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殺案件
第67章 自殺案件
景原從松本管理官這裏得知自己即将晉升為警視的消息,心中自然是高興的,畢竟他是不想在熬資歷上面浪費太多時間的,能夠越快晉升當然越好。
而且景原也對自己晉升充滿了信心,以他的功勞和履歷,如果不看資歷,只看功勞晉升的話,他何止是晉升警視啊,直接晉升警視正都綽綽有餘了。
只可惜警視廳職場的晉升不光是看功勞,還要看身份和資歷以及年齡。
景原就是吃虧在太年輕、資歷太淺上面了。也就是因為他背後有靠山,警視廳不少大佬都看好他,才有如今的破格晉升,倘若他不是姓跡部、又是職業組,現在估計還在警部補的位置上熬着呢。
要想改變這種潛規則,除了背景靠山之外,還得靠讓人無話可說的能力才行。
景原對松本管理官說道:“多謝松本管理官告知,我會繼續努力的,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的。”
松本管理官笑着拍了拍景原的肩膀,說道:“去吧。”
現在搜查一課可是積壓了不少案件,就等着景原回來了。
景原回到搜查四系的時候,長谷川和也等屬下看見他的身影,一個個激動得就好像找到媽媽的小青蛙:“跡部系長,您終于回來了!”
景原吓得後退一步,躲開撲過來想抱他大腿的下屬,連忙問道:“怎麽了?我才離開幾天你們就這麽想我嗎?”
長谷川和也抱着一堆案件資料過來了:“系長,這些都是積壓下來的案件,還有從其他系送過來的,目前都沒有多少頭緒……”
景原:“……”懂了,這是案件積壓太多無人可破,所以看見他才像是看見救星一樣。
沒有他跡部景原,搜查一課是不是得散啊?
對此景原很想問一問,在他入職搜查一課之前,搜查一課的警察都不辦案嗎?難道犯罪率是從他入職之後才變高的嗎?他只是休個假而已,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就這麽沒用嗎?
不過話都到了嘴邊了,景原又想起之前搜查一課積壓下來的那麽多案件,還有許多他殺案件被以自殺結案的冤假錯案,他又把這些話給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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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休假期間搜查一課的警察們都像以前那樣辦案的話,那麽還是讓他來支撐起搜查一課吧。
唉,他真是太難了!
能者多勞的景原只好剛休假回來還沒喘口氣,就被迫進入了高強度工作狀态了。
好在長谷川和也等搜查四系的警察們已經被景原調教成了合格的工具人,起碼這案件資料整理得挺好的,哪些是需要緊急破案的,哪些是可以稍微壓後的,都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了,讓景原省了不少心。
景原把案件資料全都看了一遍,能夠通過資料看推理出案件真相的案子他直接現在就偵破了,有些案件因為證據線索不足,還需要另外調查,景原就直接開口吩咐手底下的警察按照他說的去調查線索,然後把結果給他帶回來。
一件件在長谷川和也等人看來非常棘手的案件,落在景原手中就仿佛紋理分明的被他抽絲剝繭的查出真相,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且絲滑,兇手也一個個被逮捕入獄。
這種被大腿帶飛的感覺又回來了,搜查四系的警察們一個個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景原處理這些積壓案件是根據案件的緊急程度來的,所有一直到兩天之後,他才處理到那些被長谷川認為不緊急的案件。
“薰衣草屋密室殺人案……”景原看着這個薰衣草屋密室殺人案的資料內容,微微皺眉,“這個叫時津潤哉的高中生偵探是怎麽回事?他推理出這個案件的兇手是死者的女傭水口香奈?”
站在景原旁邊聽候吩咐的長谷川和也聽見景原的問話,立刻想起了這個案件,畢竟這是一個被偵探推理出真相的案件,只是因為兇手一直不願意認罪,又沒有确鑿證據證明女傭水口香奈就是兇手,所以這個案件沒有結案,而是等着景原回來處理。
長谷川和也說道:“這個案件是發生在三天前,當地警方調查之後發現,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那個時津潤哉是當地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他推理出是女傭水口香奈對窗戶動了手腳,潛入室內殺害了大小姐,然後又鎖死窗戶營造出死者自殺的假象……”
景原聽完長谷川和也說的內容,手指在這個案件的資料上輕輕的點動着,問道:“沒有證據,只是一個高中生偵探的推理,你們就認為兇手是這位水口香奈小姐嗎?”
