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盔甲事件
第114章 盔甲事件
景原跟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開了玩笑之後,很快言歸正傳,說道:“根據‘諾亞方舟’對其的調查,這個基爾應該是美國CIA的卧底,如果機會合适的話,也不是不能與其進行合作雙贏……”
諸伏景光遲疑的說道:“我在組織裏聽說基爾是被一個卧底抓捕審訊,她不僅沒有透露組織的任何情報消息,還反殺了那個卧底。她的忠心才被組織所看重,獲得了基爾這個代號。”
降谷零也點了點頭,關于基爾這個同樣在櫻花國組織基地活躍的組織成員,他作為情報人員也是有獲得相關訊息的。
雖然他還沒有正式跟基爾一起做過任務,見過基爾本人,但跟基爾有關的消息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景原說道:“傳言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才導致的,未必屬實。諾亞察覺到對方在聯系美國CIA傳遞消息,這不可能有假。”
諸伏景光說道:“我沒有懷疑諾亞消息真假的意思,只是擔心基爾是那種踩着其他卧底的屍骨取信于組織的人,那樣我們或許應該對其提高警惕。”
諸伏景光對其他國家機構的卧底其實還是比較接受良好的,雖然歸屬于不同國家,但他認為大家都是想要打擊黑衣組織這個跨國犯罪組織的人,或許在不影響自身的情況下,也不是不可以互相幫助一下的。
但不代表諸伏景光會對這種拿其他卧底當晉升之階的人有什麽好感。
降谷零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對其他國家的卧底更反感,在他看來其他國家機構的卧底跟黑衣組織的犯罪成員區別也沒多大,都是在他深愛的國家領土內擾亂公共秩序,傷害他想要守護的國民的可惡存在。
如果不是道德底線足夠高,降谷零甚至都想直接賣了這些他國卧底換取自己在組織更進一步。
景原表情略微有些複雜,他喊道:“諾亞……”
‘諾亞方舟’的聲音在他們的通訊中響起:“基爾真名為本堂瑛海,是美國CIA派入組織的卧底,化名為水無憐奈,擔任日買電視臺主持人。她有一個弟弟名為本堂瑛佑,父親名為伊森·本堂。而當年被她殺死的那個卧底就是同為CIA派來卧底的伊森·本堂,她的父親……”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臉色紛紛一變,雖然‘諾亞方舟’沒有說出當年基爾反殺卧底取信于組織的全過程是怎麽回事,但在他們得知被基爾反殺的那個卧底是她同為卧底的親生父親之後,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這種卧底以自己的性命給另一個卧底鋪路的情況,在卧底之中并不少見,畢竟一個人暴露總好過大家一起暴露得好。
尤其是另外一個卧底還是基爾的親生父親,為了女兒的安全,選擇用自己的命給女兒鋪路,幫助女兒更進一步的在組織中卧底。
雖然是不同立場的卧底,但同為卧底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卻仍然有着很強的觸動。
此時正在同一個安全屋的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他們都能看見對方眼底的堅定信念——如果他們之中有誰可能暴露的話,他們也願意用性命為了對方鋪路。如果身份暴露要被組織處決,那麽他們寧願是對方來動這個手,起碼可以讓自己的性命幫助對方在組織裏進一步取得信任。
“喂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麽有覺悟?別忘了我們現在局勢一片大好,就算身份暴露也可以及時退出來,等待最終決戰的時刻。”景原看着投影到自己面前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的全息投影的對視動作,雖然全息投影不可能像真人本人一樣連眼中的情緒都模拟出來,但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兩人對視動作背後的心思呢?
一個兩個都那麽有犧牲精神,就不考慮考慮現實中需要他們的犧牲嗎?都給他稍微更在意一點自己的安全啊!
景原隐隐帶着怒氣的聲音把兩人從對視中喚醒過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什麽都沒想!”
景原‘啧’了一聲:“不愧是幼馴染,在這方面也這麽有默契。”
看起來他是在說兩人異口同聲說的話有默契,實際上景原是隐隐內涵兩人想要為對方犧牲的方面都太有默契。
降谷零轉移話題:“基爾是美國CIA的卧底,怎麽可能跟我們公安合作呢?”
