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天
第一天
房間裏傳來異樣的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微微露出一點的窗簾可以看到東方已經有了太陽升起的痕跡。
床上的二人鳴金收兵,享受難得的安靜時間。
可是很快一只手就在肖嶼柔身上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明明才剛剛休息沒幾分鐘,身後這家夥的精力真的難以想象。
肖嶼柔直接一把拍掉在自己身上的手,“我累了,早上還有個會要開。”
沈轶聽到後不舍得放開手,“好吧好吧,誰叫我随叫随到,只能聽你的。”
聽着沈轶這酸溜溜的話,不知道還以為是肖嶼柔無情地抛棄他呢!
可惜很遺憾,兩個人根本就算不上是情侶關系,頂多就是有需求時的秘密“伴侶”。
肖嶼柔沒功夫搭理沈轶的話頭,剛才的三個小時已經讓他整個人很疲累了,沒多久他就徹底睡着了。
沈轶看着肖嶼柔熟睡的臉龐,心底一暖。
他沒有想到,想他這叱咤情場的老手竟然會被肖嶼柔這般看起來冷冰冰的家夥拿捏得死死的。
可惜沒辦法,沈轶已經陷進去了,只能自認倒黴。
他伸手環抱住肖钰柔,他便順勢貼到自己的胸前來,感受到懷裏肖嶼柔的氣息,沈轶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早上沈轶徹底醒來的時候,肖嶼柔已經離開了。
看着身旁曾經有人躺過的痕跡,沈轶慢悠悠地起身靠在床頭,伸出手拿起一旁桌上的手機,給自己的“狐朋狗友”葉樂家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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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葉樂家聽聲音像是在酒吧裏面,看到沈轶的來電,葉樂家很不給面子地嘲諷起來,“沈大少爺這是剛剛獻身完畢又空虛起來了。”
“去你的!”
“唉,我說真的,你最近都不去酒吧快活了,真就打算吊死在一棵樹上了。”
沈轶想到肖嶼柔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你不懂,你兄弟我這是遇到真愛了,就打算在這棵樹上吊死,不改了。”
葉樂家聽到這無奈地說道:“兄弟你是喜歡人家了,可惜人家卻不喜歡你啊!”
“你不懂,像本少爺這般優秀的人,還有這高超的技術,別看肖嶼柔現在對我冷冰冰的,遲早有一天将他拿下。”
“行行行,你自己覺得行就行,別到時候被打擊又哭唧唧地來找我訴苦。”
“葉樂家,對你兄弟我就這麽沒有信心嗎,我告訴你,我遲早讓你看到我和肖嶼柔恩恩愛愛的畫面,讓你羨慕死。”
說完沈轶就把電話挂了,葉樂家也不介意,就着身旁的美女遞過來的酒繼續嗨了起來。
要說起沈轶和肖嶼柔的相遇全都是因為一場意外。
“沈少,再來一杯吧。”
沈轶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整個臉都紅了起來,很是上頭,不過對于身旁美女遞過來的酒,沈轶還是來者不拒。
也不知道又喝了多久,沈轶整個人輕飄飄地從沙發上面起來,也不知道是誰順手扶了他一把,帶着他來到了一個房間裏面。
“行了,人就在裏面,把握機會就這一次了,不然要是被發現,你我都得完蛋。”男人對着電話那頭說了一通,将門半掩着,轉身離開了。
沈轶此時就在床上躺着,感覺渾身燥熱,他不耐煩地開始脫起衣服來,脫着脫着他就隐約看到一個人影晃悠着步伐走了進來。
正好覺得難受,送上門的家夥沈轶不可能拒絕,順勢兩個人就滾到一塊去了。
身下這人力氣很大,沈轶不由地笑了起來,“別看我現在喝得醉醺醺的,腦子還是清醒的,專門把我帶到這裏來,不就是為了讓我給你點甜頭嗎,配合好了,我就滿足你。”
可惜這話似乎對這人沒什麽用處,在面對沈轶的觸碰那人還是極力抗拒,甚至有點想要反客為主地沖動。
這般倔犟的性子偏偏就對了沈轶的胃口,他本身力氣就比那人大,沒了點憐香惜玉之心,很快就制服了那人,順利滾到一塊去了。
這一晚,沈轶只覺得自己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感覺如此暢快,簡直有點過分上頭了。
然而當他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卻整個人都僵住了。
沈轶這麽多年雖然風流,卻都局限于異性,可是此時此刻躺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性別和他一樣的人。
随後沈轶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為,突然明白為什麽對方如此抗拒了。
合着自己這是喝醉了不小心把一個無辜的陌生人給睡了。
看着對方身上的痕跡,以及自己手臂上被對方發痛時狠狠咬出來的牙印,沈轶感到罪過的同時突然心頭又有點癢癢的。
昨晚的滋味沈轶确實很上頭,如果早知道這般爽,他年少的時候一定會先試試。
趁着對方還沒有睡醒,沈轶為了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麻溜地起身去洗了個澡,叫人送來了兩套新衣服,安安靜靜地猶如個美男子似的坐在椅子上面,等到最後撐着下巴裝帥的手都僵硬了。
好在躺在床上的家夥終于醒了,沈轶趕緊擺好姿勢,在對方意識清醒的一瞬間就開始道歉,“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對,你要什麽賠償只要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滿足你。”
肖嶼柔剛醒過來,只覺得全身上下哪哪都不适,仿佛要散架了一樣,身後的那一處也是火辣辣的,眉頭頓時不适地皺了起來。
随後耳旁又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他不耐煩地轉頭看去,眼神裏寫滿了厭惡。
然而沈轶看到這個眼神的第一反應就是,我靠,我怎麽感覺這個眼神稍微有點性感呢!
