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球場魔王

第99章 球場魔王

“感覺小景原拿上武器的時候都會變得瞬間嚴肅起來,好有威嚴的感覺啊。”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感慨道。

松田陣平想起景原在拿槍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不過他瞥了一眼此時拿着球拍也相當氣勢磅礴的景原,“不過不止是拿武器的時候,景原他拿球拍的時候氣勢也很不錯。”

萩原研二微微偏頭看向身側的幼馴染,用故作驚訝的語氣問道:“球拍對于小景原來說,難道不算是武器嗎?”

松田陣平腦海中浮現出景原曾經一球把球場轟個大坑的場景,默默的閉上了嘴。

站在兩人身邊聽見他們對話的國中生少年們都有些迷茫,為什麽對跡部警官來說網球拍也算是武器?網球拍不是單純用來打網球的嗎?

他們腦海中剛浮現出這個疑惑,就聽見‘啪’的一聲,球場上真田弦一郎的球拍被景原一球擊飛了。

然後景原那嚴厲的聲音響起:“這麽點兒力道就能把你的球拍擊飛,你把你的球拍當成了什麽?對于網球選手來說,網球拍就相當于是半身一般的存在,握緊你手裏的球拍就是最重要的!你的握力需要提高,再來!”

真田弦一郎沉着的撿起球拍,繼續比賽,然而他的球拍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打飛出去,接球局他一球也接不住,球拍被擊飛,發球局他也只有在發球的時候能夠擊球成功,等景原把網球打回來他去接球的時候,一樣是球拍被擊飛。

不過景原只在前兩局擊飛他的球拍,等第三局的時候,真田弦一郎接球的時候就感覺網球的力道明顯變小了不少。

真田弦一郎自己被景原放水了,一股恥辱感油然而生,漲紅了臉說道:“我會接住前輩的球,所以前輩不用對我放水。”

景原正将左手的五指插入拍線的孔洞中抓了抓拍線,調節拍線的松緊度,他瞥了真田弦一郎一眼,淡淡的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網球技術水平怎麽樣。”

一直接不到球還怎麽展現網球技術?

真田弦一郎這個時候也想起來現在是景原在給他打指導賽,抿着唇用力揮拍,大喊一聲:“侵略如火!”

網球仿佛燃燒成一團火焰一樣朝景原沖了過去。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看着這一幕特效網球,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了,但每次看都還是覺得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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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落入景原的球拍拍網之中就瞬間熄滅,網球無比乖巧的在球拍中滾動一下,就被他打了回去。

在景原的特意手下留情的情況下,真田弦一郎跟他好歹打了個有來有往,雖然景原仿佛站在原地沒怎麽動彈,真田弦一郎卻在全場奔波累得滿頭大汗,但好歹他能有機會把景原打過來的網球打回去了。

“這是……”披着外套的幸村精市看見景原站在原地不動,真田弦一郎把每一球都打到他的面前去的這一幕,下意識的想起了國小六年級時在Jr大賽之後遇到的那個對手手冢國光的絕招——手冢領域。

不對,這跟‘手冢領域’不一樣。

幸村精市很快意識到了不同之處。

‘手冢領域’是通過預測對手的球路來給網球施加精妙的旋轉,讓對手無論打出什麽樣的網球都能自動回到自己身邊,仿佛球場就是自己的領域,能夠把網球吸到自己身邊。

而景原根本沒有使用什麽特殊的球技,他只是單純的用絕對的實力碾壓真田弦一郎,每次打過去的網球都卡在真田弦一郎的極限上,逼迫真田弦一郎每次回擊都只能勉強将網球打回去,根本無法思考怎麽樣回擊才最有效。

所以網球不是像‘手冢領域’那樣被吸過去的,而是被真田弦一郎打過去的。

也就是說,景原操控的不是網球,而是真田弦一郎這個人。

他操控着真田弦一郎必須把網球往他的身前打過去,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不管真田在哪個位置接球回擊,都會把網球打到他的正前方擊球最順手的地方,讓他能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就能回擊網球。

這比‘手冢領域’更加可怕。

漸漸的其他國中生們也看出來球場上局勢的不對勁。

“跡部警官好像站在原地都沒有動過了。”

“真田每一球都往跡部警官正前方的位置打,跡部警官每一球都回擊得非常順手,當然不需要在球場上跑動啊。真田究竟是怎麽回事?把網球往空地上打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論了起來。

