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6章
烏丸和光喝醉酒之後會斷片,所以他什麽也不記得了。
只記得自己酒量很不好,從此決定再也不碰,卻不記得那個時候琴酒就在他身邊。
琴酒想之所以烏丸和光會忘記,大概是因為自己是後面被叫過去的,又在烏丸和光清醒之前離開了。
他是被一通電話叫過去的,烏丸和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飄來,又飄又輕,也不說是什麽事,只說是想要見他。
“問那麽多你早就到了。”烏丸和光不耐煩地說,只是軟綿綿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罵他,倒像是在撒嬌。
琴酒只能說自己馬上過去,問清楚了地方就去了。
地點是陌生的位置,琴酒聽着電話裏烏丸和光的聲音不大對,他是帶着一些提心吊膽去的,然後收獲了一只酒醉的烏丸和光。
那個時候烏丸和光也才二十歲,眼尖地看見了從遠處過來的琴酒,蹲在地上沖他愉快地招手。
琴酒快步走了過去,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烏丸和光,問:“什麽事?”
回答他的是站在烏丸和光身邊的陌生人。
“喝醉了。”陌生人說,“你朋友?我看他蹲在路邊好久了,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趕緊把人帶回去吧。”
琴酒抓住烏丸和光亂晃的手,迅速地打量了一番這位陌生人。
路邊亮着明亮的燈光,琴酒很快判斷完了,是普通人。
他放下幾分警惕,生疏地說了聲謝謝。
陌生人走了,路邊只剩下琴酒和烏丸和光。
“你喝了多少?”琴酒低頭問他。
“兩口!”烏丸和光大聲地回答他。
琴酒不是很信。
“阿陣。”烏丸和光蹲在那扯了扯他的褲腳,“我要回家。”
琴酒握着他的手,想把他拉起來。
烏丸和光踉跄地站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步,然後腿一軟,栽進了琴酒的懷抱裏。
十五歲的琴酒從來沒有和別人産生過這麽親密的接觸,他渾身一僵,瞬間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了。
喝醉酒後的烏丸和光反應有點遲鈍,他靠在琴酒懷裏,臉埋在琴酒的胸膛裏,慢吞吞地說:“你長得好快哦。”
确實如此,十五歲的琴酒現在已經和烏丸和光差不多高了,少年的成長好像就是幾個晚上的事,身上的青澀褪去,抽條變得成熟,只有臉上還餘留着一點少年的感覺。
琴酒沒有聽清烏丸和光在說什麽,他只覺得被青年挨着的那一塊皮膚在發燙,心跳劇烈跳動,瘋狂地撞擊心髒。
他下意識摟住了烏丸和光的腰,有點艱難地想把人扶起來——他擔心再這樣下去對方聽到他大聲的心跳。
他的擔憂是正确的,因為下一秒,烏丸和光就擡起了頭,說:“阿陣,你的心跳跳得好快哦。”
琴酒的脖子飛快地紅了起來,他生硬地岔開話題:“我們回家。”
好在酒鬼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烏丸和光嘟囔:“可是我的腿很麻,腳也是軟的。”
琴酒幾乎是用了這輩子最大的耐心去哄他:“那我背你。”
“不要。”烏丸和光卻是飛快地拒絕了,他猛的往琴酒身上一撲,整個人挂在他身上,笑着說,“阿陣抱我。”
琴酒的心髒又開始不聽使喚了,好在烏丸和光在撲到他身上後安靜了不少,他狼狽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叫了車來接他們,艱難地把烏丸和光帶回了家。
其實喝醉酒的烏丸和光并不鬧騰,只是格外黏人,時時刻刻都纏着他。
琴酒好不容易把他安頓在卧室裏,剛準備出去給他弄點解酒湯,就被烏丸和光抱住了腰。
琴酒頭都開始疼了,不知道為什麽上一秒好好躺在被窩裏的烏丸和光會突然彈起來。
他想要把烏丸和光從身上扒下來,但手剛落在對方身上,就聽見烏丸和光軟軟地說:“阿陣,我想洗澡。”
琴酒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閉了閉眼,剛想說那你就去,結果下一秒睜眼,他看見烏丸和光松開了抱住他的手,開始扯身上的衣服。
琴酒呼吸一窒,來不及阻止,面前的青年就已經把身上唯一的襯衫的扣子扯開了。
烏丸和光站在了地板上,很高興地一揮手臂,看起來是想把衣服甩掉。
面前是刺目的雪白,琴酒只覺得臉突然就燒了起來,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地,他猛地沖了上去,三下兩下,把烏丸和光裹進了被子裏。
他在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才意識到自己沖動了,對上烏丸和光奇怪的目光,他欲蓋彌彰地說:“不要着涼了。”
烏丸和光把自己從被子裏拯救出來,哼哼唧唧地說可是他很熱。
但他卻又要抱着琴酒的手,死活不肯松開。
琴酒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熱,但他自己此時真的熱得感覺要炸了。
掙紮了很久,他才終于把手抽了出來。
烏丸和光發了一會兒呆,很快他的目光重新聚焦,他定定地看着琴酒。
但這個時候他似乎從醉酒中清醒了過來,眼神清明,直視着琴酒,好像能把他整個人都看穿。
