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找到宮崎
第54章 找到宮崎
“是,系長!”長谷川和也毫不猶豫的就應了下來。
他雖然在剛才餐廳包廂裏沒看出來那位谷口社長哪裏有什麽不凡之處。
不管是他之前去稻川會接觸到這位谷口社長,還是在剛才目睹谷口社長在景原面前的表現,他都沒覺得谷口社長有哪裏是需要特別關注的地方。
但既然是景原開口說谷口社長不是那麽簡單的,那麽肯定就有什麽是他沒看出來的。
長谷川和也現在對景原這個年齡比自己小很多歲的上司就是這麽信任,甚至達到了盲目的地步。
只是……有些不懂的地方,長谷川和也還是忍不住想問出來的:“系長,您是怎麽知道谷口社長派了七個人前往上井區進行交易任務的?”
景原看了他一眼,說道:“從資料裏看出來的,其實谷口社長并沒有把宮崎佑的存在隐瞞得很好,或者說,他在刻意露出一點破綻,想試探我能不能看出他隐瞞了第七人的存在。”
長谷川和也更茫然了:“試探您?”
景原解釋道:“應該是宮崎佑身上有什麽東西是谷口也想要的吧,但谷口找不到宮崎佑的下落,所以想利用警方的力量幫他去找,他又不确定我有沒有那個能力幫他找到宮崎佑,所以就用這種方式來試探我。剛才在餐廳裏,這個谷口社長表現得緊張又膽小的樣子,都只是他的僞裝而已,你真覺得稻川會的社長如果真是他表現出來這樣廢物的話,他能坐穩這個位置嗎?”
長谷川和也:“……”他是真的以為谷口社長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麽緊張膽小老實,心中還悄悄的鄙視過這個家夥。結果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是演他!
景原壓根沒注意到長谷川和也微微發愣的表情,他此時陷入了對案件的思考之中。
對于看穿谷口社長的表演,這對景原而言不就是瞅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嗎?這麽明顯的表演,明擺着的,太簡單了,誰會看不出來嗎?
只是谷口社長喜歡演,景原也想知道谷口究竟隐瞞了什麽秘密,于是在雙方都有共同目标——找到宮崎佑——的時候,景原就沒有直接拆穿谷口社長的表演,而是将計就計下去。
只要他先一步找到宮崎佑,把人控制出來,到時候無論是釣魚谷口社長,還是釣魚那個神秘組織派出來的狙擊手,都可以從容的制定釣魚計劃。
至于拿宮崎佑當誘餌會不會不夠人道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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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回到辦公室的景原看着面前辦公桌上擺放着剛剛派人調查出來的關于宮崎佑的衆多罪證,QJ幼女、逼得無數人家破人亡等罪行,他的心無比冷硬的想道,這樣的人渣用來當誘餌都是其最後的一點價值。
景原可不會對人渣罪犯産生什麽憐憫之情。
跟宮崎佑一起去執行交易任務的那六個人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只是人都已經死了,還是被兇手用狙擊槍給狙殺的,讓警方不得不調查抓捕兇手。
畢竟一個來歷不明的狙擊手在東京都殺人,如果消息被報道出去傳開了,無疑會令民衆人心惶惶,引起社會動蕩。
而且如果這個狙擊手是谷口社長說的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的話……一個擁有狙擊手的神秘組織,不趁早調查出來,難道要等對方發動恐怖襲擊之後再去後悔嗎?