長谷川和也微微一怔,有點緊張的問道:“難、難道不是嗎?”
這個案件之所以會被送到景原這裏來,就是因為偵探時津潤哉雖然推理出了兇手是誰,卻沒有找到可以指認兇手的證據,暫時不能給水口香奈定罪,所以只能交給景原來找證據捶死兇手。
而且以長谷川和也跟在景原身邊這麽久的辦案經驗來看,一般看起來像是密室自殺的案件,都是兇手僞裝成密室自殺的他殺案件。
這個薰衣草園殺人案應該就是這種案件吧。
長谷川和也把自己的經驗推測說給了景原聽,景原聽完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誰告訴你辦案可以根據經驗直接判定案件性質的?”景原語氣漸漸嚴厲起來,“辦案經驗固然有用,但有時候陷入思維死胡同之後,反而會制造出冤假錯案!查案是要看證據的,沒有足夠充足的證據,就進行一番看似合情合理的推理,簡直就是把案件當做小孩子的推理游戲!”
長谷川和也第一次聽見景原這麽嚴厲的話,下意識的立正站好,心裏打了一個激靈,他聽出了景原對那位高中生偵探時津潤哉的不滿,應該是這位高中生偵探的推理出現了錯誤,才會讓景原這麽生氣。
景原把資料用力的拍在辦公桌上,說道:“立刻把相關涉案人全都叫來警署,并且再叫一個記者過來。”
長谷川和也連忙照辦:“是,系長,我這就去辦。”
長谷川和也在辦事方面還是很可靠的,很快他就召集齊了這起薰衣草園殺人案件的全部涉案人員。
有當時推理破案的高中生偵探時津潤哉,被認為是兇手的女傭水口香奈,死者的管家甲谷廉三,還有幾名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
在長谷川和也召集這些人的時候,水口香奈正在被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盤問,因為沒有确鑿證據證明水口香奈是兇手,可是偵探時津潤哉的推理是那麽的合情合理,所以這幾個警察非常相信時津潤哉的推理,在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就希望給水口香奈施加壓力,讓她自己露出破綻說漏嘴,自己認罪。
除了這些涉案人員之外,還有跟警視廳有合作的日賣電視臺的一名記者也在長谷川和也的邀請下到場了。
水口香奈戰戰兢兢的坐在警視廳的椅子上,想起剛才警察對自己的盤問時的态度,一副已然認定了自己就是兇手的模樣,她的心中就感到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大小姐真的不是她殺的,為什麽要冤枉她是殺人兇手?
長谷川和也因為景原的異常态度,猜出了時津潤哉這個高中生偵探的推理應該是錯誤的,兇手不是水口香奈。
所以他在看見水口香奈的忐忑不安之後,就上前去安撫道:“水口小姐,你別擔心,這起案件已經由我們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跡部系長親自接手了。只要你不是兇手,那麽跡部系長就一定能夠還你一個清白的。”
水口香奈聽見長谷川和也這話,心中頓時升起了希望:“真的嗎?真的可以還我一個清白嗎?我不是兇手,我沒有殺大小姐……”
水口香奈忍不住哭了出來,她這兩天承受的壓力太大了,被偵探推理成兇手,警察也認定她是兇手,總是來盤問她,希望她自己認罪,哪怕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那個兇手,僅有一個偵探所謂的推理,幾句話就把她冤枉成了殺人犯。
現在聽到傳聞中破案如神的跡部警官可以為她主持公道,還她一個清白,水口香奈忍不住喜極而泣。
不過時津潤哉就不高興了,皺眉說道:“這位警官,鄙人的推理是不會錯的……”
“沒有證據的推理,也能被當成是真相嗎?”一道清朗又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很快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穿着一身警服的紫發青年走了進來,他雙眸淩厲的盯着時津潤哉,神色冷肅,令時津潤哉心中産生了極大的壓力。
時津潤哉作為一個名氣不小的高中生偵探,受人追捧,在他們當地也幫助警方破了不少案件,所以他對名氣比他更大年齡也只比他大三歲的跡部景原是不服氣的。
他覺得跡部景原名氣比他更大是因為對方有曾經的職業網球世界冠軍的名氣加成,又有警視廳在背後做推手,跡部景原才會擁有他無法匹敵的名氣。
但實際上他的推理能力是不會遜色于跡部景原的,典型的就是‘我上我也行’的心理。
現在跡部景原要推翻他的推理,時津潤哉就更不服氣了。
時津潤哉振振有詞的說道:“暫時沒有找到證據,只能說明是水口香奈作案手法夠幹淨,但給鄙人足夠的時間,肯定能夠找到證據證明鄙人推理的正确性。”
水口香奈在看見景原這個名聲遠揚的警視廳之光都認為時津潤哉的推理是錯誤的,兇手不是她,她原本絕望的心頓時湧現出希望與勇氣,她鼓起勇氣大聲反駁道:“不是我!我沒有殺害大小姐!我不是兇手!”
