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案件告破

第89章 案件告破

槍田郁美跟景原合作過很多次了,所以景原只開口這麽一問,她就明白景原是想要什麽方面的線索。

槍田郁美說道:“沒有,我檢查過屍體上面的任何特殊物質殘留,沒有記憶卡材質的殘留,體內也進行過解剖,沒有任何異常物質。”

景原并沒有失望,點了點頭,對這個結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畢竟如果河野武真的身上有什麽給他引來殺身之禍的資料,那麽在被滅口的時候,也肯定被人拿走了。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河野武把資料放在自己身上,被兇手發現拿走了,然後毀掉資料後殺人滅口;另一種可能性就是河野武把資料藏在了某個地方,兇手已經逼問了出來,就把河野武殺人滅口了。

景原又問道:“那屍體上能不能檢查出在死之前受傷的痕跡?”

槍田郁美無語的說道:“這是一具已經被燒得差不多的屍體,你覺得能檢查出來嗎?”

“好吧。”景原對這個回答也早就有所預料了,只是抱着一絲絲微弱的希望問了一句。最後也果然得到了意料之內的回答。

從屍檢上面得不到什麽有用的訊息,景原又想到了去審問兇手。

就算兇手什麽也不說,他也能從兇手的細微表現出判斷出自己想要的訊息。

在景原下令要提審兇手之後,長谷川和也給他帶來了一個噩耗:“不好了,跡部警視,兇手自殺了!”

景原聽見這個消息之後,心中一驚,第一時間就趕往兇手的死亡現場。

在檢查完現場之後,就确認兇手是咬破嘴裏藏着的毒囊自殺的,是真的自殺,并且早有準備的自殺。

這個殺害河野武的兇手自殺死亡之後,景原就沒法用他順藤摸瓜了,更沒法撬開他的嘴,讓他指認幕後指使者。

但同時這個兇手的自殺,更加肯定了景原的推測,也更加重了那位枡山汽車公司社長枡山憲三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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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怎麽感覺枡山憲三身上疑點重重,河野武死亡案件卻這麽容易抓捕兇手,看來這個兇手被幕後指使者抛出來當做棄子的。

——動手殺死河野武的兇手已經伏法認罪了,所以這個案件就結束了。

這是那個幕後指使者想告訴景原的。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無能的警察,不想惹麻煩,也不想費那個功夫,或者是也看不出來這背後還有指使者,或許會就這麽結案。

但景原絕對不會就這麽放棄調查的,他不僅沒有感覺讓指使者将行兇者抛出來當做棄子是對自己的妥協與畏懼,反而他認為這是對自己的挑釁。

那家夥以為把受他指使動手殺人的行兇者抛出來就能讓他到此為止了嗎?

他跡部景原的正義可不是在面對這種情況選擇退縮和止步的正義!

“跡部警視,他是真的自殺嗎?”長谷川和也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景原以為他有什麽其他見解,就問道:“為什麽這麽問?難道你覺得是有人進來殺死了他嗎?”

在自己手下的警察主動動腦思考的時候,景原還是很鼓勵的,很樂意教導他們的。

長谷川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只是感覺這種沖動殺人的兇手不太是會像那種因為愧疚自己殺了人于是自殺謝罪或者是畏罪自殺的人,而且看起來是自殺的案子很多都不是他殺嗎?”

景原緩緩的打出了一個問號:“……?”所以長谷川做出他殺的判斷就是憑自己的臆想而不是發現了什麽證據嗎?

他看着長谷川和也那張已經風霜滿面的面孔,想到這位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前輩了,他還是忍下了‘思考得很好,下次不要動腦子思考了’這種話,耐心的解釋道:“的确是自殺的沒錯,而且他還是故意回到現場附近讓警察抓住的,在被抓之前,他就在嘴裏含毒做好了‘畏罪自殺’的準備。”

長谷川和也根本沒想過還有這種可能性,表情有些震驚:“怎麽會?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就算犯下了殺人的罪行,其實判刑也不會直接判死刑的,甚至連無期徒刑都判得少,要不了多少年就能夠出獄了。

跟在長谷川身邊的藤田清郎小聲的開口道:“是不是因為有人指使他這麽做的?他是在幫人頂罪嗎?”

