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教導易容

第69章 教導易容

景原悄悄的摸到了門後,與門外撬鎖之人只隔着一扇房門,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這是鎖被打開的聲音。

景原渾身肌肉緊繃着,雖然約他在這裏接頭的人是諸伏景光,但景原并不是确定一定就是諸伏景光來了,所以必要的警惕還是要有的。

門外已經把門鎖撬開的人并沒有立刻推門而入,而是站在門外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景原推測對方應該也是在聽門內的動靜。

就在景原準備伸手握住門把手拉開房門一拳把門外撬鎖之人放倒再說的時候,忽然門外之人聲音壓得極低:“是我。”

那壓得極低的聲音,隔着一扇隔音效果挺好的房門,尋常人根本聽不見,也就是景原這種五感遠超常人的職業網球選手才能聽見了,并且從音色中分辨出來這是諸伏景光本人的聲音,并不是有人通過變聲技巧冒充的聲音。

景原頓時松了口氣,拉開房門,對門外戴着鴨舌帽只能看見鼻子以下面容的男人說道:“快進來!”他用的是自己的聲音。

諸伏景光聽見眼前這個面容陌生的男人發出熟悉的聲音之後,才微微放松了緊繃的肌肉:“景原?”

景原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諸伏景光閃身進門之後,他把房門關上了:“我的辨識度有點高,所以就易容了。”

諸伏景光是真的有些吃驚的,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易容成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甚至連身高都可以變矮,這是什麽神奇的易容原理?

景原摘下自己的易容面具,露出了真容,真正看見景原那張熟悉的臉,諸伏景光才徹底放下戒心,笑着說道:“雖然以前聽說過組織裏的貝爾摩德是一個非常擅長易容的千面魔女,但我還從來沒見過貝爾摩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逼真的易容,剛才可把我吓到了。”

諸伏景光看見開門的是一個陌生人之後,差點吓得以為是自己暴露了,要不是景原及時開口出聲,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只怕諸伏景光就要立刻動手了。

景原把自己帶來的行李箱拖過來:“你還不是把我也吓到了,聽見有人撬鎖,我差點直接動手。”

諸伏景光讪讪一笑,他正是在撬開鎖之後突然想起如果景原比他先到達,那麽自己撬鎖的動靜肯定瞞不過景原,說不定這個時候景原正在門後埋伏自己,所以他才沒有立刻進門,而是先開口表明身份。

不過為了防止萬一先抵達這個房間的不是景原,而是其他什麽人,或者是組織的人,諸伏景光說話聲音極低,也就只有五感超凡又熟悉他音色的景原能夠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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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卧底這個工作就是極度的危險,不謹慎不行。

諸伏景光含笑道:“這還不是因為景原你教給我們的小技巧是真的很好用啊,習慣了。”

在公安進行卧底訓練的那段時間,諸伏景光就開始學習怎麽做一個法外狂徒,在進入組織卧底之後,諸伏景光早就習慣了法外狂徒的行事作風,所以作為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成員,他進別人的門用鑰匙或者敲門才不正常吧?

諸伏景光他們五人在警校的時候,跟景原學到了不少可刑又可拷的技能,比如制造炸彈槍支,比如撬鎖盜竊……雖然手法遠比不上專精于此的景原,但放在黑衣組織裏,也算是有專業技能的人才了。

起碼降谷零就跟諸伏景光表示過,學會開鎖小技巧之後,他搜集情報更容易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黑衣組織也沒少展現自己這些可刑可拷的技能,讓黑衣組織對他們的信任度也更深一些——畢竟黑衣組織的人怎麽也想不到,正兒八經的警察會學這些不正經的用來犯罪的技能。

“習慣了……”景原無語,“你還真是越來越刑了呀,景光。”

景原打開了自己攜帶的行李箱,裏面除了幾件用來當掩護的衣物之外,就是他制作的那幾套易容面具,他把其中幾套面具遞給諸伏景光,說道:“這是我制作的易容面具,你可以戴上試一試,以後在易容之後聯絡會更安全一些。”

諸伏景光眼睛一亮,連忙接過來,翻來覆去的打量着:“這個該怎麽戴上?”