時津潤哉從來就沒有在意過水口香奈的存在,這起案件只是他秀推理的場合,死者是誰兇手是誰他根本不在乎,所以面對水口香奈鼓起勇氣為自己的清白的辯駁,時津潤哉只覺得水口香奈很不識相,他這位高中生名偵探都給她定罪了,她怎麽能繼續反駁呢?這個時候就應該跪下來忏悔認罪才對。
景原看見水口香奈為自己的清白鼓起勇氣反駁時津潤哉的一幕,欣慰的笑了笑,說道:“水口小姐,你的确是清白的。這起案件根本不是什麽密室殺人案,而是一起自殺案。”
“這不可能!”時津潤哉驚聲反駁,“明明窗戶那裏被人動了手腳,肯定是兇手留下的入室殺人的痕跡!”
景原沒有理會時津潤哉,而是轉身看向門外,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一個警察把一個垂頭喪氣的戴着手铐的男人帶了進來。
景原對衆人介紹這個被警察帶進來的男人:“他是槌尾廣生,一個小偷。死者自殺的密室窗戶上被動的手腳,正是槌尾廣生為了入室盜竊而留下來的痕跡。”
槌尾廣生沒想到自己藏得好好的,竟然會被警察直接逮捕,還拿出了他無法反駁的證據,只能乖乖跟着警察進來吃豬扒飯了。
聽見景原的話,槌尾廣生也老老實實的承認了:“的确是我為了偷東西留下的痕跡,但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偷東西而已。”
槌尾廣生清楚自己偷東西的罪名和殺人的罪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蹲幾天就能出去了,後者可就很難出去了。他承認自己盜竊的罪名,卻堅決不能背上殺人的罪名。
景原說道:“沒說你是兇手,這是一起自殺案。”景原示意那個警察把槌尾廣生帶走。
然後景原看向時津潤哉,淡淡的道:“你還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是一起他殺案嗎?”
時津潤哉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之所以認定這是一起他殺案,就是因為死者死亡的密室窗戶是被人動了手腳的,他認定是兇手為了入室殺人而動的手腳。
如果窗戶的手腳是槌尾廣生這個小偷留下的,那麽他的推理就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景原沒有理會時津潤哉,而是看向死者的管家甲谷廉三,問道:“我想死者在自殺之前,精神狀态應該不太好吧?這位管家先生,你真的對死者有自殺傾向一無所知嗎?”
甲谷廉三嘴唇蠕動了幾下,他不想承認的,但在景原充滿壓迫力的逼視下,他無力的低下了頭:“是、是的。大小姐在生前曾經表露過自殺傾向……只是為了大小姐的聲譽,我……”
自殺并不是什麽好名聲,為了保全自家大小姐的聲譽,甲谷廉三選擇了漠視水口香奈被冤枉成殺人兇手。
真相已經徹底大白了,但景原也還是将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詳細的推理了一遍,包括時津潤哉是怎麽把自殺案誤以為是他殺案的心理活動都推理了出來。
就連時津潤哉也說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話,他找不到景原推理的絲毫破綻漏洞。
最終這個案件以自殺案結案,水口香奈得以洗刷冤屈,恢複清白。
水口香奈高興的擦了擦眼淚,走到景原面前,對景原非常尊敬的鞠躬,感激的道:“跡部警官,真的非常感謝您為我洗刷冤屈!真是太感謝了!”
