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琴酒襲擊
第56章 琴酒襲擊
行駛在路上的兩輛防彈車,從外表看來根本看不出是警車,貼上防窺膜的車窗玻璃也是單向可視,偶爾有車子從旁邊開過,也不會發現這兩輛車裏坐滿了全副武裝的警察。
景原乘坐的就是第二輛防彈車,長谷川和也坐在第一輛防彈車上,在前面開路,景原和抓到的狙擊手在第二輛車上。
景原這輛車上負責開車的警察是車技相當不錯的小夥子木下,被景原發掘出他的開車技能之後,在景原不方便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時候,都會讓木下負責開車。
在距離警視廳越來越近的時候,木下原本緊繃着的神經也放松了一些,他笑着對後座的景原說道:“跡部系長,就快要到警視廳了,我想應該沒事吧,這家夥的同夥再嚣張應該也不敢在距離警視廳只有兩公裏的地方襲擊我們。”
景原也覺得距離警視廳越近,狙擊手同夥襲擊警車的可能性就越小,但如果這個狙擊手真的如他猜測的那樣是黑衣組織的成員,那可就未必了。
雖然景原對名柯原劇情記得不多,但他依稀記得自己上輩子在網上看到過琴酒開着直升機掃射主角柯南的劇情片段,反派都能直接開直升機掃射主角了,那麽還有反派不敢做的嗎?
所以就算反派開直升機掃射警視廳,景原也不會太吃驚。
盡可能的把反派往更邪惡更可怕的方向揣測就對了,面對窮兇極惡的罪犯,怎麽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景原說道:“不要放松警惕,萬一罪犯猜到你會這麽想,所以特意選擇等你放松警惕的時候來襲擊呢?”
在景原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輛大貨車開到他們的前面去了,然後忽然間發生了側翻事故,大貨車車鬥裏面的大宗貨物全部都倒了出來,攔住了道路。
景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對木下說道:“不要停車!立刻掉頭離開!”
然而木下已經踩下了急剎車,并且在剎車之後才反應過來,把車子挂倒擋,準備聽景原的話倒車離開。
可是木下的反應有些慢了,一顆狙擊槍的子彈正中副駕駛那邊的車窗,在玻璃上擊出了可怕的裂紋。
要不是因為車窗玻璃是防彈玻璃,這一槍就能穿透車窗玻璃擊中木下的頭顱。
“快,倒車!”景原立刻一個手刀打暈了自己身邊的狙擊手犯人,然後身手矯健的翻到副駕駛座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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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輛側翻的大貨車,導致他們這輛車與前面那輛防彈車隔開了,現在景原他們得不到長谷川和也他們的支援,而長谷川和也他們要是下車來支援景原,肯定會被狙擊手盯上。
強烈的危機感讓景原能夠感覺到有槍口正在瞄準自己。
他翻到副駕駛座上之後,就立刻跟木下換了位置,自己坐在駕駛座上,然後迅速猛踩油門,車子就仿佛離弦之箭倒着竄了出去。
在景原眼花缭亂的操作之下,車子一個反向漂移擺正了車身,然後嗖的一下從翻倒的大貨車旁邊只能容納一輛摩托車通過的狹小位置鑽了過去。
只見這輛體型不小的防彈車兩只輪胎騎在牆壁上,兩只輪胎落在狹小的通過空間的地面上,就這樣從牆上開了過去。
接連不斷的狙擊槍子彈在防彈車的身後尾随着,密密麻麻的子彈仿佛永遠慢了那麽一步,只能擊中防彈車的車尾氣。
遠在五百碼外的一棟大樓上架着狙擊槍的棕紅色齊耳短發的女人看見車子沖出了自己的射擊範圍,生氣的按着耳機通訊設備說道:“琴酒,那輛車跑過去了。”
通訊頻道裏傳出琴酒冷冰冰的聲音:“科恩!”
