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晚宴

晚宴

阮念橘邊吐着血,邊聽到安旬在旁邊喊“哥哥”,身體劇烈的疼痛使她再也扛不住,暈倒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古香古色的女子閨房。

屋子裏只有她一個人,她借着床頭使力,從躺着換成了倚靠的姿勢。

難道她死了又重生在其他地方,正當她疑惑時,熟悉的系統屏幕又彈出來了。

恭喜宿主激活“不死真身”技能。

送安陽府小公子回家獎勵積分加5。

原來自己沒死,那這技能又是什麽意思?

阮念橘看了下技能介紹:宿主會受傷,但不會死。

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不會死聽起來就很刺激,到時候沒錢了上街表演個人體靶子,掙點苦命錢。

這個技能,阮念橘很滿意,終于不用茍且偷生了,看誰不爽就上去哐哐就是兩拳。

阮念橘起身準備走走,想看看這是哪個地方,但沒想到因為重傷昏睡太久,氣血有些不足,站的晃晃蕩蕩的,一不留神左腳踩右腳,又拌了一下,整個人呈直線狀态磕倒在地板上。

阮念橘捂着發痛的額頭,眼睛擠出一滴淚水。

痛,果然還是要縮着尾巴做人,該茍且偷生還是得茍且,畢竟受傷真的好痛。

外面的侍女聽到響聲,推開門一看,發現主子要求照看的女子現在摔倒在地上。

她着急之下,兩只手胡亂的晃了兩下,連忙跑出去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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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橘無助地伸長了右手,擡起頭看向門外。

拜托你出去喊人前能不能先扶我起來!

阮念橘緩慢地爬起來,喘着一口粗氣給自己倒上一杯水喝。

她剛滋潤了下嗓子,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阮念橘慣性的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但是又想想,人家估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這般行為像個啥樣?

于是阮念橘整理下頭發,衣襟,端端正正地坐着等人進來。

“大公子,奴婢見到小公子的恩人已經醒來了。”

安楚點了點頭,讓侍女晚些再告訴小公子,安旬性子比較鬧,容易驚擾了人家姑娘的休養。

最近安旬因為該女子救他而昏迷不醒,感到很自責,一直在鬧脾氣,飯也不肯多吃一口,也算是通過這件事成長了許多。

阮念橘見到安楚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是個放大版的安旬,同樣的孩子生兩個?

“多謝姑娘對我小弟的救命之恩,咱安陽府必定有重謝,姑娘好好在府內養身即可。”安楚客氣的抱拳說道。

“區區小事,何足挂齒。”阮念橘回道。

好了,安陽府欠我阮念橘一筆重重的恩情,咱小本本自己記下了。

“姑娘該怎麽稱呼?”安楚問道。

阮念橘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是什麽,想起沈獨酌給自己起的名字,開口道:“我叫阮西子,平時叫我阮姑娘就好了。”

“阮姑娘,前院有位說是您的舊相識,想見下你,不知你是否方便見一見?或者安某幫您應付一下?”

“舊人?請問我昏迷多久了。”阮念橘心想,該不會是自己那便宜丈夫找上門了。

“阮姑娘,你已經昏迷了3天,等下大夫會再幫你看下身體。”

“多謝了,那人有沒有說他叫什麽?”

“他說他叫沈未川。”

安楚只是站在門口,與阮念橘對話。

聽過安楚這麽說,果然是沈獨酌找上門來了。

這麽多天沒見到她,不會以為她逃跑了,好感度又降了?話說他留自己在身邊究竟想利用自己什麽?

阮念橘跟着安楚來到堂屋時,沈獨酌正一臉冷淡地坐着。

真巧,正好趕上她醒了過來。

在堂屋打瞌睡的安旬見到阮念橘,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實真的是她醒過來後,高興的從椅子上蹦下來。

“姐姐,姐姐,你終于醒了。”

話還沒說兩句,安旬的眼眶又紅了,他又說道:“他們都說你快要死掉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

阮念橘上前摸了摸他的頭,說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太擔心,她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證明自己身體強壯的很。

“真的嗎?”安旬也出手幫她拍了下背。

“砰”小孩子不懂得輕重,這一掌差點把阮念橘的陳年積血給打出來。

算了算了,這是個小祖宗,阮念橘默默地離他遠一點。

這一轉身,對上了一雙嘲諷的眼睛。

差點忘記是為沈獨酌過來的,剛剛又把他晾一旁去了。

“夫君,近來過得可好。”阮念橘緩緩走過來,坐在了沈獨酌身邊。

安楚聽到阮念橘這般稱呼該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原來二人真是一對夫妻,安楚還以為該男子是來占安陽府便宜的。

沈獨酌擡起眼皮看她,一瞬間有許多呵斥的話想說出口,但又忍住了,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安楚見自己在這,兩人說話也不方便,上前寒暄兩句,便想拉着安旬離開。

