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助眠
助眠
這幾條金魚的出現讓白小非常不爽，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樣限制了她活動的空間，就好比以前明明自己一個人住大別墅但是一下子突然闖進來好多不認識的，這不管放在誰身上都會不爽。
實在是欺魚太甚。
于是乎白小就去找了蘇念投訴。
“你就不能把那幾條魚放其他地方去嗎？實在是太擠了。”
蘇念盯着電腦頻幕上的設計稿并沒有擡頭：“哎呀，都是魚你就和姐妹們好好相處嘛，這有什麽，我最近很忙你沒大事兒別來找我。”
白小：“.......”不是她怎麽感覺蘇念這語氣像極了電視劇上清宮戲裏面的渣男皇帝？
雖然很不适應，但是白小也知道自己沒什麽資格硬是要求蘇念幹什麽，畢竟自己說白了都是人家養活的，人家讓魚白吃白住的，魚不能這麽沒有自知之明。
但是白小知道自己絕對适應不了這種臃腫的環境，畢竟變成人類了之後她就更不适應和原本的同類呆在一起。就好比人類和猴子呆久了也不适應是一個道理。
人類有句老話說得好：出門在外還是要靠自己。
所以白小決定自己賺錢買一個別墅....啊不是，是魚缸。
白小知道自己沒什麽一技之長，所以她一開始決定用在人類世界裏來錢最快的方式賺錢：
買彩票。
這還是她再網上看的，說是什麽一下子中了五百萬一點都不想努力之類了雲雲，白小沒那麽高的要求，她想着中個幾千塊錢就行，畢竟她只想買一個魚缸。
然後就是她畫了二百塊錢買了幾十張彩票一張都沒有中.....
氣得白小恨不得把把那幾張廢紙全塞嘴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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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多寶魚就上網搜了一下來錢最快的方式，除了買彩票。
浏覽了一圈之後她決定自己開始做主播，看着那些主播每天帶貨賺老多錢了。按照這個進度別說魚缸了，就算是真的別墅那估計都能多少付個首付。
蘇念一開始看到白小這麽瘋狂地買彩票就非常不理解這魚又要幹什麽，但是看白小決定當主播的時候開始慌了。
因為蘇念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想讓白小曝光在公衆面前，但是白小現在要是真的要去當了主播那那就代表之前的努力全部完蛋。
但是白小異常堅持，蘇念和白小争吵之後白小漲紅了臉但還是非常執拗地仰着脖子，再一次讓蘇念成功想到了尖叫雞，她瞪着白小瞪了一會兒之後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而且又不能真的把她做成烤魚還是同意了。
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白小說她相當的确實是助眠主播，不露臉的那種。
蘇念思來想去還是答應了，畢竟白小除了想買魚缸還是不願意什麽事情都靠着蘇念，蘇念聽到了之後雖然感動但是表示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這個年頭幹什麽都不容易，就算是做主播也要從最底層最默默無聞的地方做起，必須要耐得住寂寞。蘇念告訴白小作為公衆人物要是想成功絕對不能心急，可能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無人問津的狀态。
然後蘇念看着白小新注冊的賬號一天漲粉四十萬，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老祖宗美人魚的天賦，白小真的特別會哄人睡覺，當時蘇念也是抱着不太相信的态度去看了一場她的直播。
然後手機就砸臉上了給她砸醒了。
蘇念一邊揉臉一邊嘴裏默默念叨：“......真的這麽神奇？”但是白小的直播其實和其他的助眠主播也沒什麽不一樣的，也不知怎麽回事兒就是想睡覺。
白小在直播的時候從來都不出聲不露臉，每次都是默默地拿着她那勺子刮着她那麥克風。後來怕是太單調又加了一個拿着耳朵模型假裝掏耳朵的類型。
蘇念每次聽這種直播的類型的時候都感覺耳朵癢，臉癢，腰癢，頭發絲兒也癢。
白小的手也是細長型的，就光是露個手腕就感覺賞心悅目，每次剛開直播的時候彈幕上都是一排的
“表白小姐姐，小姐姐的手真好看。”
“小姐姐什麽時候露臉啊，手這麽好看肯定長得也很好看。”
........