景原淡淡的說道:“基爾還有一個弟弟,本堂瑛佑。這個弟弟可沒有被CIA保護起來,諾亞查到了本堂瑛佑的入境記錄,他轉學到了帝丹高中。”
諸伏景光略有些猶豫:“用基爾的弟弟威脅她嗎?”
降谷零一臉正色的說道:“這怎麽能叫威脅呢?在我們的國家,我們公安才能幫她保護好她的弟弟。”公安進行一些違規操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景原說道:“我們只是需要跟基爾本人合作,而不是一定要跟CIA合作,所以通過本堂瑛佑作為媒介去接觸基爾是最好的辦法。她就算以為我們在威脅她,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我們不會真的傷害本堂瑛佑的,這只是一個對組織毫不知情的普通孩子而已。”
作為公安在特殊時期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然他們跟基爾不是同一個勢力的人,就算同為紅方也不可能好好坐下來交換情報進行合作。
只有捏着對方的軟肋,雙方的合作才能更讓人放心。
不過景原他們還不至于毫無底線的真的去傷害一個未成年高中生,所以本堂瑛佑只是他們用來跟基爾談判的籌碼,并不會真的傷害他。
就算基爾不願意合作,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對一個未成年高中生下手。
諸伏景光心腸最為柔軟,但當了這麽多年的卧底,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很快就同意了他們的計劃。
景原把本堂瑛佑的照片傳給了兩人,然後說道:“跟基爾合作的事情我出面就好,你們的身份可不能暴露在CIA的面前。”
他們知道了基爾的卧底身份,還查到了基爾的真實身份,這就是他們的籌碼。如果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暴露在基爾面前,那麽對方也捏到了他們的把柄,到時候合作中可就沒辦法掌握主動了。
因此景原這個明面上的櫻花國警方代表人物才是出面的最佳人選。
一來是他的職位和權力都足夠高,可以對這種合作拍板決定,二來是他這張知名度很高的臉能夠更好的取信于基爾。
不然随便什麽人聯系基爾說自己是櫻花國官方代表,難道她都要相信不成?
景原跟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商議完計劃之後,就結束了今天的通訊。
他打開電腦,在電腦上将自己和降谷諸伏兩人商議的計劃詳細列出來,并且根據這個計劃書寫了十來種意外處理方案,确定足夠詳細,沒有疏漏之後,他才通過郵件發送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以前景原只會在腦海中整理這種秘密計劃書,絕對不會寫在紙上或者電腦上,因為擔心會有洩露的可能性。但現在有了‘諾亞方舟’對他的電腦進行保護,他在電腦裏書寫這些倒是可以放心了。
計劃要暫時等降谷零那邊查到基爾最近的具體行蹤才能展開。
景原關閉電腦,回到卧室裏好好休息。
在第二天景原去警視廳上班的時候,處理完工作文件後,他習慣性的拿出最新的報紙看了起來。
浏覽時事新聞是景原的習慣,畢竟很多信息都是需要通過時事新聞搜集的。
景原忽然目光停留在一篇報道上:【會走路的中世紀盔甲】
報道內容是米花美術館裏出現了會走動的中世紀盔甲,傳得神乎其神的,編纂這個新聞的記者也是把這條消息當做靈異故事新聞報道出來的。
但景原卻從自己腦海深處搜索到了名柯原劇情中與這條新聞有關的案件劇情。
這是少數記得比較清楚的一個案件,好像是米花美術館的館長為了報複買下美術館之後打算将其改造成飯店的老板,穿着盔甲将這個老板給釘死在了牆上。
景原會對這個案件印象這麽深刻的原因,就是那個米花美術館館長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而這樣一個老人卻能夠穿着厚重的盔甲把一個成年男人給釘死在牆壁之上,可見其體力和臂力的強悍。
景原看了一眼新聞的報道時間,推測了一下案件應該是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既然可以阻止這種殺人案發生,他當然不會置之不理。
景原給自己放了半天假。
他現在是搜查一課課長,上司是刑事部部長松本清長,一般來說他休假都不需要特意跟松本部長打申請的,畢竟他的假期很少全部休完的,案件太多,搜查一課根本離不開他。
景原開車來到了米花美術館。
米花美術館歷史悠久,藝術品衆多,但因為正是開得太久了,米花町的居民們基本都看膩了,所以米花美術館的人氣大不如以往。
漸漸入不敷出,米花美術館的老板在資金出現問題之後,就想把米花美術館給賣掉。
而買下米花美術館的真中老板也只是看中了美術館的地理位置很适合開飯店,打算把米花美術館改造成飯店。
景原來到米花美術館的時候,發現美術館是真的很冷清,幾乎沒看見有多少游客。
就算是有【會走路的中世紀盔甲】這種傳聞,也沒有吸引來多少客人。
“我都說了沒什麽好看的嘛,小蘭你非要來。”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從景原的身後傳來。
景原轉頭看過去,果然毫不意外的看見了毛利父女和柯南三人組。
看來命案發生時間果然就在今天呢,還好他來得及時。
景原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毛利先生,小蘭小姐,還有柯南,你們也是看到那個中世紀盔甲的新聞來參觀美術館的嗎?”
