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別走
第29章 別走
姜灼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沒事，我陪着你，不用怕！”
他的溫柔，總能讓程司司放松身心。
她又喝了一口水，想到什麽便再問：“姜灼哥哥，你說如果沒抓到那幾個人，他們以後還會不會來？”
“這個…”他頓了頓，慢慢回答：“不好說！”
程司司的臉又肉眼可見的白了幾分，也就是說他們有可能還會來。
“要不，再換個房子？”姜灼給她提建議。
她不是沒想過，可房租都已經付了，付了半年也簽了合同的，退不了。
而且這個錢，還是從她父母那裏借的。
重新再租房，她哪裏來的錢，又怎麽跟父母解釋。
肯定不能讓他們知道今晚的事情的，否則他們會擔心她，到時候又要讓她回老家。
她閉口不言，眉頭深鎖。
“我手裏還有幾套閑置的房子，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租給你。”
他說的是租，不是借，因為知道程司司一定不會接受免費借住的。
旋即，他繼續又說：“房租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我會讓房東把錢退還給你，到時候我按照同樣的價格租給你，怎麽樣？”
程司司擡頭盯着他看，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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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灼明白，她是有些心動的。
他乘勝追擊，再道：“起碼，我那邊的治安問題，你是不需要擔心的。離公司也比較近，周圍交通都很方便，醫院也離得不遠，生活上非常便捷。”
說多了，像個推銷賣房的。
但不像賣房的那麽心急，願意給她足夠的思考時間。
“你不用馬上決定，好好想一下，明天後天再答複我都可以。”
“謝謝姜灼哥哥！”說着，她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
她有些窘迫的捂住嘴，心道自己困得也太快了。
“睡吧，我去整理下卧室。”
姜灼沒有笑話她，而是轉身走進那間被撬了窗的房間，床上有許多鞋印，以及撞碎玻璃掉落的玻璃渣。他二話不說，便開始收拾床鋪。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程司司心裏有說不出的感激。
她仰頭，喝完了那杯姜灼給她倒的水。
随後，進去和他一起收拾房間。
打掃幹淨，換了新的被套床單後，姜灼站在門口說：“我把那個沙發搬過來放在門口，門開着，我晚上就守在這兒。”
而這時，程司司已經困倦的不行，身體都有些搖晃的感覺。
她的視線漸漸的模糊，面前的姜灼在她的眼裏出現多個重影，都讓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那…那個沙發太小了，你睡不下的！”
她伸手往前走了兩步，腳下踉跄差點摔倒。
“小心！”
姜灼拉住她，并将她拽到自己的懷裏。
他問：“怎麽路都走不穩了？”
實則，他心裏最清楚她為什麽會走不穩路，剛才那杯水就是罪魁禍首！
“我…我可能太累了！”
她在他的懷裏癱軟的像水一樣，都快沒有骨頭了，一個勁兒的往下滑。
“來，我抱你去床上。”
他俯身抱起她，将她平放在床上。
“你睡吧，我去外面……”
“不要！”
他剛要起身，卻被程司司拉住手腕。
“姜灼哥哥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她鼻子紅了，眼眶裏也不知什麽時候浸滿了淚水。
“我不走！”他俯身溫柔的摸着她的頭發，“我就在外面！”
她卻聽不進去似的，搖了搖頭：“可是我想要你就待在我的身邊！”
姜灼雙眼含笑，心道若是清醒的她，一定說不出這樣的話吧。
果然，想聽到他想聽的，還是得用點手段。
但這也不完全是他的手段關系，而是程司司本身潛意識裏，就是需要他陪的。
不過清醒時候的理智，不容許她開口。
她撒嬌似的搖着她的手，“可以嗎？”
“姜灼哥哥，你陪陪我，我真的害怕，求你了。”
說着說着，眼淚便毫無征兆的掉了出來。
“別哭！”他給她擦了眼淚，“我陪你就是了，可是，你要姜灼哥哥站在床前陪你一夜？”
只見她擰了眉，随即立馬掀開被子，示意他躺進來。
“司司？”
“你真的要我躺進來，和你一起睡？”
而程司司甚至往後縮了縮，給他讓位置，“我想要你陪我，我害怕。”
