了。”
諸星登志夫說跡部景原以後會跟諸星哲宏一樣鞠躬下臺，也是擡舉自己這個傻兒子了，畢竟諸星哲宏連從警校畢業都沒來得及就前途完蛋了，壓根沒有鞠躬下臺的機會。
諸星哲宏終于聽懂自己爸爸的捧殺計劃，頓時就emmm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要是跡部景原沒有遇到破不了的案子怎麽辦？”
每次找跡部景原的茬兒他都會被跡部景原按在地上摩擦，他對跡部景原已經産生了可怕的信任感——這家夥是個不會被打敗的怪物！
所以諸星哲宏很擔心跡部景原不會像自己爸爸想的那樣遇到破不了的案子，那樣這個捧殺計劃豈不是成為了跡部景原的造神計劃？
諸星登志夫冷笑道：“怎麽可能？我當年也是從小警察一步步爬上來的，我都做不到每個案子都成功偵破，跡部景原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鬼，怎麽可能做到？你就等着瞧吧，這小鬼正在處理積壓的陳年懸案，要不了多久就會遇到破不了的案子，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安排記者對他進行質疑，就會打破他的天才金身，名氣反噬之下他的前途就完蛋了，警視總監都保不住他！”
諸星哲宏遲疑的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跡部景原不會像自己爸爸說的那樣容易倒下，但自己爸爸說得那麽信誓旦旦，那麽信一信倒也無妨。
諸星登志夫耐心等待着跡部景原遇到破不了案子，每天都吩咐秘書關注着跡部景原，把跡部景原破案的第一手情報消息告訴自己。
捧殺計劃三個月過去了，跡部景原把搜查四系的陳年懸案全部解決完了。
諸星登志夫：“……”
諸星登志夫咬牙道：“搜查四系的案子不夠多，要不了多久跡部景原就會遇到破不了的案子！”
捧殺計劃半年時間過去了，跡部景原将搜查五系的陳年懸案全部解決完了。
諸星登志夫：“……”
諸星登志夫咬牙切齒的道：“搜查五系的案子也不夠多，再等等，要不了多久跡部景原就會遇到破不了的案子！”
捧殺計劃一年時間過去了，跡部景原仍舊在繼續破案，目前為止沒有破案失敗的記錄。
諸星登志夫：“……”
諸星登志夫有點茫然的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定是這些案件太簡單了，很快……不，再過一年，跡部景原肯定會遇到他解決不了的案件！”
捧殺計劃還在繼續，然而一直只有‘捧’計劃，諸星登志夫和諸星哲宏始終沒看見‘殺’計劃有實施的可能性。
諸星登志夫甚至忍不住悄悄的動手腳把一個大案子安排到跡部景原手上，窮兇極惡的連環狙擊殺人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