景原從谷口社長口中問出了關于神秘組織的一些信息,但稻川會對神秘組織也不了解,只知道那個組織似乎很有能量,經常能搞到很多稻川會搞不到的好東西,比如說軍火和藥物。
稻川會就是向這個神秘組織購置了一批藥物,谷口社長派宮崎佑這七個心腹帶着錢去進行交易。
但據谷口社長所言,交易失敗了,稻川會不僅沒能拿到藥物,錢還被對方搶走了,他的七個心腹,宮崎佑失蹤,剩下六人全部被滅口。
景原對‘交易失敗’這個信息表示存疑,如果真的交易失敗了,宮崎佑七人應該當場就會被殺,而不是等幾天之後,六個人被陸續狙殺。
宮崎佑失蹤的時間也是在交易之後的第二天,在他失蹤之後,剩下六人才陸續被狙殺的。
景原懷疑,稻川會和神秘組織的藥物交易,沒有失敗,反而是成功了。之所以會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關鍵點應該在失蹤的宮崎佑身上。
景原用筆尖點在資料上宮崎佑的照片上,凝神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目光定在資料上‘宮崎佑曾是一名盜竊慣犯’這一行字上。
“一名盜竊慣犯……”景原喃喃自語,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我明白了!”
景原立刻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召集搜查四系的所有警察,對他們說道:“現在按照我的吩咐,立刻前往這些地點搜查宮崎佑的下落,要注意隐蔽,不能進行大動作搜查引起兇手的注意……”
景原将手下的警察都派了出去,甚至還去搜查三系找目暮警官借用人手,畢竟搜查三系的人也是他以前共事過的同事,老熟人了,辦事他還算放心。
目暮警官作為景原以前的上司,對景原還是非常支持的,尤其是還有松本管理官曾經的發話,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在景原有需要的時候都要對景原進行配合行動。
所以景原很順利的就成功借到了人手。
因為搜查三系的人被景原借來了,伊達航也能順理成章的加入這個案件的調查。
他過來找景原問道:“案件查得怎麽樣了?”
因為這個案件性質比較惡劣,在市區內有六人被狙殺,所以警視廳和民衆媒體都對這個案件調查進度十分關注。
景原作為辦案的警官,自然也是壓力很大的,如果破不了案子,無疑會陷入被質疑的輿論風波中。
景原聽出了伊達航的關心,他笑了笑,說道:“已經差不多摸清頭緒了,現在要去抓魚餌準備釣魚了。”
伊達航只是負責協同調查,不是從頭開始跟案件,對一些保密的案件資料不清楚,所以也不了解景原的調查進度和過程,但聽見景原這麽有信心的話,他也放心了。
“跡部警官,伊達前輩,喝杯水吧。”一個穿着幹練的短發女警察端着兩杯水走了過來。
景原目光落到這個短發女警察身上,微微一怔,随即想了起來:“是你啊。”
“謝謝。”伊達航接過水杯,嚴肅的臉上露出笑意,“景原認識佐藤?佐藤是今年的新人,在景原你調走之後入職搜查三系的。”
景原笑道:“是在我們當初警校畢業典禮當天,我見過佐藤警官一面,當時佐藤警官是和朋友來參觀警校的畢業典禮。我記得那天佐藤警官說自己也想當一名正義的警察,沒想到今年就在警視廳看見佐藤警官了。”
佐藤美和子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也回想起自己在去年景原那一屆警校畢業典禮結束後與景原在警校門口偶遇的一幕。
“因為前年我剛剛大學畢業,所以去年我就參加了國家公務員考試,然後進入了警校,今年剛剛畢業入職搜查三系。”
景原對佐藤美和子鼓勵道:“加油,好好幹,你就是下一個警視廳新星!”
而作為上一個警視廳新星,今年的警校新人入職警視廳之後,景原就不算是新人了,但還沒有人能夠取代他‘警視廳之光’的身份。
佐藤美和子心中有些激動的說道:“是!我一定會向跡部前輩學習的!”