他沒有立刻點頭，她便越發心急的懇求。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姜灼哥哥，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房間裏，我害怕有壞人，我怕有鬼。”
“姜灼哥哥……”
她搖他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也抓的越發緊，不肯撒開。
終于，姜灼點了頭。
“好，我答應你。”他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心，先松開手。
她猶豫再三，終于松手，卻一臉緊張擔心他反悔。
尤其在他轉身往門口走的時候，她急的搖搖晃晃坐起來。
“姜灼哥哥！”
“不怕，我只是去外面關燈。”
“那你快點回來！”
姜灼點頭對着她笑，随後走出門，将客廳裏亮着的燈一盞一盞的關掉。
他的臉上始終挂着淺淺的笑，關燈的動作也莫名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的感覺。
說起來，這算是他第一次和程司司單獨過夜。
他心裏，的确是興奮的。
關完燈回去的時候，程司司就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門口方向，見他回來這才松了口氣。
門關上，他又關了卧室的燈，只剩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躺下。”姜灼走到床前，讓她躺好。
程司司乖乖躺下，再次往邊上挪了挪。
姜灼拉開被子，終于躺了進去，側着身與她面對面。
她的眼睛疲憊的眨啊眨的，明明很困但就是撐着不睡。
“我不會走的，你放心睡。”
她卻搖頭，細聲問：“我怕我睡着了，再醒來你就不在了。”
“不會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姜灼心裏某種欲望在蠢蠢欲動。
“我答應你，今天晚上我會一直陪着你。”
“真的？”
“真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那…”她緩緩閉上眼睛，“那我睡了！”
“乖，睡吧。”
她閉了眼，兩秒過後卻喊了聲：“爸爸！”
姜灼皺眉，這是把他當成她爸爸了？
“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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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我！”
“抱…我……”
任由她求了好幾遍，姜灼才慢慢擁住了她。
“爸爸……”她再次喊了這個稱呼。
姜灼一手抱着她，一手捏了捏她的臉，“現在叫什麽爸爸，我會讓你有叫爸爸的時候，但那時候，你可千萬別哭！”
“抱抱我！”
“抱！抱着呢！”
趁她迷糊，姜灼開口問她：“喜歡姜灼哥哥嗎？”
這個時候，她的回答一般都是憑心的，不撒謊的。
“喜歡。”她脫口而出，倒是不帶猶豫。
可他卻緊接着再問道：“那，姜灼哥哥和姜寺，你更喜歡哪一個？”
問到這個，她卻開始猶豫。
“嗯？”姜灼拍了拍她的背，“司司乖，說實話就行！”
沉默了很久，程司司才慢慢的開口說：“姜灼哥哥…真的對我很好！”
所以呢？
姜灼皺眉，他要的不是這個回答。
真怕她心裏想的，是他雖然對她很好，可她心裏真正喜歡的還是姜寺！
“司司！”
姜灼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嚴肅認真地說：“姜灼哥哥和姜寺，你只能選一個。你說，你到底喜歡誰多一點？”
“乖，回答我！”
“…我，我喜歡…喜歡姜……”
“嗯？”
而姜灼等了好半天，也沒有等到她再開口。
仔細一看，她竟然已經睡着了！
竟然在這個關頭睡着，可真不是時候！
“程司司，到頭來，我做了這麽多就只配得到你的幾句感謝，而配不上你的喜歡是嗎？”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發洩似的吻了上去。
吻的她嘤咛聲不斷。
最後分開的時候，她一副差點要被憋死的樣子。
她不滿的皺起眉頭，雙眼卻始終緊閉，藥物作用下，不管怎麽折騰她都不會醒的。
他抱着她，抱的很緊，貪婪地聞着她身上的香味。
