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刺殺議員

第72章 刺殺議員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幫伊達航迎接賓客,很快就是婚禮舉辦流程。

伊達航作為新郎一直都是最忙的一個人。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都沒找到機會,給伊達航引見易容後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婚禮順利無比的舉辦了,新郎牽着新娘的手,在司儀的主持下,兩人互相交換結婚戒指,進行宣誓。

景原坐在臺下,身邊就是易容後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

他們三人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挑選了一個燈光不太照得到的昏暗位置,在聚光燈落在臺上的新郎新娘身上時,很少有人注意賓客的長相和座位。

景原輕輕的鼓着掌,看着臺上笑得一臉幸福的一對新人,心中也充滿了祝福和欣慰。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親眼看着班長伊達航跟女友結婚的這一幕,心裏也是充滿了喜悅的,他們雖然潛伏在黑暗之中,但能夠看見活在光明下的同期好友過得幸福安康,他們就感覺自己更有動力了。

他們冒着生命危險進行卧底任務,不就是希望能夠鏟除罪惡,維護正義,讓大家都能在陽光之下獲得幸福快樂嗎?

婚禮在進行了一大半之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就悄悄的跟景原說了一句話:“我們該走了。”

雖然是易容來參加婚禮的,警校同期好友們在班長的婚禮上重聚一堂,但他們還是不好待太久,不能太引人注意了。

所以提前退場是最安全的選擇,只是不能跟伊達航正式見一次面有點遺憾。

但他們這些當警察的人,早就習慣了這種遺憾,知道在意的人都好好活着就好,哪怕是活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景原壓低聲音問道:“這麽快就走嗎?不跟伊達見一面嗎?”

降谷零笑着說道:“已經見過了,其實他們知道太多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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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松田陣平通過景原對待他倆的态度認出了他和諸伏景光,他倆就連松田和萩原都不想相認。

因為普通警察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景原是已經抓捕過黑衣組織代號成員,徹底牽扯進來了,但松田萩原伊達航他們只是普通警察,并不知道黑衣組織的事情,所以他們什麽都不知情才是最安全的。

這種‘為了他們好所以瞞着他們’的想法,景原不置可否,這樣瞞着他們也只會讓他們提心吊膽擔憂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但如果全部告訴他們,也會讓他們提心吊膽擔心兩人。

所以景原是主張讓伊達航他們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近況很好,但不讓他們了解黑衣組織的事情。

既能讓他們安心,不至于太擔心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又能讓他們不會頭鐵的涉及到黑衣組織的麻煩當中去。

畢竟景原了解自己這幾個同期好友,一個個都是頭鐵不怕死的,要是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正在黑衣組織中卧底,說不定一個個都會為了幫到兩人,主動去調查黑衣組織的事情。

景原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微微點頭,說道:“我會跟伊達解釋的,你們去吧。”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然後就以去洗手間為借口,提前退場了。

等伊達航終于忙完了婚禮,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拉着來到了景原面前,卻發現景原身邊少了兩個人。

松田陣平左顧右盼的看着:“那兩個家夥呢?”

景原說道:“那兩位先生說臨時有事先走了,讓我替他們給伊達送上祝福,新婚賀禮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景原幫忙轉交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準備的新婚賀禮。

一般來參加婚禮的人,在進門參加婚宴的時候送上一份禮金就差不多了,還特意專門送新婚賀禮的,都是跟新郎新娘關系非常親近的親朋好友。

所以伊達航收到這兩份一看就明顯用了心的新婚賀禮之後,聯想到景原幫忙轉交、松田萩原拉着他一定要過來見這兩人,伊達航也猜到了那兩個人的身份。

只可能是警校畢業後就失聯不知所蹤的那兩個家夥了。

伊達航驚聲問道:“是降……”

景原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是兩個據說曾經接受過伊達你幫助的先生,聽說伊達今天結婚,特意來送賀禮的。”

伊達航頓時明白了,也不再提那兩個名字,只是笑着說道:“那可要好好謝謝他們的祝福和禮物了。”

景原眨了眨眼:“我想他們應該收到了伊達你的謝意。”

伊達航的婚禮結束之後,有十天的婚假。

不過景原還得按時上下班,甚至加班,因為很多案件發生時間都是在深夜時分。

所以景原熬夜破案的時間并不少,幸好他精力充沛,精神飽滿,身體強壯,才能熬得住。

在快要過年的時候,景原以為今年又能‘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他忽然收到了降谷零通過公用電話亭打來的電話:“景原,酒廠要對藤田議員下手!”