想到自己剛剛入職搜查三系的時候,聽聞到關于跡部景原前輩的光輝事跡,佐藤美和子就不禁心生向往,她也想像跡部前輩這樣破案,将兇手逮捕歸案。
景原也沒有在搜查三系多逗留,畢竟他現在正忙着辦案,鼓勵了佐藤美和子幾句之後,又跟伊達航聊了幾句案子,就匆匆的離開了。
他作為這個案件的總負責人,還需要坐鎮中心指揮。
派出去兩個系的警察以便衣的身份去調查景原懷疑的地點,可以稱得上是地毯式搜查了。
在景原通過推理縮小了範圍之後,地毯式搜索也不需要消耗太多的警力。
終于在第三天,長谷川和也帶回來一個好消息:“系長,第三小隊的福田傳來消息,已經找到了宮崎佑的下落,就在上井區。”
景原霍然起身,甚至因為動作太大把辦公桌都推得‘滋啦’一聲發生了位移。
他顧不得這些了,連忙說道:“叫福田他們盯緊宮崎佑,不要把人跟丢了,等我帶人過去親自逮捕他。”
長谷川和也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系長,為什麽不讓福田他們直接把宮崎佑抓回來?”
景原沉聲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的人是不是也盯上了宮崎佑。抓捕宮崎佑固然重要,可是福田他們的安全也很重要,如果正好撞見神秘組織的狙擊手,以福田他們那幾把小手槍,這個時候動手就是送死。”
長谷川和也愣愣的點了點頭,自家上司還真是夠穩健的。
其實景原只是習慣把一切可能性都考慮進去,做足萬全的準備,哪怕事情發生了意外,也有其他方案進行替換,不至于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準備不足。
景原申請了一大批的武器,防爆盾、散彈槍、防彈警車、狙擊槍……全部都是以那個神秘組織派來的狙擊手就在現場阻止他們抓捕宮崎佑為前提準備的。
松本管理官對景原也很放心,他申請裝備,就直接批準了。
景原讓長谷川和也帶人隐蔽在宮崎佑藏身地點附近,他自己則是背着一個網球包,穿上普通的運動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網球愛好者,頭上戴着黑色的假發,将自己顯眼的紫灰色頭發都給隐藏了起來。
他的網球包不止裝着網球拍和網球,還裝着一把狙擊槍。
景原先觀察了一下宮崎佑的藏身地點附近有哪些制高點适合狙擊,然後派人暗中盯住那幾個制高點,只要那個神秘組織的狙擊手敢現身,他就敢讓對手有來無回。
景原親自去宮崎佑的藏身民宿查看了一番,确定宮崎佑的确就是僞裝成一個普通游客的宮崎佑。
大概是打着燈下黑的主意,所以才會隐瞞身份逃到他們稻川會和神秘組織進行交易的上井區來躲藏。
可惜宮崎佑的藏身思路都被景原給看穿了,所以上井區這個藏身地點,也在景原派人搜查的範圍內。
景原在确定了宮崎佑的身份之後,就直接跟在了宮崎佑的身後,裝作是個普通的年輕客人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被宮崎佑懷疑。
直到宮崎佑發現這個背着網球包的青年怎麽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都跟到自己房間門外了卻也停下了腳步,不由得心生警覺:“你小子跟着我幹嘛?”
或許是景原長得太帥,又或許是他背着網球包時散發出來的網球運動員的氣質實在太過無害,宮崎佑壓根沒把景原的身份往警察或者神秘組織派來滅口他的成員上面去想。
景原直接一個擒拿将宮崎佑按在了房門上,把他的雙手反鉗住,低聲道:“警察!不許動!”
在被抓的那一刻,宮崎佑吓得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他幾乎以為景原就是神秘組織派來抓他的人。
當聽見景原說自己是警察的時候,宮崎佑差點喜極而泣,是警察就好,是警察自己的命就保住了。
雖然警察抓住他,他很可能要坐很久的牢,但總好過被滅口啊。
宮崎佑低聲求饒:“警官,這位警官,我不會跑的,您輕點兒。”景原用的手勁兒太大了,捏得他手腕都發疼。
景原對付這種人渣罪犯可沒什麽好耐心,一點力氣都沒松,直接打開房門,把宮崎佑推進了房間內。
他第一時間就是觀察房間內的布局,尤其是查看窗戶位置,那裏是最适合被狙擊手盯上的位置。
好在宮崎佑能躲這麽長時間也不傻,尤其是他也看到了他六個同伴被狙殺的新聞,他根本不敢開窗和拉開窗簾。
這個房間裏有個小衛生間,景原就把宮崎佑推進衛生間裏,把他的雙手跟衛生間的水管拷到了一起。
然後他就摘下自己頭頂的帽子和假發,露出自己真實的發色。
當宮崎佑看見景原那一頭紫灰色頭發之後,哪怕沒見過景原,也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是,是跡部警官!跡部警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有人盯上我了,他肯定是想殺我,我的六個同伴已經被他們滅口了,接下來就是我了!”
