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縱火殺人

第87章 縱火殺人

景原将月影島案件的報告交給松本管理官之後,這個案件需要他負責的地方就結束了。

剩下打擊川島英夫等人販賣毒品的上下線就是毒品對策室的工作,景原不适合插手,但他還是保持着一定的關注。

不過一起縱火案将景原的注意力從月影島販毒一案上面轉移開來了。

這一起縱火案是一個名為河野武的中年男人被活生生的燒死在了自己家的地下車庫裏,和他一起被燒掉的還有他的汽車。

乍一看很像是汽車自燃引發的意外事故,但景原帶人去現場勘察之後,發現情況不對勁,因為死者是在汽車之後燃燒起來的。

也就是說,這是他殺,兇手把死者燒死之後,才把汽車也一起點燃,僞造出汽車自燃引發意外事故的場景。

在确定他殺之後,景原就開始調查線索,他一邊勘察現場,一邊吩咐跟在自己身邊的長谷川和藤田清郎:“去調查死者的人際關系和附近的監控視頻。”

收到命令的兩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很快景原想要的資料就都送到了他的手上,死者河野武是枡山汽車公司的技術員工,算是中高層員工了,年收入十分可觀,但在一年多以前染上了毒瘾,從此跌入深淵,大部分收入都用來購買毒品了,他的家庭也因此破裂,房産和車子全部都已經抵押了出去,看似表面上光鮮亮麗,實際上經濟已經相當窘迫了。

景原在看到死者河野武生前是個吸毒人員之後,微微皺眉,忽然想起了月影島販毒案件,這其中會不會有所關聯?

景原打電話給永野警部詢問了一下他們抓捕毒販子的進度,得知已經抓捕得差不多了,就問道:“能不能審問一下那些家夥,認不認識一個叫河野武的吸毒者?”

販毒者和吸毒者雖然只是賣家和買家的關系,但很多時候買家都是賣家親自發展出來的搖錢樹。

河野武原本家庭幸福,學歷高,能力強,工作好,是個人生贏家,這樣的人沾染上毒品,就只有可能是被人算計或者引誘的,少不了那些販毒者的手筆。

而且河野武也算是一棵大的搖錢樹了,那些給河野武賣過毒品的販毒者肯定會對他有印象的。

果不其然,永野警部從被抓的那些販毒者口中審問出了關于河野武的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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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野武的确是被引誘染上毒瘾的,每個月河野武都會給他們貢獻大筆的進賬,所以他們對河野武印象很深刻。

他們為了從河野武身上挖出更多的錢,還特意把更純更容易讓人瘾大的毒品低價賣給河野武,就是為了增強河野武的毒品需求。

而河野武也的确是毒瘾越來越嚴重,一次比一次買得多,他們從河野武手上賺得也越來越多。

至于河野武是怎麽弄到這麽多錢的,是不是妻離子散了,是不是家産盡散了,那些喪良心的毒販子可不會管,他們只想用毒品把河野武給敲骨吸髓,榨個幹淨。

根據毒販的招供,河野武近期會籌一億円的資金向他們購買最新款的毒品。

只可惜還沒等他們把河野武的這筆生意做了,就被毒品對策室的警察給抓了。

景原從永野警部那裏得知了這一情報之後,心裏漸漸明朗了起來。

河野武的妻子已經在一年前就跟他離婚了,因為他把家裏的存款都花光了,并且還要抵押家裏的房子和車子,河野武的妻子想要阻止他還被他施加暴力,最終她忍受不了這種生活,離婚帶着兒子出國了。

河野武妻子兒子離開他之後,他也徹底沒了束縛,抵押了所有能夠抵押的財産,而那筆抵押來的錢應該都用來購買毒品了。

根據調查,河野武應該已經身上沒錢了,就算是他還住着的房子和開着的車子,也是已經被抵押了出去,等抵押時間到期無法還款,就會被收走,讓他徹底的一無所有。

而這種情況下河野武竟然對毒販子說自己今年能夠很快跟他們做一筆一億円的交易,這只能說明河野武有賺一億円的辦法。

一億円在景原看來不多,但普通人很難賺到一億円,河野武就算是枡山汽車公司的高級技術人員,年收入高,但想賺到一億円也得積攢個兩三年的時間才行。

河野武這種情況怎麽可能攢得下錢?那麽他賺到這一億円的辦法是什麽?

