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決賽結束

第83章 決賽結束

單打三:冰帝跡部景吾VS立海大真田弦一郎。

冰帝因為連輸兩場,士氣都有些低落,不過當看見第三場比賽是跡部景吾親自出場的時候,原本無精打采的冰帝拉拉隊頓時精神抖擻了起來,用盡最大力氣喊道:“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從身後傳來宛如排山倒海般氣勢磅礴的拉拉隊加油聲,吓了正悄悄才從伊達航身後伸出手去拍景原腦袋的松田陣平一大跳。

畢竟這個‘勝者是跡部’他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跡部景原的跡部。

松田陣平回頭看着正狂熱的給跡部景吾加油助威的冰帝拉拉隊,表情有些呆呆的喃喃道:“沒想到小孔雀居然有這麽大的人氣啊!”

松田陣平又坐直身體,看着前方冰帝備戰區拿起網球拍朝球場上走去的跡部景吾。

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景吾弟弟的比賽,現在正主上場了,當然要認真觀看。

然後松田陣平三人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跡部景吾走上球場的那一刻直接把身上的冰帝隊服外套朝空中一抛,相當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身後那震耳欲聾的拉拉隊加油聲瞬間安靜了下來,整個賽場所有人都聚焦在驕傲的金發淚痣少年身上。

只聽見他驕傲自信的華麗聲線在球場上響起:“勝者就是本大爺!”

洋洋灑灑的玫瑰花瓣從空中飄落,襯托得這一幕格外的唯美與華麗。

景原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好哥哥的笑容:“景吾真是可愛……”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有伊達航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習以為常的主動上前兩步接住跡部景吾抛下來的外套的忍足侑士、看着高空中撒完玫瑰花瓣就開走的直升飛機,聽見景原在誇景吾弟弟可愛,不禁緩緩的打出無數個問號:“……?”這叫可愛?

這種張揚高調到自戀地步的行為,叫可愛?

伊達航三人一致認為景原的弟控濾鏡太厚了,厚到可以睜眼說瞎話了。

伊達航憂心忡忡的提出了問題:“景吾以前不是這樣的性格吧?是不是在國外被人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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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成熟穩重的直男班長對跡部景吾的華麗畫風理解不能,也稍微有些不能接受。

萩原研二倒是比較能接受,他說道:“其實還好啦,只是景吾稍微高調了一點,中二期的少年這樣不奇怪,畢竟是要當冰帝國王的男孩嘛。”

松田陣平撓着頭發對景原真誠發問:“景原你不管管你弟弟嗎?這樣一口一個本大爺沒問題嗎?”

景原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你們習慣一下就好,其實跡部家就是這種華麗的風格。”

伊達航三人默默的看着景原,景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跡部家的例外,我很低調的。”

“切~”x3

球場上跡部景吾高調歸高調,但他的實力也跟他的風格一樣華麗又高調強大。

面對擁有成套‘風林火山’絕招球技的真田弦一郎,跡部景吾耐心十足的一招一招的破解,并且他在這場比賽上,展示出了他将眼力開發到一定程度之後開發出來的絕招——‘冰之世界’。

在跡部景吾的視野中,真田弦一郎的周身地面上插滿了冰棱,這一根根冰棱就象征着真田弦一郎的死角位置。

跡部景吾将網球擊打到冰棱的位置,清脆的冰棱破碎聲在跡部景吾的腦海中響起,網球落在了真田弦一郎無法回擊的死角位置。

剛才還跟跡部景吾打得有來有回的真田弦一郎完全無法動彈,根本無法接球。

一球球的丢分,無法回擊網球,這種情況讓真田弦一郎臉色有些難看。

以前遇到這種仿佛無能為力的情況,還是他跟幸村精市打比賽的時候,以及國小六年級的JR大賽之後跟手冢國光打的那兩場比賽。

沒想到今天竟然又在這個高傲到自戀的冰帝部長身上感受到了這種無力感。

看着實力強大的對手在自己的絕招下敗北,跡部景吾心中炫耀欲高漲,只是在開口之前,想到自己哥哥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只有反派才會在自己僅僅是占據上風還未完全勝利的情況下,炫耀的把自己的絕招解釋給對手聽……”

跡部景吾就閉上了嘴巴,任憑對手自己去揣測為什麽接球時身體無法動彈。

‘冰之世界’這一招只有絕招的主人和精神力強大的旁觀者才能看見那一根根象征着死角的冰棱,普通觀衆是看不見的。

所以松田陣平三人有些看不太明白:“那個立海大的選手為什麽不接球啊?”