景原微微低頭俯視着被拷住狼狽坐在地上的宮崎佑,問道:“你在交易的時候,從那個組織的成員身上偷的東西在哪兒?”
宮崎佑頓時呆住了:“你,你怎麽會知道……”
景原淡淡的道:“很容易就可以猜到,因為你是個盜竊慣犯。”
一般盜竊犯會成為慣犯,是因為盜竊來錢快,被抓也只是關一段時間,出來後又會為了生活繼續犯案。
但宮崎佑作為稻川會正式成員,還混到了谷口社長心腹的位置上,肯定是不缺錢花的。
就算這樣,宮崎佑還是會忍不住盜竊,甚至有時候偷到了同僚身上,引發了稻川會內部矛盾,并且他的盜竊水平很高超,很少有防盜鎖能夠防得住他的。
他也是靠這一手得到谷口社長的欣賞。
宮崎佑在有錢有地位之後還忍不住盜竊,就純粹是因為手癢了,技術高超又偷慣了,經常看見別人藏了什麽東西就想偷過來看看。
這種心理景原很能理解,因為景原在獲得【盜竊專精】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看什麽都喜歡以盜竊犯的目光去看待,看見別人藏起來的東西腦海中就會自動蹦出最快的盜竊方法,手也會不自覺的感覺發癢。
只是他的意志力足夠堅定,能夠克制住這種犯罪沖動,所以他從來沒幹過盜竊的事情,只是用這種思維和眼力抓到了不少同行,啊不是,是盜竊犯。
所以景原就不禁代入了一下,有着盜竊癖又盜竊技術高超的宮崎佑,在與神秘組織的成員進行交易的時候,會做出什麽事招惹到神秘組織派人對他們七人進行滅口?
——當然是盜竊。
假如宮崎佑意外發現神秘組織與他們交易的成員身上藏有東西,盜竊癖發作,順手偷走了對方身上的東西。
本來以為不是什麽重要東西,結果宮崎佑交易結束之後回來一看,應該發現這是一件會要人命的東西,他吓得立刻開始逃跑,隐藏自身。
這就是宮崎佑失蹤的原因。
而神秘組織成員在交易結束之後,也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被盜走了,立刻鎖定了嫌疑人,就是前來跟他們交易的宮崎佑七人。
尤其是調查發現宮崎佑逃跑了,他們就更加确定是宮崎佑偷走了東西。
那應該是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起碼對那個神秘組織而言很重要。
因為不确定另外六人有沒有見過那個東西,為了保守秘密,神秘組織派出狙擊手對六人一一進行滅口。
現在神秘組織的人應該還在追查逃走不知所蹤的宮崎佑,想要拿回東西,同時将知道得最多的宮崎佑滅口。
神秘組織想極力隐瞞的東西,景原作為警察自然是想極力知道的。
所以他直接就在這裏審問宮崎佑:“東西在哪裏?”
回過神來的宮崎佑神色有些飄忽,他不肯說,因為他覺得那個東西是自己活命的籌碼,如果說了自己肯定就死定了,但如果他不說,警察為了知道那個東西的下落,也會盡力的保護他的。
景原一眼就看穿了宮崎佑心裏的小九九,嗤笑一聲:“這是覺得不說你就有價值是嗎?不說我就找不到那個東西?”