能夠在短時間快速賺到大筆金錢的辦法,無一例外都是寫在刑法上面的。

景原很快就推理出河野武應該是想通過工作的便利,偷盜公司機密賣出去賺到這筆錢。

枡山汽車公司在業界也是排名比較靠前的大車企了,其董事長枡山憲三也是經常登上財經新聞的人物。

河野武作為枡山汽車公司的高級技術人員,是有資格接觸到某些公司機密的,如果他盜取這些公司機密販賣給其他車企,想賺到一億円并不是難事。

那麽河野武的死,是否真的是跟他盜取公司機密有關呢?

景原心裏有了猜測之後,就開始往河野武盜取枡山汽車公司機密方面調查,如果推理錯了那就排除這個錯誤調查方向,如果他推理正确了,那麽河野武的死就很可能是滅口。

景原帶着手下警察來到了枡山汽車公司,向河野武生前的同事了解河野武的工作情況。

本來這種事情是不需要景原親自出馬的,但枡山汽車公司這種大公司不是那麽好招惹的,景原擔心自己手下的普通警察會在辦案途中遭到阻礙,才親自出馬的。

畢竟他是一名警視,又姓跡部,枡山汽車公司的董事長枡山憲三親自在這兒也得給他這個面子。

不過讓景原沒想到的是,自己帶人來到枡山汽車公司總部辦公大樓的時候,枡山汽車公司董事長枡山憲三竟然真的親自下樓來迎接他了。

這位穿着黑色西裝的枡山董事長笑容和藹的對景原說道:“歡迎跡部警視大駕光臨啊!”

景原敏銳的從枡山憲三的情緒中感知到對方并不歡迎自己的到來。

不過景原也不意外,他是來查案的,一家公司的董事長不歡迎警察來自己公司查案很正常,畢竟如果被報道出去,風言風語就可能影響公司的股價。

而不歡迎還要裝出一副歡迎他的樣子就更正常了,畢竟資本家商人和氣生財,是不可能把真實情緒流露出來的,枡山憲三惹不起他背後的跡部財閥,有意見也只能憋着。

景原也不在意枡山憲三對自己的歡迎只是浮于表面,他淡淡的說道:“枡山社長,我是來調查你們公司的員工河野武死亡案件的,還請枡山社長配合一下。”

枡山憲三看見景原這麽不給面子的公事公辦态度,臉上的笑容有點尴尬,但還是維持着自己的熱情客氣:“跡部警視需要我怎麽配合請盡管開口,我們整個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保證配合警察的調查。”

景原點了點頭,然後就問道:“河野武的工作地點在哪裏?”

枡山憲三立馬帶路:“在第十三層,跡部警視這邊請。”

景原微微眯了眯眸,然後向枡山憲三詢問道:“請問河野武先生在你們公司是什麽職位?主要負責哪方面的工作內容?跟他一起工作的同事有哪些?”

枡山憲三說配合景原,就真的非常配合的回答道:“河野武是我們公司的高級技術人員,主要是負責……”

景原眯着眼聽着枡山憲三把河野武的工作內容和工作情況以及有哪些同事都講述得清清楚楚詳詳細細。

越聽他越感到懷疑,作為公司的社長,管理這麽大體量的一家公司,真的需要對一名技術人員如此了解嗎?

而且死者的死亡時間就在昨晚,因為火勢較大昨天晚上就被人發現報警了,新聞都沒來得及報道出去。

按理說枡山憲三作為公司社長,就算再怎麽關注河野武這個技術員工,也該奇怪為什麽河野武今天沒按時來上班,而不是在景原說來調查河野武死亡案件時,直接說保證配合警方辦案,一點都不為河野武的死亡而感到驚訝。

一個公司社長,在得知自己以為今天上班遲到的員工其實已經死亡了,不得驚訝一下嗎?