長谷川和也下意識的否定了藤田清郎的這個猜測:“不可能,跡部警視親自确定河野武的确是他殺死的沒錯。”

景原欣慰的看了藤田清郎一眼,這小子智商還是在線的。

他說道:“河野武的确是他殺的,但他也只是一個行兇者而已,真正指使他行兇的人還沒抓到呢。”

長谷川和也這才恍然大悟,如果殺死河野武的兇手背後還有一個指使者,那麽就一切說得通了。行兇者為什麽要主動認罪并且畏罪自殺,是因為背後的指使者要滅口。

而讓一個人主動自殺,辦法很多,比如拿對方最在意的人對其進行要挾。

景原從死亡現場離開,對長谷川吩咐道:“把屍體送到槍田警部補那裏去進行屍檢。”

景原帶着藤田清郎親自前往河野武的家中進行再一次的搜查。

之前第一次搜查的時候,目的是為了尋找行兇者的線索,沒有特別去在意河野武家中有沒有什麽機密資料,但現在他要調查背後的指使者,在人證已經滅口的情況下,想把幕後指使者挖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出那份給河野武引來殺身之禍的資料。

當思緒往這方面思考的時候,景原又懷疑起了一點,行兇者将河野武燒死之後又燒毀了汽車,真的是單純為了把他殺掩蓋為汽車自燃的意外事故嗎?或許更大的可能性是行兇者沒有找到河野武偷盜出來的機密資料,幹脆就連人帶車一起燒掉,即使找不到資料,資料也肯定已經被燒毀了。

那麽行兇者要怎麽确定資料一定會被燒毀呢?只有一個可能——死者河野武死亡的那天晚上,出現在自己的車庫裏,目的就是帶着那份資料出門去跟買家進行交易。

所以行兇者才會判斷,資料會被死者帶在身上,或者藏在車內。在找不到資料的情況下,直接動手燒人燒車,就是毀掉資料的最好方法。

景原來到河野武的家中,這裏還布着隔離帶,有警察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破壞現場。

景原直奔河野武的死亡現場,那架被燒成殘骸的汽車骨架還立在被火焰燎過的車庫裏。

因為這火燒起來之後,撲滅得及時,所以車庫和房子沒有燒毀多少,只是到處黑漆漆的一片,就算有什麽線索也都無情的被火焰摧毀了。

景原戴着手套把汽車殘骸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雖然也搜集了好幾個證物袋的可疑物質,但以他的推測,河野武的資料應該也沒有放在汽車內。

跟在景原身邊打下手的藤田清郎已經從景原這裏得知了他的推理,藤田清郎一邊整理證物袋,一邊問道:“如果兇手已經把資料拿到手銷毀了怎麽辦?”

景原摘下手套,換了一副新的:“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如果行兇者已經從河野武身上找到了資料,那麽他殺人滅口完全沒必要放火,因為放火會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會給他的逃跑帶來極大的不便。一般縱火殺人都會盡可能的把殺人行為變成意外事故,但這起案件不同,行兇者的真正目的是毀掉資料和滅口。所以如果我是這個行兇者的話,我成功毀掉資料,有很多種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對河野武進行滅口,把屍體藏在汽車後備箱裏,可以很多天不會被人發現,遠比直接縱火方便。所以行兇者會把河野武和汽車一起縱火燒毀,只可能是他找不到資料,但又認為資料在河野武的身上或者是汽車內……”

藤田清郎微微屏息的看着景原認真推理案件的模樣,這樣認真又自信的推理真相的景原真的好帥,但剛才景原好像在無意間說出了很可怕的話……把自己代入到行兇者的角度去思考該怎麽犯罪什麽的,應該說幸好景原是警察不會去犯罪嗎?