景原微笑着說道:“這只是我應該做的。”他對水口香奈介紹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日賣電視臺的那位記者先生,“這位是來自日賣電視臺的記者,今天他全程記錄下了案件來龍去脈,大概明天就會在新聞上報道這起案件的真相,還你一個清白。所以你不用擔心以後還會背負着殺人犯的名聲。”
水口香奈聽到景原這番話,就更是驚喜不已了。
要知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水口香奈難以承受自己被冤枉成殺人兇手的壓力,就有外部輿論和警察盤問給她的壓力。
但凡她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在時津潤哉只有看似說得通的推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的情況下,她是無法被警察以殺人犯的身份抓走的。
如果景原沒有體貼的幫她請記者進行新聞報道澄清,很可能結案之後她還會背負着殺人犯的名聲,哪怕她沒有被抓,也會被當做是殺人手法幹淨而沒有被警察查到證據。
水口香奈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非常可怕,所以她是真的對景原萬分的感激。
不過水口香奈感激景原這番體貼的澄清舉動,時津潤哉這個做出了錯誤推理的偵探就非常驚恐的沖過來想要阻止這件事:“不行!你不能那麽做!這個新聞絕對不能報道出去!”
非常重視自己名偵探名聲的時津潤哉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做出了錯誤推理冤枉了一個無辜女孩的事情被電視臺進行報道,那樣他的名聲會徹底完蛋的,他會社死的!
然而景原對時津潤哉沒有半分的同情,這種一點都不負責任進行沒有證據的推理來給人定罪的偵探,如果真的成為受人信任的名偵探,只會造成更多的冤假錯案。
景原會叫來記者對這個案件進行報道,不僅是為了給水口香奈洗清冤屈,還她清白,也是為了告誡那些像時津潤哉一樣的所謂‘名偵探’,推理破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如果推理錯誤造成了冤假錯案的後果相當嚴重。
他希望給這些‘名偵探’們頭頂上懸一把利劍,讓他們對自己說出口的推理慎之又慎,減少這些偵探們造成的冤假錯案。
因為名柯世界警察的無能,導致偵探這個職業相當的火爆,就連學生都能當偵探,成功破幾個案子就被稱為名偵探了,很多人對名偵探相當的信任。
景原希望通過這個案件的新聞報道,能夠打破民衆對名偵探的信任濾鏡——不是所有的名偵探都是福爾摩斯那樣從不出錯的,偵探的推理也不是完全值得信任的,破案還是要看确鑿的證據,而不是看推理。
景原根本不搭理時津潤哉,見對方要鬧事,都不需要景原開口,長谷川和也就把人給警告了一頓:“請不要試圖威脅警察!”
時津潤哉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看了看景原,才想起對方的身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也改變不了景原的想法和打算。
時津潤哉只能失魂落魄的離開警視廳,打電話給自己的家長求助。
在水口香奈離開的時候,景原還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對方:“你可以向時津潤哉申請精神賠償的。”
水口香奈會高中才畢業就去給別人當女傭,自然是經濟條件不怎麽好。
時津潤哉給她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精神方面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折磨,索要精神賠償是應該的。
水口香奈向景原道了謝,就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警視廳。
水口香奈站在警視廳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在來之前她的抱着絕望的心态踏入警視廳的,畢竟在被長谷川和也叫來警視廳之前她正在被已經把她當成兇手的警察盤問着,心理狀态近乎崩潰。
而來之後被跡部警官洗刷了冤屈,甚至這個案件還會被在電視臺進行新聞報道,公布出去,讓她不會有絲毫的名聲受損。
水口香奈只感覺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心頭壓着的沉甸甸的巨石也消失不見了。
“香奈!”一道熟悉的呼喚聲響起,水口香奈聞聲看去,只見前方一個短發少女朝她跑過來,擔憂的問道:“香奈,你沒事吧?”
水口香奈笑着伸手抱住面前的好友:“越水,我已經被跡部警官洗刷了冤屈,我不會被當成殺人兇手了!”