跡部景吾跟自己哥哥打過網球的次數是最多的,所以他對景原的網球也是最了解的。

他對其他人解釋說道:“不是真田不想把網球朝空地上打,而是他目前被我哥哥逼到了極限,能夠成功揮拍回擊網球就拼盡他的全部力氣了,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自己把網球往哪裏打最合适。他的球路已經被哥哥完全的操控了……”

實力差距太大了,就會導致這種情況出現,無論打什麽樣的球都會被輕松回擊,而自己想打什麽樣的球都會被逼迫得只能按照對方的想法去打。

連自己打球的球路都被對手給操控了,這種比賽體驗感真的是非常的糟糕。

起碼一盤六局比賽打下來,真田弦一郎整個人都感覺快累虛脫了。

不止是身體疲憊,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累,仿佛自己打的每一球都在對手的掌控之中,就像是落入蛛網裏的小飛蟲,怎麽掙紮都掙紮不掉蛛網的束縛,又像是提線木偶,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操控着打出對方想要的球路。

景原打完一場比賽,連呼吸都是非常平穩的,跟喘着粗氣撐着膝蓋緩不過勁兒來的真田弦一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景原等待着真田弦一郎喘勻了氣息,才開口指導道:“真田同學,你的網球最大的問題就是太死板,沒有多少變化,只看你把你的網球打一遍就能将你的球路摸得透徹,如果你遇到實力跟你差不多又球商比你高的人,很容易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

面對一個剛剛把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強大對手的指導,真田弦一郎認真的聽着。

景原見他确實有聽進去,就繼續說道:“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這是兵法。你将自己的球技以兵法命名,說明你的球技是以這些兵法為靈感創造出來的,但我從你的球技中看到了劍道的影子,卻沒看見多少兵法的影子。兵者,詭道也。兵不厭詐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景原只是把自己想說的東西都說了出來,至于真田弦一郎有沒有真的聽進去,或者是否願意改正,他也不會多管。

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自己總不能越權去對別人家孩子指手畫腳。

現在的指導算是前輩的好意,做得太多了,那就是多管閑事了。

所以景原指點完真田弦一郎之後,就說道:“你下場好好休息一下吧。”

“多謝跡部警官。”真田弦一郎對景原鞠躬道謝。

景原微笑着說:“不用那麽客氣,直接喊我名字也可以。”畢竟這裏可是有兩個跡部的。

真田弦一郎又鞠了一躬:“景原前輩!”

真田弦一郎走下網球場,已經等得迫不及待的幸村精市将自己脫下的外套塞進了真田弦一郎的手上:“弦一郎,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外套吧。”

然後他就走上了球場,目光中只有站在球場上的景原。

景原看着長相精致的藍紫發少年走近前來,優雅的朝自己微微鞠躬:“景原前輩,請多多指教!”

景原微笑的看着他,問道:“聽說你是打精神力網球的?”

幸村精市微微一怔:“精神力網球?”還只是自己單純的摸索着打網球的少年,對網球的各種道路并不是很清楚。

但景原說起‘精神力網球’,他就想起自己的網球,隐約明白了些什麽。

景原看見幸村精市的反應,就明白了對方沒有接受過系統的網球教育,便給他講解道:“我聽說過你的網球絕招是‘滅五感’,能夠通過施加給對手的壓力剝奪對手的五感。難道你沒有想過,為什麽其他選手在實力差距很大的情況下同樣可以給對手帶來極強的壓迫感,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像你一樣剝奪對手的五感呢?”

幸村精市思考着回答道:“我的确是想過的,但我以為是因為我們的網球打法不同……”以前他不是沒有疑惑過,為什麽真田弦一郎在對付實力很弱的對手時,一樣可以給對手帶來極強的壓迫感,真田的對手卻不會失去五感,而他的對手卻可以呢?

“景原前輩的意思是,我的網球,是跟精神力有關?”幸村精市抓住了重點。

景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的精神力天賦相當優秀,并且最重要的是,你的精神力進攻性很強。只有進攻性強大的精神力才能施展出可以主動攻擊對手的精神力球技……”景原給幸村精市講解了一下精神力的各種特性。

球場外聽見景原講解精神力的衆人,大多數都不了解精神力,甚至是第一次聽說精神力的存在,全都露出了豆豆眼:“好、好神奇,打網球居然還有精神力?感覺跟漫畫裏的奇幻魔法一樣……”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已經接受了奇幻網球的設定,十分認真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起他們各自的精神力誰更強。

“小陣平,我們剛才能夠看見網球上面的特效,所以我們肯定也是有精神力的吧。”

“廢話,那是肯定的啦!”