“我知道。”屬于科恩的低沉聲音在頻道內響起。
景原開着車子繞過了側翻的大貨車,與前面的長谷川和也他們乘坐的防彈車彙合,但景原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與長谷川他們彙合之後,自己不僅沒有因為得到長谷川他們的火力支援而變得安全,反而因為長谷川他們那輛車的司機車技跟不上景原的操作,導致那輛車反而在拖景原的後腿。
在有狙擊手瘋狂連續開槍狙擊的情況下,又有不明車輛在與他們進行追擊槍戰的情況下,長谷川那輛車的司機車技跟不上景原的節奏,兩輛車很容易被分割開來分別針對。
景原就只能放慢車速,跟另一輛防彈車一起進行着配合反擊。
他們準備的槍支彈藥非常的充足,那些開車來圍堵他們的武裝分子也并不是非常強的精英,更多的都是被當做棄子炮灰安排來阻攔他們開車的速度,想把他們的兩輛車逼停。
真正讓景原感到棘手的是隐藏在暗中的狙擊手,不止一個狙擊手。
車速放慢之後,景原就只能通過蛇皮騷操作走位來避開狙擊槍的瞄準,同事還要幫長谷川他們那輛車吸引一定的火力。
畢竟長谷川他們那輛車因為司機車技不如他,中槍的次數更多。
那可是狙擊槍,哪怕是防彈車,車窗是防彈玻璃,也支撐不了太多槍。
看着瞄準鏡裏景原乘坐的那輛防彈車,科恩一次又一次的瞄準射擊,但一次又一次因為景原的漂移走位MISS了。
科恩不得不在通訊頻道裏說道:“卡爾瓦多斯所在那輛車司機車技太好,我打不中。”
琴酒作為一個極為出色的狙擊手,同樣也有狙擊任務,他把自己能夠緊急安排來的狙擊手全部都安排在了沿途之中,對目标車輛進行狙擊,每個狙擊手都負責一段路程,只要目标車輛進入自己負責的路程範圍內,就由那個狙擊手開槍射擊。
最開始的是那個紅棕色短發女人基安蒂,然後是經常跟基安蒂搭檔的科恩,但他們倆面對景原那高超的車技,基本開十槍能MISS九槍半,剩下半槍是擊中了車尾氣。
琴酒也通過望遠鏡在查看現場的情況,他清楚基安蒂和科恩的狙擊水平,雖然達不到組織最頂尖的地步,但射程在六百碼的他們也絕對是組織的頂尖狙擊手之一,能超過他們的寥寥無幾。
基安蒂和科恩之所以一直MISS,單純就是因為開車的跡部景原車技太高超。
所以琴酒雖然冷酷無情,但并沒有因此責備兩人,只是淡淡的吩咐負責第三段路程射擊的狙擊手:“綠川,那兩輛車即将進入你的射擊範圍內,瞄準另外那輛車射擊。”
正獨自一人潛伏在一棟居民樓天臺架起狙擊槍,化名為綠川光的諸伏景光忍不住問道:“我們要救援的目标,應該不在這輛車裏吧?”
琴酒的冷笑通過耳機傳過來:“卡爾瓦多斯所在的那輛車裏,開車的應該是最近風頭正盛跡部景原。被譽為警視廳之光的他,是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同伴的。所以瞄準另外一輛車!”
諸伏景光臉色很難看,但還是語氣恭敬又平靜的對着耳機回答道:“是,琴酒大人。”
諸伏景光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歐洲那邊混入了黑衣組織,因為他是個亞裔,又是櫻花國人,就被調回櫻花國執行任務。
而回國之後的第一個任務竟然就是被傳聞中的琴酒叫來狙擊警視廳的警車!