見到景原,毛利父女和柯南都有些驚喜:“跡部警官也來了,跡部警官也是看了新聞來的嗎?”
毛利蘭說道:“是呀,我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會走路的盔甲。”
景原笑着說道:“會走路的盔甲應該是沒有,但會走路穿着盔甲的人應該是有的。”
景原話裏隐含的深意沒有人聽得出來,毛利三人都以為景原是在說,應該是有人穿着盔甲走路被人看到了才傳出這種消息的。
毛利小五郎哈哈笑道:“我就說吧,盔甲怎麽可能會走路呢?肯定是有人穿着盔甲走路故意搞出這種噱頭吸引人氣吧。”
柯南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毛利蘭倒是不在意會走路的盔甲是真是假,她看着景原問道:“跡部警官今天是休假嗎?”
景原微微點頭:“是啊,最近加班太多了,就給自己放了半天假休息一下。一直忙着工作,工作效率會降低的。”
毛利蘭對景原這種破案無數保護着民衆的正義警察十分敬佩,關心的說道:“跡部警官的确要好好多休息一下,身體重要。”
柯南看見毛利蘭對景原這麽關心,頓時心中拉響了警報,仗着自己是個小孩子的模樣,擠在毛利蘭和景原的中間,打斷他們的談話:“小蘭姐姐,我們進去參觀美術館吧。”
在毛利蘭眼中柯南只是一個七歲小孩子,自然對他十分寬容。
不過知道柯南真實身份的景原卻用戲谑的目光看着大概是吃醋了的柯南,似笑非笑的說道:“柯南小朋友說的沒錯,我們還是進去參觀吧。”
在進入美術館之後,他們發現跟他們一樣來參觀美術館的游客是真的極為稀少,走了半天都沒看見幾個游客,只看見了工作人員。
或許是因為游客太少,所以米花美術館的館長都能夠親自來為他們帶路當導游,給他們講解美術館的歷史和藝術品背後的故事。
景原打量着這位須發盡白的落合館長,頭頂已經禿了,只有四周位置有少許的白發落下來,白發還沒有長長的白眉毛和厚厚的白胡子來得多,看起來并不是多麽強壯有力的人,他已經很老了。
是真的很難以相信這樣一個老人,可以穿着盔甲将一個成年男人給釘死在牆上。
落合館長對每一個藝術品都如數家珍,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對這家美術館、對這些藝術品愛得深沉。
景原保持着對落合館長的密切關注,一點都沒有放過對方的一絲表情波動,他可以看得出來,落合館長在看着這些藝術品時的目光十分溫柔慈愛,就好像在看着自己最寵愛的孩子一樣。
忽然間落合館長看見手下員工沒有戴着手套去觸碰畫作時,原本慈祥的老人頓時雷霆大怒的對其訓斥。
毛利父女和柯南都被變臉的落合館長吓了一大跳,畢竟之前給他們講解藝術品的時候,落合館長看起來是真的非常溫和慈祥,完全沒想到他會有這麽暴怒的一面。
景原心中只是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那位買下米花美術館的真中老板随後也帶着人出現了,毫不客氣抨擊這些被落合館長所熱愛的藝術品為破銅爛鐵的他,對落合館長也沒有絲毫的尊重之意。
景原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落合館長低垂的眼眸中露出的殺機,他能夠通過落合館長外溢出來的精神力察覺到對方洶湧的殺意。
景原微微嘆了口氣,雖然真中老板抨擊別人熱愛的藝術品為破銅爛鐵的确很不禮貌,但說實話,他的行為讨厭歸讨厭,但絕對算不上有罪,更不該死。
畢竟真中老板自己花錢買下的美術館,不想再繼續經營入不敷出的美術館,打算改成賺錢的飯店,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他是個不懂藝術的商人,想賺錢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景原忽然上前兩步,對真中老板說道:“真中先生,你好,我想從你手中買下米花美術館。”
真中老板和落合館長等人都愣住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只是一個來參觀的游客竟然會提出買下美術館。
毛利蘭他們也驚訝的看着景原。
景原看向落合館長,平靜的說道:“只是覺得米花美術館作為米花町這麽多年的地标性建築,就這麽被改成飯店太可惜了,而且這些藝術品如果再也沒辦法被米花町的居民欣賞到,也很可惜。”
落合館長忽然感覺喉頭有些堵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真中老板可沒有那個藝術細胞,也不覺得把美術館改成飯店有什麽不好的。但既然有人想買這家美術館,他當然要先問問價格:“你知道我買下這家美術館花了多少錢嗎?你打算出什麽價?”
