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藍山精神病院(十六)

第16章 藍山精神病院(十六)

齊蟬陽:“???”

進游戲這麽久,齊蟬陽被NPC綁過,也被玩家綁過,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提議把NPC都綁起來。

齊蟬陽忍不住:“你認真的???”

“對啊。”

還‘對啊’!!

齊蟬陽試圖理解他:“你要怎麽綁?”

“用繩子啊。”

“哪裏有繩子?”

“食堂有。”

“你怎麽知道的?”說罷,齊蟬陽的目光又轉移到他杵着的棍子上,“你的棍子哪兒來的?”

“食堂啊。”

解方澄很輕松地把棍子掰開給他展示一下:“這不是沒趁手的工具嘛,我把桌子腿什麽的卸了。一開始單用,但單用很容易就斷了,我就把六個擰了擰,還挺好用。你缺棍子嗎?食堂後面還有個桌子。”

齊蟬陽心說這到底是什麽大佬,武器還能就地取材的?

他轉移話題:“綁了之後呢?”

“審問啊,”解方澄做出一個砍的動作,“問問題,回答不上來就砍一根手指,砍完手指砍腳趾,你們電視劇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谷珊珊這時候倒是有了點想法:“或者晚上的時候不讓他們吃藥,正常人’應該是不需要吃藥的。像四號,不吃藥她會發生異變,這種就是不正常的。”

“珊珊說得有道理啊!”

說罷,兩個人一起看着齊蟬陽。

面對兩雙認真的眼睛,齊蟬陽張了張嘴,半晌後憋出一句:“能綁住嗎?”

解方澄:“綁得住啊。”

齊蟬陽驚:“你怎麽又知道??”

解方澄含蓄:“試了一下,繩子還是挺結實的。”

剛才他綁了一下異變的九號,那小子現在還在食堂關着呢。

“這……”齊蟬陽皺眉,說不上哪裏不對,但總覺得別扭,“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都打死好像更不好吧?”

齊蟬陽茫然又複雜的看着他,感覺自己仿佛帶了一個NPC在通關,對方這動不動打死打死的,很像NPC才會幹的事。

解方澄看着他的眼神,驚訝:“怎麽了?你覺得都打死更好嗎?哇,你這個人好暴力好血腥啊。”

草!

齊蟬陽心裏怒罵,目光倒是收了回去。

谷珊珊聽着他倆的對話,只聽齊蟬陽的語氣也知道要把NPC綁起來這種操作是多不尋常的事情。

她原本心裏還存了一絲希冀,此時回過神來,也只能在心裏嘆了口氣。

直面過一個異變的NPC的谷珊珊很清楚這些NPC不是他們新手玩家能應付的,但現在的問題是,想要測試哪一個是正常NPC,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讓NPC不吃藥。

外面時不時傳來的聲音谷珊珊也能聽到,齊蟬陽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想來能拿到現在這些線索已經費了很大的功夫了,谷珊珊這些新手玩家不能只依賴他一個人來通關。

“目前已知的,一號,四號都不是正常人,”說罷,谷珊珊問,“九號呢?他是正常人嗎?”

“不是。”

“那就排除了這三個,還剩下六個。”

六個,雖然時間還剩下兩天,但玩家們不能吃超過三片藥,也就是說玩家們必須在明天試探出來到底誰是正常人。

谷珊珊這麽長時間一直跟一號病人一間房,也沒有發生什麽異常事件,想來玩家們是可以換病房的。

所以今天晚上,一號四號九號病房內的玩家可以吃藥,安全的渡過第二天。

剩下的六個玩家不能吃藥。

其中正常人NPC是安全的,剩下五個是不安全的。

除去齊蟬陽和一定能逃生的解方澄,有三個玩家可能會在明天跟異變NPC的戰鬥中死去。

谷珊珊深吸一口氣,講了她目前的推測和計劃。

“既然劉含玥說了,‘他是特殊的,雖然正常,但最後也會被逼的不正常’,我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正常人NPC也像玩家一樣不能吃太多的藥片,所以我們必須在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确定誰是正常人。如果拖到第三天,不說NPC,吃了三片藥的玩家可能也會死。”

“白天的時候我們再找找線索,如果一直找不到什麽線索的話,晚上……”谷珊珊話語頓了一下,她先看向解方澄。

“解先生,你有把握能在病人NPC異變的情況下逃生嗎?”