沈轶看對方沒有回話,安靜坐在一旁沒有打擾對方。
肖嶼柔躺在床上緩了好久才慢慢從床上撐起身來靠在床頭。
他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在酒吧喝多了,也不打算離開,想着訂個房間先休息休息,那個給自己帶路的服務員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就把自己帶到這間屋子來。
随後就有一個神經病的家夥要上手脫自己的衣服,還說了什麽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他直接就要反抗,結果沒強過人家,被睡了。
這說出去怕都是要被人笑話死的節奏,肖嶼柔自己也很是頭疼。
他性別男,既往只和女人上過床,男人他沒興趣,也不想有興趣。
可是昨天晚上,他就這麽輕易地被一個陌生男人上了。
越想肖嶼柔就覺得煩躁,果然喝酒害人不是假話。
但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懊悔自責不是肖嶼柔的個性。
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陌生男子,“你是誰?”
聽到肖嶼柔的問話,虧心的沈轶立即回答道:“我叫沈轶,沈是沈氏集團的沈,轶是車失轶,昨晚這事是我做的不對,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只要合法我做得到我都答應。”
沈氏集團的沈,肖嶼柔沒有想到會這麽剛好。
自己手頭上正好有一個和沈氏集團商談的案子,可惜因為雙方因為利益原因還沒有談攏,肖嶼柔昨天晚上就是因為這事想着來酒吧放松放松。
沒想到今天就有這麽一個機會掉到自己面前,雖然肖嶼柔并不是很想這麽做。
可是肖嶼柔從來不是一個吃虧的人,這人敢自報家門,還承諾要賠償,這麽好的機會不用就是愚蠢了。
“好啊,既然你這麽說,那我确實有件事情需要沈大少爺幫忙。”
沈轶聽着對方這口吻倒是覺得有意思,他還以為對方會一本正經地說“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種人”。
“那你說來聽聽,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幫忙。”
肖嶼柔也不着急說,“可以讓我先洗個澡再正式商談嗎?”
沈轶:“可以。”
聽到沈轶的回答,肖嶼柔強撐着從床上起來,整個人感覺都要炸開了,全身酸痛。
昨天晚上沈轶真的不是人,确實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肖嶼柔現在回想起來都很好奇,自己的柔韌性竟然這般好。
不過昨晚沈轶是爽了,現在受苦的是肖嶼柔自己。
肖嶼柔扯着被子,腳還沒有沾到地上,就整個人脫力地倒在地上。
沈轶看到突然跪坐在地上的肖嶼柔,一瞬間愣住了,随後再看到對方怒氣上來的模樣,趕緊讨好道:“那個,要不我扶你起來吧。”
肖嶼柔聞言強忍着怒氣,也不回答,手撐在床邊想要掙紮着自己站起來。
最後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一件更加讓人憤怒的事情發生了。
昨晚沈轶根本沒有做保護措施,此刻,一些不明液體正從肖嶼柔的身後緩緩流到大腿上。
沈轶也很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臉不由地蹭紅起來,而且,肖嶼柔身上本來就沒有穿衣服,現在站着,雖然有被子擋着,可是有些地方沈轶還是可以看到。
他很無奈地察覺到自己又有了反應。
為了避免眼前這人更加生氣,也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沈轶直接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對着肖嶼柔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就将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抱起來的時候沈轶還順勢掂了一下,然後在肖嶼柔來不及制止的時間內就将他送到了浴室裏,安置在一旁。
“我這也只是做點補救措施而已,你沒必要不好意思,當然,如果你要生氣的話那我沒意見。”
邊說沈轶還不忘給肖嶼柔放洗澡水,一切做好之後他一句話也沒說,起身出去并且将門順勢給帶上了。
“呼!”
肖嶼柔看着放好的洗澡水,慢慢将自己的身子浸下去,緩解身體上的疲憊。
而屋外沈轶做完這一切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想到這家夥還挺輕的。”
肖嶼柔估摸着有180cm左右,全身脂肪也不多,看起來精瘦精瘦的。
沈轶在屋外待了許久,肖嶼柔還是沒有出來,他不由擔憂地看向浴室,“這家夥不會出事了吧。”
想着沈轶就要上前敲浴室的門,結果手剛剛上去,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換上沈轶準備的清爽的白襯衫,配上肖嶼柔這張優秀的臉,确實是斬男的一把好手。
“有事嗎?”肖嶼柔問道。
沈轶連忙搖頭,“沒,就是看你這麽就沒出來,擔心你出事過來問問。”
“我沒事,現在我們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了。”
洗個了澡,順毛的肖嶼柔,雖然看起來乖乖的,但是氣勢卻比之前強了不少。
“好,那我們坐着聊。”
肖嶼柔和沈轶各自坐在椅子上,他也沒打算遮掩,直接開誠布公地說出自己的要求,“我們與山設計正好和沈氏集團有一個項目在談,只可惜還沒有談攏,不知道沈公子可以幫忙嗎?”
在沈轶提到沈氏集團的時候肖嶼柔還沒有想起來,不過剛剛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他想起來了。
他是見過沈轶的,那是在沈氏集團的時候,沈轶就坐在一間會客廳裏,一個秘書還是誰的給他準備了茶點道:“小沈總您在這休息,我先去忙了。”
肖嶼柔那時正無功而返,看到沈轶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是不屑地轉身離開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兩個人居然在這裏有了交集。
沈轶聽到肖嶼柔的要求也不詫異,只是稍微覺得有點可惜。
肖嶼柔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與世無争似的,眼神很清澈。
可惜沈轶不知道,肖嶼柔真正厲害起來的時候,眼神可是十分犀利老道的。
“沈公子如何說?”
沈轶将自己的手機掏出來遞給肖嶼柔,“加個聯系方式,怎麽說我們也算得上半個朋友了,這事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