藤田議員?景原腦海中迅速搜索出這個議員的身份——藤田清郎的父親。

景原腦海中陷入了回憶中。

藤田清郎是景原的小學同學,曾經被他從校園霸淩中救出來,一直追随着他的腳步,景原打網球,藤田清郎也跟着他一起打網球。

只是論網球天賦,藤田清郎跟景原比差得太遠了,所以在景原轉為職業選手之後,藤田清郎就跟不上他的腳步了,只能成為他每場比賽都去現場觀看的親友團之一。

等景原決定退役考大學當警察,直接跳級考入了東大之後,沒那個能力跳級的藤田清郎還只能苦哈哈的念高中,徹底追不上景原的步伐了。

在景原已經入職警視廳,屢破案件,建功立業,聲名遠揚,成為警視廳之光的時候,藤田清郎還在上大學。

藤田清郎跟景原同齡,所以他今年應該還在上大學。

藤田清郎的父親在這幾年時間裏,也成為了炙手可熱的議員,如今正是競選的關鍵時期,藤田議員的選票支持率很高,但還有另外一位渡邊議員的支持率緊随其後,是藤田議員的最大競争對手。

景原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問道:“零,酒廠是在暗中支持渡邊議員?”

降谷零回答道:“應該是的,酒廠暗殺了藤原議員之後,支持率最高的就是渡邊議員了。如果讓酒廠支持的議員上位,那事情就麻煩了……”

景原詢問道:“知道酒廠的具體計劃嗎?”

降谷零沉聲說道:“只知道有這個行動,只有在行動當天,琴酒才會把具體行動計劃告訴我們。他相當的謹慎,在行動開始之前是不會透露絲毫計劃的。”

景原回答道:“我知道了,我會通知公安那邊對藤田議員進行嚴密保護的。”

于公于私,景原都不能讓藤田議員被黑衣組織的人暗殺。

景原迅速把這個消息彙報給了公安部的藤原部長和刑事部的小田切部長。

這種涉及到議員生死的大事,也只有部長級別的高層才能做決定。

刑事部的小田切部長跟藤原部長在收到景原的上報之後,立刻就做出了反應,聯系藤田議員的秘書辦公室,将有犯罪組織成員盯上藤田議員的消息告知過去,然後在與藤田議員達成共識後,公安部決定派一批公安對藤田議員進行貼身保護。

景原得知公安部的行動之後,立刻去找藤原部長:“藤原部長,這麽光明正大的派人去保護藤田議員,不就暴露了我們已經知道有人要對藤田議員動手的消息了嗎?很有可能會暴露降谷和諸伏他們的卧底身份的!”

藤原部長說道:“可是不派人保護藤田議員,他出事了怎麽辦?”

景原咬牙道:“不是不派人保護藤田議員,而是不能這麽光明正大的派人過去保護他,暗中保護不可以嗎?”

藤原部長說道:“可是暗中保護派的人手就不夠,萬一還是讓藤田議員出事了怎麽辦?一旦派的人多了,也隐藏不了我們的行動,倒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派人過去保護藤田議員。而且那個組織也未必能夠查出是降谷他們傳出的消息。”

景原心中怒火隐隐升起:“那個組織的人不是警察,不需要證據,只需要足夠的懷疑就夠了!”

景原看着藤原部長那并不覺得自己做得有錯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或許藤原部長覺得,公安派卧底潛伏進黑衣組織,目的不就是為了在這種關鍵時刻傳遞出消息,讓公安好早做準備嗎?

至于卧底的安全問題,在更重要的議員的安危面前,一個卧底公安的安全就沒那麽重要了。

公安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卧底的安全不是不看重,畢竟公安往黑衣組織派了那麽多卧底,也就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獲得了代號,成為了黑衣組織的正式成員。

只是跟議員的生命安全比起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安全就沒那麽重要了。

更何況他們只是有暴露風險,并不是說一定會暴露。

也就是景原跟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好友,他是真正關心擔憂他們安危的人,才會無法容忍這種對兩人生命安全有威脅的行為。

站在藤原部長的角度來看,這的确是有點冷酷但十分正确的處理辦法。

藤原部長看着景原,沉聲道:“跡部,我知道你跟降谷和諸伏是好友,但有時候你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面對親近之人的生命安全可能受到威脅,景原怎麽可能冷靜得無動于衷呢?