解方澄還沒說話,齊蟬陽已經替他回答了:“他能。他比我強。”

谷珊珊驚訝地看了眼他,解方澄點了點頭:“沒錯。”

齊蟬陽:“……”

雖然是事實,但怎麽讓人這麽不爽?

谷珊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有齊蟬陽這句話,谷珊珊心裏倒立時一松。

“那這樣,今天晚上我們就試探2,3,5,6,7,8,六個NPC。”

齊蟬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玩家裏出六個人,今天晚上不吃藥。”

谷珊珊沉默了一下,但依舊很堅定地點了點頭:“對。如果找不到別的辦法的話,我們必須這麽做。”

玩家裏只有齊蟬陽和解方澄兩人是有能力應付異變後的NPC的,其餘的新人玩家們面對異變後的NPC,可以說只有死路一條。

而在這六個還沒有探明誰是正常人的NPC裏,只有正常人NPC可能不會攻擊玩家。

也就是說今晚有三個新手玩家需要面對異變的NPC,幾乎可以确定這三位玩家必死無疑了。

不得不說,這個新人确實是能在這個游戲中活下來的人。

齊蟬陽這麽想着,谷珊珊那邊已經開口:“今晚不吃藥的玩家裏可以算我一個。”

齊蟬陽忍不住動容。

這姑娘有腦子,有魄力,而且該狠的時候狠得起來,又願意身先士卒做表率,如果能順利渡過這個副本,以後只要她想,怕是能建起一個相當有實力的工會。

齊蟬陽開口承諾:“晚上我解決完我這邊的NPC,一定第一個去救你。”

谷珊珊笑了笑:“謝謝。”

這時,旁邊的解方澄舉手:“我有個疑問。”

“什麽疑問?”

“我們為什麽不在吃藥的時候直接把NPC綁一起?”

還要分這分那,解方澄已經聽不懂了。

谷珊珊:“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谷珊珊皺眉:“不說病人NPC,醫生都不會同意的。醫生NPC的實力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如果動手的話怎麽辦?”

“不會的。”

“??為什麽?”

解方澄淡淡說道:“因為他們不敢動手。”

第17章 藍山精神病院(十七)

齊蟬陽無語望天。

他說出來了!!!

這麽嚣張的話他說出來了!!!

一旁的谷珊珊聽得表情空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齊蟬陽,用詢問的神情看着他。

齊蟬陽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只能含混點了點頭。

谷珊珊茫然地“啊”了一聲。

她能說出“不吃藥的玩家算我一個”這種話,心裏已經做好會死的準備了。

畢竟她是跟異變後的病人NPC打過交道的,還跟齊蟬陽一起面對過葛娟,現在已經對這個副本這群NPC的實力有了一個淺顯的認知。

正常人類是不可能打得過這幫副本NPC的,哪怕是齊蟬陽這樣已經通關過六次的老玩家,見到葛娟也只有逃跑的份。

那些醫生NPC顯然實力也不差。

結果現在,一個多小時前她和齊蟬陽還差點被NPC弄死,轉眼之間醫生就不敢動了?

谷珊珊不由地開口詢問:“他們為什麽不敢動手?”

面對谷珊珊的疑惑,齊蟬陽都不知道怎麽說。

告訴她“你眼前這大哥實力太強了,NPC看見他就跑”?這聽起來都不像吹牛,像他倆在外面被NPC搞瘋了在發癔症。

齊蟬陽還沒想好怎麽解釋能聽起來靠譜點,那邊解方澄已經開口了:“因為我把他們打怕了。”

……他真的敢說啊!!!