景原給三人解釋道:“因為景吾将網球打在了對方接不到的死角位置,所以對方在接球時身體根本沒法動彈,仿佛冰凍住了一樣,所以這一招名為‘冰之世界’。”

松田陣平三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景吾弟弟真棒就對了。

跡部景吾相當精彩的贏下了單打三,為冰帝挽回了顏面。

但可惜的是,之後出賽單打二的芥川慈郎輸給了立海大的國二正選毛利壽三郎,獲得關東大賽優勝的還是立海大。

在賽後列隊致敬的時候,幸村精市作為部長跟跡部景吾握手,兩人對視之間戰意十足。

跡部景吾笑着說道:“全國大賽再見!”

幸村精市微笑道:“希望在全國大賽上,我能跟你好好的比一場。”

輸了比賽的真田弦一郎心情不是太好,但他從不是輸掉一場比賽就氣餒的人,他盯着跡部景吾說道:“下一次,我會贏回來的!”

跡部景吾揚起一個張揚的笑容:“下一次,贏的依舊是本大爺!”

跡部景吾帶着冰帝衆人領完亞軍獎杯之後,就朝等在外面的景原他們走過去。

跡部景吾在看見自己哥哥之後,一掃之前的高傲與華麗,笑容滿面的對景原揚手揮了揮:“哥哥!”

活潑得一如既往的可愛。

松田陣平啧啧道:“難怪以前沒看出來景吾有那麽浮誇,他在景原面前也是完全不同的表現啊。”

畢竟這麽可愛乖巧的弟弟,誰會懷疑他背着自己的時候是個自稱‘本大爺’的傲嬌中二少年呢?

—————

在七月份關東決賽結束之後,八月份的全國大賽,跡部景吾也邀請景原等人去現場觀看,只是很可惜的是,他們警視廳在八月份忙了起來,沒有時間請假去現場觀看比賽。

不過景原事後還是關注了一下比賽結果,最終獲得全國冠軍的學校果然是立海大,冰帝今年因為戰力不足,只打進了全國八強,就遺憾的被關西的四天寶寺中學淘汰了。

本來景原還想安慰一下弟弟的,沒想到弟弟景吾看起來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冰帝輸了比賽而沮喪,相當興致勃勃的為冰帝隊友們制定着訓練菜單。

只是景原看着他那一邊嘀咕着“他們以前不像我從小接受專業訓練,還是減少一點訓練量吧,不然太辛苦了”,一邊把訓練菜單內容删删改改的樣子,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隊友這麽心軟,可沒辦法快速提升隊友實力的呀。

不過弟弟景吾自己的生活,景原是不會随便去幹涉的。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十月份。

警視廳警察學校今年新一屆警校生又迎來了畢業,也到了入職警視廳的時候了。

搜查一課就入職了不少新人警察,景原的搜查四系自然也不例外,入職了五個新人警察。

景原在拿到新人的資料時,看到其中一人的資料頓時愣住了:“藤田?”

