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獎勵

第24章 獎勵

脖子被項圈束縛着,好幾次不舒服地扯動。

屬于Omega的頸環,戴在一個Beta身上,好生奇怪。

最近幾日,只要一回到海港,岑骁淵便将頸環鎖在他的脖子上。

訓練場發生的事,Alpha只字未提,繭綏也沒有那麽不識趣,硬要去撞這個槍口。本以為這一頁在兩人間就此揭過,卻迎來更加糟糕的一紙書寫。

繭綏不是Omega,根本不需要戴防咬頸環,這樣不倫不類的飾物,外加上每日清晨的叫早,使得一切都更為古怪起來。

期中測驗當天,繭綏像往常一樣去叫岑骁淵起床。這些日子Alpha還算安分,沒有要求他進行特殊服務,今天更是十分幹脆地醒過來,起床、洗漱,當着Beta的面赤裸軀體,換上新一身衣服。

他一路走,繭綏一路跟。

就在繭綏拉扯脖子上的項圈時,岑骁淵轉過頭問:“跟着我做什麽?”

繭綏一愣,下意識把頭揚起,鎖骨和頸項連成一片,有深深凹下去的陰影。

AO最脆弱的部位,标記與被标記,只有Beta不設防,好像從未想過,岑骁淵只要稍加施力,就能将他的脖子擰斷。

“頸環,要摘下來。”繭綏說。

這種頸環是特制的,只有注入最初留下的信息素才能從脖子上解開。

繭綏一個Beta,哪裏來的信息素,一切都是高階Alpha的惡趣味,要他戴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岑骁淵的手掌拂上他的脖頸,就在繭綏以為一切都順理成章,項圈很快會被解開的時候……

“我不是說了,就這麽戴着,很合适你。”岑骁淵的指尖輕蹭過頸環的邊沿,輕飄飄留下這樣一句話,随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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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綏徹底愣住了,又跟了幾步,卻被關在了主卧門外。

要他帶着屬于Omega的頸環去考試,還不如直接把他挂在學校的旗幟上,反正都是社死,後者更能令他接受。

确定對方沒開玩笑,繭綏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高領的薄襯衣,左看右看,只有轉頭時隐約可見一圈痕跡,還是不放心,又在衣服外多加了一件帶領的外套。

這回是徹底遮擋住了。

看來Alpha還是記仇的,在訓練場時面對他的“挑釁”不動聲色,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

繭綏出門騎着小電驢,一小時後和緣餘在校車始發地彙合。

三十幾度的高溫下,他滿身是汗,頭發裏面都是濕的,開口就是:“我感冒了,有點怕冷。”

緣餘的表情有些遲疑,最後還是體貼地什麽都沒有問。

上午接連兩場測驗,二人都發揮穩定。

直到下午最後一場,緣餘和繭綏,岑骁淵和江宜晚,四個人分在一個考場,但不是同一時段。

巧的是,依舊是射擊項目。

靶場上的Alpha面目冷峻且專注,随着一聲又一聲槍響,屏幕上不停閃出射擊環數。

最後兩發子彈,卻偏離了正中心,打向9環開外的位置。

成績一經公布,周圍人竊竊私語起來。

繭綏跟了岑骁淵六年,在Alpha成年後就鮮少見他打出十環以外的成績,今天卻意外看到岑骁淵發揮失常,還是接連兩次。

訓練場上還能拿情緒不穩定為由,正式考試卻無法讓人不多想。

以往岑骁淵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成績,哪怕只是練習,特訓期間都會嚴格要求自己。

現如今,當真是一點不在意嗎?