景原沒注意到藤田清郎的悄悄關注和吐槽,他直奔河野武居住的房子而去。

換上新手套的景原把河野武居住的房子全部都翻了一個底朝天,尤其是書房書架上那些書籍,他一本本都翻開檢查過了,還有書桌上的電腦也打開檢查了裏面的文件。

不知道河野武會把資料存為電子檔還是打印成紙質版,但景原猜測存為電子檔,儲存在磁盤記憶卡裏面的可能性更高,畢竟小巧隐蔽攜帶方便。

但紙質版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因為就是有人喜歡使用紙質辦公,而且打印出來一部分紙質資料也能在交易現場取信買家。

所以景原兩方面都沒有放過的全部檢查了一遍。

最終景原一無所獲,什麽都沒有找到,屋子裏的任何紙張都不是什麽機密資料,電腦裏面也沒有找到什麽加密文件,幹淨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等等……幹淨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景原盯着電腦屏幕上寥寥無幾的應用圖标,這電腦幹淨得就像重裝過系統一樣。

景原陷入了沉思中,假如他是河野武,在偷盜了公司機密後打算賣掉,那麽要怎麽把機密文件藏起來最安全保險,又最方便跟買家進行交易呢?

景原迅速想到了一種東西——電子郵箱!

電子郵箱是有草稿箱功能的,如果把資料以附件的方式儲存在電子郵箱的草稿箱裏面,就算把電腦完全清空,重裝系統,或者是換一個電腦,只要他還記得自己的電子郵箱賬號,能夠登錄這個賬號,就能夠找到存在電子郵箱草稿箱裏的文件資料。

這種方法是可以達成不身上不攜帶資料,前去跟買家交易成功之後,現場将資料交給買家的條件的。

景原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河野武的電子郵箱地址,因為他之前看過河野武的詳細資料,資料上面不止有河野武的個人詳細身份信息,還有他的聯系方式,包括且不限于電話號碼和電子郵箱等常見的聯系方式。

而在知道了電子郵箱之後,想破解河野武的電子郵箱密碼對景原而言也不是什麽難事。

景原沒有在河野武的電腦上操作什麽,而是把這臺電腦當做證物讓藤田清郎拿回警視廳。

景原回到自己在警視廳的辦公室裏,用警視廳的電腦登錄河野武的電子郵箱。

最終果不其然的在河野武的電子郵箱裏找到了一封沒有發出去,只是儲存在草稿箱裏的郵件,裏面正是關于枡山汽車公司的機密資料。

不過讓景原意外的是,這份資料并不是他最開始推測的那樣是技術資料,而是一份枡山汽車公司資金流水資料。

不知道作為高級技術人員的河野武是怎麽拿到枡山汽車公司賬本的,但這份資金流水表現出來的貓膩,景原一眼就看出來了。

明明每年枡山汽車公司應該是虧損的,但總有一筆資金悄無聲息的流入,變成了公司的盈利。

景原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洗錢!

一家每年都在虧損的公司還能裝出一副年年盈利的模樣開得如火如荼的,那些錢是從哪裏來的?股東注資嗎?哪兒來的冤大頭年年填補這個無底洞?

而且股東注資也該光明正大的注資,為什麽這筆資金要以見不得人的方式僞裝成公司的盈利?

景原只能想到是洗錢了。

這麽大筆的洗錢違法活動進行了多久?年年都在進行嗎?這背後涉及到了多少資本力量?

景原立刻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是搜查一課能夠解決的了,于是他立刻帶着這份資料前去找松本管理官。

松本管理官在看到這份資料之後,二話不說就帶着他去見小田切部長。

小田切部長看到這份資料之後,立刻對景原說道:“這個案件我親自接手!”

接下來涉及到的資本力量絕對會很龐大,也不是一個搜查一課能夠扛得住的,也只有小田切敏郎這樣的一部之長才能頂得住。

這份資料已經很詳細充分了,完全可以交給金融情報辦公室那邊對枡山汽車公司展開調查了。

金融情報辦公室就是專門負責反洗錢工作的機構。

景原入職警察這幾年來,對小田切部長和松本管理官還是很信任的,每次他辦案都能得到上司的大力支持,漸漸的就建立起了對兩人的信任。

所以他把這份資料自己備份了一份之後,就交給了小田切部長。

沒幾天就傳來了枡山汽車公司社長枡山憲三因為涉嫌洗錢而被調查的消息。

如果枡山憲三坐實了洗錢的罪名,少說也得判個幾年有期徒刑。

景原其實是不太滿足于讓枡山憲三只因為洗錢而被判刑的,畢竟買兇殺人又滅口行兇者,這兩條命案都跟枡山憲三脫不了幹系。

只可惜找不到決定性的證據去指認枡山憲三,景原調查過行兇者名下的賬戶,雖然有幾筆來歷不明的資金流入,但資金并不算多,應該不是枡山憲三買兇殺人的錢,不然河野武的命也太不值錢了。