這個景原認識的新人警察正是景原小學同學藤田清郎,也是景原在小學時唯一稱得上是好友的同學,因一場校園霸淩被他救下之後,藤田主動追在景原身後,兩人才成為了好友。

之後藤田清郎一直追随着景原的腳步,景原要打網球,他也打網球,景原要考東大,他也考東大……

只是藤田清郎雖然優秀,但還沒優秀到景原這種天才地步,打網球還做不到十五歲就達到職業選手的水平,學習也做不到像景原那樣跳級考上東大後兩年就順利畢業。

之前黑衣組織要刺殺的藤田議員就是藤田清郎的父親,景原負責保護藤田議員的行動,他特意調查了一下藤田一家的情況,當然也順便了解了藤田清郎的現況。

他知道藤田清郎高中畢業後是成功考上東大的,本以為藤田清郎會像其父親那樣走上從政的道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來當警察!

景原腦海中不禁回憶起小學時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藤田的模樣,不管自己如何冷淡都格外執着的追随在他身後。

就連當年打網球也是,如果不是景原退役太早,只怕藤田清郎真的會非常執着的也追随着他的步伐去打職業網球。

高中時期景原跳級考大學,又早早大學畢業上警校當警察,忙于學業後又忙于工作,跟藤田清郎的聯系漸漸的僅限于電話郵件了,現實中見面得少了,畢竟他們的生活圈子分開了。

景原是真的沒想到藤田清郎竟然能夠這麽執着的又追着他的步伐來當警察了。

在搜查四系新人入職的當天,景原目光落到五個新人當中沖自己露出羞澀笑容的藤田清郎停頓了一下,這小子感覺還是沒怎麽變啊。

景原沒理他,而是繼續說道:“歡迎各位入職搜查四系,希望大家能夠在搜查四系跟同事們好好相處……”

作為系長,景原還要把這五個新人介紹給搜查四系的其他警察們。

在幹完這些之後,景原就把除了藤田清郎之外的其他四個新人分配給四個老刑警帶着。

只剩下最後一個藤田清郎,景原看着他對說了一句:“藤田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頓時整個搜查四系的警察們都将目光落到了藤田清郎的身上。

藤田清郎仿佛一無所獲一般,就跟被主人召喚的小狗一樣,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

進入景原的辦公室之後,藤田清郎興奮的喊道:“景原!我終于又能跟在你身邊了,真是太好了!”

景原坐在辦公椅上,雙手交叉抵在下巴處,看着一臉興奮的藤田清郎,無奈的笑了笑,問道:“你家裏應該給你安排的是走從政的道路吧?怎麽跑來當警察了?”

雖然藤田清郎在跟他一起打網球之後,身體素質提升上來了,但論打架格鬥還是不行,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通過警察考試的。

而且看資料,藤田清郎還是職業組。

藤田清郎清秀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先斬後奏呗!而且你之前救了我爸爸,我們全家都很感激你,爸爸聽說我是追随景原你的腳步來當警察的,頓時就不說我什麽了,只是讓我跟着你好好幹。”

在保護藤田議員的行動中,景原跟藤田議員見面的次數不多,大多數時候跟在藤田議員身邊保護他的是橫山警視。

但藤田議員還是清楚這次保護行動的真正負責人是景原的。

跡部景原這個名字,藤田議員很早之前就經常從自己兒子藤田清郎的口中聽說了,又看過許多關于跡部景原的報道。

所以藤田議員特意向橫山警視要了這次保護他的行動的資料。

藤田議員就知道自己沒有遇到任何刺殺,不代表那些被渡邊議員派來刺殺他的殺手沒有行動,而是那些殺手在對他動手的時候,全部都被跡部景原給攔了下來。

看着資料上關于跡部景原是怎麽與殺手對狙,阻止殺手用狙擊槍刺殺自己的過程,只是看看文字都能感覺到那交鋒時的驚心動魄。

藤田議員自然對跡部景吾這個救命恩人有着極大的好感度。

要不是他當時處境特殊,身份也特殊,不太好跟身為警視廳之光的跡部景原過于親近,他都打算親自上門拜訪感謝了。

不過藤田議員自己雖然沒有親自上門,卻讓自己的妻子去跡部家拜訪,送上了厚禮。

藤田清郎想追随景原的腳步來當警察,在藤田議員權衡利弊之後,也答應了下來。

于是就有了現在景原在搜查四系見到藤田清郎的一幕。

景原看着藤田清郎那水汪汪充滿期盼的狗狗眼,心中‘啧’了一聲,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太擅長拒絕這種可憐巴巴的犬系,只好說道:“既然都來當警察了,那麽就好好努力學習,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察。”