輪到江宜晚持槍,鏡頭不再對準靶标,而是對準江宜晚本身,射擊服将他的身材完美勾勒,帶有金屬光澤的項圈在大熒幕上更加晃眼,頸環完美契合在Omega的脖子上。

那項圈過于獨特和眼熟。

繭綏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脖頸,跟周遭的Omega所戴不同,光澤感的皮革和金屬搭扣,連上面的标志都和自己拼命想要掩藏住的一模一樣。

待江宜晚停止射擊,二人的排名一落千丈。

周圍又開始議論紛紛,露天場所下,繭綏熱得腦袋一團漿糊,卻意外聽清了身後兩人讨論的內容。

“威風什麽,不就仗着有高階Alpha罩着。”

“說到底,不過就是……”

“……劣質Omega。”

繭綏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

江宜晚的眼睛是棕色的。

那顏色在AO之中并不稀有,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常見。

AO都是眼瞳顏色越淺,等級越高。

大概是江宜晚的樣貌過于出衆,常常讓人自動忽略這件事。

來不及更多思考,場上的人已經消失在熒幕之中。

繭綏慌忙起身,跟身邊的緣餘說先去做上場前的準備,便匆匆離開了休息區。

岑骁淵下場走的是右側通道,繭綏看準了,趁着人少硬着頭皮追了上去。

其他比賽還能勉強應付,但射擊需要換專門的射擊服,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下,繭綏不想因為頸環成為衆人焦點,咬咬牙還是跟了上來。

只要解開頸環就好。

這很簡單,只需要一點Alpha的信息素。

岑骁淵明明能給的,卻吝啬于施舍他。

頸環一點都不适合Beta,繭綏不想要這種束縛,卻一直在被強制施加。

相比之下,本來就是Omega的江宜晚不是更适合嗎?

走廊裏來往的人很多,繭綏盡量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往前走,短短一條路,硬是走出一身的汗,連鼻尖都濕漉漉。

越往前人越稀少,未等繭綏靠近,岑骁淵就像背後長了眼睛,轉身跨前一步,直接将他拉入Alpha專用的換衣室。

繭綏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入Alpha的換衣間,來不及細看,就被岑骁淵直接拉入單間。

狹小的空間擠着兩個人,Alpha又是剛剛射擊下場,身上荷爾蒙氣息充裕,胸膛劇烈起伏着,阻隔貼的一角翹起,散發出似有若無的檀木香。

岑骁淵一手撐在繭綏的頭頂,靠得過近,呼吸更熱了。

繭綏剛要開口,岑骁淵捂住他的嘴巴,似是好心提醒,眼底坦然神色卻又不像。

“你聽,有人進來了。”

繭綏瞬間住了口,緊繃住神經。

果然,下一秒,換衣室外傳來其他Alpha打鬧的聲音。

岑骁淵忽然松開了手,轉而探進他的衣領。在繭綏瞪大的雙眸下,勾住頸環的邊緣,輕輕拉扯又放開,皮質的頸帶彈射在肌膚上,發出“啪”地一聲輕響,聲音無限放大在耳邊。

礙于外面有人,繭綏半張着嘴巴說不出一句話,岑骁淵卻勾起唇角,惡劣的、頑皮的,仿佛真正有愉悅在眼底漫開。

他貼近繭綏的耳邊,“跟着我做什麽?”

是早上他說過的話,如今在這般密閉的空間裏,又一次。

“……頸環,要摘下來。”

過于灼熱的呼吸在兩人之間發散。

微苦的木質香,帶着淡淡的甜,如同岑骁淵這個人一般,烏木沉香一點一點滲透出來。

繭綏熱得無法思考,腦袋已經昏沉,迫切想要把Alpha的氣息蹭在頸環上,這樣就能解開桎梏。

他用手扯開自己汗濕的衣領,顯露出被頸環磨得泛紅的頸項,另一只手臂則快速環住岑骁淵的脖子,踮腳貼近了。

近乎于投懷送抱。

呼吸過快又急促,腦海一團漿糊,熱得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這束縛只能由Alpha解開。

他需要他的信息素。

“給我你的信息素。”

繭綏不敢大聲講話,氣音顫顫的,整個人要融化了,說話間一團潮濕的熱氣。

“求你。”

岑骁淵很滿意他的主動。

因此,他賦予繭綏獎勵。

Alpha捏住他的兩頰,唇齒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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