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發現
姚佩茹和趙銳相視聳聳肩膀,繼續幹活,一個時辰之後,士兵們按照官銜等級開始打飯,姚佩薇自然排在第一個,她是給藍景打飯。
姚佩茹取飯勺子過來,看到姚佩茹排在第一個,直接扭身往回走,把飯勺子交給旁邊的人,“不好意思兄弟幫個忙,我尿急。”
姚佩茹直到走得看不到姚佩薇了,才舒了一口氣,沒想到卻撞到了一個人,也沒看是誰直接道歉,“不好意思.....總兵?”
“怎麽剛給你升了勤務兵,就想要自由了,你不是仰慕藍景将軍麽,打飯的時候你不去打飯,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呢?”張前随意的問道,但是沒有等姚佩茹回答,他就離開了。
姚佩茹被張前說的莫名其妙,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姚佩薇應該打完飯回去了。等等,姚佩茹站住腳步,難道張前把她認成姚佩薇了,這麽說姚佩薇已經成了勤務兵了,那就有機會每天和藍景近距離在一起了?不過現在每天趕路這麽辛苦,藍景操心的事情那麽多,不會有興致和姚佩薇做那種事吧,雖然她對藍景的了解很少,但是憑着古代姚佩茹的眼光,也不會喜歡一個好色之徒,所以只要沒到軍營駐紮下來,她都是放心的,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要讓姚佩薇發現她。
“你去哪裏了,這我給你留的。”趙銳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盆,裏面有飯和菜,“你那麽瘦,多吃點。”說完又左右看看,偷着說道“剛才督軍說讓我接下來一直做飯,以後咱倆就能和将軍吃的一樣了,嘿嘿。”
姚佩茹笑笑,趙銳一個絡腮胡子的大老爺們就因為能和藍景吃一樣的飯就開心,還真是夠單純的了,“我發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也不怕被發現了。”
“有你這個機靈鬼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趙銳吃飽喝足躺在地上還翹起了二郎腿,覺得這次參軍參對了,他看王二雖然只是一個孤兒,但以後絕不是一般的人物,那他認識她,是不是也能跟着沾點光。
“休息一會兒吧,馬上就應該趕路了。”姚佩茹很乏,不想閑聊了,最主要的是怕別人聽到,不管說什麽,現在耳目衆多,傳出去都是不好的,尤其是趙銳總喜歡說一些外人知道越少越好的事情。
姚佩茹眼皮落下就睡着了,趙銳翻身看着自己的小兄弟眉清目秀,像個女孩子一樣,又看午後的日頭太曬,起身給她遮了太陽,靠在她身邊閉眼休息。
姚佩茹覺得日頭沒有那麽曬了,舒服的越睡越沉。
藍景沒有午睡,他必須保持十二分的精力,蠻夷生性狡猾,雖然現在還離着很遠,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何況除了蠻夷他還要提防的人大有人在,怎麽能睡得着。
藍景飯後例行視察,到了步兵這邊的時候,藍景臉色突然變了,那個和滿臉絡腮胡子相依而眠的人不是姚佩薇麽,她不是被大火燒死了,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還是姚家故意傳出這樣的話來,實際姚佩薇并沒有死,可是姚家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藍景正在疑惑之際,姚佩茹轉醒,朦胧中覺得有人在看她,等她看清之後,不禁心跳加速,懊悔自己睡的太死了,一點苦都吃不了,看藍景的表情一定是認出她來了!
藍景看了姚佩茹一眼,轉身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姚佩茹偷偷起身,沒讓旁邊的趙銳發現,追随藍景去了。
“你不是被大火燒死了?”藍景背對着姚佩茹問道。
“并沒有,我是偷着跑出來的。”姚佩茹沒有對藍景狡辯的想法,既然發現就發現了,反正藍景要是把她曝光,她就曝光姚佩薇,只要姚佩薇和藍景不能在一起,她就算是沒有白要古代姚佩茹的一條性命。
“為什麽要來參軍?”藍景轉過身,嚴肅的看着姚佩茹。
“你說呢?”姚佩茹無畏的對上藍景的目光,她承認藍景近看更帥,可是有什麽用,連自己真正愛的女人在眼前都看不出來,那在她眼裏和蠢貨沒有區別。
“姚佩薇我警告你,我喜歡的是佩茹,不是你,我希望你自重。”藍景看向別處。
“連你真的喜歡誰,你都分不清,你還說你喜歡佩茹?”姚佩茹嗆聲道。
“你不要強詞奪理,混淆視聽,誰是佩茹我心裏清楚得很,你最好把你的小心思藏起來,還有,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馬上離開這裏,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藍景厲聲說道。
“如果你要是把我供出去,你的勤務兵也不會得好!”姚佩茹才不怕藍景的威脅,她肯定不會走的。
藍景哼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別怪我不憐香惜玉。”藍景一甩戰袍離開。
姚佩茹白了藍景一眼,豪言壯志已經說了,不管怎麽樣都要前行,她一定要阻止藍景和姚佩薇在一起,算是對古代姚佩茹的一個交代,也是讓自己以後在這兒的日子舒坦一些,她不想每天喝水都提心吊膽的怕被下毒。
姚佩茹想完這些,擡頭看周圍,發現根本看不到他們休息的隊伍,看來跟着藍景走出來挺遠,姚佩茹有點擔心,四周都是樹,她有些路癡,又是陌生的壞境有些記不清來時的路了,而藍景那個混蛋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一個小兵為何來這裏?”
姚佩茹感覺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頓時轉頭去看,發現是副将姜鵬,于是胡亂編了一個理由,“小人出來解手,有些路癡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所以正在這裏糾結呢,沒想到遇到副将了,真是小人之福啊。”
姜鵬笑笑,并未懷疑姚佩茹的話,“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副将先走,小人跟在後面。”姚佩茹說道,她沒有想到姜鵬還挺平易近人的,不是生性多疑的性子。
“啓程!”藍景騎上高頭大馬,隔着萬千人馬往後看去,哼笑一聲。張前順着藍景的目光看過去,然而他什麽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