還是狙擊自己警校同期好友開的警車!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混到現在,進行卧底任務一年多了,都還只是黑衣組織的外圍成員,雖然因為出色的狙擊技術獲得了重視,但目前還沒有獲得代號,成為黑衣組織的正式代號成員。
而他那已經成為警視廳之光的警校同期好友跡部景原,都已經抓捕了一個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了。
諸伏景光是發自內心的不想對自己真正的同僚開槍的,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敢在任務中放水或者是搞鬼,肯定會被琴酒察覺不對勁,公安費盡心思安排他進入黑衣組織的投入就全都白費了。
可他又不能真的對警察動手,要知道那兩輛警車旁邊還有琴酒安排的外圍成員圍追堵截,如果真的被他逼停了一輛車,景原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要是琴酒沒有命令他狙擊另一輛警車,那麽諸伏景光肯定會一直只瞄準景原的那輛車,他相信自己景原的車技絕對能夠讓自己的每一槍都MISS,前面基安蒂和科恩這兩個代號狙擊手都沒能命中景原的車子,他這個非代號狙擊手同樣沒能命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琴酒卻下達了這種命令,逼停另外一輛司機車技不夠好的警車,利用警察同僚之間的感情逼迫景原也停車救援同事。
真是太可惡了!
諸伏景光內心陷入了掙紮中,但他還是在長谷川和也他們乘坐的那輛警車進入自己的狙擊範圍之後,對準車輛的輪胎,在停頓了一秒之後開槍了。
理所當然的這一槍沒能命中輪胎,只是擦着後備箱的車尾飛過。
諸伏景光連續開槍,為了保持自己頂尖狙擊手的人設,他不可能一槍都沒能成功命中,所以他接連好幾槍命中了車身。
好在警車是防彈車,就連車胎都進行了特殊處理,只要沒有同時兩槍打在一個地方,就暫時不會有事。
但琴酒讓諸伏景光狙擊這輛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為景原的确沒辦法視若無睹的看着長谷川他們被擊中,自己開着車逃跑,只能降速圍繞着長谷川他們這輛車來回折騰,擾亂狙擊手的瞄準,同時幫長谷川他們分擔一下那些圍追堵截他們的車輛的火力。
這種情況下,景原他們的兩輛車就漸漸的陷入了七八輛車的包圍圈裏。
琴酒看見望遠鏡裏的這一幕,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難得心情不錯的在通訊頻道內誇了一句:“幹得不錯,綠川光,這次任務完成之後,我會給你申請一個代號的。”
諸伏景光此時哪有心思去想什麽代號不代號的,只是緊張的看着陷入包圍圈裏的那兩輛警車,心中暗暗的希望景原他們能夠沖出包圍圈,逃出生天。
至于警視廳的救援,諸伏景光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他是知道琴酒特意安排了外圍成員在前面的路段制造了一場連環車禍,前面堵車了,警視廳的支援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過來。
只是琴酒在通訊頻道內對諸伏景光點名了,諸伏景光也不能沒有回應,他臉上難掩焦急擔憂之色,但說話的語氣卻隐隐含着幾分興奮喜悅:“多謝琴酒大人!”
諸伏景光目光緊緊的盯着狙擊槍瞄準鏡裏景原他們的情況。
因為現在那邊黑衣組織外圍成員的車輛将景原他們兩輛車包圍了,所以暫時不方便進行狙擊,諸伏景光這樣才能暫停狙擊,他緊張的看着景原他們與組織的人交火。
不止是諸伏景光在關注着局勢,其他幾個狙擊手也在密切關注着情況。
景原看着将他們兩輛車包圍起來的七八輛車,每輛車裏都有殺手,黑洞洞的槍口從車窗裏伸出來對着他們開槍。
要不是景原之前十分穩健的申請了兩輛防彈車開出來,現在他們這群人大概已經出現了傷亡。
這種程度的包圍圈,對景原來說不是闖不出去,但景原不可能抛棄另外一輛車上的下屬不管,自己跑路。
景原通過通訊耳機聯系上長谷川他們,說道:“看見最右邊的那輛本田車了嗎?待會兒我會撞開它,然後緊跟我,往旁邊那條街開進去!”
長谷川和也應道:“是,系長!”