景原動手幫諸伏景光把易容面具戴上,雖然體型沒有幫忙進行易容改變,但臉變了發色變了,也足以瞞過很多人了。

他一邊整理諸伏景光脖子處易容面具與真皮膚的銜接位置,一邊說道:“這易容不是我親手為你一點點弄的,而是成品的易容面具,所以可能會比較容易露出破綻,尤其是在熟悉易容的專業人士眼裏,絕對是無所遁形的。所以你使用易容面具的時候一定要盡量避開跟組織的人近距離接觸,畢竟說不定哪個組織成員就同樣了解易容。”

景原可不會認為黑衣組織成員就只有名柯原劇情裏出場的那幾個代號成員,雖然上輩子他印象中名柯劇情裏的酒廠已經變成了卧底叛徒包圍琴酒的水廠,但那只是漫畫或者動漫,作者只會重點描述幾個重要酒廠角色,不可能把酒廠的全部成員都畫出來。

現實不是漫畫,現實中的黑衣組織是真正的跨國犯罪組織,在各國都有不少據點,代號成員也絕對不止是名柯原劇情裏的那幾瓶酒。

所以就算原劇情裏酒廠會易容的只有貝爾摩德,景原也不敢保證酒廠就沒有其他會易容的人,他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因為自己的不謹慎也讓諸伏景光産生了疏忽。

卧底一個疏忽,就是以丢掉性命為代價的。

諸伏景光通過一旁挂在牆壁上的電視機屏幕上看自己易容之後的模樣,聽見景原的告誡,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景原,我會小心的。”

然後他看着電視機屏幕裏映照出來的那張完全陌生的臉,忍不住驚嘆道:“景原,我還是現在才知道你居然會這麽厲害的易容術,真是太逼真了,感覺完全看不出破綻。”

景原微微一笑,說道:“警校畢業之後才在機緣巧合之下學會的。”這裏得實名感謝一下貝爾摩德送上門的【易容專精】。

“如果你和零有需要的話,可以找個合适的機會,我教你們吧。”景原如今的易容技術比貝爾摩德都要高超,所以他是可以做到将一些易容技術進行簡化教給別人的,雖然簡化後的易容術可能沒法做到像他這樣逼真,但糊弄糊弄不懂易容的人還是沒問題的。

在黑衣組織卧底的兩人,應該會很需要這項技能。

諸伏景光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就要麻煩你了景原,我聯系一下zero,看他什麽時候有時間。”

景原看着諸伏景光拿出手機聯系降谷零,等他發完消息之後,才問道:“你這次聯絡我,可是有什麽重要事情嗎?”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他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張記憶卡遞給景原,說道:“這是我從一個叛逃的組織成員身上得到的,組織要求必須摧毀掉,被我找機會悄悄掉包了。裏面的東西應該很重要,還可能聯網就會被追蹤到,我沒敢直接打開,希望你能夠帶回公安部讓技術人員破解。”

景原伸手接了過來,然後一翻手就把這張記憶卡藏了起來,究竟藏在了哪裏,連當面看見他這一舉動的諸伏景光都沒看出來。

這時,諸伏景光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他拿出手機一看,臉上露出喜色:“zero剛剛完成了一個任務,正好現在就有時間,我現在就叫他過來吧?”

景原點了點頭,既然今天都有時間,都接頭成功了,也不用再另外找機會接頭了,聯絡次數越少就越安全。

降谷零目前的任務範圍也是在櫻花國東京都這一塊兒,所以他在完成任務之後想趕來這家酒店還是比較快的。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景原和諸伏景光就在這個酒店房間的門外見到了降谷零。

只是降谷零居然也跟諸伏景光一樣不敲門直接動手撬鎖是怎麽回事?這倆家夥去犯罪組織卧底,一個兩個都變得可刑又可拷了啊!

面對景原那有點無語的眼神,降谷零坦然自若的把用來撬鎖的鐵絲收了起來,說道:“我這叫做學以致用,畢竟景原你教我們的技能總要派上點兒用場嘛。”

景原:“……”

降谷零進門之後,看見房間裏居然有一個藍色頭發的陌生男人,頓時就面露警惕,手悄悄的摸向身後的手槍。

然後他就見這個藍發陌生男人露出一個讓他有點眼熟的溫和笑容,還用他非常耳熟的聲音說道:“zero,是我。”

降谷零頓時就反應了過來:“hiro?你這是……易容?”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直接摘下了自己臉上的易容面具。

降谷零問道:“你們叫我來有什麽事嗎?”