安旬可不願意,他指着阮念橘頭上的鳳釵,想再坐一回鳳凰飛到上空玩一玩。

不争氣的弟弟,一個姑娘家的發簪都想拿來玩,安楚氣的把他抗到肩上,不顧他的反抗把他帶離堂屋。

堂屋雖只剩兩人,但沈獨酌考慮到隔牆有耳,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只是簡單問一下阮念橘的身體情況。

阮念橘感覺自己好多了,她打算等大夫再給自己看一下,就跟沈獨酌回去。

因為大夫是晚上才過來,趁着這空隙,阮念橘還特意逛了下安陽府。

安陽府就坐落在鎮的中央,門口卧着兩只睡懶覺的雄獅,偶爾抖一抖身上的毛發,注視着行人,裏面還有煉丹房,法器屋,靈石間,阮念橘路過靈石間時,就感受到了蓬勃的靈氣,深呼吸一下,那些靈氣順着鼻息灌進她的經脈裏,經脈似乎是被疏通了,一下子身子舒坦了許多。

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阮念橘一屁股坐在靈石間的門口,不肯再走了。

“怎麽不走了,我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要給你看。”安旬正介紹的起勁,就見阮念橘癱坐在門口,一個勁的在深呼吸。

總不能說自己想蹭一下靈氣吧。

阮念橘假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剛醒過來身子有點虛,走久了會累,先坐一下。”

安旬見她這樣,也乖乖的坐到她旁邊去。

沈獨酌來到這裏,也被這蓬勃的靈氣給驚訝到了,一個小小的安陽府竟然有如此底蘊,能屯下這麽多靈石。

可惜,阮念橘還沒蹭到多少靈氣,就有丫鬟跑過去通報道:“小公子,老爺回來了。”

“走走走,我帶你去見我爹。”安旬拉着阮念橘就往外走。

“好。”阮念橘在心裏暗暗嘆氣,好不容易才感受到身體的一些靈力,這就不能蹭了?

沈獨酌深深看了一眼這緊閉的木門,總覺得這股靈氣不一般。

安旬的父親是在城主身邊幹活,是荒西城的右使大人安申候,聽說阮念橘是安旬的救命恩人,便特得為她設了晚宴。

阮念橘進入宴席,看到宴桌的第一眼就驚住了。

說是晚宴,但是桌面沒有一盤菜,擺放的全都是藥,還每道藥都寫着名字:通脈丸,益血丸,紫氣通,灌元丹等。

怪不得安旬說之前他爹說過修士不用進食。

可是是藥三分毒,至于全程都是藥嗎?

安申候旁邊的管家看出了阮念橘的疑惑,解釋道:“阮姑娘,這些可都是上等的好藥,随便一個拿出去都是值上百的靈石,你就放心大膽的吃。”

阮念橘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尴尬的點點頭,盤算着弄一些到市場上賣,給自己掙點盤纏。

阮念橘看向右側的沈獨酌,沈獨酌對這些藥丸倒不是很感興趣,這些藥花點時間,他也可以煉制出來,他更好奇的是當初阮念橘拿的什麽藥丸救治的他。

“在下替內人謝過候爺。”沈獨酌抱拳道。

阮念橘也趕緊謝道:“小女子多謝候爺好意,這些藥丸奴家之後會在家慢慢品嘗的。”

此話一出,阮念橘也感嘆自己的臉皮真厚。

管家聽懂了,保持沉默沒有吭聲。

安旬沒聽懂,不過他本來就對桌面的藥丸不感興趣,他喝着他奶娘專門給他做的蓮子羹湯。

沈獨酌似乎是習慣了阮念橘的不同尋常,沒有吭聲。

安楚沒有在意,這點藥丸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價值,他現在已經是問天階段,這藥只适合問天階段以下的。

當今是有七道修為,凝氣,初問,尋丹,問天,破鼎,大能期,仙人。

問天階段已經是靠領悟才能向上突破,而不是靠丹藥加持。

安申候聽到這話,哪還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大手一揮:“阮姑娘放心,這裏的随便用,到時再叫管家給你帶一些回去。”

真的不會貪多嚼不爛嗎?

“多謝候爺。”阮念橘說道。

管他呢,有便宜先占了再說。

阮念橘将疑似風險最小的一個益血丸塞進嘴裏咽了下去,幾秒後沒什麽反應,阮念橘松了一口氣。

但随着時間的流逝,阮念橘開始覺得不對勁,體內有一股火酌的她難受,滿臉通紅。

遭了,估計是補過頭了。

“阮姑娘,快運氣,疏通一下經脈。”安楚看出她的不對勁,指導道。

“怎麽疏通?”阮念橘滿頭大汗,感覺經脈快要撐爆了。

情急之下,阮念橘握住沈獨酌的手腕,喊道:“救我”,便痛暈過去了。

安申候和安楚面面相觑,難道他們看走眼了,這個姑娘只是普通的平民,可是普通的平民怎麽能抗住滅刀宗的一劍?

實在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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