“司司，程司司，真想把你永遠綁在我的床上，或揉進我的身體裏，與我融為一體！”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變态，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尤其是對你，司司，我想得到你。”
“我要你只屬于我，永遠都臣服于我！”
“……”
*
程司司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快到午飯時間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驟然看見姜灼那張魅惑慵懶的臉，吓得臉色發白。
“姜…姜灼哥哥！”
或者說，她整個身子都被吓得僵住了，不會動了。
“你…你……”
“我怎麽在這兒？”
姜灼替她問了出來，轉眼又擡起自己被她緊緊抓着的手，以此作為解釋。
她一看，大驚失色的松了手。
旋即背過身去，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好像不管她怎麽想都想不起來睡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只依稀浮現出幾個畫面，卻也都是她無賴的拉着姜灼的手，求他別走的場景。
那一聲聲令人心顫的“姜灼哥哥”，求他別走時的撒嬌語氣，讓她臉色爆紅。
是她拉着、求着他不讓他走的！
怎麽會這樣？
她昨晚沒喝酒，可怎麽就平白無故像醉了一樣呢？
身後的姜灼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并問她：“今天，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程司司沒反應過來，以為說的是她手受傷的事。
“不用了，應該過幾天會好的。”
她又羞又憤，聲音輕的跟蚊子似的。
可姜灼卻反駁說：“我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的狀态看着不太正常，我想…應該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想帶你去醫院看看。”
他已經說得非常委婉，程司司也終于聽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說，她因為受了刺激而出現精神方面的問題了，所以昨晚才會不正常的拉着他不讓他走，還非要他陪睡。
那些都是在她精神不正常的狀況下做的事情，所以她醒來才會都不記得。
一聽，她頓時覺得很有道理，同時也懸起了心。
“姜灼哥哥！”她翻身坐起來，緊張的問他，“我這個…會不會影響工作？如果真的……你會解雇辭退我嗎？”
“還沒有定論的事情，你不要太緊張。”
姜灼站在床前，身上的衣服已經收拾齊整了。
“說不定只是神經系統一下子受了刺激，緩不過來，這種情況休息幾天就能好。”
“我……”
“而且今天是周六，這兩天你什麽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你不會有事的。”
瞧，怕她會對昨晚的事有印象，他連說辭都早就已經想好了。
而程司司依舊沒想過要懷疑他，對他說的表示全盤信任。
“你如果還是擔心，我可以幫你咨詢一下我一個醫生朋友，或者開點藥，總之你先不要太擔心”
“好，好吧，我知道了！”
姜灼拉起袖口，看了眼腕表，“很晚了，我去看看午飯怎麽解決，你再躺會兒。”
說完，他就轉身開門出去了。
程司司捂住臉，心裏實在羞憤難當。
她又又又在姜灼面前做了不體面的事情，只要一回想昨晚那輕浮的樣子，她就咬牙恨得當場自爆，她的臉算是在姜灼面前徹底的丢光了。
十幾分鐘後，姜灼再次敲門進來。
“司司，可以起來了，司機從家裏帶了午飯過來，阿姨做的，比外面點的要健康一點。你換了衣服就出來吧。”
“哦！”程司司躺在被子裏，露出一個腦袋，“我知道了姜灼哥哥！”
那個神态，宛如新婚第二天的小嬌妻。
姜灼不着痕跡勾了勾唇，随後關門走了出去。
又磨蹭了幾分鐘，程司司才懶懶散散的從床上下來。
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姜灼正蹲在狗籠前給小金毛倒狗糧。
見姜灼擡頭看了過來，她臉一紅忙指着衛生間說：“我去刷牙洗臉！”
姜灼沒說什麽，而她因為羞窘加快了腳步，跑進衛生間。
因為不知道出來要怎麽面對姜灼，所以她在衛生間裏又磨蹭了好久。
可是！
在她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衛生間的門打不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