他還以為諸伏景光把他叫來是有重要情報交流或者行動計劃。

然後他就聽見諸伏景光說道:“叫你來跟我一起向景原老師學習啊。”

降谷零微微一怔,迅速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景原:“hiro的易容是你做的?”

景原含笑的點了點頭:“沒錯,我覺得易容術應該對你們挺有用處的。所以抓緊時間吧,希望你們今晚就能夠學會基礎易容。”

易容術肯定不是一晚上時間就能學會,哪怕是景原簡化之後的易容術也沒那麽簡單容易學會,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學習能力很強,在一晚上學會基礎易容還是沒問題的。

基礎易容就足夠兩人在有景原制作好的易容面具的情況下,将易容面具服服帖帖的戴上,不露出破綻,這對他們來說暫時足夠了。

至于更精深的易容技術,可以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學。

降谷零頓時眼睛發亮,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坐下來翻看着那些易容面具,說道:“那快點開課吧,景原老師,我們保證好好學!”

作為一個金發深膚色的混血兒,降谷零的外貌特征實在太明顯了,他長得又帥,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所以作為情報人員,他很多時候是不得不進行僞裝去打探消息的,有時候僞裝得不到位就容易被察覺出不對勁,給他打聽情報的過程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要不是他的能力實在很強,又堪稱十項全能,可以到處以打工的名義混入某些場合打聽情報,只怕他這個情報販子的人設都要立不起來了。

所以易容術真的是他很渴望很迫切需要的一項技能了。

景原也不想耽誤時間,拿出一張易容面具就給兩人示範着往頭上戴,告訴他們該怎麽戴易容面具才不會損壞面具又能跟自己的頭部面部皮膚貼合緊密不會露出破綻,該怎麽進行處理才能修補破損的易容面具,或者是對自己面部進行一些簡單的化妝僞裝……

基礎的易容方法并不複雜難學,但對于兩個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人來說,還是有點兒困難的,比如降谷零就需要苦惱怎麽讓自己的膚色跟易容面具的膚色完全一致,學習調粉底液色號什麽的,真的太為難降谷警官了。

但為了卧底任務,再大的困難也要克服才行。

諸伏景光就從景原這裏學會了怎麽通過發型或者眼線來改變自己的眼型,畢竟他和他哥哥諸伏高明都是上挑的鳳眼,很容易看出兄弟倆的相似感,在經過這些改變之後,或許不會讓人覺得諸伏景光的長相發生了改變,但起碼不會再讓人覺得他和他哥哥諸伏高明的眼型一模一樣了。

這種能夠騙過人感官的易容小技巧,也讓人感覺特別神奇。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學得十分認真,畢竟學會了這些可就對他們的卧底工作有相當大的幫助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天明,三個人一整晚都沒睡,精神奕奕的上了一晚上的課。

景原看了一眼外面透過窗簾縫隙射進來的晨光,轉頭對兩人說道:“我今早還要去上班,所以就到這裏了,你們也學得差不多了,回去自己多練練手。這些易容面具都留給你們,易容需要的工具你們也知道,等下次有機會我再多制作一些易容面具給你們備用。”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熬夜學習了一晚上,也依舊精神十足,并沒有感覺到多少疲憊,甚至還有些亢奮。

降谷零說道:“嗯,放心吧,景原你先走吧。我和hiro待會兒再分開離開。”

景原點了點頭,重新戴上自己來的時候易容面具,離開了酒店。

在看見景原的身影出了酒店之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迅速各自戴上一個易容面具離開了這個房間。

因為這個房間是景原以他的假身份訂的房間,剛才景原離開的時候肯定也去辦理了退房,他們兩人必須趕在服務員進來清潔整理房間之前離開。

景原先開着他那輛低調無比的豐田車回到別墅內,然後卸下易容,換上了自己上班時穿的衣服,洗漱之後他并沒有急着去警視廳上班,而是先去了書房打開電腦,他拿出了一臺沒有聯網的筆記本電腦,插入了諸伏景光給他的那張記憶卡。

記憶卡在被啓動之後,就跳出了一個密碼界面,輸入五次密碼錯誤就會自動銷毀。

景原回憶着昨天從諸伏景光那裏問出來的關于記憶卡主人的訊息,推理出了一個可能是密碼的數字輸入其中,然後發現密碼輸入錯誤,還有四次輸入密碼的機會。

景原就沒有再試了,他獲得的關于記憶卡主人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很難推理出正确的密碼,所以他暫時把記憶卡收了起來。