他盯緊宮崎佑的面部表情,試探着說道:“你應該是把東西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宮崎佑的瞳孔無變化,唇角微微扯緊,想隐藏自己微微得意的情緒。
“不,你擔心被對方抓住從你身上搜到東西之後直接殺了你,所以你沒有藏在身上,而是藏在了一個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宮崎佑瞳孔微微一縮,顯然景原他說中了。
景原繼續試探着說道:“你把東西藏在了不會被人發現但你自己又很容易取走的地方,民宿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你明明是在躲避追殺,民宿裏有食物和水,卻還要去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購買飲料……”
當景原提到‘自動販賣機’的時候,宮崎佑的微表情是最劇烈的時候。
所以他十分肯定的說道:“你把東西藏在自動販賣機那裏。”
宮崎佑整個人神經緊繃着,當景原說出自己藏東西的地點時,頓時就卸了力道,整個人癱軟了坐在地上,無奈的開口道:“不愧是看破人心的跡部警官,什麽都瞞不過你。我的确把東西藏在了自動販賣機的下面,那是一張很小的內存卡,很容易藏起來,我就把它用膠帶粘在了自動販賣機的底部……”
景原用手機把消息發給了手下的福田警官,讓他們第三小隊派個人去民宿附近的自動販賣機底部找到那張內存卡。
長谷川和也等人是全副武裝的躲在防彈車內,守在民宿附近,他們下車出來的話,太引人注目了。
早就守在民宿附近的福田等人都是便裝,更容易僞裝成普通人過去買飲料,只需要假裝把硬幣掉進自動販賣機底下,就能夠合情合理的趴下去在底部摸索着尋找粘在自動販賣機底部位置的內存卡。
沒多久景原就受到了回複,內存卡已經找到了。
景原收起了手機:“看來你沒有騙我。那麽內存卡裏是什麽東西,能把你吓得連夜逃走?”因為暫時還沒辦法打開查看內存卡裏面的內容,所以景原需要提前從宮崎佑這裏問清楚,萬一那張內存卡是假的怎麽辦?
宮崎佑臉色刷的蒼白了下來,聲音有些哆嗦的道:“是,是藥物實驗數據。”
景原有些奇怪:“如果只是藥物實驗數據,你幹嘛吓成這個樣子?”
宮崎佑聲音顫抖的說道:“但裏面還有很多實驗視頻,實驗品都是人。而那些人都……”想起自己看見的實驗視頻裏那些被當做實驗品的人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宮崎佑怎麽可能不害怕?
這可是非法人體實驗,別說只是一個地下世界的一個犯罪組織了,就算是一個國家被曝光在進行這種罪惡的人體實驗,都會引來全世界的譴責,更何況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犯罪組織。
所以那個神秘組織肯定不會讓視頻有曝光的可能性,那麽他這個曾經拿到內存卡的人,就是必須滅口的。
如果能像他六個同伴那樣直接被狙殺滅口說不定還是一個幸福的結果,萬一被活捉,說不定那個可怕的神秘組織的實驗體當中就會多出一個叫宮崎佑的實驗體了。
“人體實驗……”景原的表情十分的嚴肅凝重,這情況可就嚴重了啊。
而能夠進行殘酷可怕人體實驗的犯罪組織……景原忽然想起了名柯原劇情裏的黑衣組織。
之前景原沒把與稻川會進行藥物交易的神秘組織往黑衣組織身上想,是因為這個黑衣組織太過神秘了,景原入職警視廳這麽久以來,接手的那麽多案件,基本沒有遇到什麽案件是涉及到黑衣組織的。
可見這個黑衣組織隐藏之深。
甚至在通過搜查四課去了解活躍在櫻花國的犯罪組織之後,景原發現也沒有黑衣組織的蹤影,這說明在地下世界裏,黑衣組織也是隐藏得極深極深的,犯罪組織那麽多,與稻川會進行交易的未必就是黑衣組織。
或許只有當名柯的劇情開始之後,黑衣組織才會浮出水面一點點吧。
景原對名柯的劇情記得不清楚,畢竟是很久很久之前看過的漫畫了,那都是他上輩子小時候看的了,還看得不全,他上輩子可沒有這輩子優越的過目不忘天賦。
他就只記得一些關鍵性角色和印象深刻的劇情。
對于黑衣組織的了解,他還是停留在非常表面的程度,只知道這是一個追求長生不老的組織,成員以酒名為代號,一個代號是雪莉的天才研究員宮野志保,因為姐姐宮野明美的死而叛變了,吃下了自己研究的藥物縮小成了小孩子,化名為灰原哀。
還有能夠容顏不老的貝爾摩德,表面上的身份是好萊塢著名女星莎朗·溫亞德,後來為了隐瞞自己容顏不老的秘密,她表面身份莎朗·溫亞德‘死去’,她又以莎朗的女兒克莉絲·溫亞德的身份活躍在好萊塢影壇。
景原印象最深刻的當然就是給主角工藤新一敲了悶棍,喂他吃下藥物,令工藤新一變小,不得不化名為江戶川柯南的琴酒。
琴酒才是名柯劇情裏第一個出場的重要黑衣組織角色,據說後續戲份也挺重的,是黑衣組織的重要成員。
還有跟琴酒一起出場的伏特加?伏特加不是琴酒的挂件嗎?