齊蟬陽側目。

一直冷靜淡定的谷珊珊這時候都忍不住,一臉震驚:“你怎麽打的?”

解方澄揮舞手中的棍子,做了幾個動作:“這麽打的。”

“能打得過??”

“能啊。”

谷珊珊轉頭看向齊蟬陽,看她表情果然以為解方澄已經瘋了。

齊蟬陽仰天長嘆:“他說得沒錯。”

谷珊珊:“……”

很好,谷珊珊現在以為他也瘋了。

但齊蟬陽也能理解,畢竟要不是親眼所見,齊蟬陽也不信。

而且這人身上有種莫名的氣質,讓人感覺他說得話那麽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又那麽像在鬼扯。

這事兒解釋不清楚,谷珊珊自己不親眼見一次估計是不會信的。

畢竟自己以前也不信。

這麽想着,齊蟬陽開口:“沒事,你明天就知道了。”

谷珊珊表情更一言難盡了。

齊蟬陽假裝沒看見:“今天晚上就這樣吧,一般副本過了十二點就不建議出去找線索了,因為十二點是個分界線,對玩家來說從淩晨到日出,這段時間內是最危險的時刻。”

這也是玩家總結出來的一個經驗,新的一天開始後副本可能會産生新的規則,而且普遍的,NPC的實力會在這段時間有所增長。

玩家畢竟是人類,雖然通關後身體會得到強化,但依舊更适應白天活動,所以有經驗的玩家都會避開這段被稱為“NPC主場”的時間段。

但這一次齊蟬陽說完後頓了一下,扭過頭問解方澄:“可以嗎?”

解方澄依舊很好說話:“行啊。”

齊蟬陽:“你們休息吧,我來守夜。”

說罷,他起身拿着武器坐到了門口。

谷珊珊搖了搖頭:“我守吧,你們出去找線索已經很辛苦了。”

齊蟬陽笑:“沒關系,你是第一次進副本,好好休息吧。”

距離這幫新人從現世死亡到被拉進游戲也才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

幾十年的正常的人生一朝結束,所有的努力奮鬥都成了泡影,家人、愛人、朋友陰陽相隔,自己成為恐怖游戲玩家中的一員,這種心理轉變也是需要調節的。

谷珊珊快速地眨了下眼睛:“謝謝齊哥。那齊哥你累了的話就叫我。”

“好。”

解方澄已經安詳地躺在了床上,他還貼心地問:“這個棍子要不你先拿着,我醒了再給我。”

齊蟬陽:“……我有武器。”

解方澄看了眼他手裏握着的“鯨落的饋贈”,看上去奇形怪狀的,也就只有兩個手掌那麽長。

“你這武器好用嗎?”

“還行。”

解方澄揮了揮他的棍子:“我這個很好用哦!”

齊蟬陽目光一凜:“真的嗎?”

難道……其實這根棍子只是表面看來很普通,實際上是什麽難得的道具?

大佬這是在暗示自己什麽嗎?

解方澄點了點頭,好心地把棍子遞過去:“這個長。”

“什麽?”齊蟬陽一時間沒太聽明白,接過棍子後他動作一頓。

這分明就是普通的棍子嘛!!!

如果是系統出品的有特殊功能的道具,例如“鯨落的饋贈”,這種道具初次獲得時是會在道具上方出現一個很小的提示框的。

而這棍子拿到手裏,齊蟬陽只感覺到了沉。

這不就是六個桌子腿擰成的鐵棍嗎???

