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第29章

一天早上,谷裏突然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要見聶風塵的父親,聽說要打造一支兵器。

這個流星谷自從接了朝廷的事務就很少與江湖人來往,更別說幫着打造兵器!

可能是聶風塵的父親名聲在外,那女子和他在客廳談論了足足有半天的時辰,卻讓他接下了那份差事!

當時聶風塵很疑惑,我們流星谷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他父親怎麽會突然改變了主意接下了替外人打造兵器?

後來才知道,那女子要打造的不是普通的兵器。

聽說是用一塊天外之石,配合獨有的內門心法融合了各類懸妙的經文,能打造出一支神奇的兵器!

聽了那女子的一番話,聶風塵的父親捧着那塊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石頭看了很久,最後還是禁不住探索奧妙的誘惑,對那女子的一番話動了探索之心!

就這樣,那女子留在了流星谷,每天都會與聶風塵的父親商讨關于這支神秘兵器的研制奧秘!

聶風塵的父親為了那支設想的神秘兵器整日整夜冥思苦想,把那名女子所說的經文記得滾瓜亂熟,整日停留在研發室,有時候幾天幾夜也不出門。

聶風塵很擔憂他的身體,多次勸說,他總說:“沒事的,還能扛得住,你要知道這件兵器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兵器,勝過流星針百倍有餘!它的研制成功可能會颠覆這片大陸人的認知!”

當時的聶風塵将信将疑,世間還有比流星針完美的神兵利器?如果真的如聶風塵父親所說的那樣,那這支兵器定當是一枚神器!

就這樣,那女子在谷裏停留了三年。

直到第三年,那支兵器完美出世在那女子的面前!

那女子拿到那支神秘的兵器,問聶風塵的父親想要什麽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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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開口提出了一個條件,讓那女子把打造兵器剩下的天外之石留下即可!

果然,那女子也同意了條件,而是叮咛這次打造兵器的事不能傳揚出去,否則會召來無妄之災,并在臨走的時候焚燒了三年來模拟的所有圖紙和經文以及各類道法玄學副本!

那女子走後,聶風塵的父親整日把自己關在房裏,琢磨着那剩下的天外之石,有時候嘴裏還默默念着聽不懂的話,好似之前從那女子口中所得的經文之類的!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多。

那天,聶風塵的父親突然從房間裏出來了,他苦笑道:“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聶風塵看到他的樣子擔心出了什麽事,便問道:“什麽枉然?”

聶風塵的父親眼神暗淡的嘆息道:“我原本打算把這方天外神石重新利用,将流星針注入神力,可是我原來是癡人說夢!難怪那女子會這麽輕易的把天外神石留下,原來只有他們家的修行才能啓動神兵利器的功能!如若不然,這天外神石和如同普通銅鐵毫無區別啊!風塵,你說是不是枉然?”

不久後,你爺爺便因為心力耗盡,油盡燈枯而終!

聶雙雙心裏凄涼,問道:“爺爺耗盡心力為他人做了嫁衣,得到了一塊無用武之地的石頭!最後卻未能頤養天年!”

青悲虹嘆道:“可不是麽!”

聶雙雙又問道:“後來那塊天外神石呢?”

青悲虹從桌子上拿起那支銀色簪子別進聶雙雙的發鬓,慢吞吞的講道:“後來,你爹爹就将那塊天外神石打造成了流星針,也就是這一支發簪!”

所有的一切不管好與不好都成往事,流星谷的往日輝煌已經随着時間的流轉只是人們茶餘飯後的閑談!

青悲虹定眼看着聶雙雙,看的很認真,看的也很不舍,但是最多的還是無奈!

聶雙雙還想與青悲虹再說說話,可是外面天色漸晚,準備起身,“娘,我得走了,我得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青悲虹搖搖頭,眼裏沒什麽表情,告誡聶雙雙,“你爹爹走了二十幾年,想必在那邊很孤單!雙兒,你和勇兒別報仇了,回到人族好好生活!所有的恩怨都是我們上一代人留下的遺憾,不能讓你們也活在複仇的痛苦之中!”

聶雙雙吃驚的看着青悲虹,急忙問道:“娘,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你不想和我們團聚嗎?你不想看着我和勇兒嫁娶嗎?”

青悲虹悲涼道:“娘何嘗不想同你和勇兒團聚,又何嘗不想看到你們嫁娶,兒女成群?只是我太思念你爹爹了!娘走了以後,你就再也不要回來了,記住了嗎?”

聶雙雙被青悲虹莫名其妙的一番話聽的心中凄涼,擔憂的問道:“娘,你在說什麽呢?”

青悲虹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也沒有繼續說話,露出了久違的淺笑,那笑容是幸福的,是滿足的,也是讓聶雙雙坦然離開的最好言語!

突然,她的笑容斂住,續而代替的是痛苦的表情,嘴角溢出一絲血液,黑色的血液似乎摻雜了濃墨,黑漆漆的!

