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追逐車戰
第122章 追逐車戰
諸伏景光沒有往自己身上打出傷口,因為景原使用的是狙擊槍,跟他用的狙擊槍子彈型號也不一樣,而且就算是同一個型號的狙擊槍,距離遠和距離近打出來的槍傷也是不一樣的。
用手槍打出來的傷口跟狙擊槍打的傷口差別就更大了。
所以諸伏景光不能用自己的手槍或者狙擊槍往自己身上打出明顯的槍傷,那樣容易引起懷疑,像琴酒那種人肯定對各種槍支會造成什麽樣的槍傷一清二楚,他自己動手作假很難瞞得過琴酒。
正好諸伏景光身上穿着防彈衣,他就幹脆用手槍近距離對自己胸口開槍,子彈不會穿透防彈衣進入體內制造出傷口,但近距離之下的沖擊力也能打斷他的肋骨,可以當做他是遠距離被景原的狙擊槍子彈擊中胸口的證明。
這種傷勢更不容易被琴酒懷疑,而且為了更逼真,諸伏景光這對着自己開的三槍,還是對準左胸口心髒位置開的三槍。
僞裝出是景原打算一槍射中他的肩膀和心髒,結果他穿了防彈衣,沒有被子彈射穿,只是造成肩膀脫臼和胸口肋骨折斷的假象。
做完這些之後,諸伏景光就打開自己剛才開槍之前關掉的耳麥,用壓抑着痛苦的聲音在通訊頻道裏說道:“我的肩膀和胸口都被跡部景原擊中了,雖然穿了防彈衣傷勢不嚴重,但也多處骨折,基本失去戰鬥力了。”
諸伏景光為了表現出自己的硬漢特質,只讓自己的聲音有些許微微顫抖,基安蒂在通訊頻道內的求救聲可比他慘多了:“琴酒,快來救我們!我一邊肩膀和一條腿受傷了,科恩的雙肩和雙腿都中槍了,我們行動不便,沒辦法自己撤退。”
本來也想意思意思的開口求救的諸伏景光:“……”忽然覺得自己這點傷勢不好意思開口求救了,要不再給自己來一槍?
最終諸伏景光還是因為沒把握制造出不會引起琴酒懷疑的傷口而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丢掉狙擊槍和貝斯包,拿着随身的手槍開始撤離這棟高樓:“琴酒,我沒辦法繼續狙擊了,已經開始撤離了。”
坐在車內的琴酒此時聽着耳麥裏傳出來的聲音,臉色十分陰沉的收起自己手中的望遠鏡。
這個望遠鏡是他專門用來觀察情況的,也是準備欣賞跡部景原被放煙花的場景用的。
但他沒想到自己針對跡部景原的計劃完全落空了,刺殺土門康輝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毀在了跡部景原的手中。
在從耳麥中聽見基安蒂和科恩那邊被狙擊的意外情況之後,琴酒立刻判斷出狙擊基安蒂和科恩他們的子彈飛來的方向,腦海中浮現出那邊适合用來狙擊的幾棟高樓,每一棟高樓都被他安裝了炸彈,也被他派人看守了,跡部景原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入那幾棟高樓之內。
等他找到合适的角度位置使用望遠鏡觀察跡部景原所在位置的時候,琴酒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将望遠鏡對準了距離基安蒂和科恩他們所在高樓有兩千碼距離的那棟高塔,果然看見了正在高塔合适高度端着狙擊槍正在狙擊他手下的跡部景原。
兩千碼的遙遠狙擊距離!
跡部景原的狙擊距離居然長達兩千碼!