“小陣平,我覺得我剛才看見網球上的火光比你看見的更亮,我的精神力肯定比你的更強。”

“hagi別說傻話了,明明就是我的精神力比你的精神力更強!”

“小陣平偶爾還是要服輸一下的嘛。”

“可惡我們來打一場吧,誰贏誰更強!”

“可是我們比的是精神力,又不是打架。”

“景原那家夥不是說了嗎?精神力也是意志力的一種體現,誰能抗得更久誰的意志力就更強,精神力也更強吧!”

“小陣平就是想找借口揍hagi一頓吧?”

兩個奔三的二十八歲的青年在一衆國中生少年的圍觀下孩子氣的吵成了一團。

圍觀兩人吵架的國中生們紛紛吓出了豆豆眼,這兩個警察叔叔感覺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的樣子啊。

景原正在跟幸村精市講解精神力網球,注意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的鬥嘴和打鬧,已經習以為常的裝作看不見了。

這兩個家夥加起來都年過半百的男人混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麽幼稚。

萩原研二單獨的時候還好,一旦跟他的幼馴染松田陣平混在一起,就很容易幼稚起來。

松田陣平雖然比警校時期成熟了一些,但在熟悉的好友面前,還是會經常露出自己孩子氣的一面。

這對幼馴染沒少在景原面前秀默契,哪裏是鬥嘴打鬧啊,分明就是在秀他們的幼馴染感情。

作為一個沒有幼馴染的人,景原一點兒也不羨慕,畢竟他有弟弟嘛,弟弟可比幼馴染可愛多了。

景原跟幸村精市講解完精神力網球的理論知識之後,就揮了一下球拍說道:“說了這麽多都不如打一場比賽,在比賽中體驗一下跟精神力更高的對手比賽時的感覺吧。雖然我不是精神力網球選手,但也有不少跟精神力網球選手比賽的經驗了。”

幸村精市對景原說他不是精神力網球選手卻精神力比自己更高這種話并未有絲毫的懷疑,畢竟景原年齡比自己大了十歲多,又是曾經制霸職業網壇的世界第一,就算不是精神力網球選手,精神力比自己一個國中生更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比賽開始之後,景原壓制着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配合着幸村精市的比賽節奏,等待對方施展出他的精神力球技‘滅五感’。

對精神力還在自我摸索中的幸村精市其實沒有特別娴熟的精神力控制方法,只能憑借本能和經驗對景原施加精神力,這比起景原曾經在職業網壇遇到的那些職業精神力網球選手就要生疏和簡陋得多。

幾乎是當幸村精市的精神力觸及到景原的精神力屏障時,景原的精神力屏障就瞬間發起了被動防禦,直接把幸村精市的精神力反彈了回去。

于是想要剝奪景原五感的幸村精市直接被反噬,五感盡失。

幸村精市雙眼無神的呆呆站在原地不動了。

景原也不打算繼續打下去,而是靜靜的等待着幸村精市自己掙脫出自己的‘滅五感’。

争‘誰的精神力更強’這件事沒能争出個結果來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注意到幸村精市的不對勁,擔憂的沖上球場:“這孩子怎麽了?”

景原攔住兩人,說道:“沒事,他只是陷入了自己的球技‘滅五感’之中,等他自己慢慢掙脫出來,會有更大的進步的,現在最好不要打擾他。”

“滅、滅五感?”萩原研二驚聲問道,“是字面意思上的那個滅五感嗎?”

景原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失去觸覺、視覺、聽覺、味覺和嗅覺。不過一般只需要剝奪前面三個感知就可以讓對手無法打網球了,剩下的味覺和嗅覺不重要。”

萩原研二震驚道:“這可是失去五感啊,你覺得這很正常嗎?為什麽打個網球會失去五感啊?”

松田陣平已經伸手在幸村精市無神的雙眼前揮了揮,又喊了他幾聲:“喂,小鬼,聽得見我說話嗎?”