景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藤原部長這麽做,也沒辦法改變事實,他只能盡量想辦法補救:“藤原部長,公安才剛剛派人過去保護藤田議員吧?現在立刻同樣派人去保護渡邊議員等支持率排名前五的議員,就說是收到消息,有人要對本次選舉支持率最高的幾位議員不利,所以公安派人前來保護每一位議員。”

将保護人選擴大到支持率高的所有議員,那麽公安是怎麽收到消息的,黑衣組織那邊就會不那麽确定了。

畢竟每屆選舉都會有人對支持率最高的那幾位議員公開表示不滿,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所以公安收到消息,把幾位議員全部都保護起來,也不算奇怪。

起碼不至于讓黑衣組織的人把懷疑目标那麽快就鎖定在這個任務執行人員上面。

藤原部長聽到景原的這個提議,覺得這的确是個隐瞞公安消息來源誤導黑衣組織成員的好辦法,就答應了下來:“好,我馬上安排人去辦。”

如果可以保護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卧底,藤原部長也是願意去做的,只是多浪費一點人力物力而已,當然沒有下屬的生命安全重要。

景原申請加入保護藤田議員的行動當中去:“藤田議員是支持率最高的一位議員,也是受害率最高的,那麽針對他的保護更嚴密一些,也不奇怪。”

藤原部長點了點頭:“可以。”

景原又說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藤田議員在一周後的星期三那天會出席一場演講,建議不要取消這次演講,這個機會可以引蛇出洞,徹底破壞黑衣組織的本次暗殺行動。”

藤原部長沉吟道:“你寫個計劃書給我看看。”

景原:“……好的,藤原部長。”

景原也沒有離開,而是就在藤原部長的辦公室,當場刷刷刷的寫了一份詳細的計劃書,交給藤原部長過目。

藤原部長看完之後,拍板道:“那就按照你的計劃行事,本次保護藤田議員的行動,交給你全權負責。”

因為景原這個計劃的确是周全又細致,并且羅列了意外應對方案一二三四五,完全挑不出刺來。

藤原部長再一次遺憾景原怎麽就不完全是他公安部的人呢,落到刑事部小田切敏郎那家夥手下,真是浪費人才!

景原從藤原部長這裏拿到了行動主導權之後,心中一喜,有足夠的指揮權全權主導這次行動,那他就更容易放開手腳了。

不過藤原部長過目完的那份計劃書,被景原放入一旁的碎紙機裏徹底粉碎掉了,避免任何洩露的可能性。

哪怕是在公安部的部長辦公室裏,景原也是這麽的謹慎小心。

藤原部長看得失笑:“你也太過小心了一些,我這裏放了那麽多機密文件,還是非常安全的。”

景原淡淡的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總沒有錯。”

只有不留任何紙質或者電子檔文件,才能真正放心,除非是有人撬開他和藤原部長的嘴巴,否則這個計劃是不可能洩露的。

而整個計劃,在不到行動當天,景原是不會透露給那些參與行動的公安任何人的,就算到了行動當天,他也只會讓那些公安聽命行事,當他的工具人,完成他的行動計劃安排。

整個計劃的完整來龍去脈,就只有景原和藤原部長兩人知曉。

這種謹慎安排行動計劃的,除了景原之外,還有一個琴酒。

琴酒正在根據現有的情報資料去安排一周後的暗殺藤田議員的計劃。

整個行動計劃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其他會參與行動計劃的成員,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只能到了行動當天才會從他這裏得到命令。

就算是行動當天,他們也只會從琴酒這裏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而不會知道全盤計劃。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洩露計劃,導致任務失敗。

而且每個人只知道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計劃,如果被洩露了出去,琴酒也能迅速鎖定卧底嫌疑人。

在琴酒進行計劃的時候,他身邊的伏特加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雖然伏特加沒有把手機聲音外放,但琴酒敏銳的聽力還是聽見了電話那頭的傳過來的屬于組織扶持的渡邊議員的聲音:“你們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公安會這麽快知道你們打算刺殺議員的消息?”

琴酒雙眸眯起,森冷的綠眸中充滿了殺意:“消息洩露了?”