琴酒移開視線,從床上站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條腿伸了過來勾了他一下。
琴酒猝不及防地就被勾倒了,他摔在床上,正好壓在了罪魁禍首身上。
罪魁禍首笑嘻嘻地看着他,伸出手按在他心髒上。
然後說:“阿陣,你的心跳跳得很快。”
琴酒面無表情地扯開他的手,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可是下一秒,他聽見烏丸和光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小陣。”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被定身咒定住一樣失去了行動能力。
……
之後發生了什麽琴酒不想再回憶。總之就是丢臉,丢臉至極。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他眸色深沉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烏丸和光,視線掃了一眼對方手邊的杯子,裏面的液體已經被喝得差不多了,烏丸和光臉上也浮現了一抹紅暈。
“好喝嗎?”琴酒開口問。
“好喝!”烏丸和光歡快地說,完全沒有感覺到對方的用心險惡。
他喝醉了。單單是從語氣,琴酒就聽出來了。
他站了起來,從烏丸和光手裏把杯子拿了過來放在了一邊。
“別喝了。”琴酒說,牽住他的手,語氣帶上了一絲引誘,“你現在應該感覺很困,要去睡一覺嗎。”
烏丸和光仰頭看着他,有點迷糊的大腦傳來一些聲音,他眨眨眼,艱難地思考為什麽阿陣嘴裏說的跟心裏想的不太一樣。
他一時想不明白,但是覺得面前的人說的對,于是緩慢地點了點頭。
“阿陣抱我。”烏丸和光說,他腦袋暈,不想走路。
他對着琴酒張開手臂,理所當然地覺得對方會來抱自己。
衣服因為動作被帶起,露出一小截又白又嫩的皮膚。
琴酒伸出手,握住了青年纖細的腰。
幾個月不見的思念和欲/望在碰到烏丸和光的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血液下湧,大腦裏想象的那些畫面,面前烏丸和光泛着紅潮的臉和他撒嬌一般的态度雜亂地糾纏在了一起,沖擊着琴酒的大腦。他意識到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烏丸和光歪着腦袋看着他,催促:“你不是說要去睡覺嗎?”
琴酒深呼吸一口氣,他把烏丸和光拉了起來,卻沒有如對方的願去抱他,而是把他推到了餐桌上。
烏丸和光下意識坐在了餐桌上,本能讓他意識到了一點危險,但是另一個本能讓他想去碰面前的琴酒。
兩種本能打了會兒架,最後後者勝利了,他伸出手抱住琴酒。
琴酒把頭埋在他脖子上,熱氣呼出,他的聲音沙啞,說:“在這裏也可以睡。”
烏丸和光愣了一下,不安地挪動了一下屁股。■
只聽見一聲脆響,兩人齊齊看過去,發現是桌子上的酒瓶倒了,裏面橙色的液體流出,烏丸和光下意識伸出手去把瓶子扶了起來。
琴酒随後握住了他的手。
“手髒了。”琴酒低低地說。
烏丸和光慢慢地點頭,想讓琴酒去給他拿一張紙。
但話還沒有出口,就被琴酒的動作打斷了。
琴酒抓住了他的手,低頭親吻,一點一點地舔掉了上面的酒液。
烏丸和光的指尖顫唞,他想要逃開,想把手抽出來,卻不知道為什麽失去了力氣。
琴酒擡眼看着他,烏丸和光對上他的視線,鬼使神差地問:“好、好吃嗎?”
琴酒怔了一秒,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他握住烏丸和光的手腕,把他的手送到了他自己面前。
“BOSS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烏丸和光隐約覺得哪裏不對,正想要拒絕,卻聽見琴酒補充了一句:“是橙子味的。”
指尖在琴酒的動作在已經碰到了唇,烏丸和光朦胧的大腦說是橙子味的诶,然後他便張開了嘴。
粉色的舌尖碰到了手指,他好奇地舔了舔。
琴酒呼吸急促,心髒跳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世,他的手劇烈地抖了兩下,眼神像是要吃人。
烏丸和光被他吓到了,動作停滞,視線轉向他。
炙熱的空氣幾乎要把人燒死。
烏丸和光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阿陣,你在想一些很壞的事情。”
琴酒以為他是從自己眼中看出來的,但事情發展到了這裏,喝醉酒的烏丸和光很好欺負,他并不會停下。
于是他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把自己的手指也送了過去。
他低聲問:“那BOSS想要嗎?”
烏丸和光小小地咬了他一口,含含糊糊地說:“想呀。”
意料之外的回答響一道雷一樣在他耳邊炸開,瞳孔收縮,心跳幾乎停止,他再也忍不住,松手撲上去,咬住了烏丸和光的耳垂,在他耳邊說:“我好想您。”
哪裏都想。
烏丸和光很乖地回答他:“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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