但景原從枡山憲三身上除了感受到一些面對他的緊張情緒之外,并沒有察覺到他對河野武已經死亡的驚訝。

甚至此時枡山憲三對河野武過于詳細的了解,也給景原一種‘枡山憲三仿佛早就知道他會為了河野武的死亡來公司調查,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的感覺。

景原沒有将心底的懷疑表現出來,他表現出一副聽得很認真的樣子,時而沉吟着詢問了枡山憲三一些關于河野武的同事的相關情況。

相較于對河野武的了解,枡山憲三對河野武同事的了解就少了很多,時而被景原問得無法回答,只能轉頭看向身邊的秘書,交給秘書來回答景原的問題。

景原也一副只要得到了回答就不在意究竟是誰回答的模樣,好像并沒有對枡山憲三的表現産生懷疑。

電梯停在第十三層樓,電梯門被打開之後,景原等人走出了電梯,枡山憲三親自給他引路,帶他來到了河野武的辦公室。

景原目光從河野武的辦公室裏掃過一圈,就察覺到這間辦公室已經被人搜過一遍了,估計也搜不出什麽有用的線索證據,所以景原只是讓長谷川和也去搜查,自己則是站在門口跟枡山憲三聊天。

“枡山社長對河野武這麽了解的樣子,想必是很看重他吧?”景原笑着問道。

枡山憲三額頭開始冒冷汗:“啊,額,是,是的,因為他的技術水平很不錯,我有意提拔他的。”

景原又問道:“那麽枡山社長有沒有察覺到這兩年河野武在公司裏的表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枡山憲三想到自己剛說了打算提拔河野武,那麽現在肯定不能說河野武工作能力不行,只能誇了:“河野武工作還是很認真的,技術水平也是公司裏首屈一指的,平時也從未跟誰起過沖突,就是為人比較孤僻,不愛交際,所以我才一直沒能把他提拔起來,畢竟他要是成為技術主管的話,他這個性格不太适合……”

枡山憲三勉強圓回了自己想提拔河野武但這麽久河野武也沒升職的問題。

景原又問道:“河野武工作上有沒有出現過失誤呢?”

枡山憲三當然不可能自打臉,畢竟他都那麽欣賞的想要提拔河野武了,河野武就算是工作有失誤也絕對不能說是失誤:“沒有,當然不會有失誤,不然我也不會想要提拔他。”

景原對枡山憲三的話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一個吸毒者在工作上面真的能夠保持足夠的認真和專注,一直不出錯嗎?

本來景原是沒有懷疑到枡山憲三這個公司社長頭上的,畢竟河野武雖然是枡山汽車公司的高級技術人員,但像他這種高級技術人員在這種大公司裏并不少見,甚至不太可能引起社長的關注。

景原甚至認為自己來公司調查取證,都未必能夠見到枡山憲三這個社長。

但從枡山憲三親自來迎接他,對河野武的死亡案件毫不吃驚,對河野武這個普通高級技術人員的過于了解,卻對其他跟河野武一樣的高級技術人員不太了解……枡山憲三在他面前露出的種種破綻,都引得景原對他産生了懷疑。

景原淡淡的說道:“枡山社長可以帶我去見一見河野武的那些員工嗎?”

枡山憲三猶豫的頓了一下,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跡部警視請去會客室坐一下吧,我讓秘書把人都叫過來。”

景原深深的看了一眼跟在枡山憲三沒有太大存在感的那位秘書先生,然後點頭笑道:“好。”暫且看看他們想玩什麽把戲吧。

景原跟着枡山憲三來到了會客室,兩人坐下之後,景原就好像挺無聊的跟枡山憲三閑聊了起來,也沒有聊案件,就是單純的聊一聊會客室的挂畫,聊一聊枡山汽車公司出品的汽車。

枡山憲三大概是覺得這種話題很安全,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在景原面前表露的情緒頓時就真實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精神緊繃着,對景原的問題十分緊張。

哪怕枡山憲三表面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景原也能通過對方的微表情和精神力波動察覺出來,根本瞞不過他的感知。

所以景原确定這位枡山汽車公司的社長枡山憲三肯定有問題,只是不知道這問題是不是涉及到河野武之死。

正在跟枡山憲三聊天的時候,景原的手機響了起來,景原對枡山憲三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枡山社長,我先去接個電話。”