聶雙雙瞬間驚慌起來,“娘,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青悲虹痛苦且虛弱的低喃道:“娘去找你爹了,娘不能拖累你!雙兒帶着勇兒不要再回來了!”

聶雙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緊緊攥着青悲虹的手,哽咽的泣不成聲,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然而,青悲虹追問道:“雙兒,你……答應娘?!”

聶雙雙知道就在剛才,青悲虹咬碎了藏在嘴裏的毒藥,現在顯然已經毒發,如此處境怎麽可能去找大夫解毒?

其實,自從青悲虹被軟禁在火龍宮就給自己嘴裏藏了這顆毒藥,原本是擔心受到白雀的逼問或者淩/辱,做了一死了之的防範,卻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能見到聶雙雙,并且知道自己的一兒一女都很健康的長大了,只有她自己死了,聶雙雙和聶勇才不會犯險魔族!

或許,青悲虹的死才是對聶雙雙和聶勇的解脫!

至少,青悲虹是這樣想的!

看着青悲虹沉默的閉上了眼睛,聶雙雙還是沒忍住失聲痛哭起來!

所有的幸福來的突然,消逝的也有點突然,讓聶雙雙措手不及,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阻止。

聽到聶雙雙的嚎啕哭聲,鐘朝暮第一反應就是青悲虹出事了。

她快速回到屋裏,看到躺在聶雙雙懷裏的青悲虹,那兩鬓斑白,面容憔悴的老人慈祥的合着眼睛,若不是嘴角淌有血漬,大概會想到是睡着了!

鐘朝暮心裏涼涼的,但是知道此時不是難過傷心的時候,上前拉着聶雙雙,“表姐,走,我們快走!”

任憑鐘朝暮怎麽拉扯,聶雙雙還是不願意松開懷裏的青悲虹。

她知道,不能再耽擱時間了,用力拽開聶雙雙的手,抱起青悲虹尚且溫熱的屍體放在了床榻上,不等聶雙雙趕過來,拉起她就向門外走。

她邊走邊說,“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表姐,換上你來時的面容。”

聶雙雙心裏清楚,帶着青悲虹的屍體是不可能活着走出火龍宮,只好換了妝容,抹去淚水,壓制住心中的痛苦,表現的若無其事,跟着鐘朝暮大步朝外走去。

果然,在出火龍宮大殿的門口見到了白雀。

白雀聽到有人走過來,背着手轉過身,臉上的肅穆之色即刻斂去,續而代替的是不露口齒的輕笑,但是那笑意裏藏着幾分看不透的邪氣與笑裏藏刀。

他看着鐘朝暮和聶雙雙,來回打量了數息,沒發現什麽異樣,顯然是不知道剛才屋裏發生了什麽。

鐘朝暮擔心被看出什麽破綻,挑眉道:“雀叔叔,那青悲虹既然和我是未曾謀面的親人,你可否放她回家?”

白雀笑道:“孤兒,青悲虹在這裏不缺吃不缺穿,放她回去?他還有家嗎?”

鐘朝暮臉色微冷,“既然雀叔叔覺得青姨住在這裏比較好,那就別虧待,讓人好生伺候,頤養天年!”說到這裏,随即又轉移了話題,“對了,我要上昆侖峰去打聽我爹爹的事,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從白雀面前走了過去,聶雙雙跟在後面,一起出了火龍宮大殿!

過了鐵索橋,二人飛奔向青絲峪集市。

聶雙雙原本想給聶勇發出信號,可是一想,此時沒有時間等候,只能到時候在人族長安城等候。

鐘朝暮能想到第二天白雀如果發現青悲虹已經死了,定然會懷疑她帶進去的聶雙雙,由此,二人必須連夜離開青絲峪逃亡到人族範圍。

在青絲峪集市那家茶館和蘇子期彙合,一起奔赴均國長安城。

剛剛準備離開茶館,聶雙雙看到一個人騎着馬急匆匆的趕過來,那人神色有些慌亂,顯然是遇事逃亡的情形!

聶雙雙一眼就認出了那人,他正是陳設峰的幹兒子陳勇,也就是流星谷聶風塵的兒子聶勇。

她上前擋在紅鬃烈馬前面,聶勇慌忙勒住缰繩停下馬,此時才看清楚擋路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姐姐聶雙雙。

他急忙說道:“姐姐,快上馬,事情已經敗露了,我險些被抓,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們馬上離開青絲峪,快上馬。

聶雙雙看了一眼那邊的鐘朝暮和蘇子期,回頭對聶勇道:“勇兒你快走,我們人多,你這馬兒無法乘坐,我們在長安城彙合!”

這時候,聶勇看向那邊,正好鐘朝暮也看向他,二人對視,異口同聲道:“是你?”

聶雙雙把目光從聶勇臉上轉向鐘朝暮臉上,疑惑道“表妹,你們早就見過?”

鐘朝暮臉色微冷,“何止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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