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鶴丸國永張開眸子,映入眼簾的除了是三日月宗近以外,還有像荒漠一樣的褐色泥土。

因為不是第一次經歷,鶴丸國永甚至可以跟三日月開起玩笑來。

“萬能的三日月,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三日月一臉正色:“三日月不知道哦。”

“在這個時候你就應該直接吐槽,三日月。”鶴丸國永不滿地道。

“哈哈哈,抱歉、抱歉。”三日月笑着道歉,只是語氣并無半分歉意。

鶴丸國永見好就收,與三日月一同觀察四周的環境。四周并無建築物,只有碧澄的天空,還有不遠處的叢林。

“三日月,我們要不去那邊看一看?”鶴丸國永指着距離他們有一段小距離的草綠色提議。

“那邊嗎?”三日月順着鶴丸國永指的方向看過去,“可以哦。”

三日月主動牽上鶴丸國永的手,二人緩步往叢林的方向走去。

記憶回來了,鶴丸國永自然不會像情窦初開的小夥子一樣害羞,反而有些懷念。真不知道在他失憶的時候,三日月是怎麽過的。

叢林裏很安靜,寂靜得連鳥類吱叫聲都沒有。

有點恐怖片的氣氛了。鶴丸國永漫不經心地想着,然後默默握緊三日月的手。

“鶴,你要進去看看嗎?”

三日月停下腳步,垂頭看向在旁邊一同停下的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用另一只手拍拍胸口:“當然,放心啦,就這點程度我還不會怕啦。”

“哈哈哈,那還真是可靠。到時候就麻煩你了,鶴。”

“不麻煩,給我想一個新的惡作劇主意就好。”

“你又給冰淇淋本丸的鶴丸提意見嗎?”

“是。”

冰淇淋家的鶴丸國永其實沒有和他說明具體原因,但也架不住鶴丸國永想要搞事的心,給另一位同體瞎編了一個理由。

“那個鶴丸說太久沒進手入室,有點挂念手入室的床和空氣。”

三日月沒有回話,只是嘆了口氣。

短暫的閑談結束,二人一前一後地往前探去。

鶴丸國永走在最前,三日月殿後,分別把本來牽着的手搭在刀鞘上。

既然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麽,倒不如謹慎一點來應對。當然如果能選擇的話,鶴丸國永是不太希望打架,打來打去多沒意思,還不如來個驚吓比賽。

二人走得越是深入,那種詭異且讓人厭惡的氣息越發的加深。

明明周圍都是樹木,就只是品種不一樣,可是入口的樹木和這些樹木,給鶴丸的感覺完全不同。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和三日月該不會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吧。

鶴丸國永咽咽口水,繼續以警戒的姿勢前行。

“鶴。”身後的三日月喊了一聲。

鶴丸國永大概聽懂三日月的意思,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我走在前面就好,三日月。”

“好吧。”

二人走了有一段距離,終于看到不遠處有個屋子形狀的建築物。

“我們一起走吧。”

“好。有需要的話盡管叫我。”

二人的手依舊搭在刀鞘上,肩并肩地向着屋子走去。

走近屋子才發現屋子有點像本丸的建築物,只是殘破得像是廢墟一樣,連門口的大門都破掉了一大半,不用進去都能夠清楚看到裏面的情況。

看來這次他和三日月是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本丸。

鶴丸國永快速視察了一下裏面,看上去并無危險,他正想趁這個本丸不注意,快速走進去的時候,他被三日月的行動給制止住。

三日月把手放在鶴丸國永的肩膀上,打消鶴丸國永蠢蠢欲動的念頭。

“鶴,我先進去,裏面的情況感覺有點不太對。”

“那我豈不是更要進去。”

“裏面有暗堕的氣息,你進去會受到污染。”

三日月這次倒是沒有裝謎語人,倒是直接說出原因,看來是真的有危險,三日月才會這樣說。

“好吧。”

鶴丸國永從衣服暗袋裏拿了三個金蛋蛋出來交給三日月。

“這是冰淇淋給我的,三個都是遠程刀裝,你先拿着防身。”

三日月接過刀裝,安慰了一句:“鶴,你不用擔心。”

“冰淇淋給你的禦守還在嗎?”

“在的,我先進去了。”

“武運昌隆哦。”

三日月宗近擡步走進去的同時拔出太刀,銀色的鐵片散發着冰冷的光芒。在三日月拔出刀劍後,鶴丸國永給的三個遠程刀裝自動飄在空中,把鶴丸國永給看呆了。

為什麽他用刀裝的時候,不像是三日月這樣的帥氣?鶴丸國永望着三日月的背影,默默感喟。

那麽就由現場記者鶴丸國永來為大家報導。

三日月剛走進去沒有多少步,三日月的前方突然散出陣陣黑煙。

三日月後退幾步,拿着太刀做出防備的姿勢,刀尖稍稍向着前方的黑煙指去,懸浮在空中的刀裝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驅走了擋住視線的黑霧。