景原開着自己那輛非常顯眼的保時捷跑車去上班了。

景原在抵達警視廳之後,先去了一趟搜查四系的辦公室,交代長谷川和也去調查那張記憶卡主人的生平。

警視廳調查記憶卡主人的生平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行為,不會引起黑衣組織的任何懷疑。

因為記憶卡主人就是黑衣組織剛剛叛逃被殺的叛徒,一個人死在家中,發生了命案,警察來調查死者的生平,難道不就是合情合理的行為嗎?

長谷川也沒有覺得景原讓自己去調查這個死者的生平有什麽問題,查案先調查死者是很正常的情況。

沒多久景原就收到了死者生平能夠查出來的大致訊息。

死者年少時是個不良,加入了那些極道社團,成為一個不良混混,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打算金盆洗手不幹了……奈何他加入的并不是普通的極道社團,而是黑衣組織,哪怕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圍成員,想要退出組織也相當于是背叛組織,面對叛徒組織只有一種态度——殺!

于是這個叛徒就被組織的人幹掉了。

聽諸伏景光說幹掉這個人的狙擊手正是曾經跟景原交過手的基安蒂,這次的任務是諸伏景光和基安蒂一起做的,正因為基安蒂沒有琴酒那樣的敏銳,才能被諸伏景光那麽容易的渾水摸魚調換了記憶卡。

景原在看完這個記憶卡主人曾經犯過的那些罪行,雖然覺得這個罪犯不該被另一個犯罪分子殺死,但也沒覺得他的死有什麽值得可惜的。

想通過這次機會抓捕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基安蒂,景原是沒抱太大希望的,但還是接手了這個案件調查了下去。

景原親自出手,自然是把這個死者為什麽要背叛組織的原因查得水落石出,原來他竟然是愛上了一個女人,打算回歸平凡的幸福生活,才想要退出組織和心愛的女人去結婚生子過正常日子。

只是他非常愚蠢的以為自己偷走了組織的一份罪證就可以威脅組織放他走,最後丢掉了小命。

景原也推理出了記憶卡的密碼,記憶卡裏面的東西是一名議員被黑衣組織扶持競選米花市市長之位的證據。

這個記憶卡裏的內容雖然是黑衣組織勾結議員的罪證,但根本威脅不到黑衣組織,因為黑衣組織太神秘了,記憶卡裏的罪證查不到黑衣組織身上,只能把那個跟黑衣組織勾結的議員抓起來。

景原将記憶卡裏的罪證複制了一份儲存起來,然後繼續調查兇手基安蒂。

只是查着查着,發現雖然負責狙殺死者的人是基安蒂,但負責處理善後的是諸伏景光,如果他真要調查出真兇,可能會在附近的監控裏找到諸伏景光的身影。

總不能調查一個罪犯之死,把自己正在卧底的同期給通緝了吧?

于是景原就把這個案件以極道社團自相殘殺結案了,至于抓捕兇手……把案件來龍去脈發給公安那邊,這個案子就由公安接手了,不歸搜查一課管了。

所以這個案子就算破不了,也對景原沒什麽影響。

那個被基安蒂狙殺的組織叛徒也沒什麽親朋好友為他追查真兇,所以警方這邊結案得一點壓力都沒有。

以前警視廳也沒少遇到這種死者孤身一人沒有家屬的情況,一般這種情況就算警察以自殺結案或者當做懸案積壓下去,也沒什麽壓力,因為不會有家屬找警視廳要求真相和公道。

至于那個導致死者想要背叛黑衣組織的心愛女人……景原調查之後才發現,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有美滿的家庭和互相喜歡的青梅竹馬男朋友,只是被死者暗戀上了,死者找女人告白把女人給吓到了,于是死者就認為自己告白失敗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打算退出組織跟心愛的女人過平靜普通的正常人生活。

實際上那個女人根本不喜歡他,也跟他不熟,更沒想過跟他在一起。

如果死者不是在背叛組織之後被解決掉了,想必之後要做的事情就是殺死心上人的男朋友,然後強逼着心上人嫁給自己吧。

不然景原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人渣罪犯要怎麽跟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結婚生子。