那邊解方澄還跟他解釋:“長兵器比較安全,而且你倚着門,累了還能杵着它換個姿勢。”

齊蟬陽:“……”

他麻木地将棍子放到一邊:“謝謝。”

“不客氣。有動靜你叫我。”

說罷,解方澄終于也閉上了眼睛。

屋裏一片安靜。

齊蟬陽倚着門閉目養神。

過了會兒,屋裏傳來幽幽的嘆氣聲。

“要不你睡吧。”解方澄扭過頭看着他,“這個點正是我上工的時間,我這生物鐘很難調節的。”

“啊?你不困嗎?”齊蟬陽費解,“我看你剛才一直杵着棍子都快睡着了。”

“不困啊,我一直都那樣。”

“……”

“來吧來吧。”說着,解方澄已經不由分說地下床将人拽了起來,“你去睡吧,明天白天我再補個覺。”

齊蟬陽猶豫了一下。

他晚上跟NPC周旋很消耗體能,也确實有點累了。

齊蟬陽說:“那你要是困了就叫我。”

“嗯好。”

躺在床上的時候齊蟬陽有點好奇:“你什麽工作啊,需要現在開工?”

解方澄誠實:“算賬。”

“……”行,大佬地府財務部經理的人設絕不崩。

齊蟬陽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等屋裏兩個人都睡着後,解方澄一把拉開房間的門,正對着門口坐了下來。

他擦幹淨手裏的棍子,精神抖擻地盯着敞開的門。

長夜漫漫,來幾個NPC交流交流嘛!

.

早上七點。

醫院裏第一聲鈴聲響起時齊蟬陽便睜開了眼睛,随後他汗毛直立地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屋裏只有他和還在睡着的谷珊珊,就連昨晚重傷的一號病人都不見了。

說要守夜的解方澄不知所蹤,但他的棍子還在門口放着。

武器都沒拿?解方澄去幹什麽了?

昨天是發生了什麽嗎??但齊蟬陽睡眠很淺,有什麽動靜應該就醒了啊!

齊蟬陽剛緊張地把“鯨落的饋贈”握在手裏,門口伸出一顆頭。

“醒了?”

齊蟬陽:“……”

解方澄走進來,又把棍子拎到了手裏。

“走吧,該吃早飯了。”

“……你怎麽知道?”

“九號說的。”

果然。

很快走廊上遠遠地傳來何新的聲音。

“都別睡了!食堂開飯了!遲到的人沒有飯吃!!”

齊蟬陽下了床後往門外一看,愣住了。

昨天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像在挑貨物一樣的何新這時候站在十來米遠的地方,眼睛死死地盯着解方澄。

解方澄無聊地倚着門,似乎嫌這個動作有點累,他站直了身體。

十米外的何新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齊蟬陽驚:“我靠!”

解方澄也驚:“我靠!至于嗎他?”

昨天解方澄可沒打他,主要是何新跑的太早了,追不到。

鈴聲再次響起,各個病房裏陸陸續續傳來各種聲音。

很快,先是昨天正常服藥的病人NPC從房間裏走出來,很習以為常地順着走廊下樓去食堂。

接着是四號。

昨天變成可怕樣子的小姑娘現在恢複了原樣,依舊是紮着兩個馬尾,看起來像洋娃娃一樣從兩人面前經過。

齊蟬陽皺了下眉。

“看樣子病人是可修複的NPC。”

“什麽?”

齊蟬陽解釋:“有些副本的NPC哪怕死亡後第二天也會恢複原樣,這就是可修複的NPC。”

“這麽厲害?”

齊蟬陽想起來:“對了,一號NPC去哪兒了?”

“哦,在九號病房裏。”

“??”

“早上他醒了,我讓他去安慰一下九號。”

相比起那兩個十二點前要麽挂掉要麽暈掉的病人,九號可是被綁在食堂裏一整晚,一直到食堂NPC上班後才把他松開。

早上六點,九號搖搖晃晃回來的時候脖子已經恢複到正常狀态了,看見解方澄後腦袋瘋狂的搖擺着,依舊比常人要長的脖子活像個草坪上澆花的水龍頭。

解方澄試圖跟他講道理:“這能怪我嗎?你昨天還想吃我來着!”

九號嗚咽:“十二點,不吃……”

“哦,你十二點就正常了是吧?”

“嗯……”

解方澄摸了摸鼻子:“那辛苦了你哦。”

九號哭哭啼啼回房間了。

所以一號醒了之後解方澄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拍了拍他的脖子、胸口、四肢……反正最後一號還是屈服了,一瘸一拐的去找九號了。

齊蟬陽:“……”

“怎麽了?”