正好他缺少聽話懂事的下屬,藤田清郎的到來也可以彌補一下他在得力下屬方面的缺失。

長谷川和也倒是漸漸被磨砺出來了,可惜長谷川和也年齡大了,又是非職業組,以後坐到搜查四系系長之位就已經到頂了。

景原以後肯定不會止步于一個警視或者警視正的,他日後步步高升到警視長乃至警視總監,手底下總要有一些從一開始就跟随他的可靠下屬吧?

藤田清郎就比較合适,小學好友,又聽話懂事,智商在線,不會擅作主張,還是職業組,升職容易,上限高,跟得上他的腳步。

景原跟藤田清郎聊了一會兒,稍微了解了一下藤田清郎的過去。

其實藤田清郎的過去資料上面都有,畢竟進入警視廳審查還是非常嚴格的,從小學到大學的經歷都是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那些資料如果真的那麽保真,也就不會有卧底混進警視廳了,景原還是更信任自己的眼力和判斷,也更相信藤田清郎親口說出來的經歷,而不是紙面上的一些資料。

在聊得差不多之後,景原對藤田清郎說道:“你去找長谷川警部吧,讓他帶着你熟悉一下搜查四系,以後也多跟長谷川學習一下。”

這幾年跟在景原手底下辦案,長谷川也立了不少功勞,已經從警部補升為了警部。

雖然還留在搜查四系,還是在景原手下,但長谷川已經差不多被搜查四系的人默認是景原這個系長高升之後的下一任系長了。

這種默認也是景原刻意營造出來的,畢竟搜查四系也就一個長谷川和也算是矮個子裏拔高個,雖然沒有那麽優秀,但起碼品性沒問題,有責任擔當。

哪怕藤田清郎加入了搜查四系,景原也沒有改變想讓長谷川繼任系長之位的念頭。

藤田清郎作為職業組,入職就是警部補起步,幾個月後就是警部職位,但景原從未想過把人留在搜查四系跟長谷川争奪系長之位,而是想把藤田清郎調到總務課那邊去幫自己。

至于現在,還是先把人留在搜查四系這邊磨砺一下吧。

藤田清郎乖乖聽話的去找長谷川警部,說道:“跡部警視說讓我來找你熟悉搜查四系,跟着你學習一下。”

長谷川和也看着眼前這個職業組的新人,剛來就被跡部警視另眼相看,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疑惑,只是礙于跟藤田清郎還不熟悉,就沒問出口:“行,正好我手上有個案子要出外勤,你跟我們一起吧。”

長谷川和也在帶着藤田清郎出過幾次外勤,辦過幾次案子之後,發現這個職業組的新人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心高氣傲,也沒有他想象中的像當年跡部警視剛入職警視廳時的強大能力,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乖乖學習的好後輩,臉上總是挂着羞澀又謙虛的笑容,對待前輩們十分禮貌,一點也沒有職業組新人的傲氣。

于是長谷川對藤田清郎的印象很不錯,在混熟了之後,忍不住問道:“藤田你跟跡部警視以前認識嗎?”

景原是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對藤田清郎的不同,一開始就把人叫到辦公室去單獨談話,甚至讓長谷川這個警部親自帶他學習,這些待遇都有別于其他同期入職的四位新人。

雖然也有藤田清郎是五個新人當中唯一職業組的原因在其中,但肯定也有其他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藤田清郎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說道:“我跟跡部警視以前是同學,我就是因為崇拜跡部警視,所以才來當警察的。”

長谷川和也頓時恍然:“難怪……原來你跟系長是同學啊,不過系長都入職好幾年了,你怎麽才入職警視廳?”既然是同學那也應該是同齡人吧?不是應該同一年入職警視廳的嗎?