景原讓坐在副駕駛座的木下翻到後座去,然後猛打方向盤,用無人的副駕駛座那邊撞向本田車。
一個是防彈車,一個是普通車子,自然是防彈車更經撞。
景原直接撞開了一條路,頂着火力沖了出去,跟在他後面的長谷川他們也沖了出來,迅速的拐向了旁邊那條有些狹窄的街道。
剛一進入街道,景原就繼續下達命令:“把車上所有能夠裝備在身上的武器全部裝備起來,然後準備棄車。”
長谷川等人一驚,要知道他們能夠現在都沒有出現傷亡,就是因為防彈車的防彈功能夠給力,如果棄車的話,被敵人開車追上,他們肯定逃不掉的。
但景原在他們心中的威信很高,哪怕有些猶豫,他們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含糊,将車上的武器能夠裝備在自己身上的全都裝備了起來。
景原開車沖進了最裏面的街道,這是一條變得更狹窄的街道,因為周圍附近都是待拆遷的居民區,所以這裏居住的人很少,環境也有些糟糕,沒有規劃和管理,道路兩旁有不少亂停亂放的車輛。
景原說道:“棄車!”
說完他就停車,然後打開車門下車,又從後座把已經被槍聲吵醒的卡爾瓦多斯拖了下來,直接一槍果斷的打在了卡爾瓦多斯唯一完好的左腿上,徹底讓卡爾瓦多斯的四肢全廢,才放心的讓木下單獨帶着卡爾瓦多斯躲起來。
這是他精心挑戰的戰場。
景原在突圍之前就已經回憶了一遍附近的地形,如果繼續往前開,還有不少區域是适合狙擊手進行狙擊的地方,也就是說往前開還會遇到狙擊手的狙擊。
就他們這傷痕累累的防彈車,說不定哪一槍就運氣不好破防了,出現了傷亡。
而且景原代入一下敵人的位置思考襲擊警車的方案,他覺得如果他想劫走自己的同夥,還是在距離警視廳只有兩公裏路的地方動手,那麽肯定會想辦法阻止警視廳的支援力量到來。
想阻止警視廳支援隊伍及時趕到,辦法也很簡單,制造幾場車禍,引發前面的大堵車,景原他們自然就得不到支援。
所以繼續往前開是不行了,就只能把馬路上的圍追堵截槍戰變成巷戰。
景原對巷戰很有信心,畢竟一看就知道他們警察的裝備比那些敵人的裝備更齊全,他們不僅有充足的槍支彈藥,還有防彈衣、防爆盾這些東西,敵人卻只有槍支。
唯一讓人忌憚的就是狙擊手,占據制高點的狙擊手對他們很不利,畢竟他們身處低位很難對狙擊手進行有效的反擊。
所以景原就根據自己記憶中的地形,特意選擇了這條街道,這附近可沒有什麽适合狙擊的高樓,如果敵人的狙擊手願意冒險來到附近的幾層小樓的樓頂進行近距離狙擊,那麽景原也會讓對方知道,一兩百米的近距離之下,一位站在世界巅峰的職業網球選手能夠有多麽可怕。
畢竟景原身上還背着網球包呢,網球包裏除了狙擊槍,還有一副網球拍和好多顆網球。
景原等人先一步入巷,以各種圍牆和汽車作為屏障,等敵人的車輛開進來的時候,就進行瘋狂的火力宣洩。
于是這些黑衣組織的外圍成員不少人直接被擊斃或者重傷,剩下的人也吓得連忙棄車找掩體躲藏起來,進行反擊。
景原選擇巷戰的地點非常巧妙,完全避開了最佳狙擊點能夠觀察到的位置,論尋找死角位置,作為職業網球選手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擅長。
琴酒召集其他狙擊手彙合,然後集體出動,更換狙擊地點。
只是景原選擇巷戰的地點的确非常妙,周圍很難找到合适的狙擊地點,最高的一棟樓也才四層,還是那種很矮的自建樓,距離開戰地點也才一百多米。
琴酒等人彙聚在這棟四層小樓的樓頂,總共五個人站在樓頂看着遠處下方激烈的巷戰。
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們這方人手落入了下風,火力完全比不上警察那邊。
基安蒂驚訝得眼角的蝴蝶紋身都有些飛舞:“條子的火力還真猛,這是帶了多少武器啊?”