“hagi,這個小鬼真的看不見也聽不見了,我拍他也沒有反應,快叫救護車啊!”松田陣平已經有點想掏手铐了,自己同期在晉升警視正之後度假打網球,把一個十幾歲的國中生少年打得失去了五感,現在自己要不要把人拷去警視廳?

景原把萩原研二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手給按住了,無奈的說道:“都說了沒問題了,待會兒他就能夠自己掙脫‘滅五感’恢複正常了。”

看着兩個第一次見識精神力球技威力滿臉不信的同期,景原只好伸手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肩膀,将被精神力反噬反被剝奪五感的幸村精市給喚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幸村精市眨了眨眼,雙眸很快重新聚焦,看着景原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原來被剝奪五感之後的世界是這樣樣子的啊,真是多謝了,景原前輩。”

景原微微一笑:“你自己有收獲就好。”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沉吟着說道:“想到了一個新絕招,如果可以自我剝奪五感,只把打網球必要的感知提升到極致,應該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實力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被幸村精市的這番話吓出了豆豆眼,自我剝奪五感什麽的,真的是正常人能幹得到的事情嗎?而且五感都失去了,要怎麽打網球啊?難道說這個叫幸村精市的少年打網球不需要五感的嗎?現在的國中生都這麽可怕嗎?

啊不是,應該說現在的網球選手都這麽可怕的嗎?

在見識過打網球滅五感這種神奇場面之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都對景原一球把球場砸出一個大坑的網球感到非常科學了,景原只是力氣大了點兒所以用網球把球場砸出大坑而已,總比用網球剝奪五感要科學得多吧。

在幸村精市下場之後,再上場的幾個國中生少年,打的網球就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認知中的科學網球了,一球一球的打過來打過去,沒有特效也沒有魔法攻擊,正常得兩人都有些感動了。

景原正在指導冰帝的忍足侑士,他任憑忍足侑士打出各種技巧性網球,然後一球一球樸實無華的回擊過去,并且回擊得分。

他一點兒也不含蓄的點出忍足侑士的問題:“說你有千種絕技,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把網球打到底線左右角位置也能稱得上是一種絕技嗎?而且為什麽你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敢保留實力?是覺得自己輸定了所以就沒必要使用全力嗎?這樣對待比賽漫不經心的你,以後遲早會在想拼盡全力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全力以赴的狀态是什麽樣子的!”

景原在網球的指點上向來是有話直說,從不委婉含蓄。

被削了一頓的忍足侑士又被景原噴了一頓,灰頭土臉的下場了。

不過每個跟景原打指導賽的國中生少年,基本都是灰頭土臉的下場的。

但他們都能從這場指導賽中得到不少收獲。

下一個上場的是冰帝的宍戶亮。

景原正給宍戶亮喂着球,給他足夠展示自己網球的機會。

“看到這種正常的網球比賽,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有點索然無味了。”萩原研二眼神有些放空。

松田陣平贊同的點了點頭,忽然又連忙搖了搖頭:“差點被你繞進去了,什麽呀,正常一點難道不好嗎?”

直到立海大的一年級生切原赤也上場,跟景原打着打着就忽然頭發變白皮膚變紅,來了一個現場變身,吓得兩人又差點打了電話叫救護車:“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突發疾病嗎?”

一驚一乍的兩個大人被幸村精市安撫着科普了一下:“這是赤也的惡魔化狀态,當他情緒過于激動的時候就會進入惡魔化狀态。”

萩原研二忍不住問道:“可是頭發變白皮膚變紅這怎麽看都不太正常吧?是不是應該去醫院看看?”

柳蓮二翻着自己的筆記本說道:“惡魔化狀态下的赤也會失去理智,但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會有很大的提升……”

景原看着惡魔化之後失去理智的切原赤也,微微眯了眯眸,說道:“這種狀态對身體負擔很大,對精神的負擔也特別大,所以還是最好不要進入這種狀态比較好。”

惡魔化的切原赤也非常勇,惡狠狠的瞪着景原,兇神惡煞的說道:“你有什麽資格管我?給我閉嘴!我要染紅你!”

