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4章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一聲遠遠的吠叫聲中猛然驚醒。
意識尋思回籠,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是不知什麽時候就這麽在外邊睡着了!
這很奇怪,明明我神經相當緊繃,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
不過很快我便來不及思考這些了,因為我很明顯察覺到了濃霧中離我越來越近的野獸的味道,黑暗裏有什麽危險的東西靠着靈敏的嗅覺尋着我的氣味正飛奔而來。
“嗚…”
那種從嗓子眼裏發出的、屬于獸類低沉而危險的聲音。
是狗嗎?還是狼?
看不清,只本能地感覺危機的到來,順勢朝着将我庇護的灌木叢外一滾。
【唰!——】
五六條矯健的影子從黑夜中閃出,對我方才所趴的地方作出了猛烈的啃咬。
……被騙了。
根本就不是咒靈,而是不知為何聚集過來的發狂似的狗群。
六條?七條?
不,根本不止。
濃霧之中似乎全都是這樣發着狂的狗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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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嗷嗚!”
幸好來之前以防萬一找了一下村子裏放農具的地方,我拿着一柄長度管夠的鋤頭對着那些撲來的身影就是一通毫不留情地揮舞。
聽到凄厲的慘叫和應聲倒地的悶響,五只、六只、七……不,或許情況比我想象得還要糟糕。
濃霧中并非單單僅有那麽十來條,足以達到上百數不清的狂犬一個接一個地襲來,很快我便招架不住變得只有向着宿舍奪路而逃的份了。
見鬼,情況比我想象得還要棘手。
最後我躲避着盡數跟來的狂犬,一路跑到之前被我找到農具的茅屋,“砰”一聲将門死死關上。
“砰砰砰砰!”
不斷有接二連三的撞擊聲猛烈地發出,我抵住那只隔絕了外界與室內的大門,覺得這脆弱的門板被用暴力沖破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太絕望了。
我不會就這麽死在這群狗的嘴裏嗎?
這要是被五條悟他們知道去了,豈不會笑死我?
趁着房門還能抵禦一段時間的功夫,我趕緊找了個邊上的農具作為門栓卡死了大門。
走近裏屋查找看看有沒有新的稱手武器。
之前的鋤頭在砍死低三十六只狗的時候便已經報廢被我遺棄了。
我迅速走到盛放鋒利農具的地方,鐮刀、斧頭、木犁、鐵鍘、鍘刀……感覺都不是能堅持很久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的視線忽然轉向角落裏一個很不起眼的存在。
那個用小巧白色瓷瓶裝住的……是酒嗎?
不知為何我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在高專那時喝醉之後,在男寝裏失去意識并莫名其妙覺醒了棺材術式的事情。
其實那之後我也曾想過,酒精是不是也和對催發術式有一定的關系…又或者會産生一定幫助?
畢竟老白幹還可以幫柯南對抗A藥暫時變大呢,雖然我這個沒啥科學依據,但是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反正從小幸運女神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随着最後一絲防線也被打破,狗群踩着終于被他們撞得破碎的門板沖入屋內,我也一口氣喝下了那瓶散發着濃郁酒香的瓶中烈酒。
之後我又堅持着用着農具殺了十幾來條狗,奇怪的是,腦袋除了身體接受了酒精之後而産生的亢奮和情緒高漲,并沒有任何醉意的感覺。
這裏果然不是我所認知的現實,若是換在現實我喝那麽烈的酒早就一杯倒了。
而事實證明我确實賭對了,看來這回我也非常幸運。
就在一只狗終于尋到我的破綻猛地朝我面門撲來、眼看着要用那大張着露出獠牙的嘴将我的臉咬得血肉模糊之前,周遭的時間在這一刻猛然靜止了。
接下來,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延伸出去的、長條像是相機膠卷一樣的東西。
定睛看去,膠卷的上邊一幀一幀小小的畫面顯示的正是方才我與狗群戰鬥的全部場面。
而在停落在我眼前那部分畫面的右側,膠卷上的內容則是我被狗群咬傷、留着血死去的景象。
像是一張CG。
顯而易見的,這是一個展現在我眼前、實體化的走馬燈。
毋容置疑這是新的術式。
我賭成功了!
幸運女神這次也到底還是站在了我的身邊!
