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祁川
103祁川
太陽初升海平面，陽光卻被石牆阻隔，城牆內人來人往，氣氛卻好不熱鬧
“編號103祁川”冰冷的機械女音在總監室響起
站在大屏幕前的銀發老人只是微微點頭，身後的大門緩緩打開
“教父”
阿雷神斯把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轉身看向臺階下的人，犀利的眼神讓他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背在身後的手把轉珠盤地‘嗒嗒’作響
“本次巡查發現一名幸存者，女性，目測二十左右。其他無異常”
阿雷神斯眼神微微眯起 ，很快恢複原樣，思考了幾秒才開口
“祁川”
“信徒在”
“你現在的信什麽”
祁川目視着前方，并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
“祁川永遠信服阿雷神斯教父”
教父似是被取悅，繃直的嘴角慢慢有了些弧度，通過祁川大腦中的芯片，他早就知道了關楚雲的存在
“邀請她加入我們，這會是一個同你們一樣的信奉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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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祁川離開監控室，阿雷神斯才慢慢勾起嘴角，那笑容并不和藹，反倒顯得更加駭人
他身後的屏幕上赫然是基地內各個角落的情形，全城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投放到這裏，人們的臉上沒有表情，甚至沒有交談，所有的所有都可以證明他們已經不是真正的人類了，這正是阿雷神斯要的，永遠信服于他的信徒
昏暗的地下室裏，關楚雲趴在桌子的一角，靜靜地看着仔細做實驗的姜毅，這樣的日子重複了一天又一天，一開始姜毅會嫌她礙事，到後來發現怎麽趕都趕不走，直接就放棄了
自從見過那個女人後，關楚雲的心裏就沒再踏實過，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她不得不去強制自己轉移注意力
白天去搜物資很危險，萬不可分心，否則就是有去無回
“你怎麽回事？”
“啊？”關楚雲回過神，起身走到她身邊“什麽怎麽回去？”
“心不在焉的，吃錯藥了？”
關楚雲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擡手幫姜毅把頭發別到耳後，觸碰到她溫暖的皮膚，手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挑逗一下
“別動”
被杵了一肘子的關楚雲悻悻然收回了手，沉默着站在一邊，等一切工作手工之後才有所動作
手攬着姜毅的腰邊走邊往自己懷裏圈，到最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剩分毫
姜毅不自在地晃了晃，用力想掙脫開卻被一下摟了過去，腳後被關楚雲使壞絆倒，直接被打橫抱起
“我操你大爺，你有病啊”
關楚雲把她扔到床上，慢慢壓了上去
“你繼續罵，反正我也不會停”
姜毅不自知地紅了耳根，繼而蔓延至全身，咬牙閉上眼，心裏正在問候關楚雲祖宗十八代
她沒經歷過那種事，但在上大學的時候從其他人口中聽過，反正挺羞恥的，況且，關楚雲還是個女的，他媽的更刺激
約莫過去了十分鐘，身上的人慢慢沒了動作，姜毅試探性地睜開眼，關楚雲正趴在自己身上，胸腔一起一伏，她試探性的動了動身子
狗日的，他媽這孫子睡着了！
姜毅火氣蹭一下就飙了上來，一用勁把關楚雲連着被子踹了下去
“咚”關楚雲被踹醒，頭撞到了什麽東西鑽心眼的疼，她捂着頭懵逼地坐在地上，只是短短幾秒鐘她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為什麽在地上
雖然說睡着了确實不太禮貌，但她本來也沒想幹事啊！她就這麽想被gan？！
“嘿！你這人”她轉了幾圈胳膊把被子全部圍在手臂上，站起身作勢要去收拾她
迎面撞上姜毅冒火星的眼神，關楚雲咽了咽口水
“幹嘛！”
關楚雲把被子一散，服輸似的鑽進被窩
“睡覺”
一輛摩托車疾馳而過，關楚雲把油門加到底，單手擡槍解決了前方的兩頭喪屍，車輪從它們身上碾過颠簸兩下重新恢複穩定
“目标已鎖定”
“務必完成任務”
“是”
高樓頂上，祁川結束了通話，目光穿破層層空氣注視着樓下疾行的關楚雲，待摩托車的身影在路口消失，祁川才動作
她甩出繩索，正好卡在另一座樓頂，站在樓邊腳下一用力，縱身躍到了那座樓上
視線裏再次出現摩托車的身影
她抽出小刀，在衣服上開了好幾個口子，原本完好無損的戰鬥服現在已經破爛殘敗
手上，臉上大大小小的劃痕一道道出現，随便蹭了蹭滲出來的血，擡腳跳下了高樓
“刺啦——”輪胎摩擦地面發出酸牙的刺耳聲，關楚雲一個急剎車橫在了摔下來的人面前
怎麽又是她…
關楚雲下車走上前，蹲在祁川旁邊“幹什麽，碰瓷啊？”
“抱歉，剛才沒注意”祁川忍着脊椎骨傳來的刺痛，強撐起身
關楚雲擡頭往身後的樓頂看了看，而後輕笑了一聲“哥們命挺硬啊”
祁川沒理她，關楚雲也不惱，站起身沖祁川伸手
“能動嗎？”
……
“你要想留在這兒喂喪屍，我也管不着”說着就要把手收回來，不出所料，祁川還是借她的力站了起來，晃悠了兩下才穩下來
“這裏不安全”關楚雲半扶半拽着把祁川拉進了旁邊的建築物裏
坍塌不算太嚴重，臨時呆一會問題不大，倆人拍了拍地上的土坐下
“自報家門吧”
倆人一陣對視，祁川搶在她還想說話前開了口“祁川”
“多大？”
“25”
“幹什麽的”
祁川皺了皺眉“你怎麽問題這麽多？”
關楚雲手裏的小刀轉來轉去“那得問清楚啊，萬一你是個無業游民或者是個宅女沒什麽戰鬥力，那咱倆還是分道揚镳吧。不過看你這身手也不像”
……
“打拳擊的”
關楚雲聽完瞬間來了興致，擡手在她胳膊上錘了兩下，衣料下的肌肉确實不少，關楚雲佩服地點點頭，沖祁川豎了豎大拇指
“走吧”關楚雲拍了拍身上的土，伸手想去拽地上的祁川
“去哪？”
“你專門往我面前摔，不就是想跟着我嗎？”
……
“兩天，就兩天，等我傷好了就走，絕不拖累你”
關楚雲順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到了一塊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不像是喪屍咬的，應該是剛才不小心劃的，況且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骨頭估計也有點事兒
她點了點頭，剛想去拉祁川，衣角又被拉住
“你沒有什麽要問的了嗎？”
關楚雲心裏明白的很，這個祁川莫名其妙碰見兩次絕對不是巧合，還有那個阿雷神斯，不過這都是後話，天已經不早了，姜毅還在家裏等着，她得回家了
“我還趕着回家吃飯，到家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