景原淡淡的道:“那你開個價吧。”
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多少錢都無所謂,他買下來只是為了阻止一場命案,并且把米花美術館保留下來,虧本也沒關系,一點小錢他也虧得起。
真中老板見景原這麽大的口氣,試探性的報出一個數字。
景原早就通過‘諾亞方舟’知道了真中老板當時買下米花美術館的價格,真中老板這個報價起碼翻了一倍。
景原直接對半砍了,正好卡在了真中老板的底線價格上:“這個價格你是不會虧的,如果你現在不賣,就算改成飯店,以這種人流量你也不敢保證一定可以賺回本吧,倒不如直接賣給我,然後把資金投入到其他項目當中去。”
真中老板還想跟景原讨價還價,不想就這麽随便賣掉了。
景原雖然願意為了阻止命案花錢買下米花美術館,但不代表自己想當一個冤大頭,平白被真中老板宰一刀。
于是景原直接三言兩語就戳穿了真中老板的小心思,把談判節奏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最後落入下風的真中老板臉色不太好看的答應了交易。
景原看着真中老板有些不甘心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我買下米花美術館,可是救了你一命呢。”
真中老板一頭霧水。
反倒是落合館長臉色大變的看着景原。
景原掏出自己的警官證,說道:“我是跡部景原,警視廳搜查一課課長。”
剛才景原一直沒有自我介紹,就算落合館長和真中老板覺得景原眼熟,也沒有認出他來,畢竟不是誰都會記得新聞上報道的警官的長相的。
現在景原自我介紹之後,他們頓時就想起了景原的名聲。
真中老板對景原的态度也立馬變得谄媚了許多:“原來是跡部警官,剛才沒認出您來,真是我有眼無珠……”且不說一位警視正是不是他一個普通富商能不能惹得起的,就說跡部家大少爺這個身份,就絕非他能惹得起的。
落合館長倒是沒有在意景原那個跡部財閥大少爺身份,只在意景原的警察身份,再聯想到剛才景原說的他買下米花美術館是救真中一命這種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落合館長整個人就好像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原本精神抖擻的他變得更加蒼老了,他無奈的嘆息道:“不愧是擁有讀心術的跡部警官,看來我的殺人念頭是瞞不過跡部警官的。”
景原:“……”都說了沒有讀心術了!算了,随你們怎麽想吧。
景原說道:“地獄之間展廳裏有一副名為《天罰》的畫作,落合館長最近穿着盔甲行走,是在練習怎麽成為畫中的那名中世紀騎士吧?”
落合館長神色緩緩的恢複了平靜,說道:“是的,像真中這種侮辱藝術的惡魔,就該被騎士施以天罰才行!”
他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模仿《天罰》畫作裏那個中世紀騎士釘死惡魔的行為,想要殺死真中老板的意圖。
剛才還一頭霧水的真中老板,聽見落合館長的話,頓時整個人吓得懵逼顫抖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真是超級冤枉,他不就是買個美術館想改造成飯店投資賺錢嗎?美術館入不敷出難道不該換個賺錢方式嗎?怎麽就要殺他了呢?