這是琴酒在親眼看見跡部景原狙擊自己手下之前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
難怪他安裝了炸彈的那幾棟适合的狙擊點高樓根本沒有跡部景原的身影,因為對方完全可以選擇更遙遠的高塔,那裏不僅安全,還能對他們進行更無限制的狙擊,他們連反擊的機會都不會有。
因為隔着兩千碼的距離,除了跡部景原本人,沒有誰能夠達到這麽遙遠的狙擊距離。
于是本來他們在暗、跡部景原在明的形勢瞬間逆轉為他們在明、跡部景原在暗的局面,他們被跡部景原偷襲了個措手不及。
基安蒂和科恩的腿受傷了,靠自己是不可能逃掉的,倒是蘇格蘭應該是由于只有一個人,被跡部景原放在基安蒂和科恩兩人之後射擊,所以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只是穿了防彈衣位置中了槍,傷勢不嚴重,腿也沒受傷,可以自行撤離。
琴酒沒有因為蘇格蘭受傷比基安蒂和科恩輕而對其産生什麽懷疑,畢竟換作他是跡部景原,他第一個開槍對付的也是基安蒂和科恩這個二人狙擊組合,然後再對付蘇格蘭這個單人狙擊手。
蘇格蘭在有了心理準備之後,或許沒辦法完全避開跡部景原的射擊,但保護自己的雙腿和頭部不受傷還是沒問題的,畢竟他的身手是比基安蒂和科恩更好的。
琴酒在耳麥中聽見蘇格蘭說自己自行撤離了,于是對伏特加說:“開車,去接應基安蒂和科恩。”
他是不會随便放棄自己人不管的,總要嘗試去救一救,只有實在救不了才會選擇動手滅口。
伏特加二話不說就啓動車輛朝基安蒂和科恩所在的高樓開去。
與此同時,琴酒按下了自己口袋裏的那個炸彈引爆控制器。
本來這些炸彈是為跡部景原準備的,這個時候雖然不能炸死跡部景原,但爆炸之後拖住一部分警力還是沒問題的。
琴酒在按下引爆控制器之後,那幾棟高樓所在的方向傳來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琴酒臉上露出了幾分愉悅之色。
從車窗看着外面高空中閃耀起的爆炸火光,琴酒勾了勾唇。
在其中一棟發生爆炸的高樓之下,機動隊爆處班的拆彈警察們都彙聚在了這裏。
作為隊長的松田陣平此時正拿着手機給景原打電話:“我們留下的那一顆炸彈已經爆炸了,波及範圍大概是在頂樓。為什麽不讓我們把全部炸彈都拆掉?”
昨天晚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被景原叫出來幹活拆彈,但景原卻要求他們得留下一顆最靠近窗邊的炸彈不要拆,這讓松田陣平感到不解。
不過他們還是很信任景原的,知道景原肯定是有原因才會留下一顆炸彈不拆,于是在拆彈時就安裝景原的要求,留下了一顆在窗邊的炸彈沒有拆除,就退出了大樓。
現在他們留下的那顆炸彈被引爆了,因為炸彈的安裝位置是在窗邊,所以那顆炸彈爆炸之後就算波及範圍不廣,也炸碎了不少窗戶玻璃,炸開的火光也十分顯眼。
好在大樓頂層幾樓的居民提前被他們找理由疏散了,并沒有人員傷亡,僅僅是有一點財務損失。
景原也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看見了發生爆炸的那幾棟高樓,他笑着對松田陣平說道:“如果炸彈不爆炸的話,獵物可不會放心的進入陷阱之中啊。”
在早就預料到琴酒安裝的炸彈位置之後,景原一邊讓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朋友幫忙暗中拆彈,那些炸彈除了留下來的那一顆沒拆的,其他炸彈都被拆得只剩下一個空殼。
景原也不怕這些炸彈空殼被琴酒發現,因為琴酒在派人裝炸彈的位置都是十分隐蔽的位置,畢竟想也知道,用來對付他跡部景原的炸彈,如果安裝不夠隐蔽怎麽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呢?