景原順着這幾筆資金查下去,發現是幾個小黑道組織的成員給行兇者打的錢,是雇傭行兇者給他們辦事給的一點報酬。

因為在櫻花國這種黑道是合法的,所以景原都不能以這種不正當雇傭的名義将人抓捕起來。

于是景原的調查陷入了僵局,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行兇者要乖乖聽命于枡山憲三去殺死河野武呢?枡山憲三又沒有給他錢。

景原可以确定,行兇者真的沒有從枡山憲三那裏拿到錢,因為他的家人依舊過着普通清貧的生活,并沒有在他死後生活有任何的改善。

所以現金交易這個可能性也被景原劃掉了。

景原就只能往曾經有恩情,那家夥是單純用命向枡山憲三方向去猜了。

因為還有其他案件需要景原去忙,再加上這個案件實在調查不出什麽了,枡山憲三這個幕後指使者也陷入了被調查的麻煩中,很快就能以洗錢的罪名坐牢,景原就沒有把精力繼續浪費在這個案件上了。

景原雖然沒有繼續調查這個案件,但還是習慣性的派人對行兇者的家人進行了一段時間的監視。

一是監視這家人有沒有在案件風頭過去之後突然拿出很多錢改善生活,二是為了保護他們,以免枡山憲三遷怒到他們身上。

當景原對這個案件關注的注意力轉移開,開始忙碌調查其他案件之後,正在被反洗錢調查弄得焦頭爛額的皮斯克也不禁松了口氣,他連忙找機會聯系朗姆:“跡部景原已經沒有再繼續調查我了,快幫我解決掉這個麻煩。”

只是涉及到反洗錢的麻煩當中去,對組織來說這點小事不算什麽,只要不是暴露了組織的存在,或者暴露他是組織成員的身份,就不會迎來琴酒的清洗滅口。

但皮斯克還是對之前說過要親手處決他的琴酒有幾分畏懼,不敢打電話找琴酒幫忙,只能找朗姆。

而且琴酒是行動組的負責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如朗姆能幫得上他。

電話那頭傳來朗姆的合成電子音:“皮斯克,你這次真是太魯莽了,這麽一點小事都能弄得被跡部景原盯上,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皮斯克有求于人,哪怕被朗姆這麽訓斥,他也只能臉色難看的聽着:“朗姆,我現在該怎麽辦?”

朗姆說道:“我會為你解決這個問題的,但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還有,以後你盡可能的不要再出現在跡部景原的面前了,最好不要再引起他的注意!”

皮斯克在遇到這件事之前,就被琴酒和朗姆都警告過要小心跡部景原,他當時雖然不理解組織為什麽這麽重視跡部景原,但還是非常認真重視他們的警告,在面對跡部景原之前做了相當詳細的準備工作。

在見面的時候他感覺自我良好,結果沒想到只是跟跡部景原見一面聊一聊,轉頭跡部景原就幾乎把他查了個底朝天。

他派去滅口河野武的外圍成員根本沒有找到河野武藏起來的資金流水資料,結果這才多久就被跡部景原給找出來了。

皮斯克這個時候才真正認識到跡部景原的可怕,難怪能讓琴酒和貝爾摩德還有朗姆都在他手上吃虧。

皮斯克現在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是吩咐組織的一個外圍成員去對河野武進行滅口的。

作為組織的代號幹部,吩咐外圍成員去幹活是不需要特意付傭金的,所以跡部景原怎麽查都查不到他們之間有資金往來,也就沒辦法找到他買兇殺人的證據。

而且那個外圍成員對組織的了解也不深,還很看重自己的家人,只是拿他的家人稍微威脅一下,他就乖乖的聽話自殺了。

就算跡部景原再怎麽懷疑他,認定了是他派人對河野武滅口的,也查不到證據來給他定罪的。

只要他沒有涉及到殺人案中去,只是涉及洗錢而已,組織還是可以幫他解決這個小問題的,他在組織裏還沒有喪失價值,就還可以繼續活下去。

跡部景原沒有查出他的組織成員身份,他就還是安全的。

關于洗錢的問題,在朗姆出手之後,每年枡山汽車公司來歷不明的資金就變成了神秘國外股東的注資,并且有警視長諸星登志夫出面幫忙周旋,針對枡山汽車公司的調查,最終只是以漏稅進行處以罰金,沒有對社長枡山憲三進行抓捕。

正在查案的景原在得知了枡山汽車公司洗錢案的後續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小田切部長親自出手竟然都沒能把枡山憲三那家夥抓起來麽?”

