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亮的話
月亮的話
“汪旭，年齡，57歲，男，綽號，九日，514案件裏的重要組織頭目，13年前他很巧妙的利用他的兒子汪南，從海關進入國內，攜入大量的□□進行非法販賣。”祁萬放着手中的演示稿。
“這是當年幾個監控唯一拍下來汪旭的身影。”祁萬指着屏幕上的人。
“07年，514案件裏，汪旭47歲，他因疑似涉嫌販賣槍支，被我們實行逮捕，但是很遺憾的是我們沒有他充足犯罪證據，他只服刑了三個月被釋放，現在我們掌握了他大量犯罪證據，目前，據線人彙報汪旭主導的非法集資即将在三個月後以宣傳的名義進行，這三個月我們要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這一次，必須讓他徹徹底底的繩之以法！”
祁萬說着，他又想到了那個雨夜，父親已經被砍的四肢淩亂的沖刷在泥土裏，他深呼了一口氣。
“盛銘先生作為目前為止汪旭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我們警方成功的和盛銘先生一起合作！接下來我們的工作就是通過盛銘來從汪旭入手。”祁萬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岔。
“祁隊！”喬亦打岔。
“怎麽了？”祁萬皺着眉。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從汪旭的兒子汪南入手。”
所有人都皺着眉，轉過頭看着喬亦，臉上全是不滿。
有人發話：“喬亦，你這樣會打草驚蛇！”
“就是，喬亦，汪南在明面，一旦驚動，以汪旭那只老狐貍，肯定會有動作。”
喬亦不屑的笑了笑：“那你們沒有想過？如果從汪旭入手，危險系數有多大？”
祁萬聽着底下的人亂成一鍋粥：“安靜！”很沉穩的聲音。
“危險系數，我心裏都有數，自有分寸！接下來我會配合我們新加入的成員姚嘉文，來套出汪旭的底牌。”
“祁萬！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自以為是？”喬亦站起來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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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萬寒着臉：“今天的會先開到這，喬亦，你留下！”
喬亦把文件摔在桌子上，他插着腰：“祁萬，你怎麽每次都這麽自負？”
祁萬沉默。
“為什麽要去當卧底？為什麽？”喬亦瞪着祁萬。
“喬亦，這件事就算我不去，也總有人要去，可是他們都有家入和孩子，喬亦，我什麽都沒有，我沒有什麽要牽挂的。”祁萬凝重的看着喬亦。
喬亦又好氣又好笑：“那程玉呢？哼，祁萬，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個冷血無情的家夥。”喬亦說完，摔門而出。
祁萬低頭，聽見程玉兩個字，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
“程玉，小時候我救過你一命，還記得嗎？”魏書亦臉上，卸下了平日裏他最愛的煙熏妝，露出他那幹淨清朗的面容。
程玉沒什麽表情的看着他：“魏書亦，不要再回憶過去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程玉沒有父母，一直寄養在舅舅、舅媽家裏，小時候，有一次出去玩，不小心掉進水裏，險些喪命，是魏書亦把她救了上來。
“程玉，老子喜歡你十幾年了，你為什麽就不能喜歡一下老子？”魏書亦幾乎是咬牙切齒。
程玉眨了眨眼睛：“魏書亦，我和祁萬的婚禮訂在明年的開春。”
魏書亦苦笑：“又是祁萬，程玉，老子真是栽在你手裏了。”
“魏書亦，自首吧！語氣沒什麽感情。
魏書亦緊緊地捏着雙拳，聲音有些顫抖：“你都知道了？”
“魏書亦，你只愛你自己，前段時間，我說給你一個追求的機會，可是你沒有做到，你有很多機會可以去拒絕，甚至不去和老k混着做事，可是，你的欲望太重了，你沒有做到。”
程玉看着面前這個她已經不認識的男人。
“魏書亦，你以前是個很酷，很跩的，很灑脫的男孩子，現在的你。”程玉笑着失語。
“現在的你，被欲望迷失了雙眼，已經不是我曾經認識的男孩子了。”
“程玉，不管我變成什麽樣，我喜歡你這個事實是永遠不會變的，”
魏書亦戴上黑色的帽子，起身，看了一眼程玉，離去。
程玉盯着桌子上的咖啡發呆，突然，一只溫熱的手放在她的頭上。
“回家了。”低沉，溫潤的嗓音。
程玉擡頭，眼角的小痣随着她笑，變的生動起來：“阿祁。”
祁萬撓了撓程玉的下巴：“不高興？談得怎麽樣？”
“阿祁，再等等吧，魏書亦他。”
祁萬看得出來程玉的擔心，蹲下來，像哄小孩一樣：“不用擔心，我叫人盯着他呢，不會出危險的。”
程玉笑了，她起身，挽着祁萬的胳膊：“好啦，不聊這個了，回家吃什麽呀？”
程玉拉着祁萬的手，走出咖啡店，有說有笑的拉着祁萬回家。
徐燕看着自家老板娘離去的身影，咂吧咂吧了嘴，感嘆：“唉，自從老板娘談戀愛了，整個人都冒着粉紅泡泡！”
祁萬和程玉回家簡單的炒了幾道家常，随便的吃了點。
“阿祁，真的決定要和姚嘉文一起當卧底？”程玉盤坐在沙發上。
祁萬削蘋果的手頓了一下：“嗯，決定了。”
程玉嘆氣：“阿祁，我不反對你做這事，但是，我的底線就是，盡量不要受傷，答應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好嗎？”
祁萬擡頭，看着程玉那水靈靈的，祈求的小眼神，心軟的一踏塗地。
“好。”
*
“汪先生，有話我們就直說吧，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汪南看着面前這個女人，喝了口手中的酒：“盛小姐，既然知道我是誰了，為什麽還要和我吃飯？”
盛琴月諷刺的笑着：“你是誰？哼，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為什麽不敢和你吃飯？”
汪南笑得很斯文：“盛小姐不用擔心，今天就只是單純的吃個飯而已。”
盛琴月好笑，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松警惕。
一頓飯結束，只是單純的一頓飯結束。
“盛小姐，下個月的宣傳席，我會很期待與你的見面！”
汪南淺笑的向盛琴月擺手說再見。
盛琴月看着汪南飛揚過去的車，皺着眉頭，想着事情，準備回酒店時，身後卻突然有人捂住她的嘴，盛琴月毫無防備，她掙紮了兩下，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