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 6
chapter 6
妳終于寫完了那該死的筆試，到底為什麽那東西會那麽難啊！
不要再去想了，再想下去，妳感覺今天早上吃的東西可能都會吐出來
那可是刷了國木田媽媽的錢才買到的東西，不可以浪費了
說道錢，妳又沮喪了
原來早上的錢是國木田媽媽代付的，之後還要還給他
看着自己空空的口袋，妳不禁在心裏歎了氣
因為完成筆試的時間算早，離體試的時間還有很久，國木田君就讓妳自由活動了
為了轉換一下心情，妳決定開始完成妳的偉大事業
哈哈旋轉椅我來了！
結果轉着轉着妳也暈了，于是起身走進會客室，一躺就直接倒在沙發上
「啊好痛！」妳似乎是撞上了什麽堅硬的東西
怎麽感覺硬硬的，皮製的沙發也摸起來非常粗糙，布料感也太重了吧
反射性的摸了兩把，這熟悉的觸感，這熟悉的身材，好像才剛摸過啊......
「唔......什麽東西？」
妳聽到了，是太宰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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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今天就已經非禮了兩次太宰治，妳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妳立馬跳了起來，以音速的速度道了歉（不要問為什麽是音速，我也不知道），然後立馬跑出了會客室
把頭上的書拿下，太宰治看着妳落荒而逃的背影
「......」
「這麽怕我幹什麽？」
「我什麽都還沒說呢」
太宰治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過會兒慢悠悠地轉身走向門口，往樓梯走去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
好丢臉阿
妳都幹了些什麽
怎麽會在今天之內對太宰治做出兩次這種事呢？
其實嚴格來說第一次是他主動的，只有第二次才算，但還是很羞恥啊！
妳逃到了樓下的漩渦咖啡廳
不是妳不想跑出去，而是等等還有體試，要是國木田君看到妳不在一定會生氣的，妳不想再惹他生氣了
想起那個眼鏡，妳就感到心疼
那可是眼鏡啊！一副眼鏡可是很貴的欸
「唉~」攪拌着手中的咖啡，妳看着反射的倒影
妳現在臉色糟糕的簡直跟咖啡的味道一模一樣
苦成一團的表情
「扣醬~~跑那麽快幹什麽嘛~人家快追不上了」太宰治用一種女高中生嬌羞的語氣說
完了，債主來讨債了
妳寒毛豎起，動作僵硬的跟太宰治打了個招呼「你你好啊，我我只是是想要來樓樓下喝杯杯咖啡而已」
絕對不是妳心虛了
絕對不是
太宰治先跟可愛的店員小姐姐點了餐，然後才慢慢的走過來，坐到了妳的面前
他雙手撐在桌上，一臉眯眯眼的樣子看着妳
「看看什麽啊！」
「在看妳」
啥？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麽，在在在看我？看我做什麽
妳在太宰治的目光下無所适從，他到底為什麽一直盯着妳看，妳想破頭了也想不出來
只見妳的體溫飙升的越來越高，臉上也開始泛起紅暈
淦淦淦幹嘛看着我啦，太宰治你難道不會害羞嗎？
太宰治當然不會，流連于花叢之中的他可是操縱人心的好手，他的一颦一笑可能都是為了打探妳的消息，達成他的目的
妳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即使妳知曉了他的過去，他的心情，但那也只是動畫演示給妳看的而已
人有千面，妳也是，太宰治也是，或許他在動畫上演繹出來的也只是他想給別人看的一面
現在在妳面前看着妳的太宰治，也不一定會是真心的，對吧？
像是被人拿了一桶冷水澆在心上，妳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妳起身對着他來了個大鞠躬
「非常抱歉！剛剛對你做了那些事情」
「不會啦不會啦！而且妳也不是故意的對吧？」他笑着說道「妳只是沒有注意看看有沒有人躺在沙發上而已」
「呃！」太宰治講的話語如同尖矛般刺進妳的身體，妳感覺妳被重傷了
「就算反應過來摸了兩把也沒什麽關係」
「阿呃！」二連擊
「即使是落荒而逃我也沒有怪妳哦~」
雙手握拳放在腿上，低頭彎腰，妳整個人從彩色變成了黑白的狀态
妳的表情已經死的不能在死，在這個社死現場，沒有什麽能夠再打擊妳了
「這個表情...就是死掉的表情嗎？」太宰治還興致勃勃的觀察着妳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新奇的東西
「看來社會性死亡不是一種好的自殺方式呢~」
#
過了許久妳恢復了過來，腦袋也開始正常運轉了「所以說，太宰先生來找我是有什麽要事嗎？」
「也沒什麽，只是想跟妳談談生活方面的問題」一秒變回正經臉，太宰治說道「昨天因為是緊急狀況才讓妳住在我家，從今天開始，妳就要住在員工宿舍了，等等體式測完之後，會有人帶妳去宿舍」
「食衣住行的部分，偵探社暫時會先預支給妳這個月份的薪水，至于衣服嘛，我送給妳的那些就不用還了」
「那不是國木田媽媽的卡嗎？」怎麽變成是你送的了
「嘛嘛~不要在意那麽多嘛」
「......」好哦
「那扣醬還有什麽問題想問的嗎？老師我什麽都可以回答哦！」
太宰治怎麽從女高中生進化了，現在變成老師是怎樣
忍住要吐槽的沖動，妳捧場的舉起手
「有，老師我有問題！你昨天是不是帶了手套？」
照理來說太宰治碰到妳的話，他的無效化應該會解除妳的異能力，可是那次卻沒有，唯一的可能是他戴了手套