琴酒是想炸死他,又不是想跟他同歸于盡,所以琴酒是不會在行動當天親自來這幾棟高樓确定他有沒有出現,只會派人來查看情況。
而琴酒的那些手下可沒幾個人知道琴酒在這幾棟樓裏安裝了炸彈,就算知道也不敢靠近去拆開炸彈外殼檢查炸彈的情況。
所以景原的安排就一直沒有暴露,現在幾百碼之外的琴酒坐在車內看見這幾棟高樓都發生了爆炸,自然不會知道爆炸規模根本不是他安排的那些炸彈應有的爆炸規模,以為炸彈沒有被景原發現,全部被他成功引爆了,大部分警力也會被爆炸的幾棟高樓全部吸引過去。
那麽琴酒自然就敢大膽的去營救基安蒂和科恩他們了。
琴酒不知道的是,景原已經在基安蒂和科恩所處的高樓附近布置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他們自投羅網了。
只要他們進入大樓內,特警部隊就會包圍住整棟大樓,然後把人一步步往樓上逼,到時候就是甕中捉鼈了。
有景原本人在高塔上拿着狙擊槍掌控全局,只要琴酒出現在他的狙擊視野內,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這次他安排了那麽多警察在樓下抓捕琴酒,有機會活捉琴酒,當然不會想要直接下死手,但開槍廢掉琴酒的反抗能力還是沒問題的。
就算有黑衣組織的武裝直升機來營救琴酒他們,景原的狙擊槍也能讓武裝直升機有來無回。
景原已經想不到自己有什麽辦法能夠行動失敗了,他自信滿滿的想道:今日就是活捉琴酒之日!
改明兒就是鏟除酒廠之日!
鏟除酒廠解救卧底的假酒好友們,指日可待!
景原在挂斷跟松田陣平的通話之後,就拿着望遠鏡開始尋找目标,在衆多開往基安蒂和科恩所在大樓方向的車輛當中,景原慢慢篩選出哪一輛車可能是琴酒的車。
看着那麽多的車流,景原有點後悔當初通緝琴酒的愛車保時捷365A,逼迫琴酒換車了。
如果琴酒沒有換車,說不定今天的行動琴酒還會非常嚣張的開着自己标志性的保時捷365A呢,那他豈不是從無數車流中一眼就能找到琴酒的車嗎?
不過景原也就是這麽随便想想,在他認知中的琴酒可不是那種一點也不謹慎的人。雖然琴酒以前經常開着自己的保時捷愛車到處跑,但不代表他就只會開保時捷365A。
如果景原形成對琴酒只開保時捷365A的定性思維,說不定哪天琴酒就有可能拿這一點算計他,比如讓別人開着這輛保時捷引開他的視線,自己卻悄悄的開其他車子去幹壞事……
景原可不認為自己有主角的降智光環,能夠讓琴酒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智商下降,定性思維是要不得的。
景原認真的從車流中尋找着可能是琴酒的車子,琴酒是為了去營救基安蒂和科恩,絕對不會故意兜圈子浪費時間,而是目的明确的直奔他們所在那棟大樓。
所以尋找車流中開車速度快又目的地直指那棟大樓的車輛……找到了!
景原盯緊了那輛明顯是被改造過的保時捷,沒想到琴酒對保時捷還真是真愛,就算保時捷365A不能開了,出門也是開其他型號的保時捷。
景原輕輕的‘啧’了一聲,有點不高興,因為琴酒開的這輛保時捷居然跟他最近開的保時捷愛車型號一樣,都是最新上市的那款新車。
可惡,琴酒在跟我撞衫之後,又跟我撞車了!
景原準備扣動扳機一槍打爆那輛保時捷的車胎,但他開槍之前猶豫了一下,因為他判斷出那輛車很可能是琴酒的車,但并沒有真正看見車子裏的琴酒,萬一是其他無辜民衆開的車呢?
