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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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競标會提前的通知，曲悠然沒有着急。
原本的設計方案就已經完成了大半，這段時間，又逐漸完善，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即使如此，她還是拉着幾個設計師又加班加點了幾天，優化了一遍又一遍。
星期五早上，曲悠然和丁瀾在LY下碰頭。
丁瀾将咖啡遞給她，見她黑眼圈連妝都不能完全遮掩。
心疼道：“老板，昨晚你又熬夜啦？”
曲悠然接過咖啡：“不想浪費大家的努力，準備得充分一點。”
曲悠然喝着咖啡，幾輛豪車先後停在兩人身邊。
車上下來不少人，正是幾家傳媒業大公司。
看着他們皮笑肉不笑相互寒暄，唇槍舌棒一番交戰，虛假得丁瀾站得老遠都忍不住撓雞皮疙瘩。
幾家人注意到她，才看到曲悠然。
“喲，這不是曲老板嘛，好久不見。”
曲悠然淡笑點頭：“好久不見。”
幾家大公司圍過去。
“你也是來參加競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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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傳媒不是只有十幾個人？這麽小的公司也好意思跟LY合作？”
“有墊底的了，不是嗎？”
衆人嗤笑。
曲悠然旦笑不語，任他們怎麽說只是微笑也不反駁。
幾家覺得沒意思，又蔑視了幾句，趾高氣昂從兩人面前走過。
丁瀾氣呼呼道：“眼睛長在頭頂上，能設計出什麽好方案，居然看不起我們星辰！”
曲悠然多少知道其中原因。
星辰剛成立那會兒，為了立足市場，她參與了不少項目競标，拿到了不少項目，不可避免得罪了一些人。
後來，用盡手段打壓他們。
曲悠然覺得煩，才選擇偏安一隅。
她微微一笑：“沒事兒，一會兒臉疼的不是我們。”
丁瀾崇拜地看着她。
大廈一樓咖啡店臨窗位置，肖最将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彎起。
見曲悠然進了大廈，他起身往外走。
對面的林宇還在努力啃蛋糕，急道：“老板，我還沒吃完。”
見對方沒理他，只能拿着蛋糕追了上去。
一樓大廳有三個電梯，因為是上班高峰，等電梯的人很多。
幾個傳媒公司的人擠到前面，很快上去。
曲悠然沒有着急，等其他人都上去了，才帶着丁瀾走進電梯。
電梯門即将關上，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低沉聲音。
“等等！”
曲悠然眼疾手快按下快門鍵，門再次打開，兩個人出現在門口。
看到肖最，她愣了一下，點頭：“肖總。”禮貌讓到一邊。
肖最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進去，站到另一邊，中間空了大片空間。
林宇跑進來，正好站在正中間。
肖最幽幽瞥了他一眼。
林宇沒感覺到，低頭啃完最後一口蛋糕，心滿意足拍了拍手。轉頭看到曲悠然，認出她，眼睛一亮，揮手打招呼。
“嗨，美女，你是來參加競标會的吧。我是LY的員工，我叫林宇，上次你來LY我見過你。”
聽到他的聲音，曲悠然怔了怔。
LY的員工聲音似乎都有些耳熟。
她微笑點頭：“你好。”
電梯裏又恢複了安靜。
林宇偶然轉頭，突然發現肖最正透過電梯兩邊的玻璃鏡子偷看曲悠然。
他眨了眨眼，忽然明白為什麽拉着他去喝咖啡了，原來是為了偶遇啊。
眼珠一轉。
“美女，你叫什麽名字？”
“曲悠然。”
“好名字，聲音也好聽，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美女一會兒加油啊，我們老板很看好你的。”
曲悠然怔了怔，看向另一邊，透過電梯玻璃正好對上肖最深邃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謝謝。”
林宇還要說什麽，突然收到左邊傳來的警告和殺氣，委屈閉了嘴。
眼珠快速轉動，得把這個消息告訴袁潇。
電梯到了二十八樓，肖最先一步出去，林宇緊随其後。
等曲悠然才和丁瀾出來，他們已經進了辦公室。
丁瀾感慨道：“帥哥果然都是高冷的。上次老板和他還聊天來着，這才多久啊，連聲招呼都不打。”
曲悠然笑道：“人家是客戶，你見過上帝跟你打招呼的嗎。”
丁瀾噗嗤一笑。
大會議室裏，各方代表齊聚一堂。
一共六家公司參與競标，另外五家大公司都來了至少五人，各個西裝革履，十分鄭重。
唯有星辰傳媒，只有兩個弱女子。又因為最後進來，坐在最後排角落，顯得勢單力薄。
幾家公司的人相互防備，唯有看到曲悠然二人，全是輕蔑。
丁瀾氣得瞪回去。
曲悠然卻像沒看到似的，低頭看資料做最後的準備。
會議室正前方，肖最，林宇，袁潇三人并排而坐。
肖最坐中間，另外兩人分坐兩邊。
袁潇看了一眼後排的曲悠然，又看了一眼垂眸專心看資料的肖最，往後靠，越過他跟林宇對視，低頭用手機交流。
袁潇：老大真的對她有意思？
林宇：真的。
袁潇：看着不像啊。
林宇：裝的。
袁潇偷看了一眼肖最正在看到的資料，正好是星辰傳媒的方案，有些相信他的話。
林宇：聰明點，女神的方案就算不好，也得選。
