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啧啧，這就是成功的霸總嗎？
啧啧，這就是成功的霸總嗎？
8.
時間回到現在，我收下了五十元考慮費後，吃了頓飯冷靜冷靜，然後糾結了一秒要不要退錢毀約，但是只是一秒，我知道，我內心無比期盼這天到來。
救命，我好像那什麽戀愛腦啊，混蛋。
我得為自己、為林依言申訴一下，我們沒有談過！我們之前的所有往事都只有差捅破窗戶紙的暧昧，不存在騙感情、騙財騙色的因素，更沒有什麽狗血的誤會和父母砸錢離開窮小子的劇情。
從始至終，我們的過往只有兩人從清白兄弟情到心照不宣地暧昧情，分開是因為我們之間不合适，這話是林依言說的，哼。
那天是高考完填志願前一周，我們和往常一樣，在人流小的馬路邊散步，吹着風看晚霞。
我只記得……
他低着頭說：“我們之間差距過大，我一無所有，而你，擁有太多我給不了的，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但是我沒辦法不在乎。
“我們之間從各角度看都不合适，只憑彼此的感情是走不久的，我也接受不了一地雞毛後的各自埋怨。我父母最初在感情最濃烈時私奔，又在相看兩厭後分崩離析重新組建家庭，我不是說我們會這樣，我只是不信任這樣不對等的感情。”
我強作沒事人一樣，假裝俏皮地接道：“我懂，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
林依言看着我時略帶點無奈和悲傷，他再次開口：“趙欽，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你的性格脾氣和相貌家世都值得你選擇更好的，不管最後那個人是誰，都不會是現在的我。現在剛結束高考的我，需要不停的賺錢才能夠我和爺爺奶奶的開支，夠我未來學費和生活費。我沒有時間找你維系感情，更沒有錢約會，所有普通人能給得起的關心關懷太過廉價。
“趙欽，你先聽我說完，我配不上你，你要過更美好的生活，那些是我所無法承諾的，準備要填志願了，我希望你可以只考慮自己和家人，別反駁，我知道如果今天沒說開這事，你會和我一起留在這兒，但是你的分數夠不上我想填的那所，又不至于去選差點的，你應該填你喜歡的城市、你喜歡的大學、你喜歡的專業，而不是為了虛無缥缈的感情影響自己的未來。”
我咬着下唇道：“你說完了嗎？”
林依言默了默，點頭。
我帶着哭腔，“你這麽理智啊，那你是想以後別見面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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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言沉默不語。
我惱怒，還委屈，我知道他的想法和顧慮，但是沒辦法解決，這才是讓人最無助的。
最後，我抹了眼淚，認真道：“既然你覺得不合适，那我也沒辦法和你做個普通朋友，以後你別找我了，我也不會找你的，祝你未來一切順遂，再見。”
自那以後，我的确沒見過他，只是從同學朋友口中和他的朋友圈可以得知他的現狀。
春去秋來，年複一年，悄悄地就過去了十個年頭。
9.
今天天氣有些糟糕，狂風暴雨讓出門的人直線下降，我們誰都沒有改時間另約，而是按照約定坐在了粵餐廳某個小包廂裏。
我有點無語的看着對面的林依言，他從見面到現在，除了打招呼外，就沒說幾句話，要不是我從他新做的頭發和全新襯衫中看出他特別期待這次見面，我都要懷疑他是來應付飯局的，不對，應付飯局怎麽可能不開口說話，啧，這人就是仗着我能說呗。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長成了鋸嘴葫蘆似的，我就寵他吧。
“有次我送外賣遇到一位同行，他特別拼，簡直是行業楷模，他一次接了十來個訂單，不僅沒超時，還全得了五星好評，哇哦，吾輩楷模。”
“嗯。”
“我一次只敢接兩單，路也沒記熟，唉，我只是玩票性質的，不能和銀河護胃隊裏那些真正勇敢拼搏的超人相比。”
“你也很厲害。”
“那也是，我投胎特別厲害。”噎不死你。
林依言笑了，他單手撐着下巴凝視着我，眉眼彎彎，給人一種他很認真聽你說話，你就是他的全世界的錯覺，但是，你倒是開口多說幾句啊，今天這頓飯純聽我侃是吧，要不要這麽自來熟啊！