黑煙被迫褪去,躲藏在煙霧中的敵人呈現出本來的面貌。

?那是?鶴丸國永表示自己被吓到了。

只見三日月的前方站着三個像是俄羅斯娃娃的詭異玩具,娃娃的眼中還閃着陰森的紅光。

鶴丸國永表示自己忍不住要出手了。

鶴丸國永走進殘破本丸,拿出另一個本丸鶴丸國永私下送給他的惡作劇道具出來,特別是對着壓切長谷部來用的道具——銀色十字架。

“鶴?”一旁的三日月用着不贊同的目光看着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對着三日月笑了一下,用着(極其)冷靜的語氣。

“以我鶴丸國永之名,命令你即刻解除封印,立即解體回老家找早就逝去的老媽。”

三日月:

就在鶴丸國永說完這番話後,三個俄羅斯娃娃突然消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鶴丸國永連忙用手擦了擦十字架,沒想到另一個鶴丸國永交給他是這麽好用的寶具。

恢複正常的鶴丸國永向着三日月邀功:“三日月,三日月,我的十宇架厲害吧﹗”

三日月看着鶴丸國永的表情很無奈,但畢竟是自己的戀人,不寵也得寵着。

“鶴的十字架很厲害哦。”三日月配合地誇贊了一句,然後開始說教模式,“鶴丸,我不是說過這裏很危險,讓你不要進去的嗎?”

鶴丸國永見三日月生氣立即道歉。

“抱歉,可是遇上危險的時候,我想要的是一起面對,而不是讓我看着你去戰鬥。你能答應我嗎?三日月。”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需要做到。”

“那就好。”鶴丸國永點頭,“對了,你要借我的十字架來解鎖潛藏在你身體的能量了嗎?三日月。”

“不是。我沒有用牌卡的力量來戰鬥的手算。”三日月用手護住鶴丸國永,對着另一邊空無一人的空地道,“比起這個,一直在圍觀的那位朋友你不出來嗎?”

随着三日月的問話,披着被被的山姥切國廣刷的一下子出現在我們眼前。

只是為什麽山姥切國廣的身影是半透明的?

“哇哦,這個半透明是什麽做到的?看上去是新形式的驚吓。”

半透明被被望着明顯矮了好幾個身板的鶴丸國永。

“你的存在也是一種驚吓,另一個本丸的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一臉無辜:“那需要我道歉嗎?”

“不用。”山姥切國廣幹脆拒絕,“你們快點回去吧。我控制不了多久。”

三日月快速找住重點:“控制?”

透明版被被看着二人,用著有些無奈的語氣,給一無所知的二人解釋。

這個本丸曾經經歷兩次換審神者,第一位審神者是因為精神出現問題,主動申請離職。第二位審神者一開始很正常,但之後做了一些錯誤的事情。

至于具體是什麽事情,山姥切國廣記不清楚了,自從在戰場上替同伴擋刀,當場碎掉之後,山姥切國廣的記憶一直出現錯亂。

而且明明已經碎掉,他卻一直被束縛在本丸的舊址,不能離開。

“所以現在你是類似于地縛靈的存在嗎?被被君。”

“我叫山姥切國廣,不是被被。”山姥切國廣看着鶴丸國永,嚴肅而認真地重申自己的名字,“應該算是。我試過離開,但不行。”

“叫被被多親切呀。”

山姥切國廣不想再跟鶴丸國永說話,留下一句順着過來的道路就能夠回去便消失。鶴丸國永在原地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再出現。

“他跑得真快啊,三日月。”鶴丸國永感慨。

“哈哈哈,因為山姥切國廣也算是年輕人,跟我們這些老頭子自然是不一樣。”

“……你們快走。那些式神過一會就出來。”

山姥切國廣出現了,山姥切國廣又消失了。

鶴丸國永本來還想再皮一下,可是被三日月給拉走了。說他們還呆在這裏的話,會影響到山姥切國廣戰鬥。

三日月和鶴丸國永正在往回走。

如果他們在的話,山姥切國廣還得控制住自己,不被殘留下來的力量給控制,免得錯手傷了他們,把他們給同化掉。

“同化又是什麽?三日月。”

“就是像那些式神一樣,被靈力給控制住,所有行動都不能随心所欲。”

“剛才的式神應該都沒有意識了吧。”

“是的,都已經被磨蝕了。”

鶴丸國永對着三日月一笑:“所以說,為什麽你會知道那麽多?三日月,快回答我,不要想着随便找個理由來敷衍我。”

“哈哈哈,因為已經是老爺爺了,看到的事情和經歷的事情自然會比較多。”

山姥切國廣躲在遠處,暗中目送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二人哄哄鬧鬧地離開。眼神快速地流露出一絲懷念。

山姥切國廣習慣性地拉低了帽沿,遮擋住自己的目光。

山姥切國廣總感覺自己有曾經見過,類似剛才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打趣的場景。

“……”

山姥切國廣背靠着牆壁坐下,打算在式神未出現之前,趁空休息。他不清楚為什麽靈魂狀态的自己還需要休息,仍然需要拔刀戰鬥。

很多記憶就算失去了,但他只能去做。

因為這個地方對他和那些被遺忘的同伴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地方,是他們曾經居住過的本丸,也是與它一同經歷了不少事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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