景原站起身來走開幾步,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被景原派去聯系河野武遠在國外的前妻和兒子的藤田清郎:“景原,我聯系上了死者的前妻和兒子,但他們卻說這幾天沒有回國的航班,不打算回來了,請我們查清楚案件之後告訴他們一聲就行了。”

景原聽到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畢竟河野武在染上毒瘾之後就變得六親不認,早就把妻兒的心傷透了,現在他死了,前妻和兒子不想來沾染這件事也不奇怪。

畢竟河野武吸毒的事情他的前妻和兒子應該也是知情的,他們應該是擔心河野武的死是跟那些毒販子有關,他們這樣的普通人可惹不起那些窮兇極惡的毒販罪犯。

景原說道:“既然他們不想回來那就算了,這起案件中死者的死亡跟他們倆也沒什麽關系。”只是出于人道主義和警察職責通知一下死者家屬而已。

藤田清郎疑惑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裏傳入景原的耳中:“景原,你那邊怎麽雜音那麽重?”

景原心中頓時一驚,雜音重?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這邊有信號幹擾,比如說他身邊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景原可以确定自己身上是絕對沒有這種東西的,畢竟以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誰要是想往他身上放點兒什麽,他不可能察覺不到,那麽竊聽器很可能就在這間會客室,甚至是……枡山憲三的身上。

景原臉色保持不變,繼續說道:“死者生前對自己妻兒确實不太好,現在他們不願意回來給死者收屍也不奇怪。那麽你去聯系一下死者在國內的其他親戚吧。”

然後景原就挂斷了電話,重新走到沙發上坐下,對枡山憲三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枡山社長,久等了。”

枡山憲三搖了搖頭,問道:“剛才不小心聽到跡部警視你打電話了,是河野武的家人不願意回來給他舉辦葬禮嗎?”

景原也沒指望剛才在一個屋子裏枡山憲三能夠聽不見自己說的話,他點了點頭:“是啊,因為河野武跟前妻離婚時鬧得很不愉快,所以他的前妻不願意回國為他舉辦葬禮,只能聯系河野武在國內的其他親戚了。”

枡山憲三露出驚訝之色:“真是沒想到河野武家庭關系搞得這麽糟糕,畢竟他在公司的表現還是挺好的。”

景原順着他的話感慨下去:“有些人在工作上和在家庭上會表現出不同的一面,對待外人和對待家人,也是不同的态度。”這種人俗稱窩裏橫。

枡山憲三一臉惋惜的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出資為河野武舉辦葬禮。相信跡部警視很快就能抓到兇手的,河野武也會安息的。”

景原似笑非笑的擡眸說道:“枡山社長怎麽會知道河野武是被人殺死的呢?我好像從未這麽說過,我只說我是來調查河野武死亡案件的,可從沒說過這是一起他殺案吧?”

枡山憲三身子微微一僵,在景原的淩厲目光逼視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勉強了,他努力解釋道:“因為如果是自殺或者是意外死亡的話,也不用勞煩跡部警視親自來我們公司調查取證了,所以我就猜測是他殺。”

景原臉上的懷疑之色一掃而空,笑着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啊,看來還是我的名氣太大了呢。”

枡山憲三幹笑道:“哈哈,是啊,跡部警視可是被譽為破案如神的警視廳之光啊,哪有什麽案件的兇手能夠瞞得過跡部警視呢?”

景原自信又驕傲的點了點頭:“這個案子我會很快偵破的。枡山社長放心,案件會很快結束的,不會影響到貴公司的正常運轉的。”

枡山憲三連連點頭道:“那就麻煩跡部警視了,畢竟自家員工死亡的案件如果被新聞報道出去,會很影響公司股價的,也會讓公司員工人心惶惶,請跡部警官盡快破案。”

這時,會客室的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秘書先生的聲音:“社長,人我已經都帶來了。”

枡山憲三說道:“進來。”

秘書先生帶着好幾個高級技術人員走了進來,這幾人正是之前枡山憲三和秘書先生跟景原介紹過的河野武同一個技術小組的同事。

景原把幾人叫過來,也沒有對他們單獨詢問,而是就這麽直接詢問他們關于河野武最近的狀态和情緒以及工作情況。

每個人的回答都差不多,都說河野武狀态很正常,跟往日一樣,情緒也很穩定,工作也非常認真專注,沒有出現任何失誤差錯。

景原面帶微笑的聽着,心中卻相當肯定的認為——他們都在說謊!

