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還疼着呢”

第42章 “還疼着呢”

他一言不發地劃動屏幕,想着這些問題以後早晚都用得上,幹脆就坐在旁邊自顧自地記了起來。

原先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誰知道越看越認真。畢竟兩個大男人要是在床上折騰一晚,身上多多少少不可避免都會帶點傷,但這個傷是輕是重,就得看自己怎麽把控了。

董酥白腦袋昏昏沉沉的,慶功宴上的糯米糍粑做得風味獨特,淋了一層蜜汁糖漿,他沒克制住多吃了幾塊,弄得現在消化不良怎麽睡也睡不安穩。

屋內連床頭燈都沒開,他轉頭只能看見姜烯被手機屏幕照亮的半張臉。

那張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一會兒一個變化。驚訝、疑惑、恍然大悟,短短幾分鐘切換了好幾次。

董酥白看得雲裏霧裏,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自己的手機也沒太在意,左右裏面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便揚起手拍了拍他。

“你抱着我的手機幹什麽?”

姜烯正全神貫注地汲取新知識,冷不丁被他這一嗓子吓到了,下意識地把手機放了回去。

“哥哥怎麽還沒睡?明早還有通告,再不睡明天狀态不好居南又得說你了。”

董酥白漫不經心地翻了個身,姜烯剛想扯過被子給他蓋上,卻驟然被人拽着往下一拉,他重心不穩,差點跟董酥白直面撞上。

随着手機屏幕的熄滅,房間陷入一片短暫的漆黑。姜烯一進門就脫了外套,現在身上只剩一件寬松的襯衫,跟着他下傾的弧度垂落出大塊空隙。

從董酥白的角度看,剛好能将衣料裏面的肉體一覽無餘。

“哥哥你幹什麽?”

姜烯被他突然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忙把重重壓在他胸口上的手移到旁邊。

董酥白視線游離在姜烯臉上,一眼一停頓,魔怔似的伸出手貼在他脖子上,勾了勾耳朵上那對自己送給他的耳釘,緊接着手掌一路往下。

姜烯以前把身材視為自己的第二張臉,每周都有規律的健身時間,即便是他管不住嘴看見什麽好吃的都饞,也絲毫不影響他身上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缺。只是現在許是有傷沒法鍛煉,肌肉比以前小了很多,整體看上去也比不上從前那麽完美。

董酥白一點點挪動手指,解開他的扣子,從鎖骨處開始慢悠悠地探到小腹,在跨間滞留半晌,又朝上走,在他胸口的一粒凸起處停了下來。

屋子裏的黑暗驅散了些,視線所及之處皆是朦胧虛化。他手指還保留了幾絲冰涼,姜烯只感到皮膚上帶過一陣親疏有秩的酥麻,與體溫相沖的觸感游走周身,有什麽堅硬物體在乳|尖上打轉,随即來回輕輕劃了幾道。

姜烯吃痛地“嘶”了一聲,本能反應地繃緊身體,一把握住董酥白不安分的手,強迫他不準再有動作。

“哥哥,該睡覺了。”

他聲音變得有些低啞,董酥白卻并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擡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把嘴唇貼了上去,力度好似在對待自己獨有的所屬物。

兩人要是真比力氣絕對不相伯仲,硬碰硬誰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姜烯對于董酥白的強勢先是有點吃驚,随後眼底蘊上點趣味,兩手一放,迎合地用舌尖摸索進對面的一腔暖意中。

距離兩人上次接吻還在十幾分鐘前,董酥白被子耷拉在旁邊,身上就留了一件內搭,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反倒有股熱流不容分說地湧進他的四肢軀體,讓他又困又舍不得睡。

他雖然在做|愛這些事情上了解不深,但到底也是個成年男人,拍戲或現實裏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酒精、夜晚、昏暗、愛人,欲念被調動後他腦子裏先浮現出來的是他之前偷學過的一大堆招式,只是沒等他實踐的號角打響,就聽見幾聲粗喘,自己先一步被人壓回了被子裏。

董酥白皺着眉對上姜烯的視線,姜烯五指嵌在被褥裏,把床單攥出了好幾條螺旋狀的褶子,像是也在忍耐什麽。

過了會兒,他看着董酥白笑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哥哥明天一天的通告,要起很早。今天不行,下次在跟你繼續好不好?”