*
*
我看着眼前這個走馬燈術式(暫且就這麽叫吧),研究了一下使用方法。
嘗試像滑動進度條一樣拉動它,手指點擊前一些的時間畫面。
果然如同設想一般,我,如同讀檔重來過的游戲角色,整個人跳到了手指所指示的那個時間點上。
便運用着這個手段找準狗群的分布和攻擊軌跡,反複來了好幾個周目企圖将他們全部殺死。
可惜每一次都已失敗告終,我知道這條線以我現在僅有這一個回溯大法的術式狀況強硬通關是無法做到的了。
甚至連安全突破重圍回到安全的宿舍也做不到(狗群也太多了!)
于是我放棄了今夜直接對抗狗群的做法,直接将時間拉到我出門之前。
=拉回到自己重新作出“出門”還是“不出門”的選項。
這一回我選擇了“不出門”,決定走另一條支線。⊙
心裏想着,就算不出門,我在裏面觀察情況總行吧?
這麽多瘋狗偏偏在夜晚一下子出現,我都懷疑是人為的。
想要觀察一下到底是誰将這些狗群特意放到這裏來的。
本來是這麽想的……
可是,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不論晚上我如何打起精神,總會在中半途失去意識沉沉睡去。
運用術式反複回溯嘗試的結果也是一樣。
我不相信這是自身的問題,畢竟我和五條夏油還有硝子,也不是沒有混跡在一起通宵打一晚上游戲的經歷。
對于咒術師來說,只是一兩天不睡覺根本不在話下。
那麽這個狀況只有可能是術式……又或者也是人為所致?
又嘗試了幾遍,還是老樣子,算了,我暫時不管了,等到第二天再想想辦法吧。
最起碼今日的收獲是:我得知了酒精可以對我身上屏蔽的術式有所幫助,那麽明天白天再找找有沒有更多的酒吧。
*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一股騷動驚醒了。
打開門剛好見到神色驚恐正打算敲門叫我出去的卷島春。
“發生什麽事了?”我問,細聽了一下,“外面好像很吵的樣子?”
“狗……”這個面色蒼白的女孩子不安地說,握緊了身上水壺的垮帶,“死掉了好多狗,外面全都是他們堆積起來的屍體,村裏叫我們全部人過去集合。”
“嗳?……我也要嗎?”我有點懵逼。
以及心底已經開始考量。
狗群的屍體?
是昨天晚上我看見的那些狗嗎?
明明有着殺也殺不完的數量,結果今天居然全部被什麽人殺死了嗎?
不管怎麽樣,和着卷島春一起先出了學生宿舍,中間和同樣住在這邊的織布泰長跟釀田近望會和,我們最後一同看到了被村民們以緊張氣氛圍繞起來的、堆砌成小山高的狗群的肉塊。
“嘔……嗚!”
見這刺激的場景,卷島春當場就吐出來了,織布泰長連忙走過去拍着她的背,表情嚴肅地将他帶遠了些。
我掃視一圈昨天沒見過的村民。
有一個扛着□□神情寫滿肅穆跟兇悍的老爺爺,看起來很健壯的樣子,敞開的汗衫裏清晰可見八塊腹肌,瞅着像一拳可以打死我的程度。
另一名老人是個頭發全白的老婆婆,身體佝偻着,倒是沒有什麽可怕的感覺,只不過閉着眼嘴裏一直念叨着什麽似乎在尋求神明庇佑。
再來是一個青壯年,是那種很樸實的标準種地人大漢,身體也很壯個頭也大,頭上綁着頭巾,整個人的氣場比起下田耕地貌似也挺适合揍人打拳的。
這還真是一個人才濟濟的村子。
本能地往不起眼的地方縮了縮,心知現在我沒有可以用來戰鬥的術式就是個戰五渣……自然是不想被這些人注意還是慫一點躲得越遠越好。
可是我這麽個舉動,好像偏偏吸引了在場某個人的注意。
“萬俟姐姐,你怎麽好像看到屍體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啊?”
是那個麻煩小子釀田近望,他突然從我身後冷不防就這麽向我發問。
音量一點也沒控制,導致原本還沒發現我的那群村裏人此時一個個瞪大眼睛朝我看來。
“這……這孩子是什麽時候從哪裏進到村子裏來的?”
那個戴頭巾的大叔看到我,瞪大眼睛率先問,兩個老人也一臉警惕又
嚴厲地打量着我。
“這孩子是迷路到這裏來的啦。”
昨天晚上見過一面的千枝實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或許她一直都在,只是霧太大我沒有看清),替我解釋了一句。
“小姑娘是從哪個地方過來的?”不知為何,健壯的老爺爺很奇怪地像是特意确認了下,“皿永還是上藤良?”