他就算再信任自己的推理,也不能在看見琴酒本人之前開槍,那輛車是無辜民衆的車的幾率再小,也是有一絲可能的,作為警察他不能随便波及無辜民衆。
于是景原又松開了準備扣動扳機的手指,但狙擊槍的瞄準鏡還死死的鎖定着那輛車。
當那輛保時捷脫離了車流,單獨拐彎開向那棟大樓的小路上時,在向右拐彎的瞬間,景原從車子的前擋風玻璃看見了琴酒标志性的銀色長發。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瞄準車子的後輪胎開了一槍。
子彈精準的命中了那輛保時捷的左邊後輪胎,頓時車子出現了打滑漂移,但很快就重新穩住了。
景原:“……”真是離譜,就連車輪都是防彈車輪,真不愧是酒廠Top Killer,對自己車子改造居然達到了這個地步。
景原的狙擊槍子彈當然是打中了那個車輪,并且深深的嵌入在了車輪的橡膠外層之中,只是這個車輪裏嵌了顆狙擊槍子彈居然都不影響車輛暫時繼續行駛,顯然車輪也是經過改造的防彈車輪。
景原為什麽這麽了解呢?因為他自己的車子也是改造過的,他的車輪同樣也是這種防彈車輪,所以他一看自己的狙擊槍子彈擊中了車輪之後這輛車的表現,就知道琴酒車子是什麽情況。
景原又‘啧’了一聲:“琴酒還真是夠陰的。”
景原開始聯絡自己的公安下屬,他為琴酒準備的天羅地網要開始準備緩緩的包圍過去了。
景原把事情安排下去之後,就往高塔之上又爬了幾層,尋找新的狙擊角度,琴酒的那輛保時捷車輛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他的狙擊視野之中。
景原這一次瞄準的是駕駛座位置,他打算透過車頂盲狙駕駛座的司機。
琴酒的司機應該是伏特加吧,雖然打算活捉琴酒,但先狙殺一個琴酒的小弟,給琴酒送一份大禮好了。
風速、濕度、距離等數據在景原的腦海中流淌而過,找準時機之後,景原就直接扣動扳機開槍。
但是讓景原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的子彈即将命中那輛保時捷的時候,一輛福特野馬忽然從側邊街道沖了出來,正好撞上了保時捷,景原那本該命中駕駛座的一槍,從保時捷的正中間位置穿透而過。
正在開車的伏特加看到從自己肩膀處擦過去子彈擊中了中間的控制臺,吓得一頭冷汗直冒。
差一點……
要不是剛才那輛福特野馬沖出來撞了他一下,只怕那顆狙擊槍子彈就不是從他肩膀旁邊擦過去了,而是直接命中他本人的要害了。
琴酒看見那個彈坑臉色一沉,咬牙切齒的念出了一個名字:“跡部景原!”
剛才擊中車子後輪胎和差點擊殺伏特加的兩槍,也只有兩千碼開外占據制高狙擊點的跡部景原才能做到。
或者說,琴酒根本不考慮擊中他的愛車的狙擊手是其他人,他認定了必然是跡部景原!
琴酒說道:“伏特加,走小路!”
在有狙擊手盯着他們的情況下,走小路就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小路在各種樓房之間,會遮擋狙擊手的視線,難以擊中目标。
伏特加二話不說就按照琴酒的命令調轉方向,拐向了一條比較狹窄的小路。
剛才撞擊他們的福特野馬也跟了上來。
在小路行駛很難甩脫追蹤的車輛,還可能被逼停,不過在琴酒和伏特加看來,寧可面對那個開福特野馬的追蹤者,也不要面對跡部景原的狙擊。
而且琴酒根本沒有把那個陰差陽錯救了伏特加一命的福特野馬的車主放在眼裏,他搖下車窗,拿出自己的槍就通過後視鏡瞄準後方的車輛,開槍射擊,非常精準的擊中了對方的輪胎,很快身後追蹤的車輛就落後于他們了。
高塔之上的景原看着在自己狙擊視野裏僅一閃而逝的保時捷身影,臉色有些難看。
那輛福特野馬究竟是誰開的?為什麽要救琴酒和伏特加?