可吐槽的地方太多,齊蟬陽張了張嘴:“……一號也聽你的?”

解方澄含蓄:“還可以吧,溝通了一下。”

沒一會兒,玩家們也都陸續醒了過來。

大家睡了一覺,看起來精神狀況反而還不如昨天。

薛凱臉色蠟黃:“那藥片到底什麽東西?我晚上一直在做噩夢。”

“我也是我也是!我一直在夢見我死掉的時候。”

“我是一直夢見昨天在食堂……yue……”

吃藥的玩家都做了噩夢,看起來谷珊珊的臉色倒是衆人中最好的。

不少人都很好奇的開口詢問昨天她沒吃藥後都發生了什麽。

谷珊珊把昨天四號變異的事情說完,人群裏一片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現在的病人NPC看起來都夠可怕的了,他們竟然還會異化!異化完之後這麽可怕!

這個副本真的是他們能通關的嗎?

陸小琴聽完後很着急:“那你沒事吧?”

“昨天差點就死了,幸虧齊哥救了我。”

十來米開外,何新再次催促:“該吃飯了!”

聽見他的聲音後不少人抖了抖,陸小琴害怕地牽住谷珊珊的袖子。

齊蟬陽心裏倒是有了點底。

他鎮定地開口:“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後再聊。”

到了食堂,病人NPC們已經坐好了,就連一號和九號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下來的,此時也坐在餐桌前。

九個病人齊齊地看着他們,一張張異于常人的臉面對着他們,陸小琴想到谷珊珊描述的昨天的事情,吓得渾身一抖,谷珊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沒事。”

玩家們依次落座後,很快早飯便端了上來。

小鹹菜白米粥,一人兩根油條。

看起來很正常的早餐稍稍緩解了衆人心裏的不安。

谷珊珊坐到座位上後,旁邊的四號病人看着她:“大姐姐。”

大家心裏一毛。

昨天在“鳴蟬”中,這個NPC也是用這種聲線說了最可怕的話。

——來做游戲吧,猜猜你身上能有多少口肉。

而此時,這小姑娘看上去像個正常的小女生一樣,只是眼球凸起,盯着人看的時候讓人感覺背後發涼。

她歪了歪頭:“大姐姐,你昨天好聰明哦!但今天晚上青青可不會再輸了哦!”

餐桌上一片寂靜。

陸小琴捂住嘴,很擔心地看着她。

谷珊珊倒很穩得住,這時候不忘詢問:“那要是我晚上選擇吃藥的話,青青會吃藥嗎?”

四號扁了扁嘴,低頭去喝粥了。

同樣是沒有吃藥,一號此時沒說什麽,只是低頭吃着油條。

一片寂靜中,解方澄問九號:“我也很好奇,九啊,今晚要是我吃藥了你跟着吃嗎?”

九號眼睛一亮:“吃,吃……要吃藥。”

薛凱腦子轉得快,這時候立刻反應過來:“解哥,你昨天也沒吃藥嗎??”

“嗯。”

大家看着他,薛凱嘴快:“你沒吃藥的話昨天怎麽了?那幾個……”

薛凱隐晦地用下巴指了指站在門口的何新。

“這藥能不吃嗎?”

“能啊。”

“我去!!你怎麽辦到的??”

解方澄含蓄:“跟醫生溝通了一下。”

孫淼搶着問:“還可以溝通?好溝通嗎?”

解方澄誠實:“不太好溝通。”

說罷補充:“所以建議不要跟他們溝通。”

衆人心說除了你誰會跟這幫NPC溝通啊!

薛凱對他有點盲從,這時候還準備取取經:“你是怎麽跟他們溝通的啊?”

解方澄親身示範。

他轉過頭,沖一直盯着自己的何新:“看什麽看?找死啊!”

何新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把頭低下了。

解方澄淡然:“看,他不看我了,這不就溝通成功了?”

薛凱:“????”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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