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愛人
愛人
乘着電梯一直到最頂樓，關楚雲跟着祁川到了最裏面的一扇門前，祁川在門上的電子顯示屏按下了指紋，門扇緩緩張開
“103祁川拜見神父”
看着祁川恭敬地彎腰，關楚雲心裏不禁唏噓
這都什麽世紀了還弄這麽封建的東西
“你先退下吧”
“是”
祁川轉身走的時候眼神和關楚雲相撞在一起，等徹底走出這間屋子關楚雲才收回視線
扭頭就看見被稱為神父的老頭一臉慈笑地盯着自己，關楚雲馬上學着剛才祁川的動作行了個禮
“你是關楚雲？”
“嗯”
神父慈愛地笑了兩聲，半推半拉地把關楚雲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別這麽緊張，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了”說着，還親手倒了杯茶推到關楚雲面前
這間屋子的陳設很簡單，一臺電腦兩把椅子和一張辦公桌，周圍用玻璃圍住，從這裏眺望風景無疑是最美的
“你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關楚雲禮貌地搖了搖頭“我想，應該是您想問”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氣啊”神父吹了吹杯裏的茶水小敏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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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奇，你自己一個人是怎麽在喪屍手下活到現在的”
關楚雲笑了笑，道“我不是一個人，和我并肩作戰的，還有我的愛人”
神父臉上的動作一僵，即使很快恢複了和善但還是讓關楚雲捕捉到了
“原來是這樣，但能活下來，想必你們一定身手不錯”
“這裏是我打造的安全基地”說罷，起身走到玻璃窗前“能救下這麽多人，真是沒白費力氣”神父看着城內來來往往的子民，倒真像是個和藹可親的老父親
“您救了他們，他們封您為神”關楚雲挑了挑眉“早就聽祁川提起您了，果真名副其實”
“歡迎加入他們，不，是我們”神父伸出手，關楚雲臉上的微笑始終保持着，回握住阿雷神斯的手
神父眼神游離一瞬“今天剛到第一天，還有很多東西要置備，就不占用關小姐寶貴的時間了”
關楚雲出去不久，那扇門再度被打開，阿雷神斯站在原地，看着門外人的身影慢慢在眼前浮現完整
姜毅頭帶着假發，灰色的外套上濺着幾片血跡，鴨舌帽延扣着的鐵環碰撞發出“叮叮”的聲響，她的臉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些擦傷，盯着屋內的人眼神陰郁，一步步走進來時似乎和以往的某個畫面重合
神父再次開口，一字一頓道“姜，毅”聲音配上這副老者的身體違和感實在是重
關楚雲離開後在大門口碰到了等在外面的祁川，祁川扔給她一些東西借口還有事要辦就先走了
她掂了掂布袋裏裝着的銅錢，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回古代了，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這麽老的東西
在總樓旁邊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無聊地差點睡過去，起初還試着跟門口守衛地閑聊兩句
“哥們，你們在這兒幹多長時間了？”
“你穿這麽重累不累”
守衛只是拿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看她，關楚雲自覺無趣癟了癟嘴開始數銅錢打發時間，看着不少，結果數下來連第二頓飯都買不起
“13，14，15……”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門走出來，關楚雲連忙把銅錢放回布袋裏緊跑着跟上去
感覺自己右肩膀被人碰了一下，姜毅回頭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再回過頭時猛地撞上關楚雲已經貼到自己眼前的臉，嘴巴沒剎住碰到了她的唇
姜毅頓時渾身一激靈，脖子從下往上瞬間就紅
關楚雲顯然也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你也太着急了吧，額頭和臉還沒親就直接跳到嘴了”
“滾你媽”姜毅氣急敗壞地踩了她一腳，扭頭不再看她
不過關楚雲很快就發現了異樣，她強硬地掰過姜毅的下巴，皺眉碰了碰她臉上的擦痕
“你這怎麽弄的”
“啊”姜毅使勁從她手裏掙脫，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關楚雲看着被姜毅撕破的外套和她渾身的傷，真像是個剛打完架的不良少女
“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說完拉着她伸手攔了輛馬車就要回祁川給分配的住所
姜毅還一臉狐疑地傻站在原地，關楚雲看她愣着，伸手去拽她，卻被姜毅退一步躲過了
“這東西真的不會摔死？”
前面的車夫本來不想參與客戶之間的對話，但聽到有人質疑他的拉車技術頓時就忍不住開口了
“姑娘，我可是整個基地好評最多的車夫，您就把心放肚子裏，一準兒安全給您送到喽”
姜毅還想猶豫，突然被關楚雲拉了進去“一會兒感染了可就毀容了，不好看了我可不要你”
“你覺得老娘缺你一個？”
馬車疾馳遠去，只留下蕩起的塵埃重新落地，總樓的那一束視線才被收回
祁川給分配的住所在東區六號樓142間，付完錢後關楚雲帶着姜毅上了樓
屋內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姜毅每個房間都逛了一遍，祁川還挺貼心準備了兩間卧室，終于不用再擠一張又小又窄的木床了
“你別說，這還真跟個家似的”關楚雲從抽屜裏翻來翻去終于在最下面一層翻到了醫藥箱
大搖大擺地走到姜毅身邊，一個用力把她推到了牆角，膝蓋彎曲着頂住姜毅的腿
“別動，家夫給你上藥”
姜毅這次倒挺順從，乖乖地呆在原地任由關楚雲擺布自己的臉
正清理着，關楚雲越看越不對勁，用棉簽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扣着，盡管已經很輕但還是惹的姜毅“嘶—”了一聲
“不是，你他媽摔玻璃碴上了？”
姜毅一愣，看着棉簽上閃着光的一小點玻璃
總樓內，神父手指沿着杯子畫環，姜毅翹着二郎腿坐在對面，中間的氛圍十分不友善
“剛才關楚雲說，你是她的愛人”神父盯着她的眼睛“真的？”
姜毅聞言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渾身的細胞在一瞬間齊齊炸開，愛人……關楚雲說她是……
“是，不過，這好像跟你并沒有什麽關系”
“啪—”玻璃杯被神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零星濺到她臉上，姜毅也沒有擡手去擦
“很生氣？那你殺了我啊”姜毅手肘支着桌子，兩手交叉手背拖着腦袋，臉上都是玩味
神父的情緒很快平靜下來，繼而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眼光變得這麽差了”
“這樣嗎，不過好像比你強點，愛上一個打架鬥毆的野孩子，也不知道你口味這麽重。阿，雷，神，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