景原把這個涉及到組織代號成員和公安卧底的案件轉給了公安,順便去了一趟公安部,把自己手上的記憶卡交給藤原部長。

密碼他都推測出來了,所以景原是幹脆連帶着密碼一起交給藤原部長的。

藤原部長在看過記憶卡裏面的內容之後,也猜出景原肯定是看過了,卻什麽都沒說,只是對他笑眯眯的說:“最近又新招了一批公安,你去幫忙看看吧。”

景原:“……”又要他當黑貓警長去抓老鼠了,有點煩。

但景原還是去了,畢竟如果真的讓黑衣組織的卧底在公安部紮根下來了,那麽他那兩個在黑衣組織卧底的同期豈不是有危險了嗎?

而且景原發現公安部的卧底不止是有黑衣組織派來的,還有其他國家官方機構派來的間諜。

emmm這種情況倒也是很正常的,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某些機構,互相安插間諜很正常。

所以不同國家的官方機構派往黑衣組織的卧底,他們互相之間也是彼此提防的,提防着對方拿自己的命當做投名狀,踩着自己的屍體在黑衣組織往上爬。

據景原所知,櫻花國的公安也往其他國家的官方機構裏安插了卧底,雖然藤原部長沒告訴過景原,但景原也憑借着自己在公安部這邊的權限獲得了一鱗半爪的訊息,然後推測出了這個結果。

那麽其他國家的官方組織往櫻花國公安派卧底,不也是很正常的情況麽。

景原機智的從來不插手這些事情,他只負責揪出卧底,至于這卧底的真實身份是什麽,是來自哪裏的卧底,他都不管的,這些審訊卧底的工作都是公安自己來做的,景原全當不知。

藤原副部長這麽器重景原,并且很想把他從刑事部那邊挖過來,最大的原因就是看中了景原這一手篩選卧底的本事。

景原只是一直在裝作不知道而已,實際上他知道的遠比藤原部長以為的多得多。

那些國家與國家機構之間的博弈,還有警視廳高層大佬之間的争鋒,暫時都不是景原一個警視能夠插手的。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景原心裏很清楚自己現在分量還不夠重,等他什麽時候成為警視正或者警視長了,才能成為警視廳高層一員,才有資格插手這些博弈。

而且景原從來就沒有遺忘過自己真正的理想和目标,他想做的事情,一直都是改革警界,改善風氣,維護正義。

而不是去為了權力勾心鬥角,或者是摻和進外交政治當中去。

景原可不是不懂政治的普通警察,他正是因為太懂了,心裏目标太明确了,才會對這些事情避之不及。

從一開始選擇警視廳九大部門的時候,景原就沒有考慮過公安部。

如果不是自己兩個同期好友加入公安部之後斷聯了,他又在查案中抓到了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摻和進公安針對黑衣組織的行動當中了,他都不會答應在公安部挂職的。

就算是現在,景原在公安部藤原部長的器重下,跟公安部的公安們混得越來越熟,手裏權限也越來越高,但他也只插手與黑衣組織有關的行動,其他方面的事情他是裝聾作啞從不摻和。

就連藤原部長趁機讓他篩查卧底,他也只負責初步篩查,絕不摻和後續的卧底審訊,更不過問後續卧底的情況,盡量把自己從公安部涉外事件當中摘出去。

有時候揣着明白裝糊塗是很有必要的,比如此時景原把一個新入職的公安警察叫來審問室聊天,沒聊一會兒就判斷出對方是個卧底,在對他說謊,并且推測出對方是國外間諜,而不是黑衣組織派來的卧底。

但景原神色平靜得仿佛什麽都沒看出來的樣子,只是事後才告訴橫山警視:“他剛才有對我說謊,至于是不是卧底還不确定,得你們自行調查審問。”

嗯,他只負責跟新入職的後輩新人聊天放松一下,并且把後輩們喜歡說謊的不良習慣告訴橫山警視,至于其他的就跟他無關了。

接下來景原的生活還是非常平靜的,雖然每天都有案件發生需要他破案,雖然十個案件當中有八個案件發生在米花市,雖然他還要找機會跟兩個卧底同期接頭教他們易容……

但他還可以回家看望父親母親和好不容易回一趟櫻花國的弟弟,他還可以趁着假期飛往英國看望祖父祖母和沒時間回櫻花國的弟弟,他還可以趁着假期飛往美國看望去陪好朋友澤田弘樹卻沒時間回櫻花國陪他的弟弟……