伏特加會意,連忙問道:“公安知道了消息?你是怎麽知道的?”

渡邊議員的聲音有些壓抑生氣:“公安都派人來保護我了,說是有人打算暗殺支持率高的議員!”

琴酒擡手将嘴角叼着的煙點燃了:“那就不是我們這邊洩露的消息,如果我們暗殺藤田議員的消息洩露了,那麽公安就不會連你也一起保護起來了。”

渡邊議員也聽見了琴酒的話,本來在聽到公安說有人要暗殺議員的消息之後就有些驚慌失措的他終于冷靜了下來。

也對,如果他暴露了,那麽公安怎麽可能會保護他呢?

渡邊議員變了态度,笑呵呵的說道:“我知道了,不過你們可以保證在公安的保護下殺死藤田那家夥嗎?”

伏特加說道:“那是當然,大哥早就考慮到可能會有警察保護藤田議員的情況,我們可是做了相當充分的準備呢。”

渡邊議員說道:“那我就等待你們的好消息了。”然後他就挂斷了電話。

琴酒吐了一口煙,對伏特加說道:“去查,究竟有哪些議員被公安保護了起來。”

“是,大哥。”伏特加連忙把這個任務安排給手下去查。

雖然伏特加看起來就是琴酒的挂件、司機、小弟,但實際上作為代號成員他哪兒有那麽菜?他的手底下也是有不少外圍成員給他效力的。

所以伏特加只是用手機聯系了幾個外圍成員,就快速的查到了琴酒想要的消息:“大哥,查到了,本次支持率排名前五的議員全部都被公安給保護了起來。”

琴酒聽到伏特加這句話,原本緊繃的肌肉才緩緩的放松了一點。

本來他還懷疑是不是組織裏有老鼠,把組織的這次行動目标透露了出去,讓公安知道了組織要暗殺藤田議員,還是渡邊議員要求的,所以公安為了掩人耳目,就一邊派人保護藤田議員,一邊派人監視渡邊議員。

如果公安只保護這兩個人,琴酒肯定會繼續懷疑是不是公安從組織成員口中知道了什麽,但公安把支持率前五名的議員全都保護了起來。

不排除公安放煙霧彈迷惑他們的可能性,但可能性不大,因為這樣分散人力物力,只會讓公安真正想要保護的目标藤田議員受到的保護力度不夠。

根據琴酒的推測,很可能是公安知道組織打算暗殺支持率高的議員,但卻不知道組織究竟打算暗殺哪一位議員,他們就只能把前五名的議員全都保護起來,藤田議員這個支持率第一名的議員頂多算是他們的重點保護對象。

分散保護五個議員的公安,在琴酒眼裏就沒什麽威脅性了。

只是這樣的話,公安加上藤田議員本身的保镖人數,這次任務難度會增大許多。

琴酒把心中原本的行動人員人數又增加了幾人。

目前在櫻花國的代號成員不算多,能夠參與這次行動的就更少了。

琴酒思忖良久,決定把最近新晉升為代號成員的黑麥威士忌也加入行動小隊之中。

暗殺的最佳辦法,無疑就是狙擊,他把自己能夠召集的狙擊手全部都加入了本次行動之中。

基安蒂和科恩,還有獲得代號不久的蘇格蘭和萊伊。

最佳暗殺時間,就是下周三藤田議員當衆演講的時候。

雖然那個時候也是公安對他保護最嚴密的時候,但同樣也是最難的時候,因為藤田議員當衆演講的地點是公開露天場地,非常适合狙擊。

至于藤田議員會不會放棄這次公開演講拉支持率的機會,渡邊議員表示對方絕對不可能放棄的,因為一旦放棄,藤田議員的支持率很可能被渡邊議員反超。

渡邊議員甚至巴不得藤田議員放棄公開演講,這樣他既不用欠黑衣組織人情讓他們幫自己除掉藤田議員,留下致命的把柄,還能讓自己支持率超過藤田議員,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但很可惜的是,對于一個支持率目前排名第一的議員而言,為了光明的前途,他總會抱着僥幸心理去參加公開演講活動的。

就連公安對藤田議員的勸說,也毫無用處。

不過這也正合景原之意,他本來就是打算借此機會把黑衣組織成員給引出來,給他們一次痛擊,讓他們行動失敗。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在競選結束之前,黑衣組織不能成功暗殺了藤田議員,那麽等藤田議員競選成功之後,這個任務就沒有繼續進行的必要了。