景原選擇性無視了伏特加的存在,繼續挖掘着自己上輩子記憶裏有關名柯劇情裏黑衣組織的信息。
可惜他當初看的時候就看得不全,名柯劇情也大多數都是柯南破案,關于紅黑主線劇情比較少,一直到他上輩子死亡穿越的時候,名柯都還沒完結呢,據說黑衣組織的BOSS都還沒正式露個臉。
但關于這個沒有名字的黑衣組織是個追求長生不老的跨國犯罪組織這一點,景原還是清楚的。
畢竟從貝爾摩德的容顏不老,和工藤新一宮野志保的變小就可以看得出來,黑衣組織的生物科技水平相當高,研究也已經出了成果了。
據景原了解過的那些犯罪組織,大多數都是進行黃賭毒或者販賣軍火之類的犯罪,基本沒有哪個犯罪組織還那麽高端的搞什麽研究所,進行什麽可怕的人體實驗研究。
因為研究這些東西都是要花很多很多錢的,普通的犯罪組織沒那麽高端,也舍不得把錢花在這上面。
景原自然不得不懷疑到黑衣組織的頭上去。
那麽如果真的是黑衣組織的話,派來對宮崎佑進行滅口的狙擊手,難道會是名柯劇情裏有過出場的狙擊手嗎?可能是有酒名的代號成員?
如果可以抓住這個狙擊手,說不定他就直接抓到了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可以從這個代號成員口中挖出自己黑衣組織的隐秘信息。
景原心中微微有些激動了起來,他腦海中迅速開始思考怎麽布局才能萬無一失的把那個狙擊手引誘出來,然後抓捕起來。
景原目光落到宮崎佑的身上……
宮崎佑在景原打量的目光下,忍不住有些瑟瑟發抖:“跡、跡部警官,怎麽了?”
景原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麽,為了盡快抓到那個狙擊手,我需要你配合一下……”
景原還沒說要他怎麽配合,宮崎佑心中就升起了非常不妙的預感,大喊道:“你該不會是想拿我當誘餌吧?我不同意!我就知道你拿到東西之後就不會在乎我的死活了,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的,我堅決不當誘餌!”
宮崎佑很想威脅一下這位不懷好意的警官先生,奈何內存卡已經交出去了,他手裏沒有了威脅籌碼,只能表現出死也不合作的态度。
只是當他看見景原輕輕松松就在自己身邊的瓷磚牆上錘出一個能夠看見外面窗戶的洞之後,他就渾身僵硬,面露僵屍般的笑容,艱難的說道:“能、能夠配合跡部警官抓捕那種窮兇極惡的殺手,是、是我的榮幸QAQ”
選擇當誘餌未必會死,但如果不選擇當誘餌,他懷疑跡部景原這一拳頭下一刻就要落到他頭上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