他去找松本管理官詢問詳細情況,然後從松本管理官口中得知,原來警視廳這邊是被諸星登志夫給施壓了,再加上枡山汽車公司的社長枡山憲三又表示願意給警視廳捐贈一大筆錢,還能拿出神秘國外股東注資的證據來證明資金的幹淨,背後還有其他資本勢力施壓,多方面角力導致了這個結果。

警視廳高層覺得就算判了枡山憲三洗錢,也判不了幾年,對方請個好律師還能早早保釋出來,倒不如只處以罰金,多罰些真金白銀出來更實惠。

枡山憲三也願意花錢解決問題,雙方就一拍即合了。

景原對這個結果是相當不滿意的,本來他就認為枡山憲三殺人滅口,沒能查到足以定罪他的證據,只能以洗錢這種罪名将其定罪就很遺憾了,結果枡山憲三連洗錢罪都能逃脫?他怎麽可能滿意?

可是櫻花國是一個資本主義國家,資本的力量有時候的确過于強大,以景原現在一個警視的身份想抗衡資本還差得遠。

就算他以後成為警視總監了,面對資本的力量也只能以資本來對抗。

景原猶豫着要不要動用自己背後跡部財閥的勢力,面對資本的施壓,能夠抗衡的就只有同為資本的力量,他如果動用跡部財閥的勢力同樣施壓的話,那麽他想要的公道應該可以實施下來。

可是……麻煩家裏人,就讓枡山憲三僅僅背個洗錢的罪名進監獄待一段時間就保釋出來?

這讓他怎麽甘心啊!

——————

“既然景原你這麽确定這個枡山憲三有問題,那麽他肯定不止是洗錢這一個問題,他也說不定不止這一次殺人滅口。我們一起調查他過去的所有罪行吧!”

在聚餐中聽到景原的苦惱時,萩原研二這麽建議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景原點了點頭:“萩原你說的沒錯,枡山憲三殺人滅口的事情做得這麽幹淨,肯定不止一次這麽幹。就算以前的罪行查不出證據,那麽只要一直盯着他,以後也遲早能抓到他的馬腳的。”

松田陣平生氣的拍了拍桌子:“又是那個諸星登志夫,那家夥居然出面爆下了枡山憲三,肯定是為了跟景原作對!”

諸星登志夫多次對景原的為難,無論是把景原打造成警視廳之光的‘捧殺’計劃,還是在山本警視坑了景原一把之後公然表示對山本警視的賞識,以及這次公開保下枡山憲三的行為……在松田陣平他們來看,就是明晃晃的對景原的針對!

暗地裏他們不知道的針對或許就更多了。

這讓他們對諸星登志夫這種以權謀私卻又位高權重的老家夥厭惡至極。

尤其是特別讨厭警察無能或者以權謀私的松田陣平,他不止一次說過,想把暴打警視總監一頓的願望換成暴打諸星登志夫警視長一頓了。

畢竟警視總監百田陸朗看起來幹得還不錯,而諸星登志夫這個警視長的所作所為,就全部踩在了松田陣平的雷點上。

只可惜松田陣平現在的職位警銜距離警視長都差得有點遠,又有一個萩原研二跟在身邊阻止他的沖動,不然他真的會氣得想要偷偷去套麻袋揍諸星登志夫一頓的。

伊達航安撫了一下松田陣平的暴躁情緒,然後才對景原說道:“這個案件已經結案了,如果調查缺少人手,需要幫忙的話,就盡管跟我們說吧。”

景原笑着說:“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你們幫忙的。不過調查枡山憲三,讓我們這些警察去,其實調查效果未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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