科恩說道:“這些警察應該不會攜帶太多武器,他們只是想一次火力傾瀉打破包圍圈吧。”
琴酒打開打火機,點燃了自己嘴上叼着的煙,聲音低沉的說道:“先觀察一下形勢。”
他也認同科恩的說法,畢竟警方只是布置下陷阱抓捕宮崎佑和卡爾瓦多斯,不可能攜帶太多的武器,目前的火力猛烈應該只是一時的,很快就會陷入後繼乏力的狀态。
至于他們幾個人觀察形勢這段時間裏,下面的那些外圍成員會死多少人,琴酒可不會在意。
只有代號成員才算是組織的正式成員,那些外圍成員都不過是割一茬長一茬的消耗品。
化名為綠川光的諸伏景光,也就是因為狙擊技術高超得到了琴酒的看重,才得以跟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四個代號成員站在這裏,不然他也是下面那些被當做消耗品的外圍成員之一。
諸伏景光表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的情緒,但心底的焦急已經快溢出來了,要不是之前在公安部的卧底訓練中鍛煉出了對情緒的掌控能力,只怕此時他都要露出破綻了。
然而半個小時時間過去了。
下面巷戰警方火力還是那麽的猛烈,沒有絲毫的變少。
反觀組織外圍成員這邊的火力已經支撐不住了,畢竟之前要跟警察對攻,他們對彈藥的消耗也非常大,而他們被發到手的槍支彈藥數量可沒有警方那麽充裕。
當死的人太多的時候,那些外圍成員看不到希望,也會忍不住想要逃跑的。
琴酒掐滅了自己手中的煙,對身邊的基安蒂和科恩以及諸伏景光三個狙擊手說道:“動手,把敢冒頭的條子都幹掉!”
有三個頂尖狙擊手在身邊,琴酒甚至都沒有拿出自己的狙擊槍,只是拿着望遠鏡在旁邊觀察形勢,然後下達命令。
卡爾瓦多斯在哪裏……
他們此次的行動,卡爾瓦多斯才是最關鍵的,甚至之前派卡爾瓦多斯前去滅口的宮崎佑琴酒都沒管。
宮崎佑從組織的一個外圍成員身上偷走的研究視頻資料其實并沒有那麽重要,那只是一份實驗結果資料,裏面沒有重要數據,頂多是視頻被曝光之後他們在東京都的某個研究所可能會需要被放棄掉。
但放棄一個研究所并且毀掉所有線索而已,對琴酒而言不是問題,直接全部炸掉就好。單單一個研究視頻,還暴露不了組織。
組織會派卡爾瓦多斯一個代號成員前去滅口,一是為了威懾那些敢對組織伸爪子的家夥,畢竟組織太神秘了,很多小勢力因為不清楚組織的強大,無知者無畏,反而敢對組織伸爪子;二是琴酒不想再看見卡爾瓦多斯跟條舔狗一樣圍着貝爾摩德轉悠了,就随手給他安排了一個滅口任務,讓他稍微清醒一點。
只是沒想到這個普普通通的滅口任務,竟然會讓卡爾瓦多斯栽了。
琴酒用望遠鏡搜索着卡爾瓦多斯的蹤影,如果可以營救他當然要把卡爾瓦多斯救回來,畢竟組織的頂尖狙擊手可不多,卡爾瓦多斯舔狗歸舔狗,實力還是有的。
不然組織裏那麽多貝爾摩德的舔狗,怎麽就只有一個卡爾瓦多斯脫穎而出,被貝爾摩德願意給幾分好臉色呢?還不是因為卡爾瓦多斯有實力,有利用價值?