景原提前去了一趟藤田議員下周三公開演講的地點附近觀察地形情況,然後對着地圖圈出了黑衣組織成員最适合狙擊的地點。

據他從諸伏景光那裏了解到的訊息,黑衣組織的狙擊手基安蒂和科恩兩人的射程是在六百碼,倒不是說超過這個距離他們就不能射了,只是沒法保證精準度,成功率會下降,頂天了就是六百五十碼的射程。

就連諸伏景光的狙擊射程都能達到一千碼,只不過諸伏景光在黑衣組織藏拙了,他表現出來的射程只有七百碼,比基安蒂和科恩略強一籌,但強得不算太多。

除了諸伏景光之外,黑衣組織還有一個代號黑麥威士忌的新代號成員的狙擊射程高達七百多碼,這個黑麥威士忌名字叫做諸星大。

諸星這個姓氏并不算太少見,但也不算很多見,起碼景原聽見這個姓氏,就下意識的聯想到諸星哲宏和諸星登志夫。

景原還調查過諸星大的身份,表面上看這個身份沒什麽問題,普通的坎坷人生,失足青年加入犯罪組織很正常,但這樣一個失足青年竟然有那麽出色的狙擊技術,真的合理嗎?

諸伏景光在狙擊上很有天賦,但接觸到狙擊還是在警校時期,學習狙擊的時間并不算長。

這個諸星大竟然在以前沒有多少接觸狙擊槍的情況下,狙擊射程都達到了七百多碼。

酒廠裏居然還有這麽優秀的酒嗎?那為什麽上輩子看關于名柯的讨論貼的時候,會有人調侃琴酒被卧底和叛徒包圍了?琴酒這不是身邊挺多有用的真酒嗎?

景原推測琴酒暗殺藤田議員的方法應該就是狙擊,那麽必然會選中公開演講會場附近适合狙擊的高層建築物,為了防止被保護藤田議員的公安抓到,也肯定是會盡可能選擇遠一些的狙擊點。

六百碼和七百碼的射程,狙擊手就很可能會選擇這些據點了……

景原把地圖上可能被琴酒他們選中的狙擊地點圈了起來。

景原暫時沒打算在推測出琴酒他們的狙擊地點之後派人去适合狙擊的高樓下面守株待兔,因為他派人提前埋伏,是不可能瞞過琴酒他們的觀察的。

如果琴酒他們發現狙擊地點附近都有公安埋伏,肯定會放棄狙擊這個辦法,換一個暗殺方式,比如在演講會場裝炸彈。

就算炸不死藤田議員,炸死一些無辜觀衆也是好的,這樣可以降低藤田議員的支持率。

畢竟暗殺藤田議員的真正目的,就是推跟組織合作的渡邊議員上位,不管是直接殺死藤田議員還是降低藤田議員的支持率,都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所以景原沒有安排公安在狙擊點附近埋伏,而是把公安安排到了藤田議員身邊保護他。

至于阻止黑衣組織狙擊手這件事,景原打算自己親自出手。

他根據自己推測出的黑衣組織可能會選的狙擊點,然後找到了一個能夠對黑衣組織狙擊手進行反狙擊的狙擊地點,就是稍微有點遠,狙擊距離起碼超過了一千五百碼。

不過以景原的眼力和狙擊精準度,一千五百碼根本不是什麽問題,他在挑中了這個高樓大廈之後,就提前把自己的狙擊槍安排在了這邊,等待着下周三公開演講的到來。

在時間一天天過去的時候,所有參加這次保護藤田議員行動的公安都有些緊張,畢竟誰也不知道公開演講那天究竟會發生什麽情況。

景原接到了諸伏景光發來的短信:“下周三我會參與行動,我是狙擊手。”

景原的推測完全沒問題,琴酒他們果然是使用狙擊暗殺的方法。

在周三這天早上,公開演講會還沒開始的時候,景原把保護藤田議員的公安們交給橫山警視統領,自己則是帶着狙擊槍和足夠的彈藥來到了他選擇的那棟高樓的頂層,占據了制高點。

景原架起了狙擊槍,然後通過瞄準鏡看向他推測出的那幾個很可能被黑衣組織狙擊手選中的狙擊點。

果然沒過多久,景原就從狙擊鏡裏看到陸續有人出現在那幾個狙擊點的位置上了。

其實距離公開演講會場有五百碼的一棟公寓樓的天臺上,有一男一女兩個狙擊手,正是曾經參與過救援卡爾瓦多斯行動的基安蒂和科恩這兩個黑衣組織代號成員,據說他們倆是琴酒手下行動組的狙擊手,射程六百碼。