平靜的生活還是讓景原很滿意的,每天上上班,破破案,下班之後跟好友和同事一起聚聚餐聊聊天,在沒有黑衣組織大張旗鼓搞事的日子裏,他對平靜的生活很滿意。

轉眼就翻過了一年,這一年十月份,又有了新一批從警校畢業的新人警察入職警視廳的各個部門。

景原照例在搜查一課進行抽查老鼠的行動。

被景原重點關照的自然是直屬于自己的搜查四系和曾經待過幾個月的搜查三系。

景原跟搜查一課各系配合辦案這麽長時間,每個系都有非常熟悉的警察同事,所以他四處串門的行為很正常。

景原來到搜查三系之後,就看見伊達航的身邊跟着一張生面孔。

看見景原來了,伊達航對景原招手道:“景原!”

景原走了過去:“伊達,這位是……”他看向站在伊達航身邊有點局促的年輕警察。

伊達航笑着介紹道:“這是新入職的高木警官,他的名字叫做高木涉。”他伸手攬住高木涉的脖子,爽朗的笑道,“我們倆可是WATARU兄弟啊!”

景原一聽就明白了,因為‘航’和‘涉’的羅馬音都是WATARU,伊達航才會這麽說。

不過景原也稍微打量了一下高木涉這個在名柯原劇情裏出場率比較高的刑警,上輩子看的漫畫和動漫裏的二次元形象,當然跟三次元的真人形象有所不同,不太能對得上,所以景原在見到高木涉的時候也沒有馬上認出來。

等伊達航給他介紹之後,他才隐隐感覺眼前這個年輕刑警跟漫畫裏的那個叫高木涉的警察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并不重要,景原對高木涉微微笑着點頭,打了個招呼:“高木警官,你好。”

高木涉面對景原的時候非常緊張,哪怕正被伊達航攬着脖子,也下意識的立正站好,對景原非常尊敬的鞠躬:“跡部前輩,非常榮幸見到您,還請多多指教!”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喊前輩了,但景原看着眼前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大一歲的高木涉,感覺被他喊前輩有點怪怪的。

景原就說道:“不用這麽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高木。”

然而高木涉根本不敢像伊達航一樣稱呼景原的名字,可是他執意客氣的喊‘跡部前輩’或者‘跡部警官’,又怕讓景原生氣,一時間躊躇得不知該怎麽稱呼景原了。

伊達航松開攬住他脖子的手,笑着給他解圍:“高木你比景原年齡還大一歲呢,喊前輩不是讓景原感覺不自在嗎?你直接叫他跡部警官就好。”就跟稱呼目暮警官一樣,這樣高木涉就不為難了。

景原也沒什麽意見,他在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的時候,脾氣挺随和的,也沒有櫻花國那些非要拿着前輩架子的人臭毛病,怎麽稱呼都無所謂。

高木涉這才松了口氣,禮貌的對景原喊道:“跡部警官!”

景原微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才對伊達航說道:“今晚下班一起去喝一杯吧。”

因為曾經沒有年滿二十歲不能喝酒,被嘲笑過幾次,所以等年滿二十歲之後,景原就挺喜歡跟朋友在下班之後去喝一杯的。

不過不是喝酒,而是喝飲料喝果汁,就算再被笑話他不喝酒,他就振振有詞的說道:“我不喝酒是為了開車方便,是為了保持運動神經的敏銳,不是因為我不能喝酒。”

所以他二十歲之前不喝酒,也是一樣的原因。

景原這點小小的心思其他人沒看出來,還以為他是真的因為自制力強,忌口不沾酒呢。

聽到景原的邀請,伊達航笑着說道:“好,松田和萩原他們今天也去嗎?我之前不是聽說他們機動隊要加班?”

景原點了點頭:“這一次他們的确沒口福了,我可是特意請了一位五星級酒店的主廚過來呢。”

伊達航看向身邊的高木涉,忽然問道:“那能不能帶高木一起去呢?就我們兩個人,也太孤單了吧?”

景原微微一笑:“可以啊,把搜查三系和搜查四系的人都叫去吧,人多還熱鬧呢。”

其實伊達航就算不主動提出邀請高木涉這些新入職的警察,景原也會主動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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