越水七槻聽見水口香奈語氣中的開心和慶幸,之前因為收到好友緊張恐懼的短信而提起的心,也緩緩的放下了。
她回抱住水口香奈,笑着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下,越水七槻才從水口香奈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和來龍去脈。
當她聽見自己的好友被時津潤哉那個蹩腳偵探冤枉成殺人兇手的時候,怒意從心頭湧起,雙手緊緊的握拳。
不過當她聽見警視廳的跡部警官已經為好友洗刷了冤屈,她的雙拳才緩緩的松開,松了口氣:“還好沒事。這件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也是個偵探啊,我可以幫你的。”
水口香奈笑着說:“這不是沒事嗎?已經沒事了,明天日賣電視臺還會對這件事新聞報道,到時候我們一起看呀。”
越水七槻點了點頭,解氣說道:“那個叫時津潤哉的家夥,在經過電視臺的報道之後肯定就名聲完蛋了,他這是罪有應得!”
水口香奈雙眸中閃爍着亮晶晶的星光,用激動的語氣對越水七槻說道:“跡部警官真是太厲害了,他都沒有去現場看,直接通過資料和照片就看穿了一切真相,還把那個在窗戶上動手腳的小偷給抓了起來,還了我一個清白……”
水口香奈在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對景原這個拯救了自己人生的警官是充滿了無盡的崇拜與感激,在好友越水七槻面前更是滔滔不絕的誇贊着她所感激的恩人跡部警官。
水口香奈的贊美讓越水七槻對這位聲名遠揚的跡部警官心生好奇,以前她雖然也聽說過這位跡部警官的名號,但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更沒有接觸過。
不過現在越水七槻雖然依舊沒有見過景原,卻對這位洗刷了自己好友清白的警官先生充滿了好感與崇敬。
跟時津潤哉這種不負責任随便推理冤枉無辜之人的蹩腳偵探比起來,跡部警官就太優秀太完美了。
同時越水七槻心中也不禁産生了幾分對警察的向往。
本來她覺得做偵探挺好的,以後大學畢業了也想從事偵探這個行業。
可自己好友水口香奈遭遇被偵探冤枉成殺人犯的事情之後,越水七槻對偵探這個職業的好感度都因為時津潤哉而下降了許多,與之相反的就是對警察的好感度直線飙升。
這個時候水口香奈對越水七槻說道:“越水,我想去買一束花送給跡部警官,表示感謝,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越水七槻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她和水口香奈只是高中同學,在高中畢業之後兩人聯系也變少了,但在無憂無慮的高中時期,兩人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否則水口香奈也不會在遇到這種糟糕的事情之後第一個想起求助于越水七槻了,而越水七槻也不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越水七槻陪着水口香奈買了一束鮮花送到警視廳,指名要送給跡部警官表示感謝。
因為水口香奈這個案件今天才剛剛結束,并且景原還拿這個案件當例子給警察們敲響警鐘,所以搜查一課的警察們都對水口香奈印象深刻極了。
看見她捧着花來感謝景原,都非常理解。
有警察主動去幫忙通知景原。
景原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屬送花表示感謝了,畢竟他破案無數,怨恨他的罪犯很多,但感謝他的受害者同樣也非常多。
景原應對這種情況也非常熟稔,他面帶微笑的接過這束鮮花,坦然的接受了水口香奈的謝意:“水口小姐,你的感謝我就收下了。這件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不用太在意,你的未來人生還很長,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已經被你邁過去的坎。祝你以後平安順遂。”
水口香奈激動的點着頭,眼眶裏眼淚都在打轉,根本說不出話來。
站在她身邊安撫她的越水七槻擡眸看向景原,微微有些發怔,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剛才說出那番話的跡部警官,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耀眼……
景原親自送水口香奈和越水七槻兩人離開警視廳,在警視廳門口,他對兩人告別:“我還有工作要忙,就只能送你們到這裏了,你們快點回家吧,一路順風。”
水口香奈和越水七槻走在回家的路上,還遲遲無法平複下心情,不停的激動的跟越水七槻說着跡部警官有多厲害,有多溫柔,有多體貼……
越水七槻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過她也非常能夠理解水口香奈的心情,跡部警官的舉動的确是拯救了站在懸崖邊上的水口香奈,不僅還了她清白,還特別溫柔體貼的為她請來記者進行新聞報道,為她的名聲考慮得非常周全。
越水七槻自己心裏也對這位溫柔優秀的跡部警官很是崇敬。
她忽然對水口香奈說道:“香奈,你說我以後大學畢業了,也去當警察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