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柳二姐一天天地不着家,尋她的財路。柳三妹總算松了一口氣。

拎着籃子往小山走去。看着青澀的蘋果,還是不能吃,柳三妹只好從包裏拿出一個新鮮的蘋果。

找了個地方,躺在草上,仰望着天空,咬着蘋果,思索着。

空間裏存的雞還夠賣半年的,賣鴨子和鵝可以搭配着賣,大米還有一大半,面粉還沒動,魚也還有一多半,水果和幹果之類的還沒有動,只有自己吃了一點點。幹貨不急,可以慢慢找人。衣服之類的雖然自己買的時候是人家陳舊老款,可在這時代看來還是顯得太新潮,根本沒法拿出來。棉被這個太稀罕會被發現,更加不能拿出來,再加上還沒到冬天,也根本不需要蓋厚被子。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雞的來源,否則無法支撐這三年的交易量。站在小山上,看了看不遠處,小山後面的小南山很少有人去,裏面很适合養雞。

如果自己在小南山下圍上一圈,等來年養些雞,就可以繼續供應了。

想到這裏,她決定親自去南山看看。。

正走着,耳邊突然聽到細碎的聲音。柳三妹尋聲找去,原來是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

“好柳柳,你就和你爹說說呗,讓我給安排輕便點的活。”這是男人的聲音。聽着聲音非常溫和。

“怎麽,你個大男人還怕割麥子?”

“我是拿筆杆子的,哪裏拿過鐮刀呀。這兩天你看看我的手都裂開了。”說着把自己的手往柳柳面前送,“你就不心疼我呀?”

柳柳果然很心疼地摸着他的手,“哎呀,是裂開了,不行,我得和爹說讓他幫你安排文職。記工分,怎麽樣?”

“好,這個适合我,還是柳柳疼我。”說着兩人親了起來。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情況也越來越激烈,柳三妹覺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必須乘着兩人忘乎所以趕緊離開,萬一完事了兩人發現她怎麽辦。

正想轉身,柳三妹看着不遠處那個東西,一步也邁不開了。她的兩腿發軟,不動也不能動了,一身黝黑黝黑的,嘴裏長着長長的獠牙,嘴裏發出哼哼地聲音,四條腿慢慢地往那兩人走去。她如果不發出聲音,這兩人一定會被頂成重傷,畢竟沒有一點預防,可如果她發出聲音了它轉過來攻擊她怎麽辦?千鈞一發時刻,柳三妹大喊一聲,“我的天吶,是野豬!”

喊完趕緊跑!菜籃子也不管了,手裏的油灰刀不能丢。

雖然跑着,可後面的野豬似乎跟了過來。

柳三妹回送一看,可不是嗎?只差幾步就追過來了。

正怕着,腳下被什麽東西給絆住了,整個人倒了下來。趕緊爬起來,還未站起來,聽到兩個物體相撞的聲音,轉過頭看去。

陳天齊?他怎麽在這裏?

他打了野豬一拳,陳天齊似乎真的有把子力氣,野豬整個身體都被打飛了,可因為皮糙肉厚,一點傷也沒有,但卻也把野豬惹火了,發出一聲難聽的嚎叫。

“你沒事吧?”天,這種時候還在關心她?

“我沒事!”雖然說着話,可柳三妹的眼睛卻一直盯的是野豬,怕它立刻沖過來。多了一個人就不怕了。

野豬吼了一聲,就往陳天齊沖過去,很快,野豬的力氣和身軀都是陳天齊的幾倍,陳天齊整個身體都被它壓在了身下,柳三妹立刻把手中的油灰刀舉起來,紮進它的肉裏。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把它的皮紮破,反而陳天齊被它壓的死死的,只能用兩只手肘抵住的它的兩條前腿,兩條膝蓋抵在野豬的下颚,防止它的獠牙咬過來。

正僵持着,剛才的兩個人跑過來。

“快點來幫忙呀。”柳三妹喊了一聲。

哪知,那兩人誰也不顧誰的看了她一眼就要往外跑。

柳三妹急得大喊一聲,“柳柳,你們要是跑了,我就把你們的醜事告訴全村的人。”

那兩人對她的威脅似是沒聽到一般,轉眼就跑得沒了身影。

柳三妹只好靠自己,把手裏的油灰刀胡亂往野豬身上紮。可野豬本身就是皮糙肉厚的,砍了十幾下竟也沒有把它皮砍破。反而讓它更憤怒了。

陳天齊在下面喊一聲,“往它脖子上剁!”