藤田清郎輕輕的提醒他:“長谷川警部,我今年二十二歲。”

長谷川和也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哦,原來跡部警視今年也才二十二歲而已。

當年跡部警視入職警視廳的時候才十八歲,聽說跡部警視是跳級上的大學,兩年就成功大學畢業通過國家公務員Ι類考試……正常普通人的确是該二十二歲大學畢業。

長谷川和也讪讪的說道:“跡部警視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可靠了,不知不覺就忘記他的年齡了。”

比起藤田清郎這樣眼神中透着清澈的愚蠢、需要人擔心的新人,極為可靠跡部警視完全看不出來跟藤田清郎是同齡人。

在知道藤田清郎是景原以前的同學之後,長谷川和也對藤田清郎的态度也變得更好了一些。

畢竟景原教了他很多,如今景原讓他教導藤田清郎這個以前的同學,對景原心懷感激的長谷川能做的就只有更認真的把以前景原教給自己的知識經驗全都傳授給藤田清郎。

這幾年時間裏,長谷川和也早就已經被景原的人格魅力給折服了,對景原極為信服。

搜查四系忽然來了一個職業組的新人,還跟跡部警視關系匪淺,有人猜測過會不會是新來的跟長谷川争奪下一任系長之位的新人。

畢竟藤田清郎是職業組,幾個月之後就能晉升為警部,警銜跟長谷川辛苦這麽多年的警銜一樣了,也有資格競争系長之位的。

長谷川在聽說了這種言論之後,并沒有相信,因為他在私底下得到過景原的明确承諾,他相信跡部警視不會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

職業組又如何?新人晉升為警部又如何?像是搜查三系的目暮警部手底下不也有白鳥任三郎這個職業組的年輕警部嗎?目暮警部還不是可以坐穩搜查三系的系長之位嗎?

有時候非職業組未必比不上職業組,雖然上限不如職業組高,但他們幾十年的刑警經驗不是這些職業組新人可以比較的。

相同的警銜不一定能夠坐上同級別的職位,新人資歷不夠,就算是職業組也得乖乖積累經驗攢資歷。

長谷川和也可沒有把藤田清郎當做自己的對手,畢竟不是誰都能跟當年破案如神屢屢立功履歷輝煌的跡部警部相比較的。

所以長谷川和也樂得借此機會通過藤田清郎對跡部警視示好。

藤田清郎作為景原的小迷弟,那是堅定的跟着景原的步伐走,景原叫他乖乖跟着長谷川警部學習,他就絕對乖巧的認真學習,沒有絲毫的懈怠,也從不仗着職業組的身份驕傲自大。

這讓另外四個同樣在帶新人的老刑警們羨慕不已,畢竟誰能想到,五個新人當中,居然是最有資格驕傲自大的藤田清郎表現最乖巧最認真呢。

景原在了解到藤田清郎在搜查四系的學習和工作都步入正軌之後,就把他給放養了,反正現在還只是一個警部補的藤田清郎也幫不上他什麽,讓對方先提升一下自己吧。

又是一天清晨,景原照例開着自己的保時捷來到警視廳上班。

他剛在辦公室裏坐下沒多久,藤田清郎就來給景原送了一份信件:“跡部警視,這裏有一封送給你的信。”

藤田清郎雖然跟景原在同學好友,私底下也一直稱呼景原的名字,但在警視廳,他堅持喊景原為‘跡部警視’,他不想仗着這份同學關系讓人對自己差別對待,他想靠自己的實力在警視廳立足,然後幫到景原。

對于藤田清郎這種行為,景原也是默許的态度。

景原從藤田清郎手中接過這封信。

雖然如今手機已經逐漸普及,但讓景原感到奇怪的是,有人在用磚塊一樣的手機,有人在用滑蓋手機,有人在用按鍵手機,還有人在用觸屏手機,景原已經可以用上全息手機了……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水平景原有些弄不明白,索性就懶得去多想了。