雖然也可能是暫停心髒啦，但也不可能暫停這麽久吧，所以妳才猜測是戴了手套
但是在妳還沒有說異能力是什麽的時候就戴手套也太鬼了吧，他到底是怎麽預測到的？
~~
「是哦~~因為小小隻的扣醬很~可愛嘛，要是用手摸就消失了，所以我才帶手套的哦~」
這話聽起來不知為何，妳感覺有點油膩，再配上這雙熊貓眼，妳感覺太宰治整個油膩感都出來了，再俊美的容貌也壓不住那對非常顯眼的瘀青
妳感覺妳又待不下去了
努力忽視那股奇怪的感覺，妳直接問了下一個問題
「那你......還在生氣嗎？」
這雖然不是妳的本意，妳就是在動畫中剛好看到了他的過去，但是對于文野世界裏的太宰治來說，過去的事情或許是他心中的一道傷痕
換做是妳，被任何人人揭開了傷疤心裏也會不好受
「生氣？生什麽氣阿小姐？我可從來都沒有生氣啊」
聽這口氣，太宰治應該非常生氣了，妳看連稱呼都變了啊
他的臉色又變得晦暗，臉上笑臉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眼睛裏的黑泥也陣陣翻湧而出
妳嘆了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我說抱歉雖然這種話應該也于事無補，揭開你的傷疤也不是我的本意」
「但如果你還是很生氣的話，那就來罵我吧」妳說「罵我也好，打我一頓也罷，只要能抒發你的心情就是最好的，如果對我不滿的話就發洩出來，不要憋在心裏，這樣會生病的」
太宰治緩緩的擡起手放在眼前，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也擋下了眼底的黑暗，以讓人看不清的表情，低聲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
「小姐在說什麽，解剖別人的內心就這麽好玩嗎？」
太宰治一把就抓住妳的手
「內，妳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我沒有想要逼你，我只是想要試着告訴你該...」如何活下去
妳垂下眼眸「或許我也沒有這個資格吧...」
因為不想看着他在妳面前死去
至少，妳想要試試看，嘗試去告訴他
但妳沒有資格，連織田作之助都沒有成功的事情妳又如何能實現呢？
更何況妳跟太宰治什麽關系都沒有，充其量來說也只是同事關係而已
妳救不了他的
#
沉默，漫長的沉默，太宰治就這樣抓着妳的手一言不發
雖然他什麽表情也沒有，但妳總覺得他在掙紮些什麽
雖然這樣講不是很好，但妳很了解那種游離于世界的感覺
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透明的，風聲、人聲、吵雜聲都是模糊的，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筝，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要回到哪裏也不知道
妳還夠好好站在這裏也是多虧了妳的錨點，妳的回憶，妳的......家人
所以妳迫切的希望他能夠活着，不是以這種姿态，而是打從心底，發自內心的想要活着
不希望看到有人和妳一樣被困在那個虛無的世界裏
「活着......有什麽意義嗎？」
「人們渴求的一切存在價值的東西，從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有失去的那一天」
「不惜延長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東西，一個都不存在」
「有什麽......意義嗎？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想要的東西不多，只要有我愛的人、我喜歡的物品就好」
「即使那是短暫的，如同煙花一般的脆弱，那也是有意義的」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麽，但我還是努力地活着」
希望能在某天能夠找到屬于妳自己活着的意義
「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屬于自己的錨點」
「找不到的」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起身走出了咖啡廳
獨留那一杯咖啡留在原地，咖啡上的煙徐徐上升着，到了頂點時又瞬間消散
或許人們得到東西的一天，便會如同那煙一般消散吧
「找不到的」
妳拿起了對面的咖啡，喝了一口
「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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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了體試時間妳也沒看到太宰治出現
或許是不想見到妳吧，畢竟妳才剛對他說了重話
「真是的，太宰那傢夥跑到哪裏去了？」國木田獨步坐在椅子上，正處理着桌上大大小小的文件
妳低頭細看了一會，發現都是一些軍方、政府之類的相關委託，其中還包含着一些事件報告、事後調查等等複雜的東西
看來武裝偵探社的大家都非常忙碌啊
似乎是知道體試的時間到了，國木田君起身，準備帶着妳前往武裝偵探社附近的空地
與謝野晶子聽到動靜擡起頭
「路上小心啊！」
「好的」
妳轉身跟着國木田獨步，走出了武裝偵探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