景原勾唇冷冷一笑:“很好。”

跡部景吾不忍心的目光飄開:“哥哥生氣了,切原這小子激怒哥哥之後肯定會很慘。”

立海大衆人擔憂的看着球場上的切原赤也,不過他們也不擔心景原會真的對切原赤也做些什麽,頂多就是在網球上讓切原赤也輸得更慘一些罷了。

然後衆人就看見景原左手将網球抛起,右手揚拍用力的揮下,網球化作一道金光從切原赤也的臉頰旁邊擦過,疾風帶動他的卷發飄動起來,在切原赤也正生氣的準備轉身去追球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劇烈的轟鳴聲,地面都一陣震動,切原努力站穩身子,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直徑有一米多的大坑的底部中心位置,一顆劇烈旋轉的網球緩緩的冒出了被燒焦的灰煙。

切原赤也頓時被吓得僵硬在了原地,身體無法動彈了,如果這一球是沖着他本人來的,而不是落到身後的空地上,那麽他是不是會被這一球給打死?

不知不覺間他的白發悄然恢複了黑色,皮膚上的紅色也褪去了,切原赤也直接被景原這一球吓得退出了惡魔化狀态。

景原此時才不徐不疾的說道:“惡魔化狀态對你的身體不好,以後盡量少用。提升實力還是要靠平日裏的刻苦訓練,如果真的想開啓什麽境界提升自己的實力的話,我推薦你嘗試一下‘無我境界’,這個對身體沒有太大負擔,只是體力會消耗比較大而已,副作用比惡魔化要好很多。”

切原赤也乖巧無比的鞠躬應道:“是,景原前輩,我一定聽您的!”

景原點了點頭。

切原赤也同手同腳的走下了球場。

因為這個球場被景原砸壞了,所以他們就換了另外一個球場繼續打指導賽。

一直到午飯時間到了,管家來叫他們吃午飯,景原才暫時結束了今天的指導賽。

景原雙手搭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的肩膀上,拖着兩人離開,他對跡部景吾說道:“我們幾個大人就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省得你們太拘謹,你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們,我們就在隔壁,随時可以過來找我們。”

跡部景吾點了點頭,對景原揮了揮手:“哥哥,下午一起去泡溫泉啊。”

景原揚了揚手,示意自己答應了。

在景原三個大人去了隔壁別墅之後,只剩下一群國中生的別墅裏頓時就變得氣氛活躍了起來。

他們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今天上午的指導賽。

“景原前輩真的好厲害哦,連續不斷的打指導賽,期間都沒怎麽休息過,但我發現景原前輩都沒怎麽出汗,就連呼吸都很平穩。”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景原前輩可是世界第一職業網球選手呢!”

“景原前輩已經退役了,不是職業選手了。”

“那也是世界第一,景原前輩之前還在溫網表演賽上打敗過現役世界第一職業選手科德姆呢。”

“我沒說景原前輩的實力不是世界第一,只是有些遺憾景原前輩退役了。”

“是啊,如果景原前輩沒有退役的話,現在肯定依舊能夠繼續制霸職業網壇吧。”

“但景原前輩現在當警察也非常好啊,能夠破那麽多的案子,還是史上最年輕的警視正呢。想到有這樣的警官保護我們,就很有安全感。”

“優秀的人不管從事什麽行業都是最優秀的吧。”

“跟景原前輩一起來的兩位警官先生好像不懂網球,他們在看網球的時候有些一驚一乍的。”

“景原前輩不是說他們是拆彈專家嗎?他們不懂網球很正常吧,不是誰都打網球的。”

“景原前輩就是又當警察又打網球啊。”

跡部景吾聽着大家對自己哥哥的稱贊和敬仰,心中相當驕傲的昂起了頭,本大爺的哥哥就是最優秀的!

不過他表面上卻還要矜持不跟大家一起吹自己哥哥的彩虹屁,實際上聽着大家對自己哥哥的彩虹屁已經高興得內心直冒泡了。

隔壁別墅裏正在一起吃飯的幾個大人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也是這群國中生網球少年們。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沒能過去看網球比賽現場的伊達航和娜塔莉表示了遺憾:“你們沒過去看景原跟那群國中生小鬼打網球比賽真是太可惜了,現在的國中生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應該說現在的網球選手一個比一個離譜。”

伊達航去年也是去看過關東決賽的,自認為已經見識過國中生們離譜的玄幻網球了,就有些好奇同樣去年跟他一樣見識過國中生的玄幻網球的萩原和松田為什麽還會這麽為之震驚。

于是他問道:“怎麽離譜了?”