千枝實驚恐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麽。
只是她很快被那個老人一把攔下。
我有些不明所以,這個問題好像很重要,不過也無所謂了,我有回溯的術式,回答錯了再掉轉回去就好了。
于是我率先嘗試回答了:“皿永,是從皿永那條河上來的。”
啊啊……
這個是錯誤答案嗎?
因為我這麽回答後全村人(特別是老人),都用着如臨大敵的目光看着我,然後他們全員後退了一步。
當然也有沒退後的,就是千枝實和那幾個高中生。
“姐姐,我們村子裏有将從皿永那邊過來的人視為不詳‘黃泉人’的習慣哦?你應該回答‘上藤良’的。”釀田近望在旁邊提醒我,一副樂子人的口吻。
好吧。
原來是這麽個迷信的講法。
不過“黃泉人”是什麽?從黃泉過來的……已經死掉的人麽?
舍棄掉這pa,果斷召喚出走馬燈将時間調回到回答問題前,這一回我按照釀田近望的友情提示說了“上藤良”。
這會兒大家倒是并沒有之前那麽警惕了,只是略皺了眉,嘴裏嘟哝着還是“居然這種時候迷路到這裏來麽……”看起來顧慮還是沒有打消的樣子。
“那個……”
因為實在太好奇他們口中的“那個時候”是什麽時候了,我于是在被一臉嚴肅的大部隊帶去食堂吃飯時,詢問了走在我旁邊的千枝實。
“這個解釋起來有些困難,總之你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她只是這麽說着,然後看了我好幾眼,表情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在考量什麽。
胡亂對付了一頓并不算美味的早飯後,村裏的人便集合到了一處類似于集會堂的地方。
除了之前遇到的老爺爺(卷島寬造-卷島春的爺爺,但看起來爺孫倆不親近的樣子)、老奶奶(山脅多惠)和大叔(室匠),還有就是試探遇到的做飯阿姨(織布香織-織布泰長的母親)、一個看起來不良的刺頭少年(織布義次-織布泰長的弟弟),還有就是之後出現的一男一女,能裏清之介(四眼痩男)和回末李花子(白毛巫女)了。
然後和大多數人一樣,我們被村裏的老人驚訝地告知了起霧并實行物忌後的第二天,必須舉辦黃泉忌之宴的事實。
所謂黃泉忌之宴,也就是真人版狼人殺。
白天指認用吊死的方法殺死一名可能是“狼”的人選,夜晚狼也會進行殺人,除了這兩種方法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額外殺人,否則會被“污染”而死。
這期間也要一直遵循物忌的規則(天黑前一人待在房間睡覺),宴會一直舉行到人類将所有的“狼”投票票出去吊死人類陣營獲勝,或者狼殺光所有的人類,狼陣營獲勝這樣子。
怎麽說,面對這一重磅消息,用那個詞來形容比較貼切……
那就是——話音一落,大家全都炸了。
看來所有人雖然知道起霧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大部分人沒有聽過這種荒誕的規矩。
其實我也炸了。
并且開始思考這個真人版狼人殺是本身就是這個村子的陋習,還是将我困在這裏的幕後黑手所刻意安排的……
目的就是為了看大家自相殘殺,如同古羅馬的貴族圍觀鬥獸們互相厮殺取樂跟打發時間。
雖然集會的場面很混亂,但大家還是決定第一天并不投票殺人,看看今晚狼會不會真殺人第二天再做決定。
初次之外,除了狼以外,衆人在讨論中又得知了人類中還有加護者這一身份——
加護者蛇:每天晚上可以查驗一個人身份。(相當于預言家)
加護者蜘蛛:每天晚上可以守護一個人不被狼殺死。(相當于守衛)
加護者烏鴉:每天晚上可以得知前一天被票死的人身份。(這個在我在國內所玩過的狼人殺中沒有對應角色,因為規則是被投票而死的人沒有身份牌,無法當場檢驗是狼還是人)
加護者猿猴:人類中一共有兩個猴,除了互相知道對方是猴子以外沒有其他能力。(作用大概是互相給對方作證是人類,排除嫌疑,不保證會不會有兩只狼假裝的狀況)
而至于大家是如何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的,說是一大早起來掀開衣服看自己肚子上的文字就能知道。
因為這個我還在散會後刻意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居然是可以守護人的蜘蛛,看來我運氣一向不錯。
根據肚子上血跡的提示,我用水很快擦掉了痕跡,之後我又偷偷跑出去再次嘗試了一遍從村子離開,想碰碰運氣,結果果不其然再一次遇到了鬼打牆。
好吧。
雖然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真人狼人殺是怎麽回事,所以現在我必須被按頭玩這個游戲,并且可能是人類陣營玩贏了才能出去是吧?