沒有利用價值的舔狗,貝爾摩德連記都記不住,更別提利用了。
但如果救不回卡爾瓦多斯的話,也要将人擊斃滅口,以免卡爾瓦多斯落入警方手裏,透露出組織的秘密。
基安蒂和科恩還有諸伏景光三人已經找到合适位置分別架起了狙擊槍,開始準備瞄準那些冒頭射擊的警察。
景原躲在一面牆壁後面,只是伸出手去射擊,根本沒有冒頭,但他卻一直保持着耳聽六路眼看八方的高度警惕。
在看見其他射擊的警員身後有紅點閃過,景原立刻下令:“全都隐蔽!有狙擊手!”
景原的這些下屬們早就養成了聽見景原的命令立刻無猶豫無質疑的執行的習慣,執行力非常高,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的直接蹲在遮擋物的後面。
基安蒂三人連續幾槍的狙擊,都落空了。
景原沒有探頭出來觀察狙擊手的位置,但從子彈射過來的方向和聲音,他也分辨出了狙擊手所在的位置,而那個方向就只有一棟四層小樓能夠進行射擊。
景原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你們果然選擇了那裏。”
那棟四層小樓景原早就注意到了,也預料到對手中的狙擊手很可能會選擇那裏進行近距離的狙擊。
畢竟那裏的距離雖然近,卻也有一百多米,而普通槍支從下往上進行射擊很難擊中處于制高點的狙擊手,尤其是警方還要防備那些外圍成員的時候。
而那棟四層小樓的附近也沒有其他适合反狙擊他們的制高點,琴酒等人自然非常放心的選擇了這裏。
但對于景原來說,誰說反擊一定得要用槍呢?
景原靠在牆上,迅速的把身邊的網球包拖了過來,拿出裏面的網球拍和一顆網球。
因為景原的命令正在隐蔽,只能盲擊來壓制敵人的其他警察們,有的警察視角可以看見景原的動作,當他們看見景原拿出網球拍和網球的時候,表情都有些茫然。
在這種槍戰時刻,跡部警部為什麽要拿出網球拍?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令他們十分炸裂三觀的一幕,被景原拿在左手上的網球竟然發、發光了!
不止是網球發光了,就連景原右手拿着的網球拍都染上了璀璨的金色,然後他們就看見景原舉起發光的網球拍用力的擊打在了發光的網球上,網球劃過一道弧線,化作一道璀璨的金光飛射了出去,眨眼間的功夫就飛向了那棟四層小樓。
就在網球在景原手上發光的那一刻,用瞄準鏡在尋找冒頭警察的基安蒂注意到了那從牆壁後面散發出來的璀璨金光:“這個金光是什麽?”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那金光竟然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線迅速朝他們飛了過來,速度極快極快,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道金光就飛到他們面前來,然後落到他們身後的那堵承重牆上。
‘轟隆隆’的劇烈聲響讓基安蒂腦子嗡了一下:“怎麽回事?”但她的身體本能反應讓她迅速抱頭蹲下躲開了四射彈飛的碎石。
當震動聲停止之後,她才擡頭朝剛才金光擊中的牆壁看去,然後頓時目露驚駭。
因為她竟然看見厚實的承重牆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直徑有一米五以上的大坑,整個牆面都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并且裂紋還在不斷的擴大蔓延,從牆面上蔓延到地面上。
真正讓基安蒂驚駭的是,大坑中心位置竟然鑲嵌着一顆黃綠色的網球,那顆網球還在劇烈的旋轉着,随着它的瘋狂旋轉,網球身上的絨毛都發生了自燃,一股焦糊味彌漫開來。
難道那道金光竟然就是這顆網球,一顆網球竟然能夠在厚實的承重牆上砸出這麽大一個坑?
這網球的威力比她的狙擊槍威力都大,這科學嗎?
基安蒂陷入震驚呆滞中的時候,科恩拉着她就往下跑:“基安蒂,這裏要塌了,快走!”
