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子找回來。
如果找不回來的話,他豈不是白白下凡了?
這一世的她和他似乎不是那麽有緣分,早知道他就該挑一挑,幹嘛那麽心急,非要随便找個要生産的人家就直接穿了過來。現在倒是好了,這葉羽坤和悅悅穿過去而成為的朱憶翎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說句不好聽的實話,那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一想到她極有可能會是屬于別人的,葉羽坤的心裏就一陣又一陣的郁悶。
不過,就算他不能冒着擾亂人間秩序的風險直接把她搶走,他倒是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把她帶走。
只是令他更為郁悶的是,悅悅在離開之前竟然喝了那孟婆湯,這就表示她來到人間之後什麽都不會記得。
真是一個不讓他省心的女人,她這玩得未免也太徹底。竟然連記憶都不要了,這是成心在考驗他嗎?
算了,現在他既然是葉羽坤,那還是想一想人間的事吧。
幫葉羽乾選妃?啧,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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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咱們該回府了。現在是國喪,還是不要這麽招搖比較好。”
“你也知道,就因為現在是國喪,所以我才能有這時間出來逛逛,透透氣。要不然你以為我爹會讓我出去嗎?現在我爹好不容易忙得不可開交,否則我才不可能踏出家門半步呢。”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萬一老爺突然回來,那可就糟糕了。”
朱憶翎擺了擺手:“你不必擔心,聽我的就是了。畢竟現在宮裏的麻煩事一堆,我爹哪兒有可能回來這麽早?”
雖然這麽說确實是有些大不敬,不過那也沒辦法,她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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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在國喪期間,而新皇也是才剛剛登基,她爹大概在宮裏忙得都要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了。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有機會趁着她爹不在的時候溜出來。
“可是小姐,您都已經是有夫家的人了,這麽抛頭露面也不是回事啊。”
朱憶翎不解地說道:“什麽?我是有夫家的人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明月笑了笑:“小姐,您還真是糊塗。您可別忘了,先皇封您為郡主的事情。”
朱憶翎點頭:“我記得啊。我又沒失憶,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忘記?再說了,我這個郡主也都已經做了很多年了,現在要是才忘記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我沒有腦子,失心瘋了。”
“既然您記得您現在是郡主的身份,那又怎麽會不明白當初先皇賜您這個身份的意思?”
“啊?”
朱憶翎覺得她似乎越來越不明白這丫頭在說什麽了,難不成她現在的理解能力已經差到連這都聽不懂了?
“老爺是一品大臣沒錯,但是并不是所有一品大臣的女兒都有資格被封為郡主。只有和皇家有關系的親王之類的大人物生下來的女兒可以被封為郡主,但先皇卻破格賜予您這個封號,這意圖難道還不明顯嗎?”明月想了想,繼續說道:“而且昨天老爺回來的時候,好像說皇上已經開始準備要選妃了,操辦這件事的是寧王。正因為昨天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了老爺的寧王的談話,所以明月才知道這件事的。”
“啊?”朱憶翎有些傻眼。“難道就因為這麽一個可有可無的身份,我未來的人生就被賣掉了?那我倒是寧可自己不是什麽郡主。”
“小姐,瞧您這話是怎麽說的。所有女人都羨慕您呢,怎麽您反倒是一副抱怨的模樣?”
這明月顯然就是所有女人中的一個,只可惜,朱憶翎不是這樣的女人,所以她的想法當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又不想進宮。”朱憶翎一臉懊惱,“真是的,早知道當初封我為郡主是別有所圖,那我一定會拒絕。你也真是的,竟然早早不告訴我,現在才告訴我,那又有什麽用?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不對,之前那些都是先皇的想法,并未下聖旨,也并沒有做什麽決定。現在先皇已經駕崩,之前的那些也就只能是戲言,死無對證了,是吧?”