呵。
不管幕後黑手是誰,你覺得我這個智商,像是能玩得轉狼人殺的樣子嗎?
我自己都覺得不像。
所以我果斷選擇作弊。
利用回溯的術式,将時間重新拉回到我和卷島春一起與兩個男子高中生會面的時期。
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和我一樣,不知道肚子上已經被畫了标記的事情,所以和往常一樣應該都沒刻意檢查肚子消除痕跡。
我于是仗着可以重來立刻伸出了罪惡的手,将所有人衣服全部掀了個遍,觀察上面的圖案。
“噫呀!在做什麽呀!”←卷
“哇啊!萬萬萬萬俟小姐??”←泰
“噢噢,你們城裏人都那麽大膽嗎?好耶!”←望
雖然三個人的反應各有不同,但我還是确認過了想要的答案。
卷島春是蛇的加護者,織布泰長和釀田近望則是猿猴,這裏沒有狼,看來是可以放心合作也沒有問題的對象。
确認過這點後不顧羞紅着面頰的少年少女和那個樂子人,我立刻發動了術式回到了更加前一些的時間。
找到村裏的其他人,冒着被打死的風險用找到的農具打破挨家挨戶的窗子,潛入進去掀開衣服一一确認過了全村人的肚子。
這期間花費了多少周目姑且不計,總之我是搞清楚了所有人的身份。
重開這個周目後直接和确認是好人身份的泰長等三人高中生合作。
好在織布泰長和釀田近望的智商都很高的樣子,接下來就是信任度的問題。
我将所有人的身份全部告知于他。
最開始三人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在之後幾天,陸陸續續有人類被狼夜晚殺死後,他們還是想辦法驗證并相信了我給出的答案。
最後我們想辦法将正确的狼全都投了出去,确保了人類陣營的勝利。
可是不知是不是這次的游戲過于順利,幕後黑手沒有盡興。
在我們票死所有的狼、人類陣營還剩大半的狀況下,我不僅還是沒能打破鬼打牆離開這個奇怪的村莊,反而被強行投擲到了二周目的游戲當中。
*
這次的回溯我能很清楚地确認,并不是我術式所造成的。
我是直接被投放到了一處山路上,并且這個時間點并未起霧。
除此之外,走馬燈上标注的日期提前了,且缺失了之前我與高中生組合帶領人類陣營勝利的畫面。
那段劇情的存在被什麽人直接抹消了。
也就是說,我進入到了一個之前存檔全都作廢的,另一條平行的重啓周目。
看來要想其它辦法了,還真是麻煩。
而就在我一面尋找着出路,一面苦惱于這個狀況到底怎麽破關才行時,從一顆樹後拐出來的我直接遇上了一個恰巧也看起來在找路的男人。
“啊!”
“哇!”`
我們兩個各自都将彼此吓了一跳。
不過也只是各退一步的程度,很快就都冷靜下來。
我打量起面前我一周目并沒見過的這人,對方也默默打量起我。
那似乎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棕色瞳孔,茶色的頭發應該是染過的,有些輕浮的長相,穿着白灰色的T恤和牛仔褲,外頭罩了件醬色的皮夾克。
看起來就很騷包不像好人的樣子。
不知是不是互相大眼瞪小眼地對看有點尴尬,還是對方微笑着先一步開口:
“我剛剛還在想森林裏迷路的小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就遇到了你,真是吓一跳。”
我:“……”
呆住。
這個家夥在說什麽?
“不好意思,你在說什麽?”
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我确認地又重新問了遍。
“唉多(えっと),沒什麽,”男人像是打算随意揭過這一話題,他讪笑地撓了撓臉,“是我自言自語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總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奇怪的樣子。
而這時,腦海裏忽而又傳出了對方的聲音,像“那時”一樣。
【糟糕,太可愛了……以至于一不小心把心聲都講出來了】
【啊啊,呆呆看過來的樣子果然也好可愛,是那種屬性絕對是那種屬性吧?】
【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年,要嘗試旁敲側擊問一下嗎?如果真的成年了我可能會直接下手也說不定】
是一周目時候的那種感覺……
可以直接聽取別人的內心,不過奇怪的是自從把那個殺人狂老人噶掉後,我一周目時候就再沒能聽到其他人的心聲了。
難道是每回只能聽取某個指定人物的心聲,比如——
“只能聽到新周目開始時第一個見到的人”什麽的?