反正現在還有人用公共電話亭和座機呢,那麽有人選擇寄信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經常有犯人通過寄信的方式,把犯罪預告函發到警視廳裏來。

所以警視廳收到信件都不會大意,全都會拆開來認真對待,以免是某個窮兇極惡的罪犯發來的犯罪預告函被他們漏掉了。

不過像這種指名道姓發給某人的信件,警視廳負責整理收信箱的人當然不會随便拆開來看,而是會送到各部門,再分發到收信人手中。

景原手裏這封信就是指名道姓要他收下的信件,信封上的寄信人名字麻生圭二。

景原看着‘麻生圭二’這個名字,沒有急着拆開信封,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中:“怎麽感覺有點熟悉……”

他從自己的記憶宮殿裏搜索‘麻生圭二’這個名字,迅速搜索到了這個名字的相關訊息——麻生圭二是一名著名的鋼琴家。

作為一個曾經學過鋼琴的人,景原自然也會了解一下櫻花國本國的著名鋼琴家的基本訊息,總不能以後跟人聊起鋼琴相關的話題,連本國的著名鋼琴家都認不全吧。

景原想起麻生圭二的身份之後,就拆開了信封,不知道這位著名鋼琴家麻生先生寄信給他是做什麽……

景原拆開信封之後,拿出裏面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當他看見上面的內容之後,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因為這并不是一封來自于麻生圭二的信件,而是有人用麻生圭二的名義寫來的一封申冤信:“九年前的滿月之夜,我和妻女的亡魂在火焰中哀嚎着,貝多芬第14號鳴奏曲在火海中響起,那是我痛苦的呻吟……”

景原将信紙放好,打開電腦去搜索麻生圭二這個著名鋼琴家的新聞消息。

果然跳出了不少關于麻生圭二的新聞,其中最火的一條新聞就是九年前滿月之夜,出生于月影島的麻生圭二在自己家鄉的禮堂中結束鋼琴演奏會之後,就在家中自焚身亡,一同死亡的還有他的妻子和女兒,據說是被他親手殺死然後全家一起自焚,臨死前還在火海中彈奏着貝多芬第14號鳴奏曲《月光》……新聞報道中充滿了一股懸疑詭異的味道。

不過那些報道新聞的記者也對真相不是很清楚,他們編造出來的各種麻生圭二一家的死亡原因簡直離譜,有說中邪的,有說受到詛咒的,還有人說是麻生圭二進行了什麽可怕邪惡的儀式獻祭自身……但共同點就是都認為麻生圭二是自殺的。

當年警方結案也是以自殺結案。

景原想到那封申冤信,就覺得這很可能不是一起自殺案。

或者說當年警方以自殺結案的話,那麽這起案件就肯定不是一起自殺案,而是一起板上釘釘的他殺案。

景原立刻對藤田清郎說道:“去調查著名鋼琴家麻生圭二的人際關系,親朋好友一個都不能遺漏。”

藤田清郎接到景原發布的任務之後,立馬興奮的答應了下來:“是!跡部警視!”仿佛獲得了什麽重大任務一樣,興沖沖的跑出去調查。

景原繼續在網上搜查麻生圭二的新聞,企圖從其中找到蛛絲馬跡的線索。

或許就有的線索在當年被人無視了,又被記者無意間發到了網上,但景原看見了,就是一個破案的關鍵性線索了。

藤田清郎調查麻生圭二的人際關系并不難,畢竟作為警察是很容易從內部檔案庫調查到的,尤其是幾年前已經開始電腦化辦公,曾經的紙質檔案陸續錄入了電腦裏,查起來很方便。

麻生圭二還是一個著名鋼琴家,是一個名人,就更容易調查了。

很快藤田清郎就查到了一個重要信息:“跡部警視,這位麻生圭二有一兒一女,他的女兒當年跟麻生夫妻倆一起葬身火海,但他的兒子麻生成實卻因為身體不好常年在東京住院,得以幸存。在麻生圭二死後,麻生成實就被人收養了,改名為淺井成實。”

景原聽到藤田清郎的這個消息,頓時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很好,藤田,聯系一下這位淺井成實先生吧。”

真正寄信人已經找到了。

九年前的一起案件,除了死者的至親,還有誰會這麽執着的想要翻案查清真相呢?