感情景原說的買下美術館是為了救他一命,這話是說真的啊。
要不是景原阻止落合館長的話,是不是他就要被這個老家夥給幹掉了?
真中老板越想越害怕,額頭上冷汗直冒。
落合館長被景原戳穿了謀殺計劃之後,也放棄了所有的希望:“跡部警官,請逮捕我吧。”
景原:“……”他把手铐掏了出來,不過他沒有拷在落合館長的手上,而是拷在了在旁邊看熱鬧的員工窪田手上。
窪田一臉懵逼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铐,非常震驚:“跡部警官,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景原瞥了他一眼,說道:“偷偷倒賣美術館的藝術作品,抓你不應該嗎?”
窪田吓得腿軟直接跪下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跡部警官嗎?果然是有讀心術能夠看破任何犯罪行為,他剛才居然還敢抱着僥幸心理出現在跡部警官的面前,真是太不應該了。
窪田哭唧唧的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景原沒理會他,看向落合館長,有些嘆息的說道:“你只是有犯罪念頭,但犯罪未遂,所以不算犯罪。”
落合館長就算承認了自己想殺真中老板,但警察抓捕犯人不是看對方有沒有犯罪想法,而是看對方有沒有實施犯罪行為。
就算有人在公共場合說自己要炸了警視廳,只要他沒有真的動手炸警視廳,警察一樣不能逮捕他。
落合館長說他要殺了真中老板,可實際上他的犯罪行為被景原及時阻止,他除了曾經穿過盔甲在美術館內走動之外,并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犯罪行為,所以屬于沒有實施犯罪。
想殺人和已經殺了人,是完全不同的。
法律只管人的行為,不管人的想法。
真中老板卻很慌:“跡部警官,你不能把他抓走嗎?要是他以後還要殺我怎麽辦?”
景原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只要你不把美術館改成飯店,我想落合館長應該不會想要殺你的。”
回過神來的落合館長看着真中老板那害怕的樣子,緩緩的說道:“我在這家美術館裏當了幾十年的館長,這裏的每一個藝術作品都是我親手帶回來的,它們就像是我的孩子……”
真中老板連忙保證道:“我保證不動你的孩子!”所以你也別動我小命了。
真中老板是不能理解落合館長這種把藝術品當做孩子看待的心理的,但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雖然他比落合館長有錢,但對方已經很老了,一個不怕死的老人要是想跟他同歸于盡,有的是辦法殺他。
所以還是保命要緊。
真中老板在知道落合館長想殺自己的原因之後,說什麽也不敢把美術館改成飯店了。
景原本來不需要再把美術館買過來的,畢竟案件已經被成功阻止了,但他還是從真中老板手裏買下了米花美術館。
因為這家美術館是真的一直在虧本,以真中老板的身家,根本虧不了太久就承擔不起了。
但對景原而言,這點小錢虧了就虧了,就當是做慈善了,給米花町的居民保留一份回憶。
真中老板為了感激景原救了自己,特意原價把米花美術館賣給了景原,之前談好的價格他都沒敢要,他當初從米花美術館原老板手裏花多少錢買的,他就賣給景原多少錢。
他怕自己從轉賣這家米花美術館上賺了錢,會把小命給丢了,還是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丢出去吧。
下次再也不敢來米花町投資了!
真中老板把米花美術館賣給景原之後,連夜扛着新幹線跑路了。
景原買下米花美術館,一是為了阻止案件發生,二是為了保留這家美術館。
所以景原還是把米花美術館交給落合館長打理,畢竟只有把美術館和藝術品視為自己孩子的落合館長,才會好好打理這家美術館的。
景原和毛利父女柯南三人離開米花美術館時,他們都有些感慨,沒想到今天參觀個美術館竟然都會差點發生命案。
毛利蘭有些高興的說道:“幸好跡部警官來了,及時阻止了落合館長犯下大錯,現在沒有人出事,米花美術館也可以一直開下去,真是太好了。”
已經被景原叫來下屬警察抓走的窪田:誰說沒人出事?就沒人想起被殃及池魚被逮捕的我嗎?QAQ
毛利小五郎笑着說:“的确是多虧了跡部警官。”比起天真善良的毛利蘭,接受過社會毒打的毛利小五郎才是看得最清楚的那個人,如果不是景原用鈔能力解決了米花美術館被關閉一事,這件事其實并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
落合館長或許被景原拆穿了作案動機,不能再殺死真中老板了,但米花美術館關閉之後,失去了精神寄托的落合館長說不定會選擇再次作案。
柯南對景原好奇的問道:“跡部警官,請問你是怎麽看出落合館長想要殺人的呢?”