我們有十年沒有好好相處過了，你倒是別讓我唱獨角戲啊！
林依言好像看出了我的怨念，終于開始加入話題，我聊完我的打工生涯，他就聊他的創業生涯；我分享完我的大學糗事，他也分享他的學習經驗；我吐槽我哥天天加班，他說他的弟弟妹妹都上小學了。
哦，他父母各自再嫁娶後又生了小孩啊，那林依言不是更透明了？
不對，現在他事業有成，只怕會被那無良爸媽纏上。
我也直接問道：“你爸媽會來找你要贍養費嗎？”
林依言笑而不語，我催促道：“別賣關子，你別被欺負了。”
“他們不知道我有錢，你不用擔心。”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近況，當時不是都斷聯的狀态了嗎？他們回來找過你爺爺奶奶？”
“嗯，我大三時，爺爺奶奶同時走了，他們回來參加葬禮，當時加了聯系方式。”
“我……你別難過。”我沒想到兩位老人家這麽早就走了，他們帶大林依言不容易，居然沒撐到林依言成功那天。
“我不難過，都過去七年了。”林依言抿了下唇。
他問道：“你可以給我一個遲來的抱抱嗎？”
我刷得一下臉頰發燙，僵了幾秒，點頭應允。
他越過桌子走到我旁邊，沉默地看着我，我趕緊站起來，張開手走近兩步。
林依言一把擁我入懷，他左手攬着我的腰，右手撫着我的後腦頭發，側臉輕蹭我的右耳後面，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
我的心跳變得奇怪，忽快忽慢的，被擁抱着的兩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分不清是誰亂了心跳，更分不清是誰亂了呼吸。
“趙欽，我好想你。”林依言在我耳邊呢喃，“我的事業已經平穩，現在我們之間很合适了，你還願意嗎？”
“廢話。”我小聲嘀咕道：“不願意誰會給你抱啊。”
林依言輕笑，他笑時胸腔傳來一陣深沉而有力的震動感，我悄悄紅了臉。
“咳咳，你抱夠了沒？我還沒吃飽。”我微微掙紮出他懷裏。
“抱夠了，不抱了。”林依言又笑着回到座位上，“繼續吃吧，明天還能約你吃晚餐嗎？”
救命，他笑這麽好看我能不答應？不答應後悔的不還是我。
我果斷且急迫道：“可以可以，明天吃火鍋可以嘛？”
我這頓沒吃完就想下一頓了，我反思，我不改。
“好，都随你，你來選地方，現在能吃辣了？”
我嘚瑟道：“能了，現在吃火鍋不吃辣鍋沒有靈魂。”
林依言笑着将目光移到我嘴唇，說：“高中時你一點辣都沾不了。”
好嘛，當時高三寒假，我和林依言去吃火鍋，點的鴛鴦鍋嘛，吃不得辣又偏要逞強，最後辣得嘴唇又腫又紅、眼淚直流的，那叫一個慘，簡直不堪回首。
我解釋道：“大學時室友是重慶的，每回吃火鍋都慫恿我吃辣鍋，最開始不敢直接吃，被嘲笑好久呢，慢慢跟着吃，久了就能吃了，現在完全不怕辣啦。”
“嗯，不怕辣就能吃更多美食了。”
我聽他說完，感覺語氣有丢丢不對，仔細看他神色，我去，他這什麽表情啊，看似一切正常，實則酸酸苦苦的。
林依言你知道你的嘴角微微下抿，臉頰笑得很僵嗎？感覺要哭了地樣子。
我趕緊起身走到他旁邊，扯了扯他的衣服。
林依言疑惑：“怎麽了，怎麽這樣看我。”
“言哥，抱抱～”我撒嬌着拉他起來抱抱。
林依言配合地站起來摟住我，下巴搭在我肩上，輕揉我發尾，輕聲問：“怎麽了？”
怎麽了怎麽了，你這家夥對自己情緒變化感知這麽遲鈍的嗎？還是得我來啊。
“沒怎麽，就是想你，即使你的很多動态我可以從朋友圈知道，但還是感覺錯過很多，有點遺憾。”
言畢，我明顯地感覺到林依言摟住我腰的手緊了緊，他的頭死死埋在我的頸窩。
救命，我感覺到他的唇軟軟地貼着我的發根，這時的林依言像極了粘人的貓貓，就是那種被主人領養前無堅不摧，被領養關愛後脆弱粘人的小貓。我就做個比喻哈，沒有臉大到說我是他的救贖的意思。
這次我縱容他多抱一會兒，期間，我感覺了一下林依言的腰腹，啧啧，這就是成功的霸總嗎？
果然，不僅要有聰明的頭腦和英俊的相貌，還要有結實的腹肌，幸好我也不差，嘿。
這天我們結束晚餐後就各自離開了，即使最後那一抱難舍難分，但是理智回歸的林依言可不會幹那種立馬帶我回家你侬我侬的戲碼。
有點遺憾，我回味了一下那勾人的身材，覺得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在我心裏，林依言的各方面都是永遠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