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晝夜侍奉榻前?

第10章 晝夜侍奉榻前?

閻雲舟将手上的藥碗放在了一邊侍從的托盤上,聽着暗衛繼續報着:

“王爺,寧安侯寧文鴻這幾日進宮很頻繁,今日上午陛下還留了他在宮中用午膳。”

寧安侯府現在雖說是侯府,但是從寧文鴻父親那一代就已經不再從軍,子孫也沒有幾個争氣的,愣是一個正兒八經走科舉路出來的都沒有。

寧文鴻是長子能襲爵,剩下的幾房不過也就是使了銀子做了個捐官,寧安侯府沒落在即。

就是這麽一個尋常皇帝多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寧安侯,如今卻能得到聖上的青睐,其中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寧文鴻生了寧咎這麽一個克親克長有望能克死閻雲舟的好兒子。

說來也是諷刺,一個苛待了二十年的兒子,一朝卻成了寧文鴻媚上的籌碼:

“王爺,寧文鴻這是站在了陛下那一邊,那寧咎會不會?”

說話的人正是管家闫賀文,畢竟他們查到的消息是寧咎為了不進王府自殺了兩次,這怎麽忽然之間态度就大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說寧咎為了自己的目的和宮裏那位做了什麽交易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畢竟他方才弱冠的年紀,若是真的能用閻雲舟的命來換日後的前程,也未嘗他不心動。

閻雲舟微微低頭撐着額角,腦海裏過了一遍這兩日寧咎的反應,随口問道:

“他回房做什麽了?”

“他問了那個小侍女說…”

閻雲舟擡眸,暗衛告罪一聲繼續出聲:

“說若是王爺沒了,他需不需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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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雲舟的眼中似笑非笑,忽然想起了中午寧咎的話“王爺,你一定要相信,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真心希望你長命百歲,壽終正寝的話,那麽那個人一定是我。”

他嗤笑了一聲,眼底似有兩分興趣,原來是怕殉葬嗎?

“再之後他就讓侍女打聽他中午喝的第13種和第17種酒是什麽酒,從哪裏買來了,還打發了小厮去那酒鋪打賞,說是要親自去那酒鋪看看。”

閻雲舟聽後想起了中午寧咎在喝酒的時候确實是将兩個酒杯分開來放,真的是因為喜歡喝那兩種酒嗎?

“去讓人将這兩種酒拿過來。”

“是。”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有人進來通傳:

“王爺,寧公子求見。”

“讓他進來吧。”

對于明天回門這個事兒寧咎決定他還是要和閻雲舟争取一下,午後閻雲舟也要歇着了,屋裏的光線有些昏暗。

他聞着屋內的藥味兒有些濃重,這味道也很熟悉,應該就是中午他拔開閻雲舟衣服時他的傷口上覆着的那層藥粉,想來是他剛才換藥了,一想到閻雲舟的傷他就頭疼。

雖然從桃月那聽說先皇是取消了陪葬制,但是這個也就是明面上那麽一說,萬一閻雲舟腦子一抽,一個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的念頭上來,他照樣翹辮子。

就算是閻雲舟不殺他,等到他死後這焰王府是個什麽光景也說不準,他那個便宜爹是指望不上。

宮裏那個萬一再把他當成克死閻雲舟的罪魁推出去給追随閻雲舟的那些将領出氣,他一樣沒有好下場。

“王爺。”

閻雲舟靠在榻上擡眼看着近前行禮的人:

“這個時辰過來,寧公子是有什麽事兒嗎?”

“王爺,明天的回門可不可以不回去?”

寧咎開門見山,他這個要求閻雲舟倒是有些意外:

“成親回門是禮數,寧公子為何不想回去?”

寧咎直接兩步上前:

“王爺,您可別欺負我不懂禮數,這婚姻大事流程可多了,什麽納采,問名,納吉的,咱們前面也沒有遵循過啊。

再說,這外面人人都知道王爺身體抱恙,我身為和你拜過堂的正室,晝夜侍奉榻前,沒有時間回門不是也很正常嗎?”

不回去一來是寧咎懶得見那一大家子糟心玩意,二是他也隐隐能猜到一些寧文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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