景原還沒有回答,毛利小五郎就先搶答了:“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用讀心術看穿了落合館長的內心想法!大家都說跡部警官擁有讀心術,只要落合館長一想殺人,怎麽可能逃得過跡部警官的讀心呢?”
景原:“……”都說了沒有讀心術!沒有讀心術!
他面無表情的擺爛道:“啊,對對對,毛利先生說的對,就是靠讀心術才發現的。”
柯南才不信景原真的有讀心術,他合理的推測道:“跡部警官應該是通過觀察落合館長的微表情判斷出他對真中老板産生殺機的吧?聽說跡部警官在大學的時候就選修過心理學……”
景原伸手撸了一把柯南的頭發,有些感動的說道:“柯南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呢。”終于有人沒有認為他是擁有不科學的讀心術了,忽然真的好感動。
這一瞬間,柯南在他心中‘行走的死神’的标簽變成了‘聰明小偵探’,好感度也蹭蹭蹭的上漲。
瞧瞧這孩子多聰明啊,長得都是一副聰明相,完全不跟風從衆,也不會人雲亦雲,相當有自己的主見,能夠不受謠言的影響看破事實真相。
景原真心實意的誇了他一句:“你肯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名偵探的。”畢竟是不會認為他擁有讀心術的男孩啊,肯定是個名偵探!
至于旁邊那位剛剛還說他擁有讀心術的‘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果然是浪得虛名之輩。
一點都不意外,景原也沒少從目暮警部那裏聽說毛利小五郎以前辦案時是怎麽把其他人帶進溝裏的光輝事跡。
柯南可不知道自己只是因為沒有認為景原擁有讀心術,就被景原這麽真誠的誇獎了,他還以為自己是真的被景原十分看好呢。
他心中有些激動的紅了臉,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誇柯南厲害,柯南不僅不會不好意思,還會很驕傲的認為自己就是這麽厲害。
但誇他的可是破案如神被譽為警視廳之光的跡部景原啊!
就算是柯南,也可以說是從小學時期就看着跡部警官破案的光輝事跡長大的,在學習推理破案的時候,他父親工藤優作也沒少拿跡部景原曾經破過的案子當做教學案例來教他。
所以柯南內心是對景原這位破案如神的警官隐隐有幾分敬仰之心的。
關于景原破案的新聞不知有多少,破過的案子也不知凡幾,這樣的人如果是一位偵探的話,絕對是世界最知名的偵探,當代福爾摩斯了。
柯南心裏是有些可惜景原竟然選擇了當警察,而不是當一位偵探。
在他這位福爾摩斯死忠粉心中,偵探才是最好的。
不過在這個偵探推理文化風靡世界的名柯世界裏,景原作為警察,因為破案效率高,百分百的破案率,也有了一個‘最強警探’的美譽。
被這樣一位最強警探誇贊,還是誇他會成為一位厲害的名偵探,柯南心中高興得有些飄飄然了。
自覺在景原這裏好感度足夠高了,柯南想了解一下灰原哀研究解藥的進度,就拉着景原的衣角,問道:“跡部警官,請問我可以去你家玩兒嗎?”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問景原可不可以去灰原哀的地下實驗室看看。
景原笑眯眯的說:“不可以哦,我有事要忙,沒時間照顧小孩子。”
今天在米花美術館的案件被他阻止了,他不清楚以柯南的死神光環之力會不會再産生其他命案,所以他肯定不能把這樣一個死神小學生帶回家去的。
不然他擔心自己別墅裏說不定都可能被死神小學生影響得發生命案了。
堂堂警視正住的別墅裏發生命案,然後搜查一課的警察出警到上司家裏調查命案真兇,這要是報道出去,豈不是成了笑話?
被景原拒絕的柯南悻悻的跟着毛利父女倆回去了。
然後景原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就得知昨天傍晚搜查三系的目暮警部出警了一次,毛利小五郎報的警。
景原:“……”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