“下次?”

“嗯,下次。”姜烯在他手心撓了撓,“下次哥哥想幹什麽都行。”

他說完也不管董酥白在醉酒下聽沒聽清楚,幫人蓋好被子後拿着換洗衣服進了浴室,往浴缸裏注了水,将溫度保持在半溫偏冷的狀态,想都沒想就把自己扔了進去。

嘩啦啦的水流聲很快布滿浴室,因為熱水放的不多,浴室裏的煙霧不太重。姜烯往下滑了一段,讓液體剛好能包裹在脖子以下。

微涼的水灌在身上讓他不自覺抖了幾下,也讓他比剛剛冷靜清醒不少。

他不是一個禁欲的人,他對董酥白的念想要是能化形展現,恐怕早就堆的通天那般高了。

但今天事情來得實在太突然,家裏潤滑劑、藥膏之類的什麽都沒準備,要繼續當然也可以,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欲讓董酥白受傷。

液體跟着他挪動身子的步伐逐一碰撞,發出微小的“砰砰”聲,亦像是他胸口跳動的聲音。

他在裏面坐了一會兒,等浴缸裏的水徹底冷了下來才肯站起身。

剛才進去的時候衣服褲子都沒脫,浸滿水的衣物濕噠噠地粘在身上,他索性洗了個澡,等擦着頭發出來的時候,董酥白早就用被子遮住半張臉睡着了。

他不清醒歸不清醒,卻還是記得在身邊留出三分之二的位置給姜烯。

姜烯抱着他往裏面挪了一點,他沒有吹頭發的習慣,在枕頭上墊了幾層毛巾後就挨着董酥白躺下。

晚上睡不着覺是他的常态了,即使是能睡,整個夜晚下來也得醒好幾次。他側過身體把手搭在董酥白的腰上,盯着他的臉發呆,一看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兩人是被五點多的鬧鈴吵醒的,姜烯昨晚結結實實泡了個冷水澡,又頂着濕發睡了一覺,不出所料地感冒了,做了半天的準備才從床上爬起來。

董酥白宿醉過後也是頭暈腦脹,憑借演員的職業病對着鏡子看了看臉,頓時安了心。好在除了憔悴一點外沒有水腫,上個妝還是能掩飾過去的。

趁姜烯去洗漱的功夫他蒸了籠灌湯包,在廚房等待的時間裏,大腦生怕他忘記什麽重要的事,昨晚的記憶争先恐後地浮現上來——

他掐着人家的脖子索吻、玩弄人家的乳|尖、情到深處想幹點別的還被人家拒絕了……

他捂住眼睛一陣後怕,拍着胸口松了口氣。心裏暗道還好昨晚沒幹什麽,家裏什麽都沒準備,萬一把人弄傷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姜烯在房間沖了一杯感冒藥,喝完才走出大廳,董酥白也恰好把包子端了出來。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姜烯自然而然地拿過碗筷,夾起一個放他碗裏。

董酥白一看見他就想起昨天那些事,一時還有些尴尬,強作鎮定地搖了搖頭:“沒有了,以後有行程的前一天還是得少去飯局。”

姜烯揚起尾調應了一聲,贊同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知之明。

見人埋頭吃飯不看自己,又托腮笑道:“哥哥今早幹嘛一直不看我,明明昨晚還在調戲我,怎麽才過了幾個小時就不認賬了?”

他捂住右胸,裝出一副被輕薄的樣子,掩面嘆息:“哥哥下手真狠啊,一晚上了還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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