蘇念看着有點想笑，但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心裏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這次比上次還要嚴重，雖然心裏都是那種酸酸漲漲的感覺，但是這次明顯不一樣，這次酸的感覺更多。
但是冰箱裏已經沒有可樂了。
直播到一半白小放下了手裏的工具揉了揉手指，蘇念一下子就想起來上次白小在網絡上和噴子瘋狂對線的時候打字差點把手打出腱鞘炎。
那現在看這情況估計是手指疼了。
蘇念心裏又疼了一下，配合上之前那種酸脹的感覺讓她對自己産生了一些緊張的感覺。蘇念深吸了一口氣，關掉直播想去找白小讓她早點睡覺，但是想着她現在在直播，助眠主播這個時候要是周圍的環境發出聲音應該會影響直播的效果，所以蘇念光着腳就站在了自己房間的地板上。
站了好一會兒感覺腳涼才重新回到床上。
晚上這個時間點很安靜，靜的蘇念甚至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蘇念作為一個二十九歲的單身女青年身邊一點都不缺乏追求者，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要過兩個在一起的生活，收到了禮物也是盡可能地還回去，是在還不回去了也是把東西折現了給對方。
這樣的做法就是表明了蘇念想要和對方劃清界限的心态。這麽多年蘇念就把自己封得像水泥牆一樣。
再然後就是白小的出現。
讓她水泥一樣的心開始變得有些酸脹，還有些疼。
估摸着白小的直播已經結束了，蘇念才輕手輕腳地進到她地房間：
“結束了？”
白小一邊收設備一邊點頭：“嗯，這次地觀看量非常不錯，我估計能漲不少粉絲。再等一段時間我估計我就能接點商務了。”
蘇念笑了笑：“.....挺好，冰箱裏有西瓜汁，你想喝就去。”
白小擡頭看了她一眼，有點好笑地說：“你今天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溫柔？搞得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蘇念聞言心裏漏了一拍，下意識得擡頭想去看白小的眼睛，白小的那雙深海藍色的眼睛太清澈了。蘇念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睛。
“好了趕緊睡吧，想喝西瓜汁就趕緊去，我睡覺去了。”
白小蹦蹦跳跳地去廚房喝西瓜了，蘇念心裏翻江倒海地回到了房間，心裏不斷罵自己，
蘇念你移開眼睛幹什麽，你他媽心裏有鬼。
*******
常言接到蘇念的吃飯邀請的時候其實是有點意外的，因為蘇念從來都沒有主動邀請過她，就算有的時候常言找她逛街，蘇念有的時候還會因為自己工作太忙推掉。
所以常言到達高級餐廳的時候看見蘇念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蘇念：“......”剛剛喝地那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常言繼續說道：“像你這種人怎麽可能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找我出來吃飯，現在也就只有你自己情感方面的問題你才會來找我。”
蘇念：“.......”
常言越說越興奮：“所以你看上誰了，誰這麽優秀能讓你看上？”
蘇念有點艱難地咽下一口茶：“....你別管這麽多，我一會兒跟你說我的情況。你就說按照你以往的談戀愛的經驗，我這種情況是不是有問題。”
常言：“所以你沒否認！！你就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去，快三十了沒想到了蘇念，你居然鐵樹開花啊！！”
蘇念：“我他媽就多餘請你過來。”
常言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來，你說說，你現在是什麽情況，我給你分析。”
蘇念：“別了，你還是別說了，好好吃飯，吃完我請你看電影，你別問了。”
常言還想說什麽但是被蘇念打斷了：“欸你看這個西蘭花好不好吃。”
常言：“........”本來常言還是想多問幾句的，但是她看到蘇念的态度就知道蘇念應該是說不出什麽來了，于是乎安心的低下頭吃東西，想着一會兒一定要狠狠宰她一頓。
蘇念确實是想要問問常言自己是什麽情況，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心裏，就是很害怕別人看出來什麽，哪怕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感覺。
可能是設計師都帶了點藝術元素在身上，蘇念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
她想到了她第一次見到白小的場景。
那個時候的白小都還只是多寶魚，在海鮮市場裏的玻璃鋼裏游來游去。
你好像在水裏飛。
蘇念閉上了眼睛，思緒又飛到了自己那兩個大怨種朋友身上。據他們所說他們是大學的時候在一起的，當時他們的家長們知道了之後當然是極力反對，然後孫季犁就帶着任洛直接跳上了去法國巴黎的飛機。
按照蘇念的話來說，是一場沖動但是浪漫的私奔。
兩個手裏沒拿任何行李的少年在機場候機，顯得有點滑稽。
短暫又浪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