柳三妹立刻使出渾身力氣往脖子那裏紮,可也沒能砍破它半分。

蠻幹肯定不行,一定有別的辦法,柳三妹轉了轉身子,眼睛飛快地看四周。

對了,她有繩子,說着從空間裏調出一截麻繩。

這麻繩是前世買大米時,村裏人綁在板車固定用的。當時她把大米放進空間,連繩子也一起收了進去,沒想到,現在居然能有了大用處。

野豬被陳天齊固定住了,只有兩條後腿能活動,可也只能在原處扒拉着,柳三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一個套子圈進野豬的脖子裏,拉着着剩下的繩子往旁邊最粗的樹上繞去。她的力氣雖不大,可繩子繞在脖子上,野豬很不舒服,身體不受控的往後倒去。

陳天齊能活動了,立刻爬起來幫着柳三妹一起拉繩子。

脖子被簕住,野豬只能做最後的垂死掙紮,沒過一會兒,兩人就把它勒死了。

但兩人也筋疲力盡了。倒地坐在一起。

“你怎麽在這?”

陳天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這些天一直跟着你。”

柳三妹渾身無力的身子立刻打了個機靈,“你一直跟着我?”

“不是,你割草的時候跟着你。”

拍拍胸口,吓了一大跳。如果他一直跑着她,豈不是她的秘密被他發現了?

好在只是割草。她在割草的時候,很少從空間取東西。

“你跟着我幹嘛?”

“這山雖然不是很危險,可野豬還是經常出現的,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跟着你好些。”

“你才十二歲,力氣可真大,這回要不是有你,我可就慘了。”如果不是那兩個人在,她一定會閃進空間裏去。當然,陳天齊在了,她也不能進空間。所以,她只能和野豬搏鬥。

等兩人歇息夠了,柳三妹讓陳天齊去喊隊長來搬野豬。

柳三妹叮囑他,“偷偷的,誰也別知道。”

陳天齊不明白就理,但是看她很認真的樣子,還是點頭同意了。

沒一會兒,隊長就過來了,說起來這人還是柳三妹的大伯父呢。

隊長大伯聽到柳柳說柳三妹在小南山遇到野豬了,他擔心極了,就想着到麥田多找些人去救人,哪知半路上遇到了陳天齊,他說野豬已經被逮到栓起來了,他還不相信,沒想到真的是被倆孩子打到了。

柳三妹很奇怪,這麽快人咋就到了呢。陳天齊小聲地她耳邊解釋,“是柳柳回家,讓她爹來的。我正巧遇上了。”

柳三妹點點頭。這個柳柳堂姐還好沒有滅絕人性,知道叫人來救他們。

“大伯。”隊長大伯點了點頭,看了看兩孩子,手指頭點點兩人,啧啧起來,“你倆真行!”

柳三妹湊過去,“大伯,這野豬事小,可有件事很大。”

“啥事?”

柳三妹窺視着隊長大伯的臉色,小聲地說,“我們在這邊割豬草,看到柳柳和一個男的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啥?”隊長大伯驚呼起來。

“這熊孩子!怪不得她不肯來呢,原來是有事呀!”說着就要轉身回家找孩子。剛轉身又想起來,“柳柳的事情,你們沒跟別人說吧?”

“沒有,所以,我才讓陳天齊先找你過來的。放心,我倆會保密的,不過這事,您等晚上回去再說,現在着急也沒什麽用。”隊長大伯放心了,讓陳天齊去麥地找會計了。

柳三妹想了想問,“大伯,這野豬是我倆打的,能算工分不?”

隊長大伯斜睨了她一眼,笑了笑,“當然算工分了。你放心,去年隊裏就有人打過野豬,有先例的。咱不用怕人說閑話!”

柳三妹搖了搖頭,“我的倒沒什麽,可陳天齊的不能這麽幹。他的工分分了糧食全被他的叔叔嬸嬸拿去了,可卻不養他,把他往村民家裏趕,算起來,他就是百家姓的孩子,不如把工分計到村裏人頭上,就說是陳天齊挨家挨戶吃飯給的,村裏一百多戶人家,每家都能分到二十個工分。”

隊長大伯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很快,會計來了,還跟着兩位村民。

野豬很快就被弄會了村子,村子專門開會的地方,裏面有稱。

會計計在本子上,“一共四百零五斤。就按四百斤計算,剔出七成肉,不算下水骨頭一類的,七成肉是三百五十斤,一斤七毛五,可得二百二十二塊五毛錢,足足能換一萬五千個工分。兩個孩子每個七千五百個工分。柳三妹的就直接記在柳建國家,陳天齊的就記在每戶人家頭上。咱們大隊一共一百二十三戶人家,平均一家二十一個工分。這一年天齊到各家吃三天飯。”

陳天齊詫異地看着會計,又看了眼柳三妹,感激地笑了。

當天村裏下工後,每家都分到了豬肉,柳建國直接分了五斤豬肉。他家一下子得到了七千五百個工分,不得不說喜懵了。一個成年人全年不過才攢三千多個工分,沒想到三丫打了個野豬就賺到那麽多。

當天,柳三妹破天荒地有了存在感,柳建國和許翠林全都很開心,一個勁兒地誇她有出息。

柳二姐因為正跟着她賺錢,這次也沒有說酸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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