因為後面兩輛車拐到他狙擊視野盲區較多的小路上去了,所以景原根本沒看見兩輛車的追逐戰,也沒看見琴酒對福特野馬的開槍,還以為那輛福特野馬是琴酒的下屬,特意來救人的。
景原下令讓下屬追捕那輛福特野馬的車主。
那些公安們想抓捕琴酒可能很有難度,但抓捕琴酒的下屬還是沒問題的。
至于琴酒本人的那輛保時捷,自然有人負責攔截。
伏特加甩脫了福特野馬的追蹤之後,繼續朝基安蒂和科恩的那棟大樓開去,不過琴酒此時卻說道:“前面必定有埋伏,撤離!”
伏特加微微一愣:“那基安蒂他們……”
琴酒十分冷酷的說道:“他們已經成為跡部景原的誘餌了。撤!”
剛才那輛追上來的福特野馬讓琴酒注意到附近竟然有其他看似普通的車輛在朝他們包圍過來,很有可能是警方的陷阱。
琴酒是不會賭風險的,更不會賭跡部景原沒有他想象中的提前設下陷阱。
在想到跡部景原很有可能已經提前在基安蒂和科恩狙擊點附近布置下針對他的陷阱的可能性之後,琴酒就立刻做出了放棄基安蒂和科恩的決定。
在事有可為的時候,琴酒願意冒險去救援兩人,但在發現這已經是跡部景原針對他的陷阱之後,琴酒十分理智冷酷的做出了最正确的決定。
基安蒂和科恩以後還能再救,但他自己是絕對不能落入警方的包圍圈的。
琴酒打電話聯系被他安排去刺殺土門康輝的貝爾摩德和基爾,通知她們兩個先過來支援他們,刺殺任務暫時放棄。
伏特加對琴酒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立馬就開始掉頭撤離。
此時公安的包圍圈還未合圍,那些早就被景原埋伏在這裏的公安見琴酒他們要逃離包圍圈,立刻驅車上前追捕。
只是他們的駕駛技術跟伏特加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能被琴酒帶在身邊當小弟搭檔的伏特加,雖然不僅僅只是一個司機,但開車技術絕對是相當優秀的,否則也沒機會總是給琴酒開車了。
在瘋狂的追逐戰中,身後的公安車輛漸漸的被甩掉,伏特加咧嘴一笑:“大哥放心,他們追不上我們的。”
琴酒目光忽然凝在後視鏡上,寒聲道:“蠢貨,快加速!”
身後一輛馬自達竟然以離弦之箭般的速度追了上來,哪怕前方有車輛阻擋,也被馬自達輕松超越,甚至在狹窄的巷道裏,那輛馬自達竟然直接上牆開得飛起,以極快的速度拉近了跟保時捷之間的距離。
吓得伏特加趕緊猛踩油門:“難道是跡部景原親自開車來追捕我們了?”
伏特加現在對跡部景原簡直産生了PTSD,看見有人做出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應該是跡部景原吧?