萩原研二用分享大秘密的神秘語氣說道:“有國中生打網球能夠剝奪五感,就是剝奪觸覺、聽覺、視覺、味覺和嗅覺。這你們敢信?”

伊達航和娜塔莉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十分滿足的繼續講了下去。

“不止如此,還有一個國中生竟然能夠在打網球的時候變身,黑發變成白發,皮膚也變成紅色皮膚,據說這個是叫做什麽惡魔化狀态……”

景原聽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給伊達航和娜塔莉分享玄幻網球,笑了笑,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景原掏出手機點開信息內容看了一眼,那正是一封暗號短信。

景原收起手機之後,狀若無事的端起面前的無酒精香槟喝了一口。

等吃完午飯之後,休息了一會兒,景原邀請他們去泡溫泉。

溫泉是有小湯池也有大湯池,可以單獨泡小湯池,也可以一起泡大湯池。

因為大家是一起來玩的,所以除了伊達航和娜塔莉這對想過二人世界的夫妻倆去了小湯池泡溫泉之外,其他人都去了大湯池。

不過因為人數衆多,一個大湯池也不可能同時容納下所有人,所以大家也差不多是根據關系遠近分散去了四個大湯池。

景原來到了跡部景吾正在泡溫泉的大湯池這裏,毫不猶豫的抛下了跟自己一起來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朋友,蹭到了弟弟的身邊一起泡溫泉。

景原看着比自己先來泡溫泉的弟弟小臉紅撲撲的樣子,沒忍住伸出罪惡的手掐了一把弟弟已經褪去嬰兒肥的臉蛋,笑眯眯的問道:“景吾,今天晚上據說山下小鎮上要舉辦什麽慶典,還會放煙花,我們一起去逛一逛吧。”

跡部景吾擺了擺頭,擺脫了景原的手,深呼一口氣,說道:“好啊。”他還是很想跟哥哥一起去玩兒的,當然不會拒絕哥哥的邀請。

景原聲線都透着幾分高興的感覺上揚了起來:“就我們倆去行嗎?不帶其他礙事的家夥。”

被忽略了個徹底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忍不住抗議了:“喂喂,我們可沒想打擾你們兄弟情深,怎麽就成了礙事的家夥?”

景原瞥了他們一眼,說道:“既然知道你們打擾了我跟景吾兄弟情深,就該識趣的換個湯池泡溫泉。”

松田陣平感覺自己拳頭硬了:“不是你自己邀請我們泡溫泉的嗎?”

景原露出了半月眼:“我邀請你們泡溫泉,沒邀請你們跟我和我弟弟一起泡溫泉啊,沒看見忍足和桦地剛才都主動離開了嗎?”

在景原進來泡溫泉,蹭到弟弟身邊的時候,本來跟跡部景吾一起泡溫泉的忍足侑士和桦地崇弘就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于是這個湯池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想跟弟弟單獨相處的景原,忽然間覺得身後的那對幼馴染好友應該去隔壁湯池泡溫泉,而不是在這裏用存在感十足的目光盯着他跟弟弟聯絡感情。

“切!”松田陣平剛想跟景原鬥幾句嘴,就被萩原研二拉得從湯池裏站了起來。

萩原研二說道:“行啦,我們就把地方讓給這個可憐的沒多少時間跟自己弟弟相處的弟控吧,小陣平,我們去隔壁泡溫泉。”

松田陣平被萩原研二拉走了。

整個湯池裏就剩下景原和弟弟景吾兩個人。

外面的歡聲笑語似乎也都變得遙遠了很多,周圍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人在動作的時候掀起的水聲。

景原靠在自己弟弟的身邊的一塊溫泉石上,伸手捋了捋有些被潤濕的發尾,懶洋洋的說道:“好久沒有這麽放松過了。”

跡部景吾看着身邊自己哥哥在溫泉霧氣氤氲下變得略有些模糊的臉龐,能夠感覺到哥哥身上傳遞出來的深深的疲憊感,想到這幾年哥哥當上警察之後的加班時長,就忍不住心疼的說道:“哥哥,這麽累的話就申請多休息一段時間吧,身體重要。”

雖然哥哥經常登上新聞頭條,不是破了這個案件就是破了那個案子,但這麽高破案率背後是哥哥日複一日的辛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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