“那個,你也是在附近旅游的外地人嗎?我看你的裝束好像不是這邊的?”
在我思考着“讀心術”的條件之時,面前的輕浮男再度搭話了。
“是,我迷路了,”我還是用了之前的說法,露出很苦惱的表情,“正在尋找附近的村落,想要看看有沒有電話線聯系上熟人過來接我一類的。”
“原來如此,我也是差不多的狀況,摩托車突然罷工了真是相當苦惱啊,”茶發男人立刻苦笑着說,“不如我們一起吧?剛好有個照應。”
【還真是迷路的小貓啊……越看越可愛了怎麽辦,不如現在就求婚吧?】
我:……這個男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讀心術也會有錯誤嗎?
還是說他真的就和外表一樣內在也非常輕浮?
“好啊,”不過因為是一周目沒見過的人物,我擔心是什麽對劇情有所突破的關鍵人物,還是同意了和他的同行,“那我們一起吧。
”
【yes!】
“那真是太好了,”對方笑着說,并開始介紹自己,“唉多,我叫房石陽明,房屋的房,石頭的石,王陽明的陽明,小貓……小姐你叫什麽名字?”
【雖然是假名就是啦~】←心聲
好家夥。
居然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的就想到求婚的事情?
絕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只會滿嘴跑火車的絕世渣男吧!
既然如此,我也報假名好了。
“好的,房石先生,”于是我保持和善微笑,“我叫【姑奶奶】,這個是華國語,所以你讀起來會感覺有些繞口,也可能有一點點奇怪。”
“gu-nai-nai麽?”房石陽明認真地重複了遍,“确實有些繞口呢,不過我記下了,怪不得姑奶奶長得那麽好看,原來是華國女孩子。”
他也露出毫無破綻的微笑。
哼,嘴倒還挺甜的。
不過這點讓我更加坐實了對方不是什麽正經人的事實。
只是房石陽明(假名)不正經歸不正經,但外表還是表現得相當紳士的。
他會擡手幫我剝開眼前一塊擋路的樹枝,道路不平時也會伸手過來示意我可以扶着他的胳膊避免跌倒。
說話好聽人也幽默,還總是挂着讓人根本無法生起氣來的溫和笑臉
再加上人也長得是偏英俊那款,若不是不曉得他內心想法滿嘴謊言的個性,換一個女孩子大幾率真的會不由自主愛上他吧?
什麽可怕又心機的草食龍……
*
就這麽一路和房石陽明聊着尋找着山路,一路上我有意無意将他引到了一周目時我有印象的那個休水村地段。
而和一周目又有所不同的是,這一回我們在中半途遇上了村子裏的那名少女千枝實。
【哦哦,這位也很可愛啊,千枝實小姐麽?兩個人是不同類型的可愛】
……又來了又來了。
說實話我已經不想再聽這個人的心聲了。
#花心大蘿蔔房石陽明#
中途過程省略。
這回我們是被千枝實帶到村裏的,因為這時候還并沒起霧,我和房石陽明都借用了這邊村子裏唯一的電話。
試了下,自然是打不通,我的三名同窗一個也無法聯系上。
嘗試出村也是遇到鬼打牆。
看來還是要玩那個真人版狼人殺游戲才行嗎?
不過按照第一周目的經驗,通關的條件或許并不是自己陣營獲得勝利這麽簡單,那麽只有另尋辦法了。
比如,直接殺死造成輪回的罪魁禍首什麽的。
完了,我痛苦抱頭……這樣一來是要進入柯南環節找嫌疑人對嗎?
完全不認為自己的腦子能轉得起來。
幹脆全部歐拉一遍好了?
這麽自暴自棄地想着,我喝了一口桌前千枝實招待我們的飲料。
“呃……咳咳咳!”
我喝的那是什麽啊?
好嗆!
“沒問題嗎?奶奶應該還沒有成年吧?”
見我劇烈咳嗽起來,房石陽明湊過來擔憂的問。
“???”
啥玩意兒??
拜他所賜,我咳嗽得更加厲害了。
“咳咳咳咳!等等……你剛才叫我什麽?”
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瞪大眼見鬼似的看着他。
“……唔,果然直接叫名字還是太親近了嗎?”
房石陽明一臉無辜,馬上又露出草食龍的柔和笑容:
“抱歉,是我疏忽了,以後就叫你‘姑’好了,這樣可以吧?”
我特麽還叫你過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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