景原所在的這棟大樓,距離他們有一千六百碼的距離。

另一個狙擊點是一棟商業大廈,守在那個大廈狙擊點上的是一個黑色長發戴着針織帽的男人,根據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形容,這人應該就是那個叫諸星大的黑麥威士忌了。

這個狙擊點距離公開演講會場有七百碼,但距離景原所在位置有一千七百碼。

說起來好像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還有這個諸星大,代號都是威士忌?

景原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找到了在另一個方向的寫字樓樓頂正在組裝狙擊槍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距離公開演講會場有六百五十碼,但距離景原這裏有一千五百碼。

因為方位不同,所以這三個狙擊點距離演講會場的遠的狙擊點,不代表就距離景原所在的狙擊點近。

景原這個狙擊點位置,好就好在能夠将演講會場附近大部分狙擊點都收入眼底,沒有狙擊障礙。

景原通過狙擊鏡觀察着其他幾個适合狙擊的地點,然後找到了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不過琴酒雖然身後背着一把狙擊槍,但好像沒有動手狙擊的意思。

據諸伏景光所說,琴酒的狙擊水平也很強,在組織基地內随手練過幾次狙擊,起碼有七百多碼的狙擊距離,這還不是琴酒的最遠狙擊距離,因為他大概率沒用全力。

但這次行動,除了琴酒之外還有四個狙擊手,琴酒作為行動指揮者,應該是負責計劃指揮的,而不是負責狙擊的。

不過他既然背着狙擊槍,那麽也肯定是抱着其他人狙擊不成功自己親自動手的念頭。

于是景原便也将琴酒納入自己的狙擊槍瞄準鏡的觀測之中。

景原不會每次只盯着一個人觀察,而是将瞄準鏡來回晃動,觀察着黑衣組織的三個狙擊手和琴酒這四人的動向。

諸伏景光他肯定是放心的,不可能真的對藤田議員下死手,但那個黑麥威士忌和基安蒂、科恩以及琴酒,就必然是抱着暗殺藤田議員的想法來的,不可能手下留情。

景原必須時刻保持着最大的專注力,觀察着這四個狙擊手。

其實景原不是沒考慮過從公安調來一些其他狙擊手幫自己一起盯着黑衣組織的狙擊手,但在了解過公安的狙擊手實力之後,景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實力實在太拉胯了,射程四五百碼就算頂尖狙擊手了,真要讓這些公安狙擊手去反狙擊黑衣組織的狙擊手,只怕是主動送人頭的。

也難怪公安會拉胯到把不适合當卧底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派去當卧底,因為公安實在無人可用啊。

就像這次保護藤田議員的行動,雖然藤原部長很大方的說,他要調動什麽人都可以直說,權限給得足足的。

但景原在了解了這些公安的實力之後,發現其中的精英根本比不上黑衣組織的那些代號成員,也比不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

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就是人數衆多,在熱武器時代,人數足夠多,精英實力強也只能避其鋒芒。

景原就只能自己上了,他獨自架着狙擊槍在這裏等待着黑衣組織衆人的行動,他暫時還沒打算打草驚蛇。

主要是他安排的公安的人,還沒就位呢。

藤田議員在到達公開演講的時間,終于在無數觀衆們的注視下,走上臺前,準備發表自己的政治講話,拉選票,增加自己的支持率。

而就在這時,琴酒對耳麥說道:“萊伊,動手!”

景原最關注的就是琴酒了,在發現琴酒嘴巴動作之後,他就意識到琴酒下達命令了。

是誰第一個開槍?

景原立刻調轉瞄準鏡,然後鎖定了一顆從黑麥威士忌所在方向射出的子彈。

景原立刻開槍,子彈飛速射出,雖然他的射程更遠,但經過他親自改裝之後的狙擊槍子彈的射速更快,幾乎是瞬息之間就後發制人的追上了黑麥威士忌射出的那顆子彈,兩顆子彈在半空中撞擊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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