這位改名為淺井成實的麻生成實,就是最有動機給他寄信的人。

至于九年前的那個案件,想翻案重新調查,景原就得見一見這位麻生成實,從對方口中了解案件的詳情。

藤田清郎聯系麻生成實的時候,景原試圖尋找九年前的那起麻生圭二自殺案的宗卷,但可惜的是當年那起案件是發生在月影島上,這種偏遠地區的案件直接被當地警署定義為自殺,根本沒有在東京警視廳這邊留下宗卷。

甚至如果不是麻生成實給景原寄來這麽一封申冤信,景原甚至都不知道這起案件的存在。

既然找不到當年的案件宗卷,那麽就去找死者的後人了解案件的情況吧。

景原作為搜查四系的系長,出外勤是不需要向上級彙報的。

因為他的上級就是松本管理官,作為搜查一課的管理官,松本清長并不清閑,不可能芝麻大點兒的事就去打擾他。

景原這個系長還是自主權比較大的。

在藤田清郎聯系了麻生成實之後,就取得了麻生成實此時的居住地址,景原決定帶着藤田清郎親自上門拜訪。

而收到警視廳來電的麻生成實,也懷着激動又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具有傳奇名聲的跡部警官上門。

麻生成實在今年回到月影島上,本想看看自己親人的故居,想能不能拿到自己父母留下的遺物,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村長龜山勇。

龜山勇還認出了他的身份,擔心他是來為父親報仇的,于是驚慌之下就把他父母和妹妹的死因全部告訴了他。然後龜山勇就心髒病發作身亡。

他動手試圖對龜山勇急救過,畢竟龜山勇願意把他家人死因告訴他,說不定還能知道更多的東西,也能讓他幫忙作證。

可惜龜山勇心髒病發作得太快,麻生成實的急救沒什麽作用,他還是死亡了。

麻生成實在離開月影島之後,就思考着要怎麽為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報仇。

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岩辰次、西本健這四人正是九年前逼迫他父親麻生圭二販賣毒品,被他父親拒絕之後,動手殺死他父母和妹妹的兇手。

龜山勇已死,但另外三人可還活得好好的。

麻生成實心中的複仇火焰熊熊燃燒着,燒得他根本無法忍耐下來。

無法按捺住自己複仇之心的麻生成實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向警察求助。

畢竟這幾年被譽為警視廳之光的跡部警視破案如神的新聞經常挂在頭條新聞上,麻生成實也是非常敬佩這樣的警官的。

尤其是這位跡部警視還願意為很多年的陳年冤案進行翻案,這更讓麻生成實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這位跡部警視身上。

只是麻生成實不知道,跡部警視會不會重視自己的申冤。

于是他試探性的向警視廳寄過去一封申冤信。

如果寄信沒用的話,他打算打電話過去,甚至親自去警視廳守在門外等待跡部警視。

至于自己私底下殺死三位兇手為家人報仇的念頭,麻生成實現在還沒有産生這樣的念頭。

畢竟他本性還是善良的,就算是為了複仇,他也會覺得自己殺死仇人的話,就會變得跟仇人一樣手染鮮血了,這是他在有求助對象的情況下不願意接受的。

而被麻生成實寄予全部希望的景原也沒有讓他失望,他往警視廳寄去了申冤信沒幾天,就接到了警視廳的來電,那位已經在警視廳身居高位的跡部警視竟然願意主動來拜訪他!

麻生成實懷着激動忐忑的心情在家中等待着,他把自己搜集到的關于九年前家人被殺的資料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麻生成實立馬站起身,朝門口走去,連從貓眼看看門外是誰都顧不上了,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房門。

幸而站在門口的正是他所期待的人——穿着便衣的跡部警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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