“欸?”明月似乎被朱憶翎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吓到了,“小姐,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讨論這個問題了。什麽死無對證,方才我不是已經說了,操辦這件事的寧王都來找老爺談過了,既是如此,那肯定就成定局了。”
明月是覺得,如果再繼續讨論這個問題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她們就會被官兵抓走了。誰讓她家小姐說的淨是這些不靠譜的話,若是被誰聽到了,再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裏,那可就慘兮兮了。
“安啦,安啦,這條街上一眼看過去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哪兒會有什麽有心人啊,哎呦!”
朱憶翎走着走着,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撞上了一堵牆。但是這堵牆又似乎是一堵很特別的牆,因為這堵牆是有溫度的,而且不僅有溫度,貌似還有些軟軟的。
會有牆是軟的嗎?好像不會吧。
葉羽坤低下頭瞧着一頭裝進自己懷裏的小丫頭,唔,還真是好久不見呢。
雖然他們都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不過這十幾年沒見,他可是想念極了她。現在終于見到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是這般青澀的小丫頭,這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只可惜,他不是來“巧遇”她的,他是來“特意”找她的。
他在朱府和她的父親聊着她的事情,朱大人派人去找她,但是發現她不在房間,才知她竟然偷溜出了府。
于是,雖然是身為客人,他還是自動請纓,加入到了尋找朱家小郡主的行列中來。
07° 似曾相識
07°似曾相識 “呃……這位公子,實在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沒注意,竟然撞了你。”朱憶翎尴尬地笑了笑,“那個……我應該沒把公子給撞壞了吧?公子要不要和我們去一趟醫館,若是哪兒撞碎了,那我們一定會負責把公子治好為止,絕對不會推卸責任的。”
一聽這話,葉羽坤失笑道:“姑娘,莫非你以為我是瓷人不成?被你這麽一個小東西撞到,我若是哪兒在碎了,那也就做不成男人了。”
“啊?做不成男人了?”朱憶翎一聽這話,臉都綠了。“這……這可怎生是好。我以為只是撞到了公子的胸膛,真沒想到竟然傷了公子的那個地方,這可怎麽辦?會不會很痛啊?是不是很要緊?那趕快,我還是先帶公子去醫館吧。這萬一要是以後影響到你的生活,那我豈不是責任大了?”
朱憶翎一邊說着,眼神一邊擔心地瞥向葉羽坤的某處。
看她那樣子……她是真的很擔心喲。
“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葉羽坤無奈嘆氣。
這丫頭倒還是那麽糊裏糊塗,不管什麽事都能想歪。就算她現在根本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還是會不自覺地往邪惡的方向想去。
對于此事,他只能說是江山易改禀性難移啊。即便她現在換了一副身軀,即便她現在對之前的一切記憶都不記得,但終究都還是那副模樣,一點都沒有變。
“什麽?”
朱憶翎對他的話似乎有些不解。但是這麽一擡起頭來,她倒是清清楚楚地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的相貌。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隐隐地有些熟悉。難道她之前見過他?
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她鮮少出門,家裏若是來人,那爹也不會讓她出去見人,所以她從小到大見過的人着實有限,更別說是男人。
可是,如果之前沒有見過面,那為什麽她對他又會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唉,許是她思春了,再加上此人容貌俊美,方才她又在和明月談起如此不爽快的話題,所以現在才會産生幻覺。
“怎麽了?在下的臉上可是有東西?姑娘為何如此看着我?”葉羽坤揚起了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還是姑娘覺得我方才說的話有什麽不對?”
“啊?”朱憶翎這才發覺自己确實有些失禮,“對不起公子,我方才只是覺得公子看上去有些眼熟,所以一時間才失了神。”
嗚呼呀,失神是可以,如果失了身,那就問題才嚴重呢。
“是嗎?我們以前真的見過嗎?”
葉羽坤的身子微微向朱憶翎那邊俯了下去,眼神深邃,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朱憶翎見此不但沒有回避開他的眼神,更沒有覺得害怕,反倒是覺得很熟悉,也是這麽直直地回看過去。
一男一女在這大街上幹瞪眼,而且還考得這麽近,着實奇怪非常,只是他們不自知而已。
“小姐,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你怎麽能這麽直勾勾地看着一個男人呢