基安蒂這才回過神來,剛剛那個網球把整個承重牆都幾乎砸穿了,那個直徑有一米五的大坑蔓延開來的裂痕已經越來越多,這棟四層小樓本來就是一棟要拆除的老房子,承重牆都完蛋了,自然是快要坍塌了。
此時琴酒和伏特加還有那個叫綠川光的外圍成員,都已經逃到樓下了。
基安蒂回過神來之後和科恩一起逃了出來,在他們逃出這棟樓之後,回頭就看見最頂層的四樓已經開始慢慢往下塌了……
來到安全地帶之後,琴酒他們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慢慢坍塌的那棟四層小樓,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幾分驚色。
就連琴酒也不例外,因為他也看到了那個導致這棟四層小樓坍塌的東西竟然是一顆網球?
想想剛才看見那一顆網球砸出來的坑,說那是一顆手雷他都信。
就連自認為對景原很了解的諸伏景光都心中震驚不已,他一直都知道景原這個同期好友是個拿過世界第一的職業網球選手,也知道景原的力氣很大,更知道景原的網球打得非常好。
但這網球會發光,還能隔着一百多米的距離砸塌一棟樓,哪怕這棟樓是待拆除的危樓,他也覺得未免太過誇張太過可怕了!
這網球的威力讓他發自內心的想建議政府把網球拍和網球列為危險武器,禁止私人持有,應該像持槍證一樣,辦個持拍證才能持有網球拍這種危險武器。
不止是親眼看見那顆網球的琴酒等人世界觀都被刷新了,那些看見景原揮拍将發光的網球打出去的警察們,也一個個看着坍塌的那棟四層小樓陷入了懷疑人生中。
是、是巧合嗎?
應該是跡部警部把網球打過去之後,恰好遇到危樓坍塌的巧合吧?
可是發光的網球砸中那棟四層小樓之後,小樓才坍塌的,這種巧合說是意外他們都不信啊!
只有那些既沒有目睹景原揮拍把網球打出去,又沒有目睹網球砸中承重牆導致小樓坍塌的人,還沒有被刷新自己的世界觀。
他們只看見一道金光飛向了那棟小樓,然後樓就塌了。
這些人以為是警方有什麽威力強大的武器還沒使用出來,一個個吓得不敢再打下去,趕緊戰略性撤退,生怕不知什麽時候從警方那邊飛出來一道道金光擊中他們,讓他們死在這種神秘的大威力能夠拆樓的武器之下。
景原在看見自己這一球造成的戰果之後,心裏也非常滿意,他還是第一次用盡全力的打出自己威力最大的一球,連異次元之力都全部用上了,只求一球建功,沒考慮續航問題,所以這一球算是他威力最大的一次發球了。
此時景原都能感覺到身體的疲憊和精神上的疲憊,但好在戰果是滿意的,樓都塌了,他就不信敵人的狙擊手還能對他的人進行狙擊。
景原看見那些敵人要撤退,直接下令追擊,能夠抓幾個算幾個,下手也不必留情,抓不到活口,幹掉也是為民除害了。
琴酒看見外圍成員都開始逃了,冷哼道:“這群不中用的廢物!”
他掏出自己的伯萊塔,準備帶人親自出手:“如果救不出卡爾瓦多斯,就将他擊斃!”
“琴酒!”基安蒂喊道。
琴酒冷冷的道:“不能讓卡爾瓦多斯落入警方手裏!”
但令琴酒沒想到的是,景原根本就沒給他們幾人靠近卡爾瓦多斯的機會。
卡爾瓦多斯因為四肢都被廢了,難以移動,琴酒找出他的位置并不難,可是他周圍有太多的障礙物遮擋,又有太多的警察守護。
景原哪怕槍法超神也沒想過自己單打獨鬥的跟敵人對槍,他十分慎重穩健的進行火力壓制。
壓制得琴酒五人根本無法靠近,畢竟他們五人槍法再準,身手再好,也終究不是鋼鐵之軀,不可能迎着槍林彈雨沖上前。
反應速度略慢了一絲的科恩被景原一槍擊中了腰部,基本失去了戰力。
琴酒見事不可為,直接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