這幾個高級技術人員只是普通人,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說謊時也掩飾不好自己的的神态表情,景原一眼就看穿了。

而且河野武一個吸毒這麽長時間的人怎麽可能還在工作上保持着跟以前正常時候的認真和專注呢?

不過這種情況也并不出乎景原的意料之外,他早就猜到枡山憲三讓他在會客室等待,讓秘書先生去把這幾個河野武的同事叫過來,少不了讓秘書先生對幾人威逼利誘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他肯定是無法從這幾個河野武的同事口中聽到實話。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景原更進一步的确定了枡山憲三有問題!

這位枡山汽車公司的社長,肯定是跟河野武的死亡有脫不開的關系,甚至還試圖隐瞞着什麽。

不過景原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一副已經相信了這幾個技術人員的話,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們的配合。”

他轉頭對枡山憲三提出告辭:“枡山社長,我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這就告辭了。不過之後案件如果有需要貴公司配合的地方,還請見諒。”

枡山憲三臉上的笑容都仿佛變得真誠了許多:“沒關系,我們一定好好配合。跡部警官,我送你吧。”

景原再三推辭,才成功拒絕了枡山憲三親自送自己下樓離開。

但枡山憲三還是堅持把景原和長谷川等警察送進電梯。

看到電梯門關上了,電梯一層層的下去,枡山憲三頓時長長的松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粘貼在衣領內部的那顆小巧的竊聽器,将其取了出來關閉。

然後枡山憲三來到自己的社長辦公室,緊閉着辦公室大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琴酒,我已經把跡部景原給糊弄過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琴酒低沉森冷的聲音:“蠢貨!露出了馬腳還毫無察覺!皮斯克,你已經被跡部景原懷疑上了!”

枡山憲三,也就是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皮斯克,聽見琴酒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怎麽可能?我哪裏露出了破綻?”

琴酒冷笑一聲,哪裏露出了破綻?幾乎全是破綻!

從一開始見到跡部景原的時候就露出了破綻,昨天晚上剛死的河野武,今天早上跡部景原來公司調查情況,你一個公司社長為什麽對河野武之死一點都不驚訝呢?

堂堂社長居然對河野武一個技術人員那麽了解,強行解釋為是對高級技術員工的看重和關注,那麽跟河野武同小組的其他高級技術人員你為什麽就不夠了解了呢?

皮斯克這個蠢貨在跡部景原面前直接暴露了自己對河野武的特殊關注,并且還自作聰明的說一些多餘的話,做一些多餘的動作。

他早就告訴過這個蠢貨,面對跡部景原的時候,一定要少說少做,不要自作聰明的做多餘的事情。

結果這個蠢貨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琴酒懶得給皮斯克解釋什麽,只說道:“把動手的那個外圍成員抛出去吸引跡部景原的注意力,千萬不能牽扯到組織身上,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皮斯克。”

皮斯克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琴酒頓了頓,又說道:“少做多餘的事情,如果你暴露在跡部景原的眼中,我會親自來處決你的!”

對于皮斯克這種倚老賣老的蠢貨,琴酒耐心相當低,他覺得這種老家夥就是浪費組織的資源。

尤其是皮斯克負責的枡山汽車公司,不僅沒能給組織帶來資金收入,反而年年需要組織投入資金給他填補虧空。

琴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跟個勞模似的,連敲詐勒索這樣的任務都親自去幹,賺來的錢全都被皮斯克這種組織廢物給浪費掉了,他就恨不得用伯萊塔一槍崩了這些廢物。

琴酒一肚子火的挂斷了電話,然後手機上又收到了後勤部那邊發來的郵件,貝爾摩德和波本的報銷額度又超标了,頓時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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