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到了初中好像什麽都好了一點,離家越來越遠了,家裏的氛圍也好了點,就是錢不太好要。就是總會說這些錢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這大紅票子不是風刮回來的,讓我好好學,然後又貶低我一頓,覺得我什麽也不是,浪費這些錢。
我在初中的第一個朋友是玉玉,但是我們班來了個轉學生,原先是我跟玉玉是同桌,然後就變成了左邊是我,中間是玉玉右邊是那個轉學生,後來玉玉就跟轉學生玩兒了(但是我不讨厭這個轉學生,我很喜歡她)在這期間也有別人邀請我跟他們玩,但我沒有同意。上了初中我好像變了一個人,我愈發的沉默,後來我又跟小胡一起玩,後來我們倆每天都很中二很emo,但是初二的時候我就不跟小胡玩兒啦,因為我跟小瑩玩的時候,她總是擠開小瑩,而且小胡愛撒謊還偷錢。
我初中沒什麽好說的,當然上了初中還有人跟我表白。我正在吃飯,就有一個男的坐到我旁邊兒問我:“小妹妹你有沒有對象啊? ”然後我就加快吃飯的速度回班,那個男的也是傻逼。媽的,下課還賭我,躲了他兩天。還有次是,我去我朋友班裏找我朋友,我朋友班裏的男的就找我朋友問我聯系方式,我朋友朝我要聯系方式,但是沒有說幹什麽用的,後來我知道了,回去就把添加我的方式全關了。其實我喜歡的是那種我沒力氣搬書了,然後他幫我搬到女生宿舍樓,然後慢慢有了接觸那種,互相了解,而不是一上來就問你有沒有對象。我覺得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而且我感覺談戀愛的話事很多,很麻煩。
我媽讓我初一的時候當貧困生,我覺得很丢臉,沒有申請。初二的時候倒是申請了,但是申請的人比較多,投票選舉,班長啊,肯定是會被選上的,誰也不想得罪班長。我沒有選上,我就是那種小透明。我們班主任覺得這個方法不行,就換了別的方法。20多個人,争那十來個名額,反正期間一直在刷刷刷最後還是多出來兩三人。最後還是有人自願退出了,我被選上了。真的很不容易,然後有一個賤男的初一就給我起外號,叫我好懷孕。諧音字郝一好,那個男的簡直有病。自願退出來還叫我財迷精,你家就真的缺那幾百塊錢呢,我奶奶的腿都被釘子紮了,我都自願退出了。我都無法說了,他奶奶關我什麽事兒啊?那個男的真的有大病,我叫他牙簽兒。雖然還差過他排泡面的隊,但是他真的很賤。那時候我買零食,他還奪我零食,雖然最後還給我了,但他真的好有病,高一了還跟他打過兩回招呼。
接着說我初二的時候是跟小李玩兒的,我挺喜歡她的,但她喜歡背後說人壞話,還有點兒勢力眼,我們食堂的武大郎餅,裏面原來加的是生菜,後來換成了黃瓜絲兒。她後來就跟我說這個黃瓜絲的好吃,然後下一刻我們班長就進來了(我們是一個宿舍的)然後她就吐槽今天武大郎裏面加的那個黃瓜絲一點也不好吃,還不如加生菜呢。小李也附和她:“我也這麽覺得,黃瓜絲難吃死啦”後來觀念不合,就不跟她玩兒了。
其實導致我和小李絕裂還有一個原因,小李太愛背後說人壞話了。小李這次說的是小鑫,造謠小鑫喜歡誰誰誰,第二天小鑫也不知道怎麽就知道了,把我們宿舍的人挨個叫出去逼問。威脅我們如果不跟她說,那就要讓老師讓我們回家去。我不希望回家(以前發燒要回家,我那天吃了很多藥,一板兒膠囊我全吃了,有點兒肚子疼頭疼,第二天發燒就好了,就不用回去了)小鑫是有那個本事的,我跟小鑫說了是小李說的(我那時候已經不跟小李玩兒了)事後,我就跟小李說我已經把她說小鑫的事兒告訴小鑫了,并且給小李道了歉。小李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去哄哄小鑫。但是小李說完卻沒有動,我又跟小李說了一遍,小林,還是說那句話。過了會兒我又說了一遍,小李這才起身出去,我跟小李總共說了三遍,道了三次歉。但是小李中午陰陽我,說:“也不知道是誰背後告的秘。”我當時都懵了,我跟小李可是都說過三遍了的,我反應過來了想要澄清。小李卻捂着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小李是故意的。當然,班長帶頭陰陽,因為她跟小李玩兒,下意識的就相信小李呗。班長都表态了,想攀附她的也立即表态“啊?不會吧,她看着那麽老實。”“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那個轉學生卻沒有這樣說,她說未知全貌,不予評價。當時我真的愛死她了。其實不止我一個人被陰陽,我們宿舍的人班長好像都陰陽了,什麽別仗着是獨生子女...別仗着有對象...別仗着學習好...而且她買衣服兩三百一件,還申請貧困生。我們班還有有錢的,但是村裏的親威給弄了個低保。
我二姐跟我相差兩歲,但是我幼兒園大班沒有上,所以我上初二,她上初三,那是因為她長得太好看,有很多人跟她表白。其中有一個男的就是他們班女生頭頭喜歡的男的也跟我姐表白了。然後那個女的就帶着全班女的孤立我姐,給她起外號好美麗,趁她睡着了,把表放到她校服口袋裏,第二天說找不到表,然後就從我姐兜裏翻出那個表。就誣陷她是小偷,她每次回來都是哭着回來,累得在回家的車上就睡着了,我們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就我爸那個德性肯定不能讓她走讀,她就這麽熬啊熬熬到中考。
我初二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失眠,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就是睡不着,9點熄燈,我10點多,11點才能睡着,然後一兩點就醒了,就睜着眼想到天亮,特別難熬,因為我會胡思亂想,想家裏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很愧疚,很自責。我有時候會站在窗戶邊兒上,一站就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還有舍友說我夢游。但是實在無聊,光想找事兒幹,就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胡思亂想,然後我就會從五樓逛到一樓,再從一樓逛到5樓。然後接着站在窗戶邊兒發呆,實在不行就洗頭,洗衣服,把幹淨衣服再一遍,把頭洗個五六遍,然後上課我就睡覺,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聽課。我那時候甚至還幻視,看見一個男生從樓上跳了下去。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朝下看什麽也沒有。但是我也不是想睡就能睡的,老師們不允許啊。然後那段時間我脾氣就很暴躁,也不是那段時間吧,就是我平時也很暴躁,但那段時間格外暴躁。甚至有一天晚上我沒有忍住割腕了,流血了,留疤了,我很痛苦。看着血液流出去,我還有一點釋然。但我沒有再嘗試過割腕,飯我也不怎麽吃了,反正就熬呗,但我睜眼閉眼就是我爹不是在罵就是在打。說着那麽難聽的字,他真的罵人最會戳人心窩子了,他好像還說不愧是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我媽當初好像還懷了一個孩子,好像是個男孩,我媽感冒了,我爺爺給她吃藥,然後不小心就流了,然後我媽好像就得了精神病)你就值一頭豬的錢,一頭豬就把你換回來了,我也都記不大清了,反正很混亂。我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好像還有一些是我自己想象的,頭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