袁潇鄙夷：你以為長得好看就是花瓶？膚淺！
林宇瞪眼：我什麽時候說她是花瓶了！
張口想說什麽，肖最突然轉過頭來，被幽幽眼神瞄到，吓得連忙閉了嘴。
林宇雖然矢口否認，但心裏還真有一點點花瓶想法，畢竟其它幾家都是實力不俗的大公司。
事實也證明，大公司是有實力的。
彙報順序從前往後，幾家大公司的推廣方案雖然比較中規中矩，但不缺新意，各有特色。
最後，輪到曲悠然上臺。
林宇為她擔心，萬一太差，他們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如果星辰沒有中标，老板想追美女可能就難了。
啊，紅郎好難當啊。
林宇內心糾結得不行，可結果，卻讓他想狠狠打自己的臉。
從曲悠然開口，到她說完，好一會兒，會議室裏都鴉雀無聲。
最後，肖最的掌聲讓所有人回神。
幾家大公司難以置信。
他們都是專業的，當然知道曲悠然的方案比他們的好太多，不僅詳細為游戲的每一項內容都設計了宣傳方案，還無一不是新穎獨特，甚至連每一個方案請的宣傳人物都已經規劃好。
有人反駁：“你們的方案看似漂亮，根本不切實際。風景宣傳海報你請的是知南畫家，知南名氣高實力強，誰不想請她？可她從不接商業活動，又向來神秘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你怎麽可能請到她？”
曲悠然自信一笑：“我寫出來，當然就是已經請到了。”
“哼，大話誰不會說。”
丁瀾被他們壓了一上午，早就氣得不行，再也忍不住：“我們老板就是畫家知南，她自己請自己，有什麽問題！”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肖最微怔，驕傲一笑。
林宇和袁潇眼珠掉了。心裏：卧槽，賺了！
光是知南的名氣，就足夠賺一大波熱度。
還有人不甘心：“你說請了其它游戲幾十個大神來試玩新游戲引流，據調查，各大游戲裏的大神除了操作好，還都是不缺錢的超級富二代，再多推廣經費都不夠吧？”
曲悠然淡笑：“我寫出來的名單都是已經聯系好的。”
“我不信，你怎麽可能請得到？”
“我信。”
肖最沉磁的聲音在會議室裏幽幽想起，所有人驚訝地看向他。
肖最勾唇，別人或許做不到，但當初跟諸多游戲大神PK過的她卻是可能的。
肖最：“請游戲高手靠的不是錢，我們的游戲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吸引他們。”
他站起身，看向曲悠然：“合作愉快。”
兩人相視一笑。
其它幾家公司灰溜溜走了，星辰和LY順利簽訂合作合同。
等兩人按好手印，肖最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曲悠然微笑回握：“合作愉快。”
第三次，總算握手成功。
某人按不住高揚的嘴角暴露了真實的心情。
林宇眼珠一轉：“既然簽了合同，不如一起去吃個飯吧，慶祝合作。”
肖最看着曲悠然。
曲悠然沒有拒絕。
幾人找了一家西餐廳，曲悠然和丁瀾相鄰而坐，另外三人坐對面。肖最坐在曲悠然對面，袁潇坐他旁邊，林宇坐在最邊上。
肖最幾乎沒有說話。
但丁瀾注意到，點菜的時候，他直接把菜單遞給了她老板。
老板多吃幾口的菜，他會放到她勉強。
老板咳了幾聲，他會默默倒水。
丁瀾像是發現什麽了不得的大事，眼睛亮晶晶的。
曲悠然也察覺到了什麽，低頭默默吃飯。
整個飯桌上，只有林宇全程話痨，一邊活躍氣氛，順便幫肖最打探軍情，還不忘誇一誇肖最的優點，絲毫沒理會肖最的眼刀警告。
一副相親介紹人的模樣，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覺其深意。
丁瀾驚訝地看了看肖最，又看了看自家老板，低頭默默吃飯。
袁潇見曲悠然有些尴尬，卻始終溫柔耐心，嘆了口氣。
飯局結束，林宇還想阻止下一場，曲悠然找了個理由帶着丁瀾離開。
等看不見身後的人了，丁瀾八卦地看向曲悠然：“老板，肖總真的對你有意思呢。”
曲悠然：“別亂說。”
“哪裏亂說了？上次見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這次更加肯定。老板，肖總很帥，能力強，脾氣還好，你不喜歡嗎？”
曲悠然看向窗外，淡笑：“如果你很喜歡過一個人，就不會輕易喜歡第二個人了。”
肖最三人目送兩人上車離開，袁潇見肖最沉默不語，瞪着林宇。
“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林宇跳起來：“哪裏多了？老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欣賞的女生，我當然要幫他啊。”
“老大心裏有人，你沒事瞎起什麽哄。”
“有人？你說悠然稀音，還是最近那個言不悔？一邊虛幻的不知道長什麽樣，還對老大始亂終棄，一邊是真實的看得見摸得着的美女，當然是眼前的美女更靠譜啊。”
袁潇：“曲悠然是個好女孩兒，老大心裏還有別人，就不該輕易去撩撥別人。”
林宇：“老大現在是深陷苦海，曲美女說不定就是下凡來解救他的仙女。老大，你說是吧？”
兩人同時看向肖最。
肖最還看着曲悠然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幽幽看向兩人，輕輕開口。
“她就是悠然稀音，也是言不悔。”
“咔嚓”兩聲，兩人下巴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