現在看見有人把車子開得上牆起飛,他也第一反應就是跡部景原追來了。
琴酒把手裏的槍換了彈匣:“蠢貨,跡部景原之前狙擊我們的距離遠達兩千碼,他不可能那麽快趕過來的。”
琴酒拿槍對着後面那輛馬自達進行射擊:“沒想到警方除了跡部景原之外,還是有能人的……”
他連開數槍,但都被後面那輛馬自達以風騷的走位給避開了,只有一槍射中了無關緊要的左側後視鏡。
不過琴酒開槍也算是延緩了馬自達追上來的速度,給了伏特加更多的加速時間。
但随着前面的路況越來越複雜,以及朝這邊合圍過來的公安越來越多,他們想要甩脫身後那輛馬自達的難度也越來越高。
根本甩不掉,那輛馬自達死死的黏在他們身後,就算琴酒多次開槍射擊,也始終沒能擊中馬自達的車輪,無法降低馬自達的車速。
坐在馬自達車內的半長發青年靈巧的轉動着方向盤,避開琴酒射擊過來的子彈,他對自己戴着的耳麥說道:“早知道我該申請一把配槍的,現在淨挨槍子了,都沒辦法回擊。”
耳麥中傳來松田陣平不爽的聲音:“hagi你少說點兒廢話了,快點把那家夥的車子給逼停,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景原輕笑着說道:“萩原,小心點兒,只要跟着那輛保時捷別讓他們跑了就行,他們手裏都有槍,別冒險靠太近。”
負責追蹤琴酒他們這輛保時捷的馬自達車主正是萩原研二。
在拆完炸彈之後,松田陣平今天帶着爆處班的同事在附近待命,随時準備解決突發的、不在景原預計之內的炸彈。
而萩原研二因為他那厲害的飙車技術,被景原請去幫忙追蹤琴酒的車。
畢竟景原對那些公安下屬的能力實在沒有足夠信心,他們靠着人數對付酒廠代號成員或許還成,但真正跟琴酒這些黑衣組織的精英剛正面,果然還是要靠他的同期們。
萩原研二只負責追蹤琴酒的車,不負責攔截,景原也不會讓身上連把槍都沒有的萩原研二冒險去抓捕琴酒這種窮兇極惡的罪犯。
本來景原沒打算讓萩原研二出手的,畢竟在他的預計中,琴酒會進入包圍圈裏直接被逼到高樓之上甕中捉鼈,根本不會進行所謂的飙車追逐戰。
結果那輛意外出現的福特野馬救了伏特加一次,還讓公安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手去抓捕,琴酒似乎也因此察覺到了危機,轉而放棄營救基安蒂和科恩兩人,開車逃跑,導致甕中捉鼈計劃變成了現在的飙車追捕戰。
景原只能臨時打電話請求萩原研二過來幫個忙了。
這才導致萩原研二身上連把槍都沒帶,否則的話景原肯定會給萩原研二武裝到牙齒,來保障安全的。
在被萩原研二的馬自達死死咬住,琴酒的保時捷遲遲無法擺脫追蹤。
而前來救援的貝爾摩德和基爾暫時也需要一定時間趕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公安的車輛逐漸追了上來,開始形成新的包圍圈。
但讓人沒想到的意外發生了,那輛被公安追捕的福特野馬竟然擺脫了景原派去的公安的車輛,又重新抄近路追了過來,并且加入了追逐戰中。
公安在景原的命令下将福特野馬也當做跟琴酒他們一夥的一同納入打擊攔截範圍之內。
但奇怪的是,這輛福特野馬竟然好像也在追蹤琴酒的保時捷,并且車內有人在朝保時捷開槍。
萩原研二注意到這一點之後,通過耳麥告知了景原:“那輛福特野馬很可能不是跟保時捷一夥兒的,裏面的人在對琴酒他們開槍。”
景原此時是看不見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的,畢竟發生車輛追逐戰的位置處于景原的狙擊盲區,他只能通過與萩原研二和其他公安們的聯系,來判斷現場情況。
在聽見萩原研二說那輛福特野馬在對琴酒的保時捷開槍,景原就意識到自己認為福特野馬是救援保時捷的判定很可能有誤,于是他說道:“先以追捕保時捷為重,如果福特野馬不對我們開槍,那麽就暫時不管他。”
景原下令之後,萩原研二和公安們就将攔截保時捷作為第一目标,但也沒有放過福特野馬的意思,有意無意的将保時捷和福特野馬一起納入包圍圈內。
琴酒看着死死咬住自己保時捷的馬自達,又看了一眼不肯放棄的追在自己身後的福特野馬,他冷笑一聲,對伏特加說道:“撞開那輛福特野馬,沖出去!”
伏特加一個漂亮的漂移迅速調轉車頭強行撞向那輛福特野馬,将福特野馬撞向另一邊的馬自達。
劇烈的撞擊聲之下,福特野